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苍澄橘子》第18章 ——未来的道路

    2025年6月18日19:25
    米德加德远东街边界
    高远苍澄
    ————————————————
    「伊凡，别开太快！」
    「我知道，但是现在最先逃离那些该死的警车。」
    伊凡死死得踩着油门，在路上已经闯过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
    冲红灯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违反交通法而被杀死的。
    「后面还有警车吗？」
    伊凡问我。
    我看了看身后，道：
    「那些警车已经甩掉了。」
    「诶呀，没想到我居然上了你这个贼船……」
    伊凡苦笑着，慢慢减速，
    「为了救你我还被人看到了英俊的面孔，估计会有美女长官来杀我咯。」
    「……」
    也对，如果不是伊凡鼓励我，或许我早就死在瓦尔基里手上了。
    …………
    我想起了杨大叔，他临终前的那一幕……
    「怎么，想起BOSS了吗？」
    「…………」
    我没有立刻回答伊凡，而是迟疑了一会。
    「你不用担心，就算BOSS是罪犯，他的尸体会被人丢进万人坑里埋葬，他还是瓦尔基里的熟人，应该有幸埋在皇家公墓吧。」
    「是吗……」
    我默默的看着窗外，外面的大风吹拂着周边的大树，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叫。
    ——「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亚伯，到底会跟我们讲些什么呢？
    而车子从公路转弯，转进了一道小路里，周边的杂草长得十分得高，如同非洲大草原。
    「应该就是这里了……」
    伊凡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了车，他把放在车上的手枪挂在了腰间。
    「小苍澄，你的枪还在吗？」
    「啊！？在……在的，但是没子弹了。」
    我拿出左轮，递给伊凡。
    「递给我干嘛，自己装上，」伊凡把我推了回来，并且把左轮子弹递给了我，「接下来你不要说话，让我来说…………」
    「不……我来说吧。」
    我受到伊凡的帮助太多了，我不能一直依赖他。
    接下来是我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应该由我来决定。
    「你们……也来了啊？」
    突然，从草丛里钻出了两个人，他们便是和我们失散已久的苍蓝和美炎。
    跟我问候的是美炎，而苍蓝则躲在美炎的身后。
    在外人看来，美炎和苍蓝看起来就像亲密的姐弟一样…………
    该死的苍蓝到底谁是你姐姐。
    「哟，白马公主和白雪王子居然在这里啊。」
    伊凡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边，然后打开打火机点燃。
    我第一次看着伊凡点烟的动作，他是把烟叼在追上，然后按下打火机来点的，而且打火机喷出的火非常强劲，火柱已经喷到有伊凡的鼻子那么高……
    「小苍澄看啥呢，你也想抽吗？」
    伊凡把烟递给我，被我回绝了。
    「我还没成年呢，不抽烟。」
    「开玩笑，你都20了…………噗啊！」
    我一拳砸在伊凡的肚皮上，把手伸回来的时候居然还感到有些轻微的疼痛。
    ……该不会塞铁板了吧？
    「……」
    我拍了拍伊凡的肚子，发现……似乎也挺结实的。
    「色女人……你摸我肚子干嘛。」
    「伊凡你腹肌不错啊，锻炼了多久了？」
    「我还会挤出肌肉震胸你信不信？」
    伊凡这么一说，我倒是提起了兴致。
    「我想看看，伊凡你的……」
    「妈的变态。」
    伊凡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身边的很多男生都没那么结实呢，以前一代还在的时候，我一直在身后跟着他……
    ——在他去运动的时候……
    ——在他吃饭的时候……
    ——在他回家的时候……
    ——在他换衣服的时候…………
    而且一代的身材也挺不错的，挺标准的日本帅哥。
    「就让我看看嘛，让我和一代对比一下怎么样？」
    「你和一代做了什么了？还能互相看裸体的。」
    伊凡稍微后退了几步……
    「诶？我没做什么啊，我跟在一代身后的时候，看到他换衣服的那时候的身材……超棒的………………」
    「你居然偷窥男生换衣服啊，你是痴女？」
    「我才不是呢……我那时候……只是………………」
    我转了转头发，别开头。
    「…………嘿嘿，这样啊，那你有没有看到…………」
    伊凡突然把手放到自己的裤裆上，猥琐的笑道，
