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苍澄橘子》第315章 ——得知真相之后的疯狂

    和谐历三年，4月7日（2041年10月8日）22:10
    斯堪的纳维亚联盟日本名古屋不起眼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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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系统…………」
    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里，一个爆炸头发型的人正在翻阅资料。
    在那件房间里，地上几乎都是纸、书本等，让人感觉这里像是被洗劫了一样。
    「……这…………刚刚就快要抓住了……怎么又跑了。」
    爆炸头揉了揉眼睛，然后抓起旁边的马克杯，把咖啡倒进自己嘴里。
    因为急促，咖啡洒在了自己的裤裆上，但他也没有管，直接利索的放在旁边，然后拿起旁边的能量棒一边咀嚼一边翻书。
    「不不不……快回来……小兔子……」
    爆炸头碎碎念着，手拿起笔在旁边写满的抄稿子上写了下，发现笔已经没有墨水了。
    因为没有了墨水，爆炸头急躁得在草稿纸上用力一划，脆弱的智障被直接划穿了。
    「啧……」
    爆炸头把笔随便朝后一丢，然后把笔筒抓了过来，发现上面的笔已经所剩无几，还剩下一只油性笔和几个圆珠笔笔芯。
    爆炸头索性把笔芯拿了过来，揭开封住笔头的塞子，把草稿纸翻过来继续写着。
    「……世界系统掌管人类的秩序，人类是如此庞大的数据，它是怎么处理的……
    有如此强大的数据库吗？那是怎么形成的…………」
    他碎碎念着，食指和拇指紧紧捏住笔芯，写着笔记。
    【沙———————】
    爆炸头继续研究、继续笔记、继续计算。
    笔芯用完就朝后一丢，继续用另一支笔来算，用完就朝后一丢。
    过了一阵，笔芯已经用完。
    「……见鬼。」
    爆炸头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把笔筒丢到一边。
    他整个人仰望着天花板，回忆以前的事情：
    ——【「我觉得不要继续下去了，接下来的真相将会将我们毁灭。」】
    那是爆炸头的搭档——柴房一代。
    他们两个是挚友，也仅仅是因为爆炸头喜欢观测世界，于是两人开始观察世界。
    两人一直调查着世界的发展、人类的未来、世界观的构造等等，这并不是普通玩玩，两人的研究也有很大的进展。
    「……一代啊，还记得我们当初研究出的一个学说吗？」
    爆炸头自言自语着，他站起来，把五包速溶咖啡包装撕开，倒进杯子里，把热水倒进去。
    「……还记得和盖亚假说不一样的那个吗？」
    在当时，爆炸头和一代也隐约的意识到，这个世界有一个类似于管理者的系统，正在管理着世界的每个人的系统。
    和盖亚意识假说*不一样，这个意识为人类自身意念形成的设想。
    爆炸头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头，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凌乱的笔记。
    「这可是你和我一起创立出来的学说啊……虽然被别人当成神棍来看待……」
    爆炸头翻着笔记，翻到了某一页上：
    ——一个人的意识，组成群体意识，一群人的意识和另一群人的意识组成更大的群体意识……无限分工下去，如同计算机网络的域树*一样。
    爆炸头把所有的人类，当做是一个计算机，而他们身上的【灵魂】，就是数据。
    「一个人代表一个域，而一群人代表域树，多个域树组成一个域林，而人的意识就是数据……
    就……好像多个树叶组成一颗树，多个树组成一个树林……大概吧…………」
    爆炸头自言自语着，他看了下笔记本，里面曾经有着图解：
    ——倒不是什么正经的图解，只是由钢笔来回画的涂鸦罢了。
    爆炸头对这个非常怀念，因为这是一代画的。
    他依旧记得，一代坐在一旁，看着资料的模样。
    一代并不像自己那么疯狂，反而总是保持着理性的一面。
    「但……我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为何你要离开我？」
    爆炸头死死的盯着那脏乱的涂鸦，咬了咬嘴唇。
    当时是下雨天，一代他冒着大雨，冲进了爆炸头的家里，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
