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究竟要经历些什么,才能练就一颗坚硬不倒的心。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对于每个人来说,这都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历练。
刘钰熙合衣而睡。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使得她一早醒来,也感觉不到疲惫。她呆滞的望向天空外的太阳,哪怕刺眼,哪怕不舒服,也不想挪开一点。
因为她怕,怕一旦有一天发生意外,自己就看不到这明亮的天空了。
林蔓柔到来时,一股浓烈的酒味从黑漆漆的卧室里传来。她已经忘记了干呕这件事,手里拿着新衣服和做好的饭菜向卧室里走去。
“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睡到晚上。”
刘钰熙叹口气,幽幽地说:“我倒希望可以一直睡,这样就没有烦恼,也不会想起那些心烦的事。”
“我不懂,简项看起来那么正常,那么阳光。他还是个建筑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林蔓柔心里发堵,没办法拉她坐起来,只好将一个包装好的小纸包扔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
“艾滋病检验试纸。”
“啊!”
刘钰熙一听,又如触电一般将试纸抖落开,然后自己跳下床躲到墙角瑟瑟发抖。
“拿这个来干什么!?拿开,拿开!”
林蔓柔必须让她面对现实,逃避是没有用的。
“听我的话,现在去喝点水,然后咱们用试纸测一下,心里也好有个底。”
她悉心相劝,希望能让刘钰熙清醒一点。
刘钰熙下意识的摇头,直到最后周身的酸疼一起涌上来,她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坐在地上,眼泪又夺眶而出。
她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不是不能接受这种结果,而是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为何偏偏选择了她。
“哪怕,哪怕告诉我,是我坏事做尽,上天要惩罚我,所以才这样。哪怕是这样,我也不会这么害怕。为什么偏偏这样,毫无理由的让我碰上这种事。”
林蔓柔冷静下来。
“听我说,你最近有发过烧吗,低烧。”
“低烧?没有。”刘钰熙不假思索。
“盗汗?”
刘钰熙神情恍惚:“没有,我睡觉从不出汗。”
“肌肉酸痛?体重忽然下降特别多,有吗?”
她想了想:“肌肉酸痛,好像有。体重减轻,好像也有。”
接着,刘钰熙嘴一撇,更绝望了。
林蔓柔不想再受这种酷刑一般的折磨,索性一把拉过刘钰熙的食指,消过毒之后用采血针一扎,滴了几滴血到试纸上。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刘钰熙尚在悲痛之中时,食指已经流出了许多血。“用这个按着。”林蔓柔递给她一根棉签。
刘钰熙委屈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半个小时,可以听完一节课、可以买到一件衣服、可以从一环开车到三环、可以做许许多多的事。
以往,她们没觉得半个小时会这么久。
可是现在,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们一起看向试纸上的框——两条红线。
林蔓柔心如死灰,颓废的靠在墙上,刚才的坚强和笃定一瞬间灰飞烟灭。刘钰熙的肩膀一垮,没有任何表情。
半晌,林蔓柔刚要去碰刘钰熙时,她忽然身子一抖,然后对林蔓柔斩钉截铁地说:“别碰我,别碰我。我身上不干净。”
林蔓柔的心堵的慌,却没办法开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任何话在此时都变成了没有意义的风凉话。
因为她不是刘钰熙,所以体会不到那种彻骨的痛苦与彷徨。
可是林蔓柔不愿意相信,这一张纸又能说明什么,难道比医院的结果都准确吗!
她不信,硬是又拿了一个试纸,给刘钰熙测试了一遍。
刘钰熙不解,绝望全部化作满腔愤怒:“你究竟想怎样?难道非要把我十个手指都扎成筛子才满意?我现在得病,我认了。我不是你,能不能别再折腾我了!”