    「男生的超级巨炮呢！」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吓得向后退了100步，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你你你你你…………干嘛呢？你是变态吗？」
    「作为痴女居然不看喜欢对象的私密部位你当什么痴女啊！给老子重修痴女教程去吧！」
    把猥琐的事情当做荣耀的也只有伊凡这个家伙了，真恶心。
    「你们别这样好吗……」
    在一旁的美炎有点不满，毕竟伊凡做了那种事情……
    「白雪王子你有没有和那个眼镜娘一样跟踪过喜欢的男生？」
    伊凡提了提裤腰带，把烟踩灭了，问道。
    「为什么叫我白雪王子？」
    「你一副给人的样子就是……恩……冰山美人，大概是这种感觉，然而身后那个男生看起来就像是童话里的那种善良的公主呢，大概就这样吧。」
    「我的能力是火真是抱歉呢，」美炎撩了撩头发，「说起来你们之前怎么了？我之前追上苍蓝的时候，外面就来了很多作战警部的人，他们发疯似的巡逻，我只能和苍蓝藏了起来，没能和你们联系。」
    「你们不是没被通缉吗？怕什么……」「不，大叔你应该知道苍蓝是什么身份吧？全民之敌高远苍澄的弟弟，我怕警察会把苍蓝抓去做人质……」
    美炎看了看我，说话越来越小声，
    「这……不要误会了啊……我只是…………恩…………怎么说呢，就是不想让苍蓝受到伤害而已，并不是为了……我真的只是这样想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的……………………」
    说了超长的话……我只明白了一个意思：
    ——美炎这个死傲娇为了我保护了苍蓝呢。
    突然感觉这个女生太可爱了怎么办。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摸了摸美炎的头。
    「……把你烧成灰哦。」
    美炎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迅速缩手。
    而隔壁的伊凡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不耐烦的声音开始传出：
    「妈的这臭小子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臭小子……这是说亚伯吧。
    也对啊，那家伙叫我们过来，结果自己并没有出现……
    啊，对了，说起来美炎他们也被亚伯召唤了呢，这是为什么呢？
    「喂，白雪王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伊凡抢先问了我的问题。
    「亚伯叫我把苍蓝带过来，他说要告诉我所有的一切，」美炎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苍蓝，「我似乎，卷进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不……从你保护苍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和这个脱不了关系了。
    说起来苍蓝一直躲在美炎后面一直不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过去跟苍蓝说话，但是每当我走过去苍蓝就开始躲着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这是因为太尴尬了吗……
    然而，在这个时候，一处草丛发出了沙沙声。
    「……？！」
    我、伊凡和美炎三个人同时警觉了起来，伊凡摆出手势让我们别动。
    那不是风吹草丛的声音，而是……人走过来的发出的动静…………
    「要不……放把火？」
    美炎轻声向我们提议。
    「你放火，这里就会全部烧着，我们都会死的。」
    「嘛……」
    美炎吐了吐舌头。
    刚才还好说，现在已经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
    草丛发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可疑人物的真面目即将亮相…………
    「啊……你们到了啊。」
    突然，出现了一个瘦弱的红发少年……
    ——亚伯他似乎花了不少功夫才来到了这里。
    「是你啊亚伯。」
    我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作战警部的人呢，他们来到我们这边就麻烦了呢。
    「抱歉……刚刚迷路了……」
    亚伯走了过来，一不小心被一颗石头绊到，直接摔在了地上…………
    真是的那家伙，总是给我们添麻烦。
    我过去把亚伯扶起来，把他带到了我们的面前。
    亚伯看了看我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会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给你们的……」
