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默爱情缠左右江晚裴屿森》第28章

    裴屿森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湛黑的眉眼深邃,像似一望无际的深海:“我有必要向你交代?”
    话落,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嗤笑道:“依我看,梁先生最好还是先领她去医院看看脑袋,看看是不是之前让驴踢过,所以才那么蠢!”
    话落,裴屿森就离开了,留下了行尸走肉般的江晚,和心有余悸的梁明冬。
    “晚晚,到底怎么回事?”梁明冬关切地问她。
    江晚笑了笑,是那种似笑非笑的嘲笑:“梁先生,你难道没见过情侣吵架吗?”
    “什么情侣吵架需要动刀?晚晚,跟我说实话……”
    梁明冬伸手要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这么多年了,梁先生喜欢多管闲事的毛病还是没怎么改呀!只是你是不是弄错了,现在该你管的人是夏音,不是我!所以,麻烦你以后看见我的时候,就自动离我远一点,看见你们渣男贱女,我心情就会很不爽!”
    说了句“别跟过来”,江晚就转身离开了。
    出了医院,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还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
    江晚心情不好,连带着还有些焦躁,如果刚刚梁明冬不出来误事,她有四成的把握让裴屿森心软,可经过这么一闹,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了!
    真不明白梁明冬现在又是在演哪出!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在这儿假惺惺的,表现出好像还爱着她的样子!
    她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便冲进雨里,朝着最近的公交站台跑去。
    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江晚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又将手里的钱仔细算了一遍,可还是不够。
    明天就是顾瑾瑜给出的最后期限了,可母亲的医疗费却依然没有着落,那女人那么恨母亲,肯定会变着法折腾母亲,折腾她。
    说到底,还是她无能,给不了母亲更好的生活。
    下雨,外加堵车,江晚赶到一号公馆上班时,还是迟到了。
    换好工作制服,经理便走了过来:“你怎么才来?楼上34号包房有人找,你赶紧过去下。”
    江晚揣着疑惑上去,推开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在喝酒的苏朵。
    她似乎已经喝了不少,一瓶红酒已经没了大半。
    江晚坐到她身边,两人多年培养的默契告诉她,苏朵遇到感情问题了。
    以前就知道她心里有个人,但自从那件事后,她就把那个人深深地藏了起来,再没提起过。
    “你这么喝下去,你哥又该以为我欺负你了!”江晚笑着拿过她手上的酒杯,淡淡地开腔,“能说说怎么了吗?”
    苏朵靠向沙发靠背,将自己的背脊深深陷入其中,明明痛苦,却在极力压制:“晚晚,你说当备胎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啊?是不是就像我这样?只要他一通电话,无论我在天涯海角,在干着什么,都会放下一切飞奔过去?”
    “同理是不是也可证,无论他的白月光变成什么样,哪怕真的毁容了,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
    苏朵口中的那个人,江晚猜到了,却并没有感到意外:“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他总会知道你的好的!”
    苏朵的眼睛红成了一片,突然扑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号啕大哭起来,似乎想把这些年在那个人身上受的委屈,全都释放出来。
    苏朵很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即便在亲近的人面前,也从没表现过这种脆弱。
    大概真的是伤得太深了,所以才会这么毫无顾忌。
    听着苏朵悲呛的哭声,江晚也红了眼眶,可她能做的实在不多,只能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脑,一边安慰地说:“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只剩一些醉意的呢喃,像是睡着了。
    她拿出手机,翻出苏行东的号码拨了过去,告诉他来接人。
    苏行东来得很快,抱起苏朵,硬邦邦地道了句谢。
    江晚并没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而是缓缓地说道:“如果不想她那么痛苦,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回英国,眼不见为净,省得沈廷遇这千年备胎总是做出一些让她伤心的事情。”
    苏行东蹙了蹙眉头,什么都没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心里面装得事情本就多,又被苏朵这么一闹,她的状态就更不好了,一个晚上下来根本没有赚多少提成。
    下了班,江晚走在下过雨的深夜街头,风吹过,被雨打落的玉兰花瓣洋洋洒洒地飘在空中,好似雪花一般,突然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像是倒带的电影,在她的眼前一帧一幕地重放着。
    有温热的液体在眼底蔓延,她仰头逼退,掩盖狼狈。
    不是她看不开,而是这样孤独丛生的夜晚,实在太适合痛心疾首了。
    好一会儿,她才觉得呼吸顺畅,往路边走去。
    这几天,她都住在一家宾馆里,离这儿不是很远,安全起见,她并没有打算走回去,而是准备叫计程车离开。
    到了路边,她正准备拦车,身后便响起了一个男人惊慌的喊叫声,在深夜里,显得有些刺耳:“老夫人,你怎么了?老夫人,老夫人……”
    江晚是学医的,几乎是本能地走过去查看,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上的老夫人的表象,便说道:“是突发性哮喘,随身带的药呢?”
    司机模样的男人赶紧递过来一个白药瓶,还有药剂喷雾,江晚接过去,倒出两粒,喂给了身前的银发老夫人,又将药剂喷雾喷进去一些。
    然后让她保持端坐的姿态,并松开了她的领口,又让司机将所有的车门都打开,让空气自由流动。
    她右手放到老夫人的腹部肚脐处,左手放在胸前:“老夫人,能听到我说话吗?来,跟着我的节奏一起,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就这样持续了十几分钟,老夫人终于缓了过来。
    江晚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眼前蓦地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江晚是在一阵粥的香味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不想,被一张放大的脸给吓了一跳。
    “你醒了啊!”说话的是一个保养得宜的老太太,江晚一时猜不出年龄。
    她穿着一件藏蓝色的真丝旗袍,银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盘成发髻,手腕上戴着一对色泽通透的翡翠手镯,说话时,慈祥的面容上全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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