林蔓柔将碎发别到耳后,冷冷地说:“我不信,不信你会这么倒霉。”
“倒霉?”刘钰熙意志有些不清楚。
“是啊,乐极生悲,真是太真实的写照。昨天我还向你打包票,今天就变成艾滋病人了。”
林蔓柔苦口婆心,仿佛有种预感:“你就这么认了?再等等,说不定会有转机。”
刘钰熙置若罔闻,在林蔓柔面前,故意要气她似的晃晃手指:“我现在流血了,要是你也有伤口的话,咱们俩就只能一起去死了。”
林蔓柔对这世界毫无留恋,因为死才是解脱。
不一会,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水流的声音。那声音平缓而持续,丝毫不似有人站在下面时的样子。虽然刘钰熙想要制造出一种洗澡的样子,但是从声音里,林蔓柔可以听出来,她在哭。
想哭不能哭时,这是她们都会有的做法。
林蔓柔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
她无力的靠在墙壁上,手划落在一边。顾不得流血,也顾不得身上有没有伤口。她没有别的感觉,只能从心里感受到一种冰冷,刺骨的悲凉。
林蔓柔扶着床站起身,正要到卫生间找刘钰熙时,忽然看见一旁的试纸上的赫然出现的红色细线。
只有一条,这次竟然只有一条!
她拿着试纸,顾不得地上的东西,也顾不得自己身子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卫生间门口。
林蔓柔用力将卫生间的门打开,果然,刘钰熙正坐在浴缸里低声啜泣,身上的衣服没有脱下来,她已经被淋湿了。
“你来干嘛?又拿着那个东西,还要给我看一次,想让我现在就去死吗?!”
林蔓柔就当没听见,直接将试纸递给她。
“这次检验完,证明你没有得病。最起码,可以说明你未必是得病的!”
刘钰熙先是一愣,然后一把夺过来。
可是刚刚看了一眼,试纸就被水流打湿了。
“不行。”刘钰熙一抹脸上的水,忽然坚定地说:“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林蔓柔鼻子一酸,拉着她站起来,走出浴室。
林蔓柔说:“我们现在就去,早点去的话,今天就能知道结果了。”
刘钰熙虽然犹豫,但还是立即换下衣服,准备去医院里。
戴上墨镜,围上围巾。刘钰熙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还是不得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被哪个熟人看见,又坏了事。
她们没有去叶清名的医院,只是去了另一家三甲医院,最好离家里远远的,生怕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抽完血,刘钰熙和林蔓柔在医院后的花园里坐着,静静的等待结果。
林蔓柔看见对面急诊大楼一辆辆来往的急救车,忽然想到那天去孤儿院的事。
絮絮地说完,林蔓柔深吸口气。
“这世上从来不缺倒霉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怎么会这样呢。”刘钰熙哀怨的说。
林蔓柔这时说:“一看见那孩子,我就能想起我小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
刘钰熙感叹:“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看来也不是没有来由。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不管有没有病,都想安稳的度过余生。”
几个小时前,她们还在一起畅想着今后的生活。兴奋、期待,可是现在,她只想安稳平淡,哪怕枯燥,都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林蔓柔拍拍刘钰熙肩膀:“现在好像说什么都不能让你放轻松,不过我还是觉得,没到最后一步,别灰心。”
刘钰熙忍不住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正能量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正能量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是不好,只是以前的你更实际更冷静,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鼓励我。说实话,你也觉得我是逃不过的吧?”
林蔓柔无奈的说:“别瞎说,怎么鼓励你也有错了。什么逃得过逃不过的,咱们俩,谁都逃不过!”
她们逃不过的是自己的命运,即使再挣扎再纠缠,也不过是荆棘丛中的不甘心。到最后,道路的尽头是另一片更宽更长的荆棘,这时她们已经遍体鳞伤。
刘钰熙哀叹:“计划没有变化快,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天气这么冷,看来无论怎样,只能我们俩互相宽慰。即使有再多的朋友、金钱、奢侈品,到最后还是要你陪着我。”
林蔓柔没说话,心里却在想着刘钰熙的话。
她们没有什么资本,去要求别人对自己怎样。因此只能留起那些无法让别人看见的脾气、情绪给对方。
刘钰熙说的没错:人心和天气一样这么冷,所以她们只好互相宽慰着取暖。
下午三点钟,林蔓柔替刘钰熙到医院里取化验结果。
刘钰熙不敢去,害怕面对那种最坏的结果。她不怕死,但是却十分恐惧那种生不如死、又被人看不起不理解的生活。
化验处的医生见林蔓柔来,表情微妙颇为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番,接着又对了一下化验单上的名字。样子好像是在说:’怎么这么年轻还怀着孕就来化验艾滋病!?’