    他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要说出来……那么，会说些什么呢？
    「其实，我是女武神科技公司的前员工，因为预知到世界灭亡的命运，所以我才以搞秘密研究而向公司提出申请创建出一个分支来协助苍澄你的。」
    他看了看我，说道。
    「什……什么？！女武神科技公司？！」
    女武神科技公司是这个国家一个以现代科技为开发重点的科技公司，他们为民间创造出了各种各样便利的东西，其中民用工业机甲的泛滥让未引进3D打印技术的工厂得到续命的机会。并且女武神科技公司还给米德加德军方研发新式武器……
    我所了解的大概就是这些了。
    「……我没有向你们告诉我的身份，是因为怕给你们心理压力……之类的…………」
    亚伯思考了下，问：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于是，你们女武神科技公司打算破坏这个国家的和平吗？」
    我也竭尽全力的接触我不擅长的领域——提问，
    「我不觉得……公司会那么容易给你们搞这种叛国行为。」
    「其实……这个并没有任何关系的，」亚伯笑了一声，说，「我们公司主要以赚钱为主，国家变成什么样他们并不管……哪边有市场他们就去那边罢了。」
    丑恶的商人……
    「于是……为什么要找上我？」我问了个关键的问题，「你们女武神公司能提供的东西肯定比一般的军火要强，既然那么厉害谁都可以代替我的吧？」
    「不，你是不可或缺的，而且必须是你。」
    亚伯突然握紧我的手，结果伊凡挡在了我的面前，打开了亚伯的手。
    而亚伯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把手缩了回去，继续道：
    「预言里，苍澄你是作为救世主出现的，这个世界选择了你，由你来当救世主，所以，你必须为了这个世界而战斗。」
    「我…………」
    说实话……这种事情，让我感到有点疲惫。
    拯救世界这种重任，或许我不太适合吧？
    但是，根本无法反抗……我也没有能力去反抗……
    我到底该怎么办……
    「所以，苍澄，你的选择呢……？」
    亚伯紧紧盯着我，让我感到慌张。
    ……这个世界选择了我，我必须要去战斗……
    必须要去……必须要去………………吗？
    我……能拒绝吗？
    「……我…………抱歉，亚伯，这个包袱太过沉重了，一瞬间全部丢给我，我会受不了的……」
    然而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亚伯就开始激动了起来，他吼道：
    「苍澄！你为什么这么不理解呢！如果你不战斗的话！这个世界就要毁灭了！人类就会灭亡！你所爱的人、亲人、朋友等等的人将会在被恶魔的肆虐中死去！你既然心中还有些良知的话，就回答我：
    ——你选择你自己，还是全世界？」「……不是的……我………………」
    然而，我还没说完，本来站在我身边的伊凡，突然走到亚伯面前，抬起了拳头。
    紧接着，一拳打在亚伯的腹部上。
    「噗啊！！！」
    他瘫倒在地上，呻吟着。
    「在我看来，你只是用你所谓的道德观来欺负一个小女孩罢了。」
    伊凡蹲下，把亚伯的头发提上来，说：
    「她是人，不是工具，也不是被你操纵的工具，用这种低级的道德绑架也是只有你这种人才能用出来了……
    为了全世界，为了人类？开什么玩笑，人类这个物种迟早也会灭亡，这是世界的规律，你是无法违抗的。
    拯救人类这种低级借口，说出来真帅呢，然而……也只是你的自我满足罢了，满足你那膨胀的虚荣心……
    之后呢？你感受到了什么？一时的快感？但是最后你也只是得到空虚罢了。」
    然而，这个时候亚伯紧紧抓住伊凡的手腕，说道：
    「这不是一时的快感和满足自我而想出来的东西…………这是真真正正的事实……现在只有苍澄能够拯救世界了……」
    「你那个狗屁预言有没有预言到自己被本大爷打死？」
    伊凡举起拳头的时候，被美炎紧紧抓住了。
    「你冷静一点，你那么冲动能解决什么？那是苍澄自己的问题，不是你该管的，你让她自己解决比较好吧？」
    美炎淡淡道。
    「……啧。」
    伊凡放开亚伯，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并且对美炎示意。
    而美炎叹了口气，她打了个响指，点燃了香烟。
    …………
    …………………………
    我只感到头疼………………
    「……」
    亚伯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之后他看了看我，也没有说什么。
    现在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
    我们两人互相对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明要自己解决的，结果最后还是要伊凡帮我……
