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物语EndlessStory!麦卡维蒂布莱尔》经典复仇电影(三)

    布莱尔驾驶着她珍爱的大众牌甲壳虫汽车在高速路上飞速行驶着,车身本来是亮黄色的,但布莱尔又用红色喷漆喷上了火焰的图案,还在引擎盖上写了毛笔字体的“暮威慈威”几个汉字,这使得本来散发着可爱气息的新甲壳虫看上去像是暴走族的族车一样。
    如此符合布莱尔性格的甲壳虫车驶向的目标是半山腰上的那栋别墅,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郊区的高速公路上已经没有来往的车辆了,这对布莱尔来说正好,至少不会因为堵车而耽误她的复仇之路。
    为了即将进行的行动,布莱尔脱下她常穿的棒球夹克,换上了一套柠檬黄色的紧身运动服,这让她看起来就像是昆汀塔伦蒂诺的电影《杀死比尔》中的女主角一样,唯一的区别不过是布莱尔留着的是黑色短发罢了。
    “撒哈拉……”如同甲壳虫车上的喷漆一般,复仇的烈焰在布莱尔眼中燃起。
    此时,半山别墅上的女人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甲壳虫车发出的灯光如同堕入大地的流星一样从遥远的彼端坠下。一种宽慰的感觉在撒哈拉的心中升起,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也许自己从圣彼得大教堂中醒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这一刻吧?
    活着就是为了死亡,人类短暂的生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死亡,等待死亡的来临,这是人活着的目的。寻找工作、赚取金钱、培养兴趣、结婚、生子,将这一切都描述为等待死亡而做出的努力都不为过。人们用各种各样的事将自己的人生填满,好让自己在等待死亡的路上不会太无聊,或是选择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死亡方式。然而撒哈拉不一样,她连最基本的死亡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一次,复活的她不知道她活着是为了什么,“使命”再也没有传达到她的脑海之中,现在的她已经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唯有“战斗”这件事才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当撒哈拉思考着这些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辆甲壳虫车已经来到了别墅的围墙之外。一股兴奋感如洪流般填补了双方那残破不堪的心上的伤口。
    “开始吧。”撒哈拉对自己说道。
    “让我们开始吧……”布莱尔咬紧牙关。
    “站住,这里是私人领地,如果要进入的话……”
    下一秒钟,布莱尔挥出半圆形的银色刀光,将门卫的头颅一刀斩下。那张脸还保持着半张着嘴的表情,连同鼻梁上带着的墨镜一同飞出。紧接着就是从脖子的断面上如同喷泉般喷洒出鲜红色的美丽鲜血。
    “……如果要进入的话,就要杀进去?对吗?”布莱尔理智地思索着,同时左手将插在腰后的M1911拔出,一枪打中另一名正在拔枪的门卫的下巴。特制的达姆弹在命中下颚骨后钻进舌头并且在里面炸开,弹片迸发四散,小小的金属碎片插进喉管切碎颈动脉,在脖子上打开一个大洞,令血液呛进肺中。“首先是这两个。”
    布莱尔径直走向半山别墅的大门,左右两边的门卫慌慌张张地从保安亭中站起身,被布莱尔两枪打中胸膛,当场死亡。布莱尔默默地在自己脑中的数字二上增加两个,将其变成四。紧接着她对准紧闭着的别墅大门,一脚将其踹开。
    “撒哈拉!我们两人有账没算清!”
    “太慢了。”撒哈拉放下茶杯,周围的黑衣保镖们纷纷上前将她围住,组成一道人墙。
    走在最前方的保镖拉开茶室的纸拉门,为紧跟着的撒哈拉以及其护盾让开一条路,他们走上二楼的走廊,从那里可以清楚地俯视到一楼进门处的大厅。在和风装饰着的大厅中,昏暗的灯光集中在了一名颤颤巍巍的女仆身上,她额头上的汗液顺着脸庞滑向下巴,滴在木质地板上。
    “怎么?”撒哈拉站在木质悬空走廊上,眼睛向下,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名女仆。
    一个昏黄的人影从那名女仆的身后慢慢踏出,一件柠檬色的紧身运动服在摇摆的灯光下被照得通红。
    “哦?”撒哈拉语气中带着疑惑,但脸上仍是纹丝不动。
    就在下一秒钟,布莱尔手中的三尺太刀一刀挥下,弧形的银色利刃将那个哆哆嗦嗦的女仆的左手从肩膀处斩下,平滑如镜的断面如同消防栓般喷出鲜血。那个可怜的女仆尖叫着倒下,生命的体液快速地流尽,在布莱尔的黄色运动服上留下一道道血痕。“这是第五人。”后者抬起头,一双如同利箭般的双眼瞄准了撒哈拉。
    见到如此有冲击力的画面,护卫队们也没有露出任何慌乱的神色。撒哈拉向待命的男人们点头示意,一名面相凶悍的西服男回应,将插在刀鞘中的武士刀拔出,指向布莱尔走下楼去。
    布莱尔笑了笑,当对方的刀正在空中正待挥下的时候,布莱尔突然向前踏出一步,将对方的劣质刀劈作两断,同时借助着转身的力道大力挥舞太刀,把呆若木鸡的对手一刀斩首。
    “第六个。”布莱尔统计着人头数,似乎是对撒哈拉的挑衅。
    “宰了那小姑娘。”天启骑士仍然保持着面无表情,冷淡地下达着命令。
    布莱尔的剑锋高举,以左右袈裟斩将左右来袭的两人从肩至腰砍成两截。同时后撤一步,后脚用力向前弹去,刀尖正中第三人的眉间,从左右两半脑的正中间穿过,导致那家伙被布莱尔的的刀悬挂着挣扎了好一会才彻底死亡。
    “这是第七人、第八人和第九人。”
    .不给布莱尔留下任何休息的时间,最后两名护卫拔出格洛克的冲锋手枪,瞄准……
    然而两声快人一步的枪响让两名护卫的脑袋接连爆炸,如烟花般炸开的脑浆在撒哈拉的左右两侧四散飞舞。然而就在那恶心的大脑碎片即将溅上撒哈拉的脸庞时,一道透明的空气墙一般的东西将那些混合着血肉与骨头的碎片阻挡在三十厘米之外。
    “所以,撒哈拉,还有什么瘪三可以给我杀吗?”
