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行客刘师李森》第155章

    傍晚，三人来到一家宾馆，见酬宾标语上写着：“北京人七折。”刘师好奇问道：“为什么当地人就给打七折呢？”老板说道：“你是北京人嘛？”刘师：“不是。”老板：“那三折！”刘师一乐，“嘿！咱们就住这家店了。”森曰：“蠢货，被人耍了还不知道，当地人谁来住这里啊？”四人订了两间房，入住。
    借还回到家，有些闷闷不乐，阿进迎出来欢喜道：“你回来了！”借还：“我姐姐呢？”阿进：“她在洗澡呢。”浴池门口借还敲门，里面问道：“谁呀？”“是我！”“进来吧。”屋里烟雾缭绕，温暖潮湿，隔着一层不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撩人香体，左右摆动着淋浴。洗澡的是借还妈妈的继女，名叫苏安琪，当时取名字的时候正流行用西方的名字。她中人姿色，化妆还好点儿，不化就是一般人，前面不算突，后面也没有很翘，倒是鼓囊囊的，跟凭空跳出来的妹妹相比，可是差远了。
    苏安琪：“你进来帮我擦擦背吧。”“哦，好。”进去才发现，这个姐姐背上还有块纹身。“看个房子，怎么出去那么久啊？”借：“我遇上些朋友，所有耽搁了些时间。我妈说中关村那边的房子也要租出去，可以租的高一些，因为最近找房子的人很多，大家都在抬价。”苏安琪：“阿姨一直说等先别出手，原来是看好了行情，果然是老江湖啊。”借还：“我妈说，最好租给武林中人，因为他们生活干净，有武德，有素质。我妈还说特别不要放过青城派，因为他们财大气粗，不在乎价钱。而且我妈和他们的弟子还有些生意来往，特别交代把最大最好的房子留给他们。”
    苏安琪转过头，不耐烦道：“够了够了……你左一句我妈，右一句我妈，无非是想告诉别人你才是她亲生的，是她最宠爱的女儿。任何事情都要等你来告诉我。要不我什么也别想知道。”借还急道：“安琪姐，你千万别误会啊……”苏安琪：“我没误会，阿姨总在我面前夸你冰雪聪明，明艳动人。生意上，生活上重要的事情，技巧，经验只和你一人说。看来阿姨将来的财产都会是你的。”借还低声委屈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拿那么多钱……我不想因为钱伤了咱们姐妹的感情。”苏安琪没好带气地哼了一声。
    借还：“就做生意来说，论天赋、论经验，姐姐绝对远胜过我。我只想嫁个好男人，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做个贤内助，相夫教子。虽然你不是亲生，但在法律上你也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又怎么会把所有东西都给我一个人呢？姐姐你那么能干，做生意是一把好手。这种事我根本做不来，也轮不到我。”苏安琪：“你有自知之明最好了。对了，那个阿进到底是什么人啊？是你保镖还是仆人啊？”借还：“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爸船上的一名水手。过些日子就会回到船上。”苏安琪：“这么快就要走了，我看他人挺机灵，手也勤快，按摩的手法也很精妙。这几天，我偶尔带他出去帮我处理点儿事，你不会介意吧。”借还：“当然不会。”
    宾馆里，四个人围在一张床上玩牌，合曰：“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啊？”师曰：“还能去哪里，最近妖怪越来越多，江湖上又面临着一场腥风血雨，我们要想办法找到那个在幕后推波助澜之人。”合曰：“就靠我们三个人嘛？我有点儿肝颤！”师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些豪言壮语，国家情怀是何等的鼓舞人，怎么现在又退缩了呢？”朱琳：“喂，你们两个赶紧出牌，不要总讲话。”合曰：“不出……那时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现在了解到世间险恶之后，知道自己级数太低，好多事都是力不从心啊。”师曰：“非也，非也，圣经中有一个五饼二鱼的故事，简单说来就是耶稣的门徒恳请主叫众人散开到村子里买他们自己的食物，但耶稣却叫门徒供应吃的给众人，村子里有五千人，何来那么多钱来买食物分给众人呢？这时有一个孩童却把自己五个大麦饼和两条鱼贡献了出来……也许我们现在只有五饼二鱼，那也不要紧，只要我们的路是正确的，就一定能爬到山顶！”
