《陈永泰金莎莎》第17章 妓娘大賽

    等我再回閣樓上時又感覺到一陣悶氣,一是這地方人多,熱氣自然多,二是我一直包著布紗,臉上微微冒汗絲。我本想問沈梁布紗能不能稍稍取下一會兒,可是從剛進來到現在他都沒回頭我一看,還繃著個臉,我也懶得理會他,心想自己高興就好。這幾日來我一直都被這個地方整的悶悶不樂,好不快活。本以為能與這個大夫聊聊家常,可是今天的事情發生后已經斷了我這個念頭。
    腦子一沖動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下了蒙臉的布紗,感到一陣涼爽,余光立刻發現冷面男人已經怒視著我,輕聲喝令道:“銀紫,你這是做什么?這里人這么多,你答應過我不會取下它。”
    我轉了一圈眼珠,無謂道:“你管不著。”你冷面,我就冷嘴,怎么的,我還怕你不治我病?
    他聽了冷笑幾聲,淡言道:“銀紫難道不顧及那件事情了嗎?沈梁知道銀紫姑娘是苦苦煎熬了好幾年,今日卻突然變成此番任性,與沈梁慪氣,這實屬不值,沈梁是大夫,因此一直把銀紫記掛在心,如果銀紫姑娘覺得沈梁有何冒犯就請直言,你我雖無瓜葛,但也是有過肌膚之親,沈梁心里會一直敬重姑娘。”這話說的夠絕、夠冷酷、夠中聽,我喜歡,我金莎莎喜歡。銀紫,你聽到了嗎?你是否傷心?
    我以為這具身體的心會痛、會心酸,可是愣了半會兒、等了良久也沒什么感覺,眼淚也沒有,一切平靜的超乎了我的想象,我感覺不到銀紫的存在。只覺得像是年幼時,我對陳永泰表白,被他委婉的拒絕后,我們又重拾友誼。
    我一個勁兒的點頭,干脆道:“看戲。”目光不再停留在此人身上,心也不再被緊鎖,一陣舒坦。這會兒看到臺上出現了一位白紗男子,縱橫交錯的銀色光片將他襯托的耀眼奪目、閃閃發光宛如神仙,我驚訝的支起身子又往前走,只見他驚愕、害厲、憂慮的目光如指令牌似的擋住了我前進的意識,我在發花癡?@@,不是,是因為他剛才就是救我的那人,我記得那身白紗,單一色。
    “現在有請莫子君給大家舞劍。”剛才那藍錦衣男子又高喊一聲。
    莫子君?這名字優雅、別致。看著眼前的莫子君我想起了云中偏偏起舞的仙女,沉魚落雁,不食人間煙火。再進一步說,他可能也跟那些女子一樣身材修長、舉止不俗、能歌善舞。再細看此人,皮膚白皙,鼻梁筆直如利刀,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皮略偏長,紅唇不薄不厚,淡淡一笑有個淺酒窩。@@說美還是說帥呢?但不會是可愛,在我金莎莎眼里,最可愛的男人就只有陳永泰。
    某一時我順眼看到臺下的二娘半起著身子望臺上的美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那雙媚眼肯定在不斷的送秋波,心想許老娘半客對這樣的男人垂涎三尺,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向她吐了吐舌頭,轉身取來桌上的布紗蒙在臉上,準備好好欣賞美男子舞劍。
    莫子君能站在這樣的舞臺上必定有幾分能耐,當他的利劍一出,揮灑自如,盤旋間如銀蛇如蛟龍飛騰躍空,駕霧騰云,目光冷厲駭人,灰發隨風舞起,肩摩轂擊,渲染一波猶如駭浪驚濤,而后人劍渾然一體,光芒四射,只聽到利劍斬風聲,沒聞見人云的嘆息聲、感嘆聲。我低頭一看,原來全呆住了@@樣子太美,勾魂攝魄,也慌忙抓緊欣賞如此難得一見的舞劍。
    真沒想到這芊芊男子竟有如此一招,別說我會被迷住,要是我的陳永泰見了也定會覺得他舞的好看至極,等我回過神想起身邊還有個沈梁時,本想回頭跟他言語一番,忽然記起剛才我們才翻臉,就不想去理會了。
    我以為莫子君只會舞劍,正想退回坐席上時,我又見他從臺下款款上臺,步姿豪邁瀟灑、目光神采飛揚,開始揮舞手中的大毛筆。黑色的大毛筆與他的白紗衣互相爭艷,又互相襯托。舞動筆時,筆歌墨舞,他時而剛烈,時而柔軟,猶如筆底龍蛇,力度恰當、神韻十足、變幻莫測,比剛才的舞劍更激情澎湃、扣人心弦,只聽到一陣狂熱、爆裂的掌聲時,我的視線才脫離開他。事實上,我這21世紀的人最不懂的就是這些‘韻味’,純屬被那氣勢吸引罷了。
    “柳外輕雷池上雨,雨聲滴碎荷聲。小樓西角斷虹明,欄干倚處,遙見月華生。燕子飛來窺畫棟,玉鉤垂下簾旌。涼波不動簟紋平。水精雙枕,猶有墜釵橫。”莫子君憂郁我心,繼續道:“特贈今日‘三娘’。”說完,輕拂袖子轉身向臺下。
