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神罗》第288章 53、始末(2)

    我们跟着猫老大的小弟，在有些阴暗的走廊里七扭八拐的，最终终于到了暂时用作牢房关押臭反派的地方。
    说起来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反派大叔到底叫什么。。。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推开装作木头实际上是金属制的房门后，我看到了手脚都被锁住的反派大叔。
    他很明显的被限制了自由，身体几乎无法移动，只能按照被捆的方式，面向房门。当然，他立刻就注意到我们推门进来，于是缓缓的抬起头面对我们。
    反派大叔的表情看起来很茫然，过了好几秒才好像反应过来，无神的双眼里也开始充满了莫名的感情。
    他嗓音沙哑着先开口说道：
    “你们。。。是来嘲笑我的吗？忠？”
    “。。。不。可以的话我并不想面对这样的你，但是。。。我有义务为你所做的一切负起‘责任’。”
    “哼。”
    胜她爸和反派大叔之间的对话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对这个反派大叔可没有什么好感。我可不管他是不是胜她爸的好友，我只知道他是敢在这片土地上闹腾的，自以为是的外国人。。。是一个讨厌的反派！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要叙旧的话等到监狱里探监的时候再说吧。”我拍拍手打断他们的对话，然后走近反派大叔，“我只是有点事想问你才会过来的。”
    “灵一？哼。。。原来如此。。。我败在你这样的‘特殊’小鬼手下，倒也并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虽然我不是很在意。。。但你现在才提到我所谓的‘特殊’？”
    “因为我之前。。。并不完全是我。”
    “你想推卸责任？你们国家有点地位的人都喜欢搞这些没用的东西吗？”
    “那些高层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就算是我也很讨厌那些家伙。。。倒是你，你就不怕说这些会被和谐吗？”
    “我说什么了？”
    我为了刚才的一时气愤而扭过头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你有什么想问的？赶快完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现在是俘虏好吧别这么嚣张。。。好吧，我也不想跟你多废话了。你先说说什么叫‘之前并不完全是你’啊？你可别想说谎。这两位我们这里的本土大佬你不认识，但这位你总该见过吧？”
    我把站在最后面装作自己是背景的山神大叔拉过来，拍着他的肚子，发出砰砰的声音。
    山神大叔你刚才是不是水喝多了？
    “‘深山的山神’。。。没想到你竟然连这样的人物都如此熟识。”
    “明白的话就赶快回答我。”
    “喂喂小丫头，我可不是什么测谎道具。。。”
    “山神大叔你先不要说话啦。还有我是男的。”
    每次都要纠正真是太麻烦了。。。待会赶快变回原本的状态好了。
    “好吧。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想要隐瞒的。。。不过，忠，你也要听好——我们可能遇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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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大叔一脸认真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危言耸听。
    “你们有麻烦？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我不是说‘之前并不完全是我’吗？你应该也见到我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了——黑斗篷红眼睛，又疯又癫，简直不是人了，对吧？”
    “。。。你难道想说自己当时灵魂出窍，看着自己做出一切却无法阻止吗？”
    “唔。。。差不多吧。只不过灵魂什么的应该没有，有的只是一种。。。一种难以形容的状态，就好象明明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视角却是第三人称一样。”
    “真是难以理解。”
    “我没有骗你。其实我自己并不想那样。。。说实话，作为领导者，像那样对待自己的部下绝对是大忌。部下可不是能够随意丢弃的炮灰，而且再怎么说，我么也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同族同胞了。”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啦。。。”
    他要是想骗我的话就根本不用跟我说这些。
    “所以，虽然跟你对阵的是我，却又不是我。。。我并不擅长那样的战斗，不如说，我的实力绝对没有能够达到那种水平。”
    “可是你儿子说你的实力跟胜她爸差不多？”
    “那是因为他。。。以为我这两年凭借自己的力量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其实。。。那都是你看到的‘黑气斗篷’的功劳。”
    “说起来你倒是对你的儿子下手最狠嘛。”
    “那是因为我当时没法控制自己对手下人下手了。”反派大叔摇摇头，“因此对自己儿子下手更狠一点的话，至少能挽回一点人心。”
    “。。。真是恶心的言论。”
    “所以说那并不是我的本愿。这有点像在单行线上开车，我没有办法倒车往回开，但我却可以正着继续开，即使知道前面是万丈悬崖。。。因此，我只能将结果尽量往好一点的方向上引导了。”
    “你总是在解释说那不是你自愿的。。。但我几乎无法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事情大概是在两年多前开始的。那个时候。。。我和忠的矛盾才正式摆上台面，我为了打败忠，登上族长的地位，便到处寻求大人物的支持。我知道我们族群的某些祖训，但是。。。当时的我实在太想打败忠了，所以就把那些祖训都忘记了。”
    “族长的位置什么的，真的这么重要吗？”
    “当你的那个明明各方面都和你差不多的友人，却获得了比你更好的一切，你不会不甘心吗？再说。。。按照我的年龄，已经不适合再参加下一届的族长选举了，因此只能使用‘挑战现任族长’的方式。”
    “我只会由衷的祝福这位友人，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会全力帮助他。”“。。。真年轻啊。”反派大叔发出一声大叔气满满的感叹，“但你应该听说过人的某种心理习惯——即使知道某件事希望渺茫也会着魔似的一直做下去。我就是这样。不否认我的确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但实际上，那些都并不出格也不算太严重，直到。。。”
    “直到你碰见‘那位大人’？”