    爆炸头还以为是什么喜事，结果却是一代离队的噩耗。
    ——「一代，为何你要退出？」
    爆炸头他并不赞成一代离队，因为研究已经研究到这个地步，不能就这么停下，于是他问起一代，
    「就因为你要去移民到米德加德，所以才要退出吗？！」
    「……正因为研究到这个地步，所以才要及时脱身。」
    一代并不像爆炸头那么热情，他总是很呆板，而且话很少。
    「……我们的研究已经够多了，不能再……不能再继续了。」
    一代别开头，表示遗憾。
    「为何？」
    「……我不知道，但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在驱使我退出。」
    一代的理由，这个理由让爆炸头很生气。
    这估计是借口。
    「好……好……其实就是不想继续对吧，那由我继续来吧，
    还有，这个笔记本……」
    爆炸头把一代手上拿着的笔记本抢了过来，把一页撕掉了。
    「这页，是我研究的，没被撕掉的，是你的，从此我们没有关系了，你走吧。」
    「……」
    一代很无奈，离去了。
    …………
    ……………………
    「……对啊，我一直都在意识到，为何我研究的进展那么慢，原来是你没有一点成绩啊一代。」
    爆炸头冷笑了一声，他张开双手大声道：
    「——人有生具来具备着念力，根据念力的强弱，来判断一个人的运气，而念力就是一个人的数据。而域林组成之后，就会有一个域控制器来掌控着他们，而这个域控制器就是世界系统。
    这是我研究的！我南部信雄独自！一个人研究的！
    一代，你知道这是为何你离去了我能研究那么多？因为你碍事啊！」
    这是他的得意之作，因为信雄开始发现，自己离这个世界，越来越近了。
    为了世界的真相，他不惜往国家明令禁止的黑暗区域研究着，不为什么，只是为了知道真相而已。
    以信雄的话来讲，就是：
    ——研究者的自尊。
    「……开始总结吧。」
    信雄把抽屉拉开，在里面掏出钢笔，
    「世界系统……是管理人类的系统，维持着这个世界的平衡，可以称作为人类的王……
    ——K，国王……」
    信雄在草稿纸上一边画着一边道，
    「只要在时间线上出现一个帝国，K必定会把这个帝国覆灭……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信雄一直在画着，一直在思考着，
    「如果我是K的话，该怎么规范人类呢？像是家畜一样？还是……如同计算机一样下达命令，让每个人执行任务？」
    信雄冒出了冷汗，手像是打字机一样，在白纸上画着，
    「每个人都是扯线玩偶，每个人根据K的指示，朝着K给你的方向前进着……就好像游戏里的人物一样，你点他，他就怎么走……
    我们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信雄的手在颤抖着。
    「……一直规划好的世界……有一天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前进着……如果K的话……会怎么做？？」
    信雄的心完全凉了，他看了看角落的预想古斯塔夫二世死去之后的2025年世界格局……
    信雄的大脑，在这个时候开始回旋，之前的记忆一直涌出来，如同喷泉一样！
    「预知梦……波能……恶魔…………恶魔………恶魔…………波能…………家畜…………家畜…………」
    信雄整个人站起来，一口气把钢笔直接扎在桌子上，
    「是啊，波能……预知梦……恶魔降临…………家畜……家畜…………哈哈哈哈……」
    他如同一个演奏家一样，把笔记本拿起来，颤抖得撞出了家门。
    信雄到底想要做什么，根本就没人知道。
    倒不如说，信雄自己也不知道。
    在这个时候，他的脑中，仿佛在播放着自己像是在众人面前，信雄是演奏家，他在指挥着自己脑中杂乱的记忆，在演奏着，演奏着，暴风般的演奏。
    「IamfreeandthatiswhyIamlost.（正因为我是自由的，所以我才迷失了）」
    他在重复着这句话，跌跌撞撞的在街上走着，他没有目的地，没有目的，只是前进，前进。
    曾经有一个故事：父亲背着病重的儿子，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但在路途中，遭遇了恶魔，之后，当父亲送儿子到医院的时候，儿子已经断气了。
    南部信雄仿佛就是那个父亲，他摇摇晃晃、狼狈不堪得走着。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