    我不能再依赖他了！我必须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亚伯……我……我姑且相信你说的，人类将会灭亡吧，但是……」我挠挠头，又推了推眼镜，「但是，为什么要破坏信号塔？招来恶魔的是那个叫……那个什么的大信号塔吧？等到他们建成之后再破坏掉不也行吗？」
    「这个啊……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亚伯也收拾好心情，继续讲解，
    「瓦尔基里建立信号塔，其实怎么样都好，都是脱离不掉一个主要目的——控制人民以获得长久的统治。而瓦尔基里才上台四年，这个国家还没完全的被控制，所以瓦尔基里是不会放心建造大型信号塔的。一旦全国局势稳定下来之后，瓦尔基里将会开始实行计划，建立大型信号塔以便对外输出……」
    亚伯这么一说，我也恍然大悟了起来。
    ——他想维持现状……继续让这个国家保持既不混乱又不被瓦尔基里控制的状态，这样瓦尔基里也不会有闲心建造大型信号塔了，恶魔也不会出现了……
    但是，这么一说…………
    「亚伯，你是在，利用我吗？我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抱歉，这个世界，有些东西简单一点是非常好的。」
    也就是说，亚伯的目的就只有这个……
    原来是这样啊。
    「那么，苍澄，你考虑得怎么样？」亚伯向我伸出手，说，「这次我不会强迫你了，但是，请你为了大家，好好考虑一下吧？」
    「…………」
    现在，就算回头，也无法回到以前的生活吧？
    要走，也只有向前进了……
    但是……我之后到底该怎么办，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
    或许那个人，知道吧？
    「那个，伊凡他去哪里了？」
    「去那边的空地抽烟去了。」
    美炎指着她身后的空地。
    「恩，谢谢。」
    我立刻朝着空地的方向跑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夜晚了，今天月光照耀在空地上，格外明亮。
    「…………」
    伊凡看着被乌云遮住的半月，发呆。
    我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腰，说：
    「你在干嘛？」
    「……我只是在想，刚刚白马公主是不是打的火太猛了，没抽几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找他是有原因的。
    「咧，伊凡，我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
    伊凡看向我，他的眼神似乎显得有点疲惫。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如果你是我的话，会怎么办？」
    接着，我把亚伯跟我的事情告诉了伊凡。
    「……………………」
    伊凡却没有说话，只有默默的待在原地。
    「怎么了？我想问你……该怎么办？」
    「你觉得亚伯说的如何？」
    伊凡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问我。
    「我……说实话……我虽然很抵御，但是在深处，有种蠢蠢欲动的心情，他似乎在响应着……」
    「那为什么要问我？你既然相应了，那么就去呗。」
    「…………但是……」
    我还没说完，伊凡就摸了摸我的头，淡淡得说道：
    「你还年轻，觉得是正确的，那就去做吧，最多跌倒再重来就是了，以后的道路有得你走呢。」
    「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只是没有踏出去的勇气而已，既然你认为是正确的，那就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当然亚伯那个人怪怪的，但是他被我打倒后的那个眼神，却有种坚持不懈的精神……或许我只是存在于自己的世界中而没有真正认识到真正的人性吧。」
    伊凡用反省的语气道，
    「但是你不一样，既然那个人没有骗你，那么这只是像一种夏令营兴致的玩意，这是完全自愿的，你想见证世界的毁灭的话，也不会有人怪你……只是，你如果有那种想踏出去的心的话，那就不要犹豫，伸出脚！」
    「……！」
    伸出脚，踏出去。
    ………………
    苍蓝……我或许是个不称职的姐姐，把你卷入进来，我很难过。
    但是…………就算我平平凡凡的陪你度过一生，也只体现到当姐姐的没用吧。
    那么，只为了你而拯救世界的话……！
    「伊凡，我决定了，我要去跟随亚伯，继续去拯救世界。」
    「呵……这不也挺好的吗？」
    伊凡对我伸出了大拇指。
    「那，伊凡你……也会跟我在一起吗？跟我一起拯救世界…………什么的？」
    我希望和伊凡一起共同进退。
    他很厉害，他在我身边，我也有安全感。
    而且……我…………
    「是吗……」
    伊凡笑了下，之后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是……要同意的意思吗？！
