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天星沫雯雯》第406章 即使如此

    “花晴晴，你呢？”花晴晴笑着问。
    “恆灵心。”恆灵心回答道：“他是我的哥哥，恆天星，那边那位叫——”
    “空虚？”没等恆灵心介绍沫雯雯，花晴晴将目光转移到沫雯雯身上之后，轻咦一声。
    “你是——”
    听见花晴晴这么称呼沫雯雯，恆灵心瞬间想到了什么，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沫雯雯了，而她们无一不是——
    “起源？”
    “嗯？”花晴晴顿了顿，平淡的说：“算是吧，不过比起木之起源死神这个名字，我更喜欢你们叫我花晴晴。”
    “……”
    恆灵心明白了，这就是花晴晴能够完全掌控法则的原因，起源都是为世界所钟爱的。
    “要不要来我的小屋坐坐？”花晴晴微笑着问：“各位远道而来，就让你们在这站着也不太礼貌。”
    “多谢款待。”恆灵心点了点头，他们确实需要一个地方落脚好好休息一下。
    花晴晴微微招手，立即有花草将昏迷中的恆天星以及睡得口水横流的沫雯雯抬起，跟着俩人向前走去。
    “不知道几位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花晴晴问：“已经很久没人来到过囚笼星了。”
    “我们的事情说来话长，等哥哥醒来后再慢慢说吧。话说囚笼星——”恆灵心并没有回答花晴晴的话，他们的事情说来话长，于是她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是天海域的那颗行星么？囚笼与囚徒还蛮有名的。”
    “嗯，不错。”花晴晴点头。
    “可是，囚笼星不是于上一次战争之中被毁灭了么？”恆灵心问。
    “所以，这里并不是天海域。”花晴晴说。
    “并不是？”恆灵心轻咦一声，之前他被恆天星打晕了，一直是恆天星带着她们逃逸，她并不知道自己目前的位置。
    见恆灵心打开自己的移动终端确认坐标，花晴晴说：“不用看了，我屏蔽了网络信号，这里是第二十八星区破败域。”
    “花族的势力范围？”恆灵心想了想，问：“是你挪走了囚笼星？”
    “是的。”花晴晴点头，说：“离开天海域后，我到过许多地方，目前也只是在这里暂留而已。”
    “为什么？”恆灵心继续问。
    “为了一个承诺，也是我曾经的梦想。”
    “……”
    “看到这些花儿了么？”花晴晴问。
    “嗯。”恆灵心点头。“这些都是我精心培育的，它们的生命力极其旺盛，能够在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的D级以下行星上生存繁衍，并且逐步改善该行星的土壤、大气等等。”花晴晴有些骄傲的说：“当这些花儿遍布行星的每一个角落之后，宇宙之中便又多出了一颗生命行星。”
    “这些花儿……”恆灵心有些被震撼到了，由衷地说：“很伟大啊！”
    “嗯，是很了不起的生命。”花晴晴说：“我在宇宙中旅行，不断培育这种花草，想要将它们散布到每一个角落。”
    “真是了不起。”恆灵心夸赞到。
    “到了。”花晴晴指了指前方的草木小屋，微笑着说，两人朝着小屋匀速走去。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向你请教。”恆灵心问。
    “说吧。”花晴晴点头。
    “为什么你们——都会把沫沫认错为空虚？”恆灵心问，关于起源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她能理解其中的重要性。
    “你说我们——是有遇到过其他起源喽？”花晴晴问。
    “嗯。”恆灵心点头。
    “这就是命啊……”花晴晴说：“空虚改变了我们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下来你们的旅途中，还会遇到其他起源的。”
    “所以，沫沫也是起源么？”恆灵心有些难以置信，这件事是她一定要弄清楚的。
    “算是吧。”花晴晴点头。
    “算是？”恆灵心疑惑的问，之前花晴晴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再之前，永不也是这么回答的。
    算是吧，这句话也可以理解为是，也可以理解为——不是。
    “你觉得，什么是起源呢？”花晴晴问。
    “一种概念？”恆灵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宇宙之本为星尘之力，星尘之力的规则运转诞生了法则，而起源，则是万法之本。”
    “可以这么理解。”花晴晴说：“七大起源，构成了宇宙万法，约束着星尘之力的正常运转。但其实，起源本身也是被这些所约束着的。”
    “三权分立？”恆灵心举了个例子，人类的行动也是遵循着某些特定的规则的，这样类比也不无道理。
    “很形象。”花晴晴点头，说：“所以，起源本身是不可能——或者说不被允许可能会出现情感的，它们就像是机器。”
    “确实如此，法则不会有自身的倾向性，否则宇宙的运转便不可能守恒。”恆灵心说。
    “所以，我并不是起源。”花晴晴说：“如你所见，我甚至不是贪婪者，只是个普通人。”
    “那——”恆灵心似乎明白了，但却又更加糊涂了。“七千纪年前，空虚那空虚了无尽岁月的心，被人填满了。”花晴晴说：“我想，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被称之为奇迹了。于是，宇宙就此改变。那不被允许的禁忌的情感，在起源之中酝酿发酵。”
    “流浪，怕黑，空虚，长夜，永不，孤单和死神。”花晴晴说：“很讽刺呢，宇宙的起源是这样可悲的东西。”
    “就连起源本身，也无法再忍受这七重孤独。”
    “于是，死神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她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她也想将生命的火种散播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我想，其他的起源也是同样的情况吧。”
    “于是——”
    “流浪不再流浪，怕黑与光结合，空虚被爱填满，长夜迎来拂晓，永不会被打破，孤单结伴而行，死神落泪开花。”
    “七重孤独……”恆灵心问：“存在即合理，不合理的存在会破坏星尘守恒。如果不存在死亡，又何来的生命。宇宙之广，生命行星的存在少之又少，这是有着必然的道理的。身为死神的您，这样干预现世，大量制造生命行星，真的好么？”
    “这些我都知道。”花晴晴说：“我的本意是让生命更加旺盛，但我越是这么做，就越会破坏星尘守恒。增加越多的生命行星，宇宙的星尘之力存量就越加的紧张，我这么做反而会加速生命的凋亡。”
    “但我无法停下，死神也无法抑制自己对生命的渴望。”
    “错得这样离谱的世界，将不可避免的走向——终焉。”
    花晴晴推开了木屋的门，停在门口的位置，问：“以史为鉴，当人口多于资源时，会怎样？”
    “战争。”恆灵心说。
    “没错，我制造更多的生命行星，本是想缓解这样的压力，但当我接受了起源的力量后，我才明白星尘守恒的原理。我这是在——制造一场人类与宇宙的战争，无论如何，人类都不会胜利，如果人类胜利，就意味着宇宙的失衡与灭亡。”
    “即使如此，我仍祈祷着……”沫雯雯低语道。
    ……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和会流泪的眼，每当我迷茫时，星，请照我前行……”
    ……
    …………
    怎么样，一个伏笔从头埋到尾，屌不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