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苍澄橘子》第29章 ——仇恨与友情不可共存

    2025年9月15日22:24
    米德加德瓦尔塔大街
    橘·克拉斯琴芙
    ——————————
    这仿佛是梦一样。
    我坐在一间房间，看着面前一个穿着凌乱而不整洁的衣服的大叔。
    「橘子啊，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大叔憔悴的眼神盯着桌子上的威士忌，似乎在向我提问。
    这个问题我还没开口，就有一个类似我的声音帮忙回答了。
    「不知道。」
    而那个人，就是站在我旁边，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我……
    我——橘·克拉斯琴芙，还需要家人呵护和照顾的年龄。
    「在以前，这个国家进入和平时期之前，爸爸的工作可是为人民服务的好职业呢。
    爸爸每天为没有学过法律的人提供法律援助，以及站在法庭上为人请命，维护法律公正和社会和平的人。
    但是呢……说实话这些只存在于表面上呢。这份工作，有时候要昧着良心也要做好，因为收了别人的钱，就要去做，不是吗？这是一种职业道德……可能你还小，听不懂吧？
    橘子……你觉得，爸爸因为收了恶人的钱，然后帮助他们打官司，和对方的同行辩论，最后让恶人重获自由，这样是不是错的呢？」
    「……唔……我不太明白诶，爸爸。」
    橘子——也就是我，这样回答道。
    「只不过，现在这种取消掉诉讼制度，法律变成真正能保护人民的强力武器，恶人已经被消灭殆尽，只有善人没有恶人的国家，也不需要爸爸这样黑白不明的工作吧，
    现在工作不好混了……连治安人员都变成杀戮兵器，如果退出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呢？
    我是老了……以前凭着现行的法律提供帮助，到现在凭着人们良知统治的社会所抛弃，已经跟不上这个社会了哦。」
    那位叫【爸爸】的大叔，只是默默的抽着雪茄。
    「那爸爸，我以后一定要继续完成你没能完成的心愿！当一个好律师！」
    「千万别这么干啊……改变这个想法吧。」爸爸抚摸着【我】的头，「然而我希望你，不管你做什么工作，变成什么样，心中的正义感，绝对不能失去。
    橘子，你要成为充满正义感的人啊。」
    「…………」
    作为旁观者，我抬起头看着光亮的天花板，莫名其妙感到心像是刺痛一般……
    充满正义感的人吗……
    现在的正义，到底谁才是正确的？
    我根本分辨不出来，正义到底是什么？
    正义，到底什么是正义？正义是什么？
    ……我不明白……
    我抓紧着自己胸口上的衣服，紧紧的抓着，仿佛要撕烂一样的抓着。
    ……………………
    「醒醒！醒醒！橘子！」
    是……是谁在叫我？
    「喂！橘子！起来了！请你吃巧克力啊！」
    一直沉寂在梦境中，是没有用的。
    必须……回到现实去……！
    伸出手，朝着黑暗中的那丝曙光！
    回不去的话，就没法知道正义的真谛了……！
    「……！」
    猛然睁开眼睛，回到了这个世界。
    「橘子，你终于醒了吗？」
    而荒乱的天空中，索菲慈祥的眼神。
    「哈……！哈……！哈……！」
    身体之中感到一种呼吸急促的感觉，立刻深吸几口气，整个人坐起来。
    回来了……从那梦中……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高远用一个奇怪的仪器把你弄晕，然后你就睡到现在了……」
    「不，不是，我是说苍澄………………对了，苍澄呢？」
    我望了望周围，却没有见到本来应该在一起的苍澄。
    「那家伙吗，我把她抛弃了，因为她对你不利。」
    索菲把前面的头发甩到身后，冷冷的回答。
    「哈？！」我不敢相信，「苍澄不是我们的伙伴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而且你不是和苍澄成为朋友了吗？」
    「我本来就没有把高远当作伙伴，而且，她的利用价值也已经没有了，本来还要逮捕她的。」
    这下，我没有忍住，连忙抬起脚尖，用手抓住索菲的衣领。
    「请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口口声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就算没有利用价值，你把苍澄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办！
    就算苍澄有着强大的能力，但是在那群怪物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啊！
    而且……我可是亲眼看到，苍澄被瓦尔基里打倒那凄惨的样子啊！我…………
    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苍澄了……」
    我的双脚失去力气，跪倒在了地上。
    视野被水盈盈的泪珠覆盖了……
    「橘子……」
    索菲想把我扶起来，但是被我用手打开了。
    「我没有你这个搭档，这个朋友！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无力的站起来，朝着远处烧着的火光走去。