    臺下又是一陣驚呼和熱烈的掌聲,女人們揮舞著手里的花手絹,男人們彼此之間侃侃而談,有贊揚的,也有不滿的,有的學著之前舞劍的動作。
    我的心也久久不能從剛才的美妙的幻影中走出來,看這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世界,我心無知己,竟然覺得莫子君是我的同類人,不過僅僅是感覺。本想現在就下去道謝一番,可是看到我身后的冷面男子擺著一副臭臉,想想還是作罷,以后有的是機會,不想因為有他在場而破壞氣氛。因為銀紫之前一直被禁足,我覺得之前莫子君不可能和她已經相識,所以他幫我掛下簾子的事情,我以后還是要問的。
    ‘妓娘’賽又要繼續了,不過已經接近尾聲。坐到現在我已經有了困意,但是這最后一場我得看完,看看這里的紅樓會是個什么世界。
    把別人口中零零碎碎的拼湊起來,我大概知道了這‘三娘’的意思,榮譽最高的級別的‘妓娘’是能去月牙國繼續舊業,而‘處娘’就是能從良的風塵女子,最后‘秀娘’就是指可以作大姐,在羅漢大帝國也能風光一時,算是‘鶴立雞群’。不難發現,這羅漢大帝國的確很講究身份、地位、名分。而現在最吸引我的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月牙國’。
    此時,歸屬我爹掌管的‘銷魂樓’的那白紗女子已經從容不迫的走上臺,看她從容鎮定的樣子我不驚訝,仔細打量她的五官,覺得還是很出眾的。她的肌膚微微泛紅,兩紅暈讓她看起來嬌美動人,即使她的眼神有些冷淡,帶點凄涼,卻更能讓人為她感到心切、憐惜,很配‘冰山美人’這個字眼。我開始好奇她要表演什么@@?
    “紫…紫小姐…你覺得還要繼續看下去嗎?”我正沉醉時,沈梁問我,他本想叫‘紫兒’吧,如果再叫銀紫,那就太陌生了。
    倚靠在我手臂上的下巴懶洋洋的轉過90°,反問道:“為什么不看,最后應該是最精彩的才是。”你真掃興~!~
    只見那紅衣女子當著眾人的面,開始脫起了外衣。火紅的衣襟滑落下后,露出了那雪白圓潤的香肩,猶如淡粉的蓮花出水般細膩。兩根性感的鎖骨下是凸起的裹布,前胸的肌膚光滑白嫩,性感撩人。接下來的動作就是她的纖纖細手開始在腰間摸索,看起來應該是要解開圍裙,不難看出她的動作有些緩慢,像是不得不做。也對,哪個女子天生喜歡跳脫衣舞?@@
    “這是做什么?”我目不轉睛的看著白紗女子,嘴巴挪動著,我看到她眼眶微微顯紅,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尤其明顯,無奈又問了一句:“沈梁,她這是做什么?”心想,不會真的是要表演脫衣舞吧?
    再看看就發現紅衣女子明顯穿得比我多,不過就算她脫得再慢,動作做的再緩慢,那時間還是會一分一秒的過去。不一會兒就見她要解開落下裹布,若隱若現那對酥胸時,我趕緊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不是害羞、不是害怕,而是因為我身后有個男人,而且在今天跟我做了那些事情。如果再看她赤裸裸的樣子我定會想起當時的情景,最起碼我會覺得會被‘視覺強奸’。
    “我不看了,我不看了…”我真的沒興趣了,這里讓我感覺人心好齷齪、人心好骯臟,看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記得以前還常常埋怨這沒養、那沒素質,現在想想覺得已經算是文明、安穩的時代了。本來人性是不存在的,只是人類為了區分自己和禽獸之間的不同,然后強加給自己思想的枷鎖。
    后來,我知道了要當作‘妓娘’的女子就得接受眾人的視覺‘強奸’,要一絲不掛的展示她出美妙的酮體,表示她有誠心和誠意要繼續舊業,得到一席人的肯定和贊揚后,才能被送到月牙國。
    一場風風火火的選美賽過后,那白紗女子順利的做了‘妓娘’,不久便被送去了月牙國,而我爹的‘銷魂樓’因為勝出了整場比賽也得到了相當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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