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苍澄橘子》第312章 ——受害者与加害者

    和谐历三年，4月7日（2041年10月8日）08:20
    斯堪的纳维亚联盟圣城米德加德信号中枢尤克特拉希尔
    瓦尔基里?卡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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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的太阳，已经徐徐升起。
    远处的炮火声已经完全消失，战斗已经结束了。
    胜利当然是米德加德军……
    ——【重大消息，瓦尔塔大街叛乱军已被瓦尔基里大人率领的大军一举消灭，我军大获全胜，叛乱首脑纷纷死于我们的铁骑之下，为这场圣战的胜利狂呼吧！】
    远处的音响播放着胜利消息，连我这边都能听到平民们的欢呼。
    「……真的是大获全胜？无敌的瓦尔基里大人可是差点被杀了啊。」
    伊凡摸了摸那恶心的海藻头，抽起了雪茄。
    「虽然你不来，我也能解决她。」
    我爬起来，坐在地上道。
    「……嘛，要不我背你？」
    伊凡转身，把背给我，
    「你想去哪里？」
    「……砰。」
    我掏出手枪，对着他的背部按下扳机。
    【咔擦——】
    当然，是没子弹的。
    「哇！你这……」
    「你轻易向敌人展示背后，可是会死的很惨的。」
    我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
    「但，借我肩膀一用。」
    「不让我背你吗？」
    伊凡一脸不解的问我。
    「……你有什么资格碰我吗？海藻。」
    我怒瞪着他。
    「嘛，算了。」
    伊凡把肩膀借给我，然后我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让自己起来。
    现在先利用着他吧，布伦希尔德模式结束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用超能力，力气早已用完，和他打不是明智选择。
    而且我有很多事问他……
    「伊凡?伊万诺夫维奇?普希金。」
    我们走着的时候，我对伊凡道，
    「为何你没有死。」
    「本大爷命大，就断了一只手，」
    伊凡发出嘲笑，但嘲笑的对象似乎是自己，
    「我可不像无敌的瓦尔基里一样能够起死回生，还成神了。」
    「那这样说的话，我也很命大，在死亡的边缘走了回来。」
    我也发出嘲笑，对象也是自己。
    然而伊凡听到这句话之后，一点都不高兴：
    「你？算了吧……利用我来演这场好戏，如果不是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估计就看戏了。」
    「你如果真想干掉我的话，就不会和我废话直接一脚把我踢飞接着一枪把我打死就行。」
    「是是是。」
    他不想听我废话。
    我也不想和他废话，于是单刀直入说：
    「那么，当初为何要对我动杀意了？」
    「……我被暗川精神污染了。」
    伊凡绕了绕下巴，道，
    「我当初的确是为了给广场自焚案的那些人讨回公道，逃到瑞典之后我的确在做准备，但被安德烈和暗川的事情打断了……
    我虽然是自由法则之人，暗川无法直接干涉我，但暗川还是能猜到我想什么。
    我在瑞典那次战斗的时候，还是有接触过暗川的……所以我在不知不觉被间接引导了也说不定。」
    「精神污染是把你的负面情绪激进化，然后再间接的引导你做暗川想要控制你做的事情对吧？
    它最想除掉的人是我，所以他引导你把我杀掉了。」
    倒不如说，暗川是拿我来引导那家伙杀掉我的……
    当时我还不是现在这个状态，我还是能够被暗川干涉的。
    本来想让橘杀了我，我就能脱离暗川的控制，结果伊凡来了那没有办法，只能改变计划。
    但不管过程怎么样，计划依旧朝着我的方向前进着，只是挑战暗川还是太早了。
    「……虽然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可不希望你利用橘做这种事情。」
    伊凡严肃的对我说，
    「她不是暗川捏出来的人偶，她是实实在在的人，有父母有朋友的有血有肉的人。」
    「……这么说你对暗川的研究很有讲解了？」
    我岔开他对橘的看法，
    「为何不和我分享一下？反正暗川是无法干涉你的。」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知道的我都不知道。」
    伊凡只是吸了口雪茄，道，
    「但你有没有想过，瓦尔基里……
    暗川死掉之后的世界，会怎么样？」
    暗川死掉之后的世界？
    我和暗川战斗的时候，就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但我没有回答。
    说实话，我不敢冒太大的险。
    世界即将统一，我不想因为暗川而导致世界发生变故。
    一切，等到世界统一之后再考虑。
    「……我没时间管这个。」
    「是吗，那我们也没啥合作的利用价值了。」
    伊凡停下脚步，
    「你现在就算用不了超能力，也恢复了吧？」
    「……真是没有绅士风度。」
    我放开他，站着盯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我的眼神让我非常不舒服。
    「……」
    伊凡脱下外套，套在了我的身上。
    「你有什么企图……？」
    我不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你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说实话你现在里面的黑色蕾丝边内衣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穿衣服的风格基本除了头其他都穿得严严紧紧的，既然你不想被人看到身体，就好好注意一下自己，
    送你这件外套套着，从此我们就当陌生人。」
    伊凡说完之后，摆手打算离开。
    「等下……」
    我叫住他，
    「既然你救了我，我可不想就这么欠你人情，
    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伊凡听到我说这句的时候，立马转头道：
    「……如果我说想要你和我睡…………」
    「免谈，换个。」
    我不想让男人碰我。
    「那……橘在哪？我想要见她，只是见个面都行吧？」伊凡亮出右手，和我讨价还价。
    我这才发现，他的右手变成了义肢……
    怪不得刚刚搀扶着的时候感觉不太一样，原来他手断了。
    「……很抱歉，她很忙，无法见你，
    等她有空的时候，自然会让她见你……如果你想附加条件的话，我倒是可以让她穿兔女郎等衣服过来见你……」
    「兔女郎就算了……」伊凡挠了下海藻头，道，「你又不穿兔女郎装给我看，我为何要一个平坦到都上米德加德排行榜的女人穿只有傲人身材的人的衣服。」
    ……突然在心中有点高兴。
    但转而一想，还是有点不高兴。
    「……噢，那好吧。」
    我摇了摇头，表示同意。
    「那我走了，再见。」
    伊凡插着口袋，朝着我挥了挥手之后离去了。
    …………真是个游手好闲的男人。
    我摇了摇头，朝着阿斯加德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