    「我要…………回去把苍澄救出来……」
    「你回去只是徒劳。」
    索菲抓住我的手，但是被我甩开了。
    我现在很愤怒，吼道：
    「闭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如果不是听从你的什么计划，苍澄就不会这样……」
    「真是……非要我直说吗，」
    索菲抓住我的衣服，整个人提了起来。
    「放！放开我啊！你这混蛋！」
    我的双脚悬在半空中，挣扎着。
    而索菲以更严肃的眼神震慑着我，让我没有了抵抗能力。
    「本来我丢下高远是不对，但是我还是回去把她救了出来……」
    「哈？你说什么？！」
    「本来我丢下高远是不对，但是我还是回去把她救了出来！」
    「……？」
    我一时半会听不懂索菲在说什么，仿佛像是在和外国人讲话。「把你救出竞技场的时候，本来我们只要不断的逃跑就可以了，但是高远她为了我们自己没能走出来。虽然我很讨厌她但是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找了台车，冲进去把她救了出来，因为救那家伙，我差点被冠上叛徒的罪名。」
    「但是你不是说……」
    「对，我抛弃了她！那又怎么样？在安全区内抛弃她，难道还要她跟着吗？明明是临时的合作关系……」
    索菲把我丢到一边，自己赌气得交叉着手，别过头。
    「不过……你也不能抛下她啊……」
    「换个说法，我们合作终止，这样舒服点了吗？」
    「……」
    原来，我是一时冲动，误会了索菲……
    现在苍澄她，应该安全了吧……
    …………
    「对……对不起，索菲。」
    「你不是说我不是你朋友吗？你不是说你走你我走我的吗？」
    完了，貌似真的生气了。
    我开始慌了起来。
    「是我冲动……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原谅我的话……」
    「唔……那我们结婚如何？」
    索菲坏笑起来，看了看我。
    「……这个绝对不行啊！」
    果然！索菲是个同性恋者！绝对是！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终于报仇了心情舒畅多了。」索菲伸了个懒腰，「虽然我也有错，没有把话说清楚，以后我会注意点的。」
    「恩……恩！」
    太好了，我们的关系依旧没有破裂！
    「那，给我个拥抱哦。」
    「恩恩~」
    我扑在索菲的怀里，蹭着。
    「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索菲笑了笑，抚摸着我的脑袋。
    在索菲的怀抱中，我感受到像妈妈一样的拥抱。
    很喜欢……这种感觉呢。
    距离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是已经多久的事情了？
    我已经完全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妈妈是一个伟大的人，在她的怀里，会有安全感……
    啊，对了，不可以就这样放松。
    得回去找苍澄，我还是放心不下她。
    我想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啊，再亲密也不要在公共场所做这种事啊。」
    熟悉的声音，令我迅速离开索菲的怀抱。
    苍澄交叉手抱着胸，一脸不满的样子……
    「那个……！苍澄……我。」
    「好久没抱过橘子了来抱一下~」
    苍澄突然抓住我，疯狂的搓我的头发。
    「啊啊啊不要啊！！我头发乱了啊！」
    「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吗？就好像狗狗一样喜欢被摸摸头。」
    「那只是你的感觉而已！」
    如此温馨的场面，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时光，但是就只是暂时的……
    「咧，苍澄，你…………」
    「虽然很想和橘子叙旧，但是……貌似还没有结束呢。」
    苍澄放开我，看着黑暗中的角落。
    「有杀气接近了。」
    杀……杀气？！
    难道，会是强敌吗？！
    而身边的索菲也把手中唯一的武器——手枪拿了出来。
    现在我手中没有武器，处于被保护的状态。
    对付那家伙，真的能行吗？
    「你居然在这里啊，苍澄。」
    杀气从黑暗中出现，走出了一个人影。
    「我们又见面了，苍澄……」
    看到她的真身，我们都吓了一跳。
    苍澄的脸，甚至变得扭曲起来。
    像是被愤怒支配了一样，把手中的手电筒打开，眼中的复仇之火想把前面的人吞噬。
    「瓦尔基里……卡尔森！！！！！！！！！」
    在嘴中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气氛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了，两个人的战斗马上一触即发。
    「来抓我啊。」
    然而，瓦尔基里却吐了个舌头，跑进了黑暗之中。
    「别跑！」
