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苍澄橘子》第1章

    2025年9月14日？？：？？
    米德加德集中营—乌特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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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啊」
    这个地狱中响彻在耳际的声响也只有只有水滴在铁链上的【滴答】声、垂直摇摆的铁链声还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这里只有黑暗，没有一丝光。
    我身处黑色的牢笼，全身被蟒蛇般的锁链固定住无法动弹。
    直到此时此刻，我仍然被蟒蛇一样的。。。
    这是，周围突然点起了亮光。
    模糊的视野渐渐变得更加明亮，就像是黑夜中的烛光。
    「苍澄，你醒了?」
    一个女人站在牢笼的外面，然而我的视野因为突然的强光变得虚弱，无法看清女人的样子。
    但是她的声音，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忘记。
    「……瓦尔基里。」
    我从嘴里挤出她的名字。
    把我关在这里的女人，夺走我伙伴的元凶，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还有……
    「没错，是我哦。」
    瓦尔基里把铁门打开，走在了我的面前。
    她为什么要来，我知道原因。因为她每次出现都只意味着一件事。
    ——拷问。
    我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刑罚的时候，瓦尔基里突然开口。
    「苍澄，我觉得每次都是拷问，真的非常无聊，干脆我们来聊聊天吧？」
    瓦尔基里把我戴得残次不齐的眼镜脱下来，用着我穿着的破烂衣服上的布料轻轻的摩擦着。
    「……」
    我不想回答她，闭口不言。
    「为什么不说话？是因为你恨我吗？恨我杀死了你的青梅竹马和他的妹妹？」
    瓦尔基里把眼镜的腿各自挂在我的耳朵上，紧接着，她的手指顺势向下，轻轻的抚摸上我的脸颊。
    就是这双手亲自把我的亲人、朋友、伙伴送上了火刑台。
    我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种感觉真的很冰冷，就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胃一样，让人作呕。
    她恍如恶魔的手指冷得不像人类
    「……」
    我咬紧牙关，没有答话。但是瓦尔基里用食指顶住我的下巴，强行抬起我的头，迫使我和她对视着，我无法动弹，只能逃避着瓦尔基里的视线。
    瓦尔基里笑了起来，她冰冷的手指离开了我的脸颊，手指顺着我凌乱的长发抚着，最后离开。
    我的视线却不敢离开这像利刃般危险的指尖，直到我看到指尖后面那张冰冷刺骨的笑脸。
    「为什么要反抗我？」
    「因为，我想要自由——」
    「自由……你想要自由吗？」
    我的视线和瓦尔基里的视线重叠在一起。
    瓦尔基里的表情变得悲伤起来：
    「自由，就为了这种东西你就要反抗我吗？难道我统治的国家就这么让你不满吗？」
    我扯动着被锁链束缚住的手，但是我所能做到的仅仅让锁链轻轻摇动。
    「这个国家明明是非常和平的国家。在我的治理下，当然是这样。」
    瓦尔基里拿起放在拷问室一角的茶杯，那是在瓦尔基里之后进来的女仆们放下的。红茶的香味弥漫整个牢笼。
    「肯定是这样没错，这是一个和平的国家。不可能不是这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瓦尔基里的手在颤抖。
    看着那样的瓦尔基里，我别开视线。
    「……是吗？或许确实是那样。就像你所说的，这个国家是一个十分和平的国家。但是，」以自言自语地音量，我轻声的问着瓦尔基里：「你幸福吗，瓦尔基里？」
    「幸福？」
    瓦尔基里念着这个词，样子如同刚学词的学生。
    然后，她回忆一样的抬起视线，冷笑着。
    「明明只是个入世未深的小女孩，说出来的话还真是有哲理。
    还记得吗？我初次遇见你的那个时候，你是怎么样的人？」
    「……」
    「那时候的你，明明是那么纯洁无垢的女孩子……」
    「……」
    「对现状毫无不满，对一切都不抱有怀疑，认真遵守规定，完全按照预定过着和平的生活。那样的你，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
    我仍然没有回答。
    但是，大脑的思维却被瓦尔基里强行扯入过去的回忆。
    被捕入狱的事情，战斗、失去伙伴们的事情……以及，和她第一次相遇的事情。
    全部在脑子里浮现。
    回忆就像影子，你永远无法躲避。
    它终究会追上你，没有人逃得过回忆，
    因为人生，就是由回忆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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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德加德高远苍澄家
