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和白蔹离开李四房间时,叶谨也正好跳墙而回,直接就找了过来。
他吸了吸鼻子,对白蔹吐槽道:“你身上的味道好像变了,还好这里就你一个人是这个味道,要不我就找不到了。”
白蔹扯唇道:“本王看是你那只狗鼻子在紫烟那里熏坏了吧?”
“怎么会,我的鼻子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叶谨认真的和他争辩道,“就是你身上味道变了,你是不是去过青楼什么的?”
白蔹脸色黑了黑,“本王从不去那种地方,那种庸脂俗粉你觉得本王看得上。”
叶谨轻轻“哦”了一声,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还是注意一下吧,这味道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说不定是紫烟在你身上下了什么你没注意,你要不要让李京墨给你把一下脉?”
看他神色真诚不似是在开玩笑,白蔹也有些犹豫,虽然被他这样一只比“狗”还灵的鼻子闻出来有些怪异,但他还是乖乖将手伸给了李京墨,让她把脉。
听了全程二人对话的李京墨,低低叹了一声,为白蔹把起了脉,她没有叶谨那样的嗅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味道,单从把脉来说,倒是没有问题,便对白蔹轻轻摇了下头。
收回手腕,白蔹也没说别的什么,只对也叶谨问道:“查到什么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哦。”叶谨拍了拍头,似乎才想起正事一般,“对,我正要说这件事,我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三个公子哥鬼鬼祟祟的在附近,我跟踪了他们一路,直到一家客栈,偷听到了一点东西就回来了,应该就是在跟踪李四的那几个。”
“所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李四说的那些事,不过在他们嘴里当然没有什么好话,我就不转述了,他们似乎一直在等着李四出来,不过见他没有出来过,就猜测是被辅国公或者是被辅国公受理了这件事,打算明日各回各家找人脉去查查。”
白蔹沉默了一下,“都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叶谨似是有些为难,“我刚来京城你知道的,我……”
白蔹抬手制止了他的长篇大论,“若是让你再看见,能认得出来?”
“可以。”叶谨肯定道,“要不是我画画不好,我都可以给画出来。”
他一副得意的神色,倒真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短板一般。
看了眼月色,白蔹道:“此事就这样吧,明日我们一起去京中的几家盐商那里看看,叶谨你就跟踪那几个人吧。”
“好吧,不过你要出钱,我才能住到客栈去就近监督。”
白蔹直接甩给了他一袋钱。
叶谨满意的点点头,几个跳落便消失在黑暗中,应当又是翻墙离开了。
好好的大门不走非要翻墙,也不知道究竟是和白蔹学到了什么东西,竟然还变穷了。
李京墨暗暗翻了个白眼,和白蔹挥了挥手,便也向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白蔹目送着她离开后,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向了叶谨消失的方向,直走到了墙根处的人影旁。
那是还未离开的叶谨,正抱着剑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白蔹,无奈道:“你说你费这么大功夫干什么呢?”
白蔹没理会他的抱怨,倚在墙壁道:“说吧,查到了什么。”
“没什么风声,浮明煦那边的人嘴巴也很紧。”叶谨小声说道,“我说,人家两个也许真的只是遇见了随便去散了个步,你这么较真做什么?浮明煦又不是什么坏人,你还怕他把京墨给给拐跑了?”
白蔹冷嗤道:“他心里可比本王多了,大半夜特意去等在宫门口,还说了一夜的话,你跟本王说没什么?谁信?”
哪里是说了一夜的话,不就那么一会儿吗?
叶谨默默在心里糟了一句,却没敢说出来,对于这些事,白蔹可较真的紧。
默默垂下了视线,叶谨不顾他如何想,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查不出什么了,还是让你的暗卫去盯着吧,我先去盯那边的三个人了,你好好休息。”
见白蔹没反应,他便自己直接翻出了墙,赶去了客栈继续偷听他的。
次日一早,李京墨便与白蔹一同出了门,据叶谨一早送来的消息,那三位公子已经离开客栈回了城中,他们便根据李四所说,先去了他出事的那家徐记盐铺。
躲在远处观察了铺子了一阵,李京墨看着偶尔进去的穷苦人家都是苦着脸出来,看来他们应当是还没有调盐价的。
想了想,她找白蔹要了些钱,走到角落里对一个乞丐说道:“帮我们做些事,给你三钱银子,做完保密,否则就杀了你,做不做?”
那乞丐瞪直了眼,看着李京墨手上的银子垂涎欲滴,“做!你说,我保证什么都不说出去。”
李京墨蹲下身,指了指那边的徐家盐铺,“我给你钱,你去附近拾掇一下,多少像点农户的样子,然后去买一斗盐出来,再来找我们,若是有剩下的钱,便还是你的。”
乞丐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麻溜的接了钱离开。李京墨和白蔹就在这里等着,他们相信这乞丐是不敢跑的,在京中这样的地界还能安稳睡着,那也是个聪明的,至少应当知道得罪他们是什么下场。
没一会儿,就见那乞丐拾掇好了自己往盐铺里去,倒是很像农户那么回事,脸上也满是愁苦的神色,演技倒也不出。
没过多久,就见他又走了出来,就这样拎着盐袋子暗自伤神的走远,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悄悄跑了出来,还是那身乞丐的样子,走回来将盐袋子给了二人,谄媚道:“二位看,这样可以了吗?”
李京墨直接甩给了他三钱银子,见他小心收下后问道:“你买的盐是什么价位?”
乞丐一怔,随后叹了口气,“二位果然是为了查盐价而来吗?我好心奉劝二位,还是不要淌这浑水的好,这里面的水,可是深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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