    苍澄追了上去。
    总感觉，苍澄追上去会陷入麻烦的，我得看着她。
    「索菲，我们跟上去吧。」
    我开始往苍澄的方向跑了起来。
    而索菲却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过去。
    「那是假的，一定会招惹麻烦的。」
    索菲这样说道。
    「假的？为什么？」
    「虽然样子完全一样，但是她所散发的气势，却不一样……」
    索菲淡淡的说道。
    「但是，我感到一股非常强大的杀气……那不是……」
    「橘子，我和你都见过瓦尔基里大人，但是我所那时候感到的压迫感，和那个【瓦尔基里】不一样……所以她一定是假的。」
    那个瓦尔基里大人是假冒的话……那么苍澄她追了进去？！那不就很危险了吗！
    我得去救她！
    想都没想，我立刻冲进了黑暗之中。
    等下……我手上根本没有武器，走进去还不是一样帮不上忙吗？
    算了，既然都进来了，那就跟下去。
    这次苍澄跑得很快，我转眼间，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但是地上还散发着光，跟着这些就能找到她了。
    「橘子，你没有武器，真的可以吗？」
    跟着身后的索菲问我。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接着，橘子。」索菲把一个东西放在我的手上，「这个就给你了。」
    ——索菲的那把手枪。
    这是目前她唯一的武器，居然给了我……
    「那你怎么办？」
    「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你既然嫌麻烦就把手枪还给我。」
    既然索菲给了我手枪，那么我也不能辜负她的好意。
    我收下了……
    随着光的指引，我加快了脚步，最终来到了一个空地。
    ——瓦尔塔起义纪念馆，在这里记载着瓦尔塔·卡尔森以前的光辉事迹。
    现在作为博物馆，存放着具有纪念价值的东西。
    「这个地方不错啊，空旷，」瓦尔基里停下了脚步，与战在原地的苍澄对持着，「我们来对决。」
    等等……那么快就要开战了吗？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我上了！」苍澄也不假思索，拿起手电筒以光速冲了上去。
    「嗯哼。」
    【瓦尔基里】也冲上前，等两人接近之后，她立刻弯下腰躲开了苍澄的横斩，并抬起膝盖朝着苍澄的肚子踢上去。
    「噗啊！」
    苍澄在嘴中吐出唾液，自己向后退，用手擦了擦嘴角。
    「怎么？不是很想打我？来来，你害怕了？」
    【瓦尔基里】摆出了格斗的姿势，而且语言上一直挑衅着苍澄。
    现在……苍澄似乎已经被仇恨所淹没了，她根本察觉不到这是陷阱。
    而且，因为仇恨，她的招数破绽百出！
    「……！你这家伙……！不要逼我！」
    苍澄双腿架成内八字，双手架交叉朝地。
    手臂上的光开始集中，发出红色的光。
    那不祥的气氛，令我感到非常得恐惧，那道光……是苍澄一直以来，想要复仇的心情，一直压抑起来的她，在这天即将释放。
    「你能保证打到我吗？天真的家伙，对付我需要这种东西吗？」
    【瓦尔基里】夸张的张开双手，笑了起来，但是却只是皮笑肉不笑。
    我必须得阻止苍澄！她已经受到挑拨了！
    「苍…………！！」
    「这招，专门为你而用，我现在就用这招消灭你。」
    苍澄没有理我，只是冷冷的回答，双手握拳，把手臂抬起来，上面的红光如同电流流通一样在双手上缠绕着，聚集得越来越多。
    「那看看是谁消灭谁！」
    「那么……！」
    等到红光集中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苍澄双手迅速摆出十字，扎起马步。
    深深的大喊道，仇恨的结合体的名字：
    「……特斯拉死光！！！！！！！！！！！！！！！！！！！！！」
    红光喷射了出去，像是以前在机战漫画里机动战士手中的大型激光枪一样，肆虐的朝着瓦尔基里冲过去。
    「……！」
    而【瓦尔基里】貌似低估了苍澄的实力，想跑也跑不了了。
    红光瞬间把目中无人的冒牌货吞噬。
    而红光消失之后，那个冒牌货还站在那里，但是全身都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无力的朝后面倒下。
    瓦尔基里……被打倒了…………
    「结束了……」
    苍澄身上散发着的光芒消失了，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光能力用完了……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瓦尔基里，她就像是玩偶一样，一动也不动。
    死了吧……那个人？
    什么都没发生？太……太好了。
    「不……不行，我还得……确认那个家伙死了没有……」
    苍澄艰苦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倒在地上的瓦尔基里面前。
    「确认死亡的话……就要这样做！」
    她抬起了脚，用力得朝瓦尔基里的头上踩去。
    【——啪啦！】
    而瓦尔基里，就像是玻璃一样，被苍澄踩得粉碎。
