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女孩儿提着包,拨开人群,走向某个准备和初中说再见的男孩儿,“杰克森!”
在校长冗长的毕业致辞后,大家散的很快,片刻后,典礼会场前端的两人就在人群的散开口显露出来。
“终于结束了哈!”女孩儿笑着,似乎在没话找话的阶段。
“恩。”杰克森(比夏普的儿子)看了对方一眼。
毕业演讲是他做的,所以他还要整理一下,准备最后的留影。到不是因为他的姓氏是比夏普,作为杰出学生,他的家庭可以给予捐赠,至于他自己,最后能留给给这个学校的东西也只有这张脸了。
“那……”女孩儿墨迹的笑笑,“我猜,夏天结束后,你会去赖普特吧。”
杰克森又看了一眼对方,点点头,“大概是。”杰克森看向会场讲台上的布置,为了对未来美好意图的象征,恩,或者是其他什么心思,学校请来了曾经的杰出学生站台,当然,因为杰克森是比夏普,是西区真正主人的一员,所以来的人也是西区那些人的代表,此时还在进行常规的沟通。
萝拉和凯普勒这两货?别开玩笑了,凯尔如果还在,到有可能是他。现在么,在上面和校方领导聊天的是布雷克斯通。
杰克森看着布雷克和校方领导聊的欢乐,内心一阵烦躁,看向了女孩,主动了一些,“你知道我们这种人的,传统吧。”杰克森脸上露出自嘲,“从小直到现在,留在身边看着,然后差不多了,丢到北区去。”杰克森看着对方,“你呢?”
女孩笑了,她一直都是笑的,只是因为杰克森的主动多说话,更高兴了一些,“啊~”女孩侧侧头,随手把落到胸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因为年龄导致的硬件关系,大家就不要多想了,没什么成人的意图,就是小女孩害羞而已。
“我可不是你们那种人。”她耸耸肩笑着,“应该是就呆在西区,混完高中拿到毕业证,好找工作吧。”
杰克森并不太能理解这样的人生安排,他并不认为未来高中毕业和工作有任何关系。应该这样说,杰克森知道自己和对方不同,只是心智还没有成熟到明白这不同是金字塔顶和底座的不同。
“挺好的。”杰克森只能说自己能够理解的东西,“离家里更近。”他扯扯嘴角,“我听说高中的食堂很恶心,只有汉堡和炸鸡。”
女孩儿又笑了,笑的双肩颤抖,“杰克(简称),如果不是有你这样的人,我们学校也一样只有这些!”
杰克森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西区的等级分化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就不重复了。我们需要知道的只是由于这样的默认等级观念,西区是唯一这些有钱孩子能够享受到优待的地方,或者说,他们会被区别对待的地方。到了北区,可没人在乎他们是富三代,大家都一样。
“恩——”女孩拖长了声音,“那,等会儿,你有什么计划吗?”她弯着眼睛,“毕业了,有什么庆祝吗?”
杰克森又看了看前方还在不断被人找上攀谈的布雷克,摇了摇头,“大概没有。”初中毕业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在杰克森看来。
重点来了,“我们晚点会有个派对,你要来吗?”女孩儿发出了邀请。
“派对?哪里?”杰克森来了点兴趣,他的生活挺无聊的,相比之下,这些同学们的生活就有趣多了。
“你知道西南边的旧殡葬之家吗?”女孩放低了声音,凑到杰克森面前,“格兰德,大概是这个名字。”
杰克森挑挑眉,一耸肩,“我知道。”他知道的是南区的格兰德,不过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格兰德的,他想了想,“我记得那里不是要拆了吗?”
“恩。”女孩儿一点头,“但还没有,听说是秋天还会拆。现在没人管那地方。”女孩儿弯起嘴角,“要好好利用一下~”
“有什么好利用的?”杰克森有些疑惑,一座被遗弃的房子,还在墓地边上,能干什么?
“杰克,想想啊。”女孩儿的声音更小了,凑的也更近,似乎在制造一种气氛,“墓地、空房子、停尸间、一些‘小工具’……”
杰克森皱起眉,派对?现在听起来更像一群小家伙无聊弄出的‘鬼屋冒险’了。
“怎么样?”女孩儿挑着一边眉,“你来吗?还是你害怕了?”女孩儿的手指点点杰克森的胸口。
“好吧。”杰克森笑着摇摇头,“什么时候,我要带什么东西吗?”