    2025年，4月23日6:30
    高远苍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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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啊！」
    熟睡的我从床上摔了下来，整个人立刻惊醒。
    「疼……」
    我抚摸着脑袋的从地上爬起来。窗户外天色还很暗淡，无法判断时间。
    我一面揉着脑袋，一面看了一眼闹钟，闹钟用淡淡的荧光显示着：
    【2025/4/23，周三，6:30】。
    今天是星期三，需要上学。
    洗漱干净之后，我开始制作然后享受今天的早餐——三明治。今天的三明治夹着的是馅分别是熏肉、煎蛋还有芝士，都是我爱吃的馅料。
    虽然我试着把还窝在床上的弟弟叫起来一起吃早饭，但是他今天活力四射地赖在床上。明明我还特意准备了他爱吃的火腿口味的三明治，算了，放在桌子上等他饿了就会自己过来吃吧。
    ——「今天是晴天，适合外出旅行，祝您和您的家人能在好天气里有个好心情！」
    收音机播着的是7点30分左右播出的天气预告。
    今天是晴天啊……最近一直在下雨，都没有好好的去晒衣服。我一面思考着趁晴天能够处理的家务，一面机械的把三明治塞进嘴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一个人吃早饭有点寂寞。
    「那么，今天的天气预报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您的收看。明天同一时间……」
    我呆了一下。
    我为了确定，把头转向起居室的闹钟看了看：
    【2025/4/23，周三，7:45。】。
    「呜……呜啊！要迟到了！！！」
    我匆忙的把剩下的芝士三明治咬在嘴里，把餐具放进厨房的水池。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跑出了门。
    明明昨天才跟老师保证说以后绝对不迟到。如果这次再迟到的话，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太阳还未从地平线的彼端升起，但是光线已经从地平线的缝隙里露出来。整个天边微微泛白，我很喜欢阳光，因为她能让我充满力量、也让我精神百倍。
    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了瓦尔基里。
    不，这样说或许有些错误。
    应该说，我第一次，和瓦尔基里相遇了……
    在我奔跑着的途中，看到一辆车子飞驰而过。
    车子的车窗，突然伸出了一个人的半身，他的双手被紧缚在身后，嘴巴被一块布堵住，车子急速行驶中，还能看到他绝望而疯狂的扭动，听到他压抑的呻吟。
    「处刑！」
    不知道从哪里响出这个声音，飞驰的车子朝着人行道方向靠拢。
    而那个人被狠狠地碾在了电线杆上，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连惨叫声都只是一闪而逝，随之是可怖的寂静。
    「………又来了啊。」
    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个国家也是正常的，因为那只是处决罪犯的方式而已。
    我头也没回，继续朝着车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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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9月14日？:？
    米德加德集中营—乌特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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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亏你见到尸体都能无视继续跑啊，上学真的比尸体重要？」
    瓦尔基里笑了起来，那是令人感到寒风刺骨的笑容。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说出来罢了……」
    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胸口像是被挤压一样，喘不过气。
    瓦尔基里把手中的保温瓶拧开，把瓶口对着嘴巴喝下去，继续说道：
    「不过你这样做不好吗？一直维持着以前的生活，就不会像现在一样，关在牢房里了，失去自由的感觉，你是不是觉得很愤怒？」
    悲观的语气。
    「……」
    我没有说话，把视野往上抬，看着面前的女人那模糊的脸。
    ……接受了很多天的拷问，还是无法看清那个女人现在的表情。
    「在以前，这个国家就有这么一些人，他们无恶不作，坏事做尽，就算他们被抓进监狱里，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个国家的律法，只会让他们关进监狱里面，得到所谓的【惩罚】。」