    “没错。刚才和你对阵的我多次提到的‘那位大人’。我记不太清是怎么找到他的了，但是不得不说，‘那位大人’的实力真的很可怕，我指的不是身体力量的那种‘实力’，而是财力，权力等等的东西。‘那位大人’像是毫不在意钱财一样对我进行了长时间的大量经济援助，同时也在某些政治场合给我大开绿灯。。。”
    “怪不得你会发展的这么快，甚至还拉拢了超过三分之二的族人。”
    胜她爸的声音有些感叹。
    “是的。不过最重要的是。。。‘那位大人’能够给我们切实的提升‘力量’。这个力量就是个人的实力了。我们‘妖怪’的实力增长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但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太过，急躁希望拥有更快的变强方式。因此，获得了‘那位大人’帮助的我才能拉拢到这么多战力。然而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给我们提升力量的。”
    “哼，‘那位大人’还真是好人。”
    “实际上‘那位大人’还真没有要求我回报他什么。我之前联系到的一些老怪物，要求的报酬都是‘契约’，我们族群的最重要秘法。因此我最终也没有同意他们，也就没得到他们的支持。但是‘那位大人’似乎对‘契约’毫不感兴趣，他唯一的要求竟然是要帮我们强化实力。或者说，是在拿我们做一些，呃，提升实力的试验。”
    “所以你们都是‘实验品’。”
    “然而直到今天都没有什么副作用出现。我们的实力的确是得到了相当的提升。然后，将近一年前，也就是在我将忠击伤，同时也把胜伤到失忆的那时候，‘那位大人’派人给我送来了一样‘补品’。。。那也成了噩梦的开始。从那时候开始，我的意识就在慢慢分裂，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天天变的疯狂残忍。甚至在知道胜的下落后我就制定了进攻这篇土地的计划，打算抓走胜，来威胁忠。”
    “。。。你不是说你的目标是为了推广‘柠檬酱’吗？”
    “这个目标只是一部分。算是我儿时的梦想吧。”
    “。。。我真想扇你耳光怎么办？”
    “然后对于我的进攻计划，‘那位大人’竟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并且更大力度的支持了我。因此我才能拥有大笔资金将这座城堡直接买下，而且还能翻修一遍。”
    “那么，那些‘手环’呢？”
    “也是‘那位大人’对我这次进攻计划的支持。据说是最新型的提升实力的装备。‘那位大人’给我提供了一批，为了能运到这个国家我们就选择了很多方式分散运进来的。”
    “简单来说就是走私嘛。”
    “差不多吧。然后数天前竟然出了问题，有一个‘手环’在通过快递的时候竟然出了岔子，所以，疯狂状态的我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原来是这样。”
    “说起来。。。灵一，你又是怎么知道‘手环’的事情的？”
    “你猜啊。”
    我才不会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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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我又问了反派大叔一些事情，比如之前的一些事件。
    但是，反派大叔表示均不知情。
    他只策划了袭击行动而已。比如抢夺叼烟御姐的酒店，或者袭击阿毛抢夺‘手环’。
    还有袭击我爸的研究所。
    至于把我绑过来，那就是恶心帅的计划了。
    这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而。。。更多的情报就得不到了。
    就连反派大叔都没有办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黑斗篷的样子，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散发出那股令我心悸的“气势”。
    好在他现在已经无法再变成那种状态了，他拥有的‘手环’系列也都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我破坏了个干净。
    在他们本土的“公正神仙”，山神大叔的面前，反派大叔没法撒谎。
    虽然解决了一些眼前的问题，但似乎还有更多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了。
    比如胜她爸，虽然重新接手了“激进派”，也表示会努力将家族变回原样，但是反派大叔垮台后和“那位大人”的合作就中断了，这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谁都无法确定。
    于是胜她爸只好结束了短暂的休息，带着小弟们，还有收编了的“激进派”小弟们返回霓虹。
    当然胜还是继续留在我身边当女仆。
    再比如，关于“那位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恐怖家伙啊。。。几乎都是谜团。
    其实这些事情都不应该要我烦神，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毕竟，一定要说的话，这事情可能会牵扯到胜，甚至牵扯到我的家人们。
    反派大叔最终倒是伏法了。之前市中心的“超能力大战”并且引发的爆炸，被专家解释为是“燃气管道质量太糟糕而大规模爆炸”，作为“不合格燃气管道的提供商”的反派大叔也锒铛入狱，当时在市中心引起战斗的偷袭男和那一众小弟们也都作为共犯被秘密批捕。
    这都是警察姐姐告诉我的。
    至于阿毛他们，被夸为“见义勇为好市民”，全都无罪释放甚至还得到了奖金和奖状。
    猫老大和叼烟御姐似乎把办公地点就定在了我爷爷奶奶家附近的那座写字楼，每天继续还过着欢喜冤家的日子。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然而数天后。警察姐姐似乎对我特别有兴趣，很喜欢在网上找我聊天。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反派大叔和他那一帮被抓的小弟，被引渡回国了。
    说是“上面的批示”。
    不过，因为是关系到“妖怪”这种麻烦事，所以“上面的人要求了很大一笔赎金”然后将赎金里的很大一部分作为奖金奖励给了警察姐姐。
    真的是很大的一笔赎金，几乎能让对面国家肉痛的那种。
    哼，叫你们这些家伙在我们的地盘上闹腾。。。仅仅是赎金还真是便宜你们了。
    然后。。。警察姐姐说，因为她其实并没有出什么力，所以要把那些奖金都给我。
    我没有全收下——当然收还是要收的，不然我的医药费都没人给报哎。
    其实我也没受什么伤啦。
    于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用担心零花钱了。
    山神大叔、狐仙御姐和狐仙萝莉这一行外国友人，也提早结束了旅行，跟我们惜别一番后搭乘胜她爸的顺风机回国去了。
    我再度迎来了暂时的清净。
    总感觉好像还有什么没解决的事情。。。
    “小一你别忘了你还在关禁闭期间喔。”
    “不要啊啊啊姐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