    “要多少,有多少。”
    紧接着,九十名教廷精英护卫剑士如同潮水一般从半山别墅的每个房间中涌出。
    “看来不使用魔法的话是不行的啊,如果麦卡维蒂在身边的话,不管是多么强的法术都可以无限制的使用。但既然他不在这里的话……最适合的选择就是肉体强化系的这一个术式……”布莱尔不知从何处抽出一张红色卡片,那张红色符卡顺着指尖丢出去的方向在空中燃烧起来。
    “【Superman】Blair”
    仅仅五分钟后——
    刀剑与断肢齐飞
    仇恨共鲜血一色。
    如果这发生在江户时代或者宋朝,也许会被人记录下来写作成一部剑侠小说吧?
    “九十一、九十二……以及九十三。”虽然这场屠杀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然而布莱尔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气喘吁吁的她被六名手持武士刀的西装男子从六个方向围着。而他们的周围尽是鲜血和大小不一的碎肉块,如同被一场血与肉的泥石流洗刷过的灾害现场一样。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早就在这幅死亡的绘卷中吓得呕吐不止,精神失常了。
    幸存下来的六人一定也是身经百战的优秀战士,虽然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了点伤,但并没有惊慌失措自乱阵脚。布莱尔将太刀举起,横在眼睛前方,利用镜面般的刀身观察着身后的两人,这个突然的动作让包围她的六人紧张地向后缩了一步。
    “我奉劝你们一句……珍惜自己的生命。”
    然而没人理会她的这句话,六个人似乎暗自对了对眼色,六把武士刀仍然闪烁着杀意,迟迟没有放下。看来这六个人,要丢掉属于他们最后的求生机会了。
    布莱尔将手中的太刀一一指向包围她的六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时,六人中的一人突然从布莱尔的背后冲上前来将刀高高举起,后者立即察觉到来自身后的攻击。布莱尔没有用刀,而是转身用腰部旋转的力量给予偷袭者一记强烈的横踢,在她的脚尖离开对方凹陷的颧骨的时候,布莱尔用小到无法听清的声音轻轻咏唱着魔法的咒文。
    “【禁咒】KillerQueen!”
    紧接着下一秒,那个男人的头骨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如同吹起来的气球一样肿胀着,他的身体化作一颗充满血液和脏器的炸弹,在撞上另一名牺牲者的同时发出由内向外的光芒,紧随其后的便是“噗嗤”的一声爆裂音,由细小肉碎组成的暴雨在大厅中下了起来。
    “刚才是第九十四到九十五……九十九人。”身处爆炸中心的布莱尔站起身,像只刚洗完澡的小狗一般将头甩动,将粘在头发上的脏东西甩下来。
    “你们之中还有谁侥幸活着的……趁着鲜血流尽之前赶快逃命吧!”布莱尔将手中的太刀在空中慢慢画了一个圆,“但是……地上的断肢残腿要留下来,那些是……属于我的东西了!”
    话音刚落,从背后的二楼横廊上传来拍手声,撒哈拉以居高临下的视角鼓起了掌,面无表情。
    “很漂亮的战斗,这就是所谓的‘暴力美学’对吧?”撒哈拉的语气就像是刚刚看过一场充满快意恩仇血雨腥风的武侠片,“你的身手很不错,但是,战斗中却缺乏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你看不清你现在到底走上了一条怎样危险的道路——也就是说,你缺乏理智。”
    “我缺少的是慈悲、同情和宽恕,而不是理智。”
    “但是我在你的眼睛深处看不到理智。”撒哈拉面无表情地说道:“复仇的人都是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句话刺痛了布莱尔的内心,一股愤怒的业火从体内燃起。愤怒是布莱尔的力量,唯有保持愤怒,布莱尔的双脚才会产生无穷无尽的动力催促她向前。
    “看着我,撒哈拉。”布莱尔抬起头。
    “………………”
    “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脸颊,看着我的嘴唇,撒哈拉。”
    “………………”撒哈拉的视线停留在了布莱尔那精悍的脸庞上。
    “是不是很眼熟?我的脸是不是很眼熟?撒哈拉……是不是和你曾经杀死的某个人很像?”
    “……抱歉,我从来不会去记住我杀死的人的相貌。”撒哈拉平静地说道,眼睛里没有一丝忏悔,“要问为什么的话,我只能回答‘因为那太多了。”
    “如果无法理解的话我也可以反过来问问你,你记得你吃过的面包的数量吗?”
    “……喀吱……”布莱尔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咬紧牙关的声音。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洗把脸,把血迹洗干净一点我也许能认出你是谁来。”撒哈拉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向二楼里面的茶室。布莱尔与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尾行在后,保持着警戒慢慢走上二楼,进入那间一尘不染的茶室。
    撒哈拉打开茶室里面的纸拉门,那是一处飘着小雪的和式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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