    黄合感叹道：“(*@ο@*)哇～师哥你连圣经都懂啊？”刘师不好意思道：“小时候看过一点儿。”朱琳：“喂，你们两个真是的啊？还玩不玩啦？”两人毕恭毕敬道：“玩玩玩……！”朱琳：“要不咱们来钱的吧，那样大家都会认真，你们觉得呢？”森曰：“你们玩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朱琳：“好吧，反正赢你的钱也没有意思。反正到头来都是我的。咱们三个开始吧！”李森沏了杯咖啡，站在窗前，望着笼罩在雾中，又灯火通明的城市，川流不息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多年前，这里还有蓝天和白云，很多年前，自己还是个初出茅庐的书生，很多年前，我们还是恋人，是啊，过去很多年了。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脑中闪现，很多往事不堪回首，然而留下来的都是经得起风雨，值得珍惜的人。
    朱琳：“喂，李森给我也倒杯水呀，我也口渴了……喂，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喂……”她站起来拽了一下李森的耳朵说道：“我叫你，你有没有听到啊？是不是又在想今天遇到的那位美女？我告诉你啊，你苦苦讨好我，想和我和好，现在我好不容易同意了，你可不要惹我生气啊！听见……”李森：“你安静一会儿不行吗！”独自一人走了出去。朱琳：“你居然和我发脾气，李森！”刘师：“来来来，老乡，坐下啦！这一把还没玩完那！”朱琳：“你们玩吧，我要回房睡觉啦！”
    虽然空气不是很好，但大街上还是有很多行人来来往往。故地重游，李森是轻车熟路，好像闭着眼睛都能走回自己原来的学校。就这样，漫步目的地走啊走，走啊走，慢慢地出了商业街，周围的行人也少了。不知不觉来到三环内的居民住宅区。只是想找地方静一静，这种地方再适合不过了。到处停着三十万以上的进口车，有的还在上下颤动。突然，天空中掉下一滴雨，慢慢地越来越多，最后霹雳巴拉的成了倾盆大雨。李森赶紧躲到便利商店的屋檐下，咧嘴皱着眉头向上望了几眼。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虽然冲刷干净，但温度却降下去不少。李森抱胸瑟瑟发抖，看店的学生走出来关心道：“大哥进里面避下雨吧。”森曰：“我进去会把里面都踩脏的，你又要忙活好一段时间，这雨看样子一会儿就停了，我家离这里不远，就不进去了，谢谢你啊！”店员微笑，站在门口抽起了烟。
    此时，对面的居民楼，借还来关窗户，李森眼尖啊，一眼就瞧出那个身姿绰约的女人是借还，刚想挥手打招呼，窗户却随即关上了。充满幻想与希望的炽热心立刻凉了半截，睁开的眼睛低垂下来，弯起的嘴角又恢复成一条直线。店员学生看到这一幕，说道：“原来哥你在等人啊。怪不得大冷的天在外面自虐，这苦肉计我原来也使过，挺好用的。祝你成功啊，哥，我先进去了。”李森强颜陪笑，心里却骂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天爷也赶紧停雨吧，我好回家啊！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轿跑缓缓驶来，正是自己家的女巫。握着方向盘的是那个当年经常开着私家车带自己满北京转悠的老相好——朱琳。李森眉头紧锁，向远处挪了几步，故意不去看她。
    朱琳撑伞走出来，手来还拿着件毛衣说道：“天气那么冷，你穿得那么少，如果不小心会着凉的，赶紧穿上吧！”李森的脑袋一直转向一般，不去瞧她。朱琳低头说道：“我知道你有时候嫌我烦嘛，又嫌我妨碍你亲近那位美貌的姑娘，对不对？”李森转过头说道：“不对，我怎么会嫌你呢？”朱琳高兴道：“你不嫌我就好啦，赶紧穿上吧，要是感冒了，会很麻烦的，又得吃药，说不定还会打针呢，你最怕打针的嘛！”她忙活着帮前男友脱下外衣，硬生生地将毛衣套了上去，然后整理整理里面短袖，说道：“我们既然已经和好了，你就不应该在和别的姑娘眉来眼去嘛！你对别的女人好，我就担心你不在喜欢我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嘛。我现在那么惨，连买化妆品的钱都没有了，跟别人借钱，你也知道有多难，连认识二十多年的老乡见了我都跟见了扫把星似的。想不到以前交的都是些酒肉朋友！要不是莉莎借给我几千块钱，恐怕下次你见到就是个素颜黄脸婆了……”
    她的声音还是像当年一样，又娇又嫩，甜甜可人。李森不禁像当年初次见面的时候，心中为之一动，说道：“怎么会呢？你是天生丽质，即使素颜的时候，也胜过无数女人。”朱琳立刻情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开心地眨着大眼睛说道：“你从来不会说谎话的，这么说来，在你心中，我真的很美喽！那我问你，我跟今天那位美女比，谁更漂亮一些？快回答啊！”李森仔细想想说道：“很难比啦，风格完全不同，算是各有千秋吧。”朱琳：“你呀，总是觉得哪个美女都很漂亮，没有一个准头，连今天遇到的那个女道士你也觉得漂亮喽？”“我哪有啊？”“还没有，我要那鞋子拽她，你却护着她。”“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