    「……？！怎么会！？」苍澄绝望了，「那家伙，还没死……」
    「……？！」
    我好奇的望了望四周，发现本应该死去的【瓦尔基里】大摇大摆的从大门中进来。
    「高远苍澄，Youfail。」
    「……开什么玩笑……我这么努力了……居然…………」
    苍澄的眼神像是死了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
    「刚刚那招打得不错，我就毫不客气的还给你了。」
    突然，冒牌货伸出手指，手指尖开始冒出了红光。
    「……？！她居然？！」
    那个冒牌货居然吸收了苍澄的必杀吗？！这下危险了！
    「苍……苍澄！快振作起来啊！」
    「……我这么努力了……为什么…………」
    然而，苍澄还是呆诺木鸡。
    这个时候，冒牌货的手指集中着红光，螺旋般的红光发出悲鸣，正在呼唤着苍澄往死亡的道路上前进。
    而就在这个瞬间，冒牌货瓦尔基里撕破了假面，露出了真面目。
    「小田切真一！？」
    那家伙，是打算把苍澄引来这里，然后通过挑衅获得她的能力再加以返还吗？！
    ……我要保护苍澄！绝对不能让那个坏蛋伤害她！
    我站在死光的面前，张开双手。
    「橘子！你不想活了吗！快跑啊！」
    在一旁的索菲喊着。
    「…………」
    我很害怕，但是……为了朋友，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要迷茫，只要做好你现在要做的事情！
    你一定能办到的！不要忘记这个世界给你的恩赐……给你最好的朋友，以及搭档……
    ………………
    我闭上了眼睛。
    …………
    ……………………
    「橘子，把枪给我！」
    「……？！」
    在我为了保护苍澄闭上眼睛的时候，索菲冲到面前把我携带的手枪抽了出来。
    【砰！】
    索菲按下扳机，子弹击中了小田切真一的手臂。
    「啧……！」
    因为被击中，小田切真一手上的红光像是失控了一样，朝着地上发射了。
    死光贯穿地面，如同打桩一样，在地上开了一个大坑。
    「……就算我给苍澄当挡箭牌，也只是陪葬而已吗……」
    我恍然大悟自己居然做了一件坏事。
    「玩得开心吗？冒牌货……」
    索菲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看来你和那两个笨蛋不一样，是个特别的人呢。」
    小田切真一露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是吗？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
    「你是你身后那个笨蛋橘色短发女生的上司吗？」
    「啊，真抱歉，我并没有什么官职，」
    索菲二话不说就抬起手枪，朝着小田切真一的头打过去，
    「我只是默默无闻的，英雄的搭档而已。」
    子弹击中了冒牌货的头，但是她又像刚才一样，像玻璃一样破碎了。
    「看你能躲哪里去。」
    索菲拿起手枪，跑去寻找失踪的小田切真一。
    「…………」现在，就只有我和苍澄两个人在原地，我和她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
    ——我双手展开，大字型的保护着苍澄，而苍澄则依旧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碎碎念的询问自己。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苍澄跪在地上，任由风吹拂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这样说，你不是说过，活着就能看到很多美好的事情吗？」
    「……我觉得自己说出这套话，像个傻瓜一样。」
    苍澄打算站起来，但是她的脚似乎不能用力，又重新坐回了地上。
    用了【特斯拉死光】就会这样吗？这完全是舍身一击……
    「你没事吧？」
    我解除防备，把苍澄扶起来。
    「只是那个决胜招式用了之后，会把所有的光能力发射出去，适当补充一下就行了……」
    苍澄伸手去拿手电筒，但是手不够长。
    「……我帮你吧。」
    我走到手电筒面前捡起来，递给了她。
    「谢谢……」
    苍澄打开手电筒，吸收着手电筒上的光。
    只要有光，苍澄就能所向无敌。
    简直就像是植物一样呢……能够光合作用，什么都不用管……
    「橘子，我是笨蛋吧？」
    突然，苍澄这样对我说。
    「不……不是啊，真正的笨蛋是我啊，不是你。」
    我连忙附和她说的话，但是苍澄却没有笑。
    「你……不需要附和我噢，你现在是这个国家的人民公仆，而我只是万恶的恶人罢了。」
    「那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我和你是朋友，这是千真万确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分开我们！」
    「你说话依旧如此可笑，似乎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的样子。能够让大家露出笑容的你，没有想过自身的想法吗？」
    「我……只要让身边的人开心，就能够感到幸福了。」
