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盈盈即墨寒》第100章 略施小计

    苏盈盈与慕容云在梅园走了一段路,这一路上二人并未有过多的言语交集,可慕容云给她却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辞别慕容云,苏盈盈便由白芷扶着离开了寺庙,而慕容云看着她优柔的身影,不由道:“倒是小看了她。”
    “王爷说的是何人?”
    “阿寒接近她原是因为她的经商之道胜于旁人,可苏力看来,她吸引人的地方可远不止经商这般简单了。”
    青木挠挠头,并不明白慕容云话中的深意,慕容云却只是笑笑,与青木一路下了石阶,离开了莲花寺。
    而另一边,即墨寒与叶浮生在叶氏庄园饮茶,忽见飞玄神色有异前来,见了二人在喝茶便静立一侧。
    “既然大殿还有要事要忙,我便不在此打扰了,若需叶家出手的,大殿且吩咐便是。”
    叶浮生忽而起身,与即墨寒言说,即墨寒向来对叶浮生为人处事颇为敬重,不免道:“叶庄主客气了,叶家近年来不少接济山水县的百姓,其心可善,待我回宫,自会禀明圣上,嘉奖于叶府。”
    “这便不必了,大殿,如今各州各城老百姓的日子想来也并不好过,近年雨水颇少,粮食产量自然减半,如若大殿有心,便奏明圣上开仓放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叶庄主如此心善,乃是我云渊之福。”
    待叶浮生退下后,飞玄忙凑了过来,道:“大殿,齐王差人送来了卷宗,是有关于莲花寺住持的罪行,大殿可否移步前去看看。”
    即墨寒神情无喜无怒,踱步而离开内厅,前往自己暂居的住所,取了卷宗细细看后,又转交给了飞玄手里,“看来齐王当真是来查案的,本以为他是借故来使绊子的,到不成想最后竟帮了本殿。”
    “大殿……其实齐王还是与您一条心的,只不过这……”
    “飞玄,你不必好言相劝了,他此次这般赶赴山水县,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盈盈,盈盈的外祖父李尚书涉及宁平王之事他一直心有愧疚,说是来帮本殿,实则怕是暗中在查探十年前李尚书私扣银钱一事。”
    飞玄欲待要说什么,但见一叶府小厮前来传话,说县衙衙役来禀,那卫槐远在牢狱里大吵大闹,嚷嚷着要见即墨寒,并且扬言要吃珍珑酒楼的辣子鸡。
    “这个卫员外,当真是……”飞玄气结。
    “这辣子鸡可是道名菜,费时费力不说,若是因着一点手法调料的差别这滋味便会不好,他倒是会点菜,下了牢狱,还不忘着变着花样吃菜,飞玄,去把卫家的厨子拨给珍珑酒楼,禀明那掌柜的,就说我和盈盈的意思。”
    “是。”飞玄得了话忙去照办。
    而卫槐远因着吵嚷无人理会,不由有些愠怒,他觉得正是依着上头那位大人的地位,即墨寒才不敢轻易杀他,可如今却把他单独看押在此处,却又不审问他,他自己难免有些胡思乱想。
    而看守他的狱卒早已习惯他的大吼大叫,也并不理会,反而三三两两为伴打起了哈哈,这让卫槐远颇为诧异,莫非这即墨寒并不畏惧上头那位大人的势力,不应该啊,他虽心生疑惑,但面上仍吵吵嚷嚷,想要借机尽快见到即墨寒。
    苏盈盈倒是因着这事烦闷了好久,直到亲自到珍珑酒楼做了几份鸡丝手擀面,方才缓和了心情,这鸡肉扯丝配上泡菜加面,那味道足以让人忘却一切不愉快。
    伙计们忙活了一上午也饿了,都大快朵颐起来,苏盈盈倒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吃面,嘴角漾起一丝暖意,这群伙计早已视她为家人,她不曾来酒楼,便第一时间通知钱贵和寻她,寻而无果便彻夜难眠,这份情谊,太过难得。
    “盈盈你怎么不吃啊,可是还为卫家的事担忧,放心吧,那卫员外自食恶果,官府定不会轻饶了他。”
    陈粒一边宽慰着她,一边腾出一条板凳让她坐下,笑道:“我和你说,最近云大哥可是学了不少新菜式,不如让他做给你常常。”
    “哦?那我可要常常云大哥的手艺了。”苏盈盈眼前一亮说道。
    大家在一起谈天论地,好不热闹,钱贵和自二楼下来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顿时会心一笑。
    将卫槐远搁置了两天,即墨寒方才去了牢狱,只是这次来他倒并不是直接去找了卫槐远,而是吩咐飞玄依计行事。
    卫槐远本在牢狱里闭目养神,忽而听到几声惨叫,紧接着一群蒙面黑衣人破门而入,直接将铁链子斩断,为首的黑衣人目光炯炯,看向卫槐远,道:“奉大人之命,来带卫员外走。”
    “大人可还在怪我?”卫槐远定了定心神问道。
    “大人并不怪员外,只是想知道那丹药炼到什么程度了,可否能救他孩子性命?”
    “这……配方仍在我身上,但药引子没了,怕是做不成了。”
    卫槐远从怀中取出配方,颤颤巍巍交给了面前的黑衣人,黑衣人接过配方仔细打量了片刻,随后道:“既然如此,那……便送员外上路了,员外一路走好。”
    卫槐远蓦地一惊,下意识后退,语气里满是惊恐,“宁平王不能这般对我,好歹我也在他手下效忠了三年,这三年来我殚精竭虑,不惜弃了官,都是为了寻这制蛊之术,你们不能杀我!”
    他说到激动处,身子不住抖动,反观黑衣人却是扯下面巾,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随后后撤一步,单膝跪地,向来者行礼,“参见大殿。”
    “嗯,都起来吧。”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即墨寒无疑,卫槐远见到他,顿时明白自己中了圈套,颓然瘫坐在地上,不再似之前那般嚣张。
    “说说吧,如何和宁平王手下的人勾结,说起来,这宁平王身边可是不缺炼蛊之人,何故要你来做这危险之事?”
    卫槐远一言不发,即墨寒倒是也不恼,笑道:“你不说,自然有人替你开口,你身边的阿平可是什么都招了,另外,还要告诉员外的是,你的夫人还未曾死绝。”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断气的,怎么可能!”卫槐远不可置信抬头看向即墨寒。
    “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卫员外该思虑一下接下来是否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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