    瓦尔基里冷淡的回答，
    「但是，这只是这些社会垃圾不想劳动，在监狱里骗吃骗喝的借口罢了，那根本就不算是惩罚，他们却毫无悔改之心。
    而现在，不一样了……」
    她象征性的用手指指上天，
    「现在，这个国家已经成为了没有恶人，只有善人存在的新世界！这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达到的，没有罪恶的世界啊。」
    「那么……你是恶人还是善人呢？」
    我扭着被铁链吊着的手，盯着瓦尔基里说道。
    「你觉得呢？」
    她走了过来，举起手，反手打在我的脸上。
    【啪——】
    我的脸顿时红了一片。
    「你被拷问了那么多天，精神也快崩溃了吧。」
    瓦尔基里冷笑着，抓起我的下巴，把保温瓶里的水倒进我的嘴巴里。
    「咕！！咕呜呜！！」
    舌头的敏感处一时反应不过来，让全身都感觉非常的冰冷。
    过了一会儿，瓦尔基里把水瓶拿开，而我则把还没喝下去的水吐了出来。
    这异常辛苦的感觉……感觉快要窒息了，有些水浸透到了气管里，我不由得开始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么，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吧，我非常想了解你呢。」
    瓦尔基里说这句话的声音，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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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4月23日9:45
    米德加德奥斯维辛附属高中
    高远苍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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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堂课结束。
    「终于结束了！累死了！」
    「这老师是催眠师吗？我都快睡着了。」
    同学们的抱怨声。
    而我则看着桌子上的一个个电子配件，手转着螺丝刀，正在想从哪里入手。
    「苍澄觉得这堂课如何？」
    在一旁讨论的橘子看向我，问道。
    「我吗？我觉得还好吧。」
    我推了推眼镜，苦笑道。
    「当然了，你一直都在弄你的电子配件，虽然我们学校能带电子设备进来，但是你也太夸张了点吧。」
    「在这个班喜欢做这些东西的大概只有我一个了吧？」
    「是啊是啊，你这个电子痴。」
    她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而我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橘子的全名叫橘?克拉斯琴芙，是我的好朋友。
    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她的运动神经十分发达，目前是我们班的体育健将。
    「所以说，你得发展一下你的爱好啊，做电子配件，有男生会喜欢你吗？」
    虽然橘子这样说，但是我可没办法呢……
    因为我唯一爱做的事情就是摆弄电子配件了，我个人比较死板，一时半会改不了的。
    「对了，苍澄，你弟弟如何了？」
    橘子坐在我面前的座位上，托着腮帮子问。
    「苍蓝吗？他大概在和隔壁家的庆子玩吧。」我转着螺丝刀，「那家伙现在直接窝在家里不出门，连学都没上呢……」「你家里人不说说你弟弟吗，毕竟不上学窝在家里……」
    「嘛，我无所谓啦，倒不如觉得这样挺好的。」我笑了笑，「这样就不怕那家伙和别的男生走在一起然后学坏了。」
    「哈哈……弟弟君你的苍澄姐姐真是溺爱你啊。」
    高远苍蓝——我的弟弟。
    他因为考砸了，进一家比较远而且校风非常差的学校，好像是因为在那间学校和一个校霸闹翻所以干脆不上学了。
    ——「家里是最安全的，所以我打死也不出门。」
    于是苍蓝就开始宅在家里，打死不出门。
    而我们隔壁住着的邻居——柴房一家里的柴房庆子每次放学回家都来到我家里玩，一玩就玩到深夜。
    我倒是无所谓，宅在家里的弟弟有个真人朋友玩也很好啦，至少他不会为了屏幕里的女生而产生舔屏幕的冲动……
    我这个姐姐真是溺爱他啊。
    啊，顺便一说，柴房家的柴房一代，也就是庆子的哥哥，他和我在一个班级呢，只不过他一下课就不见人影而已。
    真想和他聊下天呢……人又帅，又稳重，真是太有魅力了~
    「花痴澄出现了！」
    在面前的橘子那一脸感到厌恶的表情来作为对我犯花痴的样子做出回应。
    她应该把我现在的表情深刻得印在了脑子里面了吧。
    而就在此时，上课铃突然响了。
    「啊，上课了……」
    橘子伸了个懒腰，把手指伸过来弹了下我的额头。
    「呜呀！」
    「别顾着弄这些麻烦的板子了，要上课了。」
    她调皮的笑了笑，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看了看橘子，又看了看我桌子上的电子配件。