    太好了，我又能和伊凡在一起了……真的很开心。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伊凡松开了手，紧接着和我擦肩而过了…………
    「诶……？」
    这不对啊？你擦肩而过是什么意思？
    我慌张的转过身，看着伊凡远去的身影。
    不要……不要离开我……
    「伊凡！等下！你要去哪里？！」
    「……既然你选择了你的未来，那么也不需要我这个人了，」
    伊凡没有回头，只留下了他的背影，
    「我这个人喜欢独来独往，拯救世界这种大事情我并不感兴趣。」
    「不是的……伊凡……我……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我低下头，泪腺开始崩坏，眼泪一直往下掉。
    ……不行……不能哭……不然又让伊凡担心了。
    我连忙擦着眼泪，然而伊凡却来到了我的面前，把我的眼镜脱了下来。
    并且，用手掌遮住了我的眼睛：
    「哭什么，你选择一样东西，或许会失去另外的东西，这就是现实，所以，没必要哭，而且…………」
    伊凡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你哭了会变丑的。」
    「…………」
    不行，眼泪止不下来…………
    「……要坚强，别哭，再哭我不管你了。」
    「…………呜…………」
    我想停止哭泣，但是却还是停不下来。
    我从一代死了的那段时间，一直消沉着，每天也是以泪洗面。
    但是，亚伯的出现打破了我的日常生活……
    正当我受伤频临死亡的那一瞬间，伊凡就这样闯入了我的生活，他虽然邋遢说话还带脏字等等的各种缺点，但是……
    他帮了我很多，真的……
    「……爱哭鬼，女孩子只有爸爸的怀里和厕所才能哭，知道吗？」
    「…………恩。」
    也是如此的突然，我的眼泪就这样停下了。
    伊凡无奈的摇摇头，紧接着，转身离开。
    ………………
    我没有阻止他，因为伊凡执意要走的话……就算哭着跪着求他他也不愿意吧？
    但是，有一句话我必须要说。
    如果不在这次说出来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伊凡！再听我最后一句话！可以吗！」
    我朝着远处的伊凡，喊道。
    「……？」
    伊凡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
    「一直以来！非常感谢你！你帮了我很多，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真的非常感谢！」
    说……说出来了。
    我的脸突然变得热乎乎了起来，似乎还很烫的样子。
    「……我只有一句，你戴隐形眼镜比戴这个黑框眼镜更好看。」
    伊凡把手中的眼镜抛到我的手中，因为那个本来是属于我的……
    「那……伊凡……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或许不会了。」
    他毫不犹豫的说了，回答让我有点惊讶，但是也无可奈何吧？
    「……是吗，真遗憾。」
    「再见了，小苍澄。」
    伊凡挠了下自己的海藻头，离开了。
    这是真正的离开了……他没有留恋，我也没有挽留。
    「看来已经结束了呢。」
    亚伯从我身后出现了。
    「你偷听我讲话了？」
    「并没有，我刚来这里。」亚伯看着远去的伊凡，叹了口气，「真可惜，伊凡虽然有点可恨，但是他或许会成为我们的战力，哎。」
    「不，或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吧。」
    「那，苍澄……你的选择是？」
    亚伯问我。
    「既然我没跟着伊凡走的话，回答也很明显了吧？」
    「这样啊，」亚伯点了点头，他望向身后站着的苍蓝和美炎，「他们两个，也加入了呢。」
    美炎加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外，令我以外的是一直很怕死的苍蓝居然加入了……
    「苍蓝你……为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而已，」苍蓝依旧躲在美炎的身后，连眼睛都没看我，「在离开的时候我想通了，对你那么凶是我不对……也……也请你原谅我吧？」
    「嘛……既然苍澄你那么在意苍蓝，那么在一个组织里行动或许更让你放心呢。」
    美炎开始补充，
    「顺便说一下，是我劝说苍蓝的。」
    这两个人，居然成双成对了，真是……
    我从心里给他们默默的祝福。
    「……高远苍澄，」
    亚伯对我伸出了手，并且以非常诚恳的态度对我说：
    「欢迎加入，拯救世界的行列。」
    我也相应着亚伯的邀请，伸出了手…………
    隐形眼镜吗？要不……将来试试吧。
    等到，世界和平了以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