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有此意》第646章 江南道堤溃

    “爱卿但说无妨。”永元帝双目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他的确是很早就的将汪肃给密诏进京了。
    三年前将汪肃调离皇都,那是因为岭南道那边重中之重,半点都忽视不得,只能让他信得过的亲卫过去。
    只是永元帝万万没想到的是,汪肃离京三年,他竟是有些无力掌控朝局的动向,甚至连的臣子底下所做之事他都难以知晓。
    这对于一个君王而言,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这个位置本就坐得名不正言不顺,他是十分痛恨和厌恶任何人来动摇他的皇权的。
    从前洛、司两府兵权最重,深得朝中大臣倚重,甚至出现一些事情都先过问两府,而非他这个君主。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如今汪肃回来,他心中也安宁了不少。
    汪肃抱拳微微弯腰,声音浑厚,中气十足,可见练武的功夫深厚,缓缓而言:“属下要重新挑选仪鸾卫的人!”
    他此言一出,霎时就在朝堂上掀起了一股大浪。
    须知之前为了仪鸾卫的选拔,各家各族几乎都是卯足了劲儿往里面塞人的,这好不容易才选拔进去了,如今又要重新筛选?
    汪肃此人不仅能力超群,在训兵方面也很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在军中虽也有一些人拥戴,但威望是远不及洛、司两府。
    而仪鸾卫是皇上的亲卫,仪鸾卫中的成员大多都是权贵子弟,这是很庞大的一张关系网。如果要按照汪肃的标准来选拔,大抵是没多少人能够被选上的。
    思及此处,便有人开口了,无非是各种弊端,要汪肃考虑时局云云此等言语。
    洛渊站在一侧,他神色淡漠,气息内敛,看似宁和,却给人一股莫名的压迫。
    永元帝亦是没想到汪肃会提出此等要求,一时之间心中亦是有几分为难的。毕竟那些人都是经过他的眼皮子的,汪肃此言虽是为了仪鸾卫而考虑,但却有些打了他这君主的脸面。
    ——他这般岂不是在言他这个君主挑选的人不行?
    无论汪肃是不是这样想,但皇上心中多少是有些不悦的。他千盼万盼的心腹才一回来便打了他的脸面。
    “仪鸾卫人选都是经由朕与予之爱卿共同挑选的,虽都是臣官子弟,但吃些苦头还是可以的。汪爱卿多辛劳些训练便是,倒是你的两个副将,朕准你自己挑选如何?”
    永元帝良久才发声,目光幽幽地盯着汪肃,若是汪肃再明白其中深意,那便是他不知好歹了。
    汪肃能深得永元帝的信任,自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对于永元帝此人他不敢说是百分百的了解透彻,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还是有的。
    ——而永元帝此言亦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而他要的便是皇上的这个承诺,他不管仪鸾卫中混进了什么酒囊饭袋,但最终都是他说了算的。但至于两个左右都尉,他必是要亲自甄选的。
    皇上此言一出,再次引起了许多朝臣的议论,有不少人心中郁结。
    此番为了仪鸾卫,他们做了多少的部署,为的就是那大将军和都尉,结果这两个位置都被皇上一口给定了下来。
    “下属谢皇上隆恩!”汪肃抱拳应了下来,而后又语:“还请尚书令大人将仪鸾卫名单草拟一份,以及兵部挑选的名单给本将一份,本将也好做参选,为皇上挑选出有用之人。”
    他此番话自是对尚书省尚书令邵庆直以及兵部尚书梁岳说的,两人皆是面无表情,也便应了下来。
    连仪鸾卫大将军都回来了,左右都尉亦是无望了,这朝堂朝臣心思各异,上奏的事情也不那般重要,便退了早朝。
    而司南此时却是匆匆接到了江南道那边送来的书信,端着进了御书房,见皇上正在与汪肃议事,只权当做是没看见,俯首将书信递到皇上跟前:“皇上,江南道急报!”
    “汪肃,你可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待,岭南道的事情你做得很不错,朕先给你记上一笔。你刚回京,皇城中许多事情你须得细细斟酌,且先退下吧。”
    永元帝将书信拿起,一边对汪肃叮嘱着,一双眼目中是掩饰不住的宽慰。
    “是。”汪肃抱拳,随后阔步离开了皇宫。
    时隔三年,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洛渊你看不要让本将失望才是。
    他眼底浮现异样的锋芒,随后去尚书省和兵部将两份名单拿了过来,只是稍稍浏览了上面的名册,他眼底便流露出了嫌弃之色。
    尤其是在见到‘徐少贤’这三个字,便讥讽着言语:“本将不过才离开三年罢了,这等成日舞文弄墨之人也能进军中,皇城就这般无可用人了?”
    韦丞当即接话,一身标准羽林卫大统领铠甲的他态度却是异常的恭谦,“一年前徐公子曾去了边陲历练了一番,选拔时倒是有些不错的。”
    三年前,韦丞还是汪肃身边副将,汪肃被调离之前就跟皇上举荐了此人,韦丞对此十分感激。此番汪肃回京,他心中本是有些惶恐的。
    但仪鸾卫与羽林卫是不同的,他便也就放了心。
    “一年?能历练出个什么东西?”汪肃冷嗤,眼底浮现寒芒,身上的气势很冷冽,随后回到了汪府中。
    而此时御书房中的皇上看了书信后脸色一瞬便阴沉了下来,眼底怒焰跳蹿,显是怒极了的。
    司南躬身垂首站在一侧,就如同一个隐形人那般,眼角余光瞥见皇帝如此,想必是江南道出了大事的。
    江南道的确是出了大事的,这也是洛渊刚得到的线报。
    此时已是四月末了,再过一月便是雨季,但今年的江南道自开春以来便是阴雨连绵。
    本是春雨润如油,而今却给江南道带来了灾患。
    “江南道堤溃?”艺容亦是有几分惊愕的,便是阴雨连绵,又非雨季,如何就会堤溃了呢?
    她忽的想到江南道是去年才的检修过的,如今都尚未至梅雨季节便出现堤溃之象,这若是到了梅雨季节,那还了得?
    江南虽是富庶,但长久以来治水,堤坝工程都是重中之重,这般就堤溃了,岂非是存在巨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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