    ……结果还是没研究出从哪里开始入手啊。
    我把抽屉打开，把配件都放了进去，看了看同桌的课本。
    ——原来是历史课啊。
    我把历史书拿出来，随便得翻了翻。
    ——【1992年，臭名狼藉的米德加德王朝覆灭，国家进入了崭新时期。】
    这是米德加德近代史的内容……
    我继续翻着，翻到了后面的内容：
    ——【2020年，瓦尔基里?卡尔森夺取政权成功，米德加德正式踏入新世界的道路……】
    …………
    说实话我对历史没什么兴趣……
    想到这，我把手伸进抽屉里，继续摆弄着电子配件。
    这个国家，只要是恶人，就会被制裁。
    恶人的定义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只要注意点，开心得过着每一天，这些事就与我无关了。
    「呜……！」
    结果，因为分神，我被螺丝刀划到了。
    不行，不能分神……得专心才行。
    虽说我把摆弄电子设备的专心放在学习上就好了，但是我并不感兴趣。
    也在这个时候，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界。
    直到……
    「苍澄，喂！」
    「……！」
    我被拉回了现实世界，橘子趴在我的桌子面前，睁大眼睛盯着我。
    「额，现在在上课啊，橘子。」
    刚刚说完的我才发现，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现在都放学了……」
    橘子的表情如同漫画中的人物一样，三条黑线在额头上竖着。
    原来放学时候到了……
    等下？！这么说我从早上做到现在吗？！我连午饭都没有吃。
    我拿出便当，吞了吞唾液，不敢打开。
    「嘛，苍澄，今晚我们来打台球吧，如何？」
    早已收拾好书包的橘子问道。
    「啊？今晚就算了，反正我过去和你打不也是一直分不了胜负吗？」
    我挥了挥手，跟橘子说。
    「好吧，那你想打的时候打我手机，随叫随到~」
    橘子笑容满面的回家了。
    要说橘子有什么令人记住的特征的话……
    也许正是她那治愈的笑容，最具有代表性吧。
    嘛，是时候要走了，苍蓝还等着我回去呢。
    虽然打算迟点回去饿死他，不过想了下还是算了。
    正当我拿起书包出门的时候，目光投射在了课室的角落上的一个男生身上。
    他正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好像在发呆。
    如果是不怎么熟悉的男生我是直接无视走掉的，但是我对他非常的熟悉。
    于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
    他突然狠狠的抓住我的手并站起来把我的手反剪在背上
    「好疼！」
    因为手臂的疼痛，我发出了惨叫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生松开了手，向我道歉。
    「真是……你想杀了我吗，一代。」
    我慢慢的把手伸回来，瞪了她一眼。
    面前的这个人，名字叫柴房一代，就是我说的隔壁柴房家的大哥啦。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呆呆的，放学之后一直呆在座位上不走，但是下课时候他就立刻消失不知道到哪里去，总之是个怪人。
    「……本能反应，抱歉。」
    一代一脸慌张的说道。
    你是反恐部队吗？只是稍微碰一下你你就把别人的手臂反剪在背上了。
    「嘛，反正顺路，和我回去可以吗？」
    「……不用了，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回去。」
    一代说完，就直接走掉，连书包都没有拿。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回来，把抽屉里的书包拿在手上，走掉了……
    「真是个怪人呢……」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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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年——4月23日16:00
    米德加德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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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了车站，并成功乘坐了到来的那班车。
    「呼……」
    我坐在座位上，深吸了一口气。
    啊，对了，还要帮维嘉修理手机呢。
    她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能开机了，所以她才找我修理。而我的收入来源，就是帮班里的人修理电子设备，比如手提电脑啊、手机啊，各种各样的东西。
    电视机，微波炉那种我也会修理，只不过你带回来就行了……