“晚上七点!”女孩儿很高兴恢复了正常音量,“带上你的钱包!”
杰克森侧侧头,依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差不多,这也是他在这群人中唯一的用途了。
女孩儿背起了包,“那我们晚上见喽!”
“晚上见。”杰克森笑笑,看了看手表,确认自己有时间。
“哦!”女孩儿突然转身,又放低了声音,“还有,甩掉跟着你的人!”
“你说我司机?”杰克森皱皱眉,难道要他亲自走过去么?!
“是!你的司机!”女孩儿笑着,“这是我们的派对,我们可不想要个跟班的在旁边扫兴!”
“好吧。”杰克森耸耸肩,“我想点办法。”
女孩儿最后朝他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杰克森看看前面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在招呼下走向礼台。布雷克已经笑着揽住了他的低两个头的肩膀,“微笑,杰克森。”
杰克森扯动的嘴角平滑的弯起,对着镜头的闪光露出了个完美的微笑。
咔嚓!
这才是初中的真正结束。
“杰克!”布雷克时候很高兴,搂着杰克森的肩膀往会场外走,“怎么样?毕业了,你就要成为高中生了。”
“什么怎么样?”杰克森扭动着肩膀,想摆脱这个人生阴影,无果,放弃了,“你怎么这么高兴。”
布雷克的脸苦恼起来,“马上就要不高兴了。”
杰克森侧头看了一眼布雷克,没有同情心的摇摇头,“工作?你就不该留在巴顿,你该继续去读研究所的。”
记得布雷克回来巴顿的原因吧,他是回来等待申请答复的,没想到就这么留在巴顿了,算是失算了。
布雷克露出了笑容,他挺看好杰克森的,其他的同辈要么像萝拉、凯普勒那样搞不清状况,要么太小还看不出什么,自然的,波奇这号人物被忽略了。
“我不能一直逃。”布雷克看向了杰克森,突然认真了起来,“从现在开始,你要尽可能的享受了。”
“享受什么?”杰克森有些疑惑的看着布雷克,“初中毕业?”
“恩。”布雷克一点头,一副认真的样子,“从现在开始到大学,会是你最自由的时候,过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杰克森皱起了眉,他能理解一半。就像他刚对那位女孩儿说的,初中毕业之前,西区人都会把孩子留在身边,好好看着。生活都在西区,长辈的眼皮底下。高中开始,就会被丢到北区,不再看管他们的生活。
至于不能理解的一半,是为什么这‘自由’只到大学就结束了。
布雷克抿了抿嘴,思考着该怎么说,憋了半天,只出了一句,“巴顿没有大学。”莫名其妙。
布雷克显然是无视了后湾南边的社区大学,站的太高,看不到底层的事物可以理解。
杰克森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布雷克明显有深意的双眼,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是真真正正的前辈在传授后辈经验了。
巴顿没有大学,所以在赖普特之后,这些西区第三代人将会散开到联邦各地。那不是离开西区的管束,被放到北区后的自由,那是在联邦之中,需要代表巴顿中西区、他们所在家族的整体形象的负担。
没有了家族已经根深蒂固在巴顿市中的影响,他们,这些离开巴顿市的第三代,已经没有名字,他们的身份就是他们的姓氏了。自由已经不存在了。
布雷克有些欣慰的感觉,果然,杰克森能够领会。他拍了拍了杰克森的肩膀,走向了自己的车,布雷克还在为市长办公室的工作烦恼。这次回母校站台,算是一次小小的放松,现在他要回去继续为了安东尼的仕途努力了。
“嘿!”杰克森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司机开了车门,要等待他上车了,“布雷克!”
“恩?”布雷克转身,“什么?”
“你晚上又时间么?”杰克森一耸肩,“我需要个人送去个派对。”
布雷克看了眼停在前方的、比夏普家的车,无奈的笑了笑,刚说了要让对方享受自由,结果就要变成‘帮凶’了。
“好,什么时候?”布雷克答应了,虽然很欣赏杰克森的理解力,但毕竟只是十四五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事。
“六点半。”杰克森想了想,“来接我,到了之后……”他没说了,眯眯眼睛。
看着杰克森的表情,布雷克笑了笑,“我知道,我不会打扰你们玩的。”
杰克森点点头,挺顺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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