    我露出了笑容，说道。
    「……我一直觉得，橘子你的笑容是最让人感到温暖的……但是……这一丝温暖，我现在却体会不到……成为了植物人……
    这会不会，是作为超能力者的诅咒？」
    「这怎………………」
    我还没说下去，苍澄的眼眶中，流出了无根之水……
    「你别哭啊！你不是说女孩子哭鼻子会变丑的吗？」
    「这只是耻辱的眼泪而已……」
    苍澄苦笑着，她别开头，
    「我居然被愤怒迷惑了自己，朝着那个混蛋用了追求一击必杀的招式，不值得……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家伙的攻击方式，以及嘲讽人的语气，根本就不是瓦尔基里。
    虽然我并没有完全了解她，但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
    我并不了解瓦尔基里这个人，所以并没有附和苍澄。
    「我还年轻呢！如果瓦尔基里不在的话，我就能好好的和你过上快乐的高中时光，接着出来工作，结婚生子，最后死在坟墓里，这种平常人的生活呢。」
    「………………」
    「如果她不在的话……一代就不会加入反抗军，也不会把能力给我，也不会死了……我也不会听那个小矮子拯救这个世界，也不会在即将完成的时候被瓦尔基里打败，也不会被关进乌特加德被折磨…………也………………」
    苍澄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想让我看到自己的哭脸。
    …………
    「那个，苍澄，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一点的啦~」
    「真的可以吗……？」
    苍澄泪汪汪的看着我。
    「虽然我年龄比你小，但是还是可以充当一下妈妈…………」
    我还没说完，苍澄就脱掉眼镜扑在了我的怀里。
    「呜…………呜呜………………」
    苍澄的哭泣声，她的双手抓紧着我的衣服，不肯放手。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
    大哭了一场。
    一直以来受到的委屈，她从来没有哭过。
    在这天，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朋友身上，爆发了。
    如果苍澄是最了解瓦尔基里的人，那我就是最了解苍澄的了……
    静下心一想，自己也稍微体会到苍澄的心情了。
    自己的青梅竹马被瓦尔基里杀死，自己也被她折磨得快不成人形，就算是心胸广阔的人，也绝不可能放过她。
    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不可能帮助苍澄的。
    因为我所在的立场以及正义都和苍澄的不一样，就这简单的理由。
    「抱歉……我得走了。」
    苍澄离开了我，准备走人。
    不……不可以就这样走掉，我还有……我还有很多话要说！
    至少……！要把那一句说出来！
    「苍澄！不许走！」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
    「苍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加入反超能力对策组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要把心里想说的，全部说出来！
    「你不是说，要成为正义的人吗？这份工作很适合你啊。」
    「不是啊！我想……我想把你拉回来！我想要你回到那个时候，回到和我一起欢声笑语那时候的苍澄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知道！无论你怎么想，我都要把你救回来！所以……」
    我张开双手，道：
    「回到从前的你吧。」
    「………………」
    苍澄沉默不语。
    我的话语，能把苍澄拉回来，一定能！
    但是……
    「抱歉……」
    苍澄却头也没回，想走。
    「别想跑！」
    我冲了上去，打算扑倒她，但是她却瞬移到了我的身后，躲开了我的攻击。
    「你不是超能力者，你怎么可能……」
    「可以的……我一定…………」
    我转过身，想抓住她，但是却被苍澄绊倒在地。
    「……原谅我。」
    苍澄总是说着这样的话，我已经受够了……
    只要乖乖的跟我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这样啊！！！！
    「……」苍澄转身离开，头都没有回。
    ……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壕沟这么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
    心好疼……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砰！！！！！！！！】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万万没有想到。
    ——身后的纪念馆发生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