    然后价钱的话，80元就可以，朋友价就会打折，至于打多少看情况。
    回去的路途还有一段时间，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我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苍蓝打电话。
    「喂？」
    手机对面传来懒惰的声音，声音就是我的弟弟——高远苍蓝。
    「苍蓝，我快要回家了，顺路给你买些吃的吧？」
    「哦……老姐你想买什么吃的就买什么的，我只要是能吃的就可以了，就这样再见。」
    他一口气说完然后一口气挂掉了电话。
    混蛋苍蓝真是没礼貌……！真不爽，他一定是在玩游戏了。
    正当我正在想着如何教训苍蓝的时候，车子突然急刹车，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呜啊！怎么回事？」
    我稍微的抬头看了看车的前玻璃外面……
    ——一个穿着一身白的女人随身带着两个拿着枪的黑衣人，并且她的手上还带着一个被绑着的男人。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白衣女人把男人丢给身旁的黑衣人，自己走到了车门前，把手抬起来在上面敲了下。
    司机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让她走进了车里。
    她长着雪白的长发，穿着看起来不怎么豪华却让人感到她的华丽的外套，然而她的蓝瞳扫过车里的人的时候，全场的气氛都变得非常压抑了。
    「抱歉，乘客们，耽误下你们的时间，我借这辆车有用。」
    白衣女人向乘客们示意了下，吩咐外面的黑衣人，但是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她和黑衣人讨论着什么。
    更奇怪的是，车子上完全没有人有怨言，全都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黑衣人把男人绑在了车头玻璃前面，和白衣女人一起上了车。
    难道说……又要来了吗？今天早上的那一幕……
    「司机，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面的桥。」
    白衣女人指挥司机。
    那个司机二话不说的猛踩油门，车子突然以非常快的速度运动着。
    路上没有其他车辆，完全就好像给公交车一个专用的通道。
    而面前的大桥，形状类似于洪桥，所以有一个最高点，以这个速度冲上去的话，车就可以直接腾空飞跃。
    她到底在干什么啊！
    公交车冲上了大桥，并以最快的速度运动着。
    当车快开到最高点的时候。
    「刹车。」
    白衣女人突然喊道，司机也听从她的命令，猛踩刹车。
    而急刹的这个瞬间，绑着男人的绳子突然松开，把他弹飞出去。
    我们可以看到，那个男人在半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砸向了桥尾前面的十字路口，并且在飞跃之前，还在玻璃上留下了一滩水迹。
    ……那个男人已经没救了。
    「跟大家说明一下，那个男人开车不长眼睛，撞到路人之后逃离，抓到之后毫无悔改之心，嘛，按照这个国家的法律，罪犯犯法仍不知悔改，可交给统治者处理。」白衣女人一脸抱歉的样子，「耽误大家时间，真是抱歉。」
    统治者处理……哦！那个一身白的女人我知道是谁了！
    ——瓦尔基里，这个国家的女王。
    她统治着这个国家，虽然给这个国家做了非常非常多的好事，但是她却喜欢虐待罪犯……
    就像刚才那一幕，这才只是小儿科。
    然而大家却感到若无其事，就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
    就连我，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瓦尔基里所作所为是错误的。
    不行……还是赶紧走吧，这个地方我实在呆不下去。
    但是现在车门是紧紧关上的，无法下车啊，难道要爬窗户出去吗？这样太鬼祟了……
    「好了，我们走吧。」
    瓦尔基里带着黑衣人走到前门面前，等待司机开门。
    【嘶……撒】
    车门发出喷气声，打开了，而这个时候车子的后门也顺手打开了。
    趁现在！
    我站了起来，打算从后门下车。
    而就在这个时候，瓦尔基里发现了我，她飞快走到我的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
    我整个人都吓到了。
    「你为什么要走？」
    她的语气压低起来让人感到十分的害怕。
    「我……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求你放过我吧。」
    我已经吓得不轻了，生怕自己会像那个男人一样被杀死。
    「……」瓦尔基里想了想，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不过事先说一句……」
    她的脸凑到我的耳边，压低声线对我说：
    「你要做一个尊敬守法的好市民哦……」
    那句话与其说是忠告，倒不如说是：
    ——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