林蔓柔的脸一阵发烫,拿过化验单便匆匆找到石柱后面躲着看结果。
‘保佑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她在心里说。
化验单缓缓展开,白色的A4纸上罗列着许多条检验结果。
这煎熬的滋味不好受,所以林蔓柔一鼓作气找到艾滋病那条。
“阴性”
她先是懵了一下,接着便是一种劫后余生的震动激荡在心里。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一边的人都以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问题。
“姑娘不要紧吧?”一个大娘来问。
林蔓柔赶紧擦擦眼泪,破涕为笑。
“没事,谢谢。”说完,她脚步飞快地到走廊另一头去找刘钰熙。
“什么!?”刘钰熙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林蔓柔摇摇刘钰熙的肩膀,想让她清醒一点。
“没事了!你没得病!”
刘钰熙惊喜过后,表情又严肃起来。
“可是艾滋病是有潜伏期的……三个月。”
这下,两个人又一次陷入了刚刚才解脱出来的悲痛境地。
三个月,从刘钰熙和简项分手那时算起,还有两个半月。也就是说,要等到两个半月之后,她们才能真正的放轻松。
不过还是不能灰心,走在半路上时,林蔓柔对刘钰熙说:“最起码现在多少能先放下心,先别想这么多。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得病了,这两个半月你也该好好过,就像没得病时一样。”
刘钰熙扶着方向盘,许久都没有发动车。
见她状态不好,林蔓柔问:“要不然我来开车?我看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尽早回家休息。”
刘钰熙想了想,没有反抗,将座位让给了林蔓柔。
“你说的没错,这两个月我要好好过,”刘钰熙一抹眼泪:“哪怕是最后我得病了,也不后悔。”
末了,她忽然说:“我是不是也该立个遗嘱?”
林蔓柔无奈的说:“你怎么尽想些不着边际的事,等你得病了再说!”
刘钰熙不知在想什么,竟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怎么了?”
“你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只怕那人听了要心如死灰了,幸亏我内心强大,不然的话都要被这番话给气死了。”
林蔓柔无力的说:“道理都是这些道理,你总要面对的。”
刘钰熙点点头,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
林蔓柔将她送回家,正要将车钥匙还给她时,刘钰熙拒绝了。
“我最近不想开车了,也不想出门,只想好好在家休息。”
林蔓柔不放心:“那你出门时怎么办?难道要走着去。”
“我又不是没做过公交地铁,别担心。再说,你这阵子出门的时候,开我的车不是正好,免得总要一个人叫出租。我……只是不想出门,既害怕给别人添麻烦,也怕给自己添麻烦。”
刘钰熙顿了顿,双手插在兜里洒脱的说:“说不定,以后我就告别开车了,到时候这车给你,就当作是最后的礼物。”
林蔓柔此时已经哭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苦笑。
同刘钰熙分别后,林蔓柔一个人回到家,呆呆的坐在餐厅里。
从黄昏到黑夜,从落日到星辉。她一直这么呆呆的坐着,眼睛干涩、喉咙发烫也不觉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无法控制的局面走去。
叶清名摸不透的心思、权薇神秘的身世、自己怀孕、刘钰熙这次的病......所有的所有,这个世界从未可怜过她,仿佛造孽的是她林蔓柔,而不是那些罪有应得的人。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只有坏人才能安稳的活在世上且不受打扰,因为连神鬼都在害怕他们,这简直太过讽刺!难道这世道果真如叶清城所说:唯有权利和胜利是永恒,其他的所有,都不过是过眼烟云,皆不重要。
‘咔嚓’
大门被打开,叶清名一进门便透过走廊的光,看见林蔓柔一个人坐在那里。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今天去医院时,结果不好吗?”
林蔓柔并未注意到他,因此刚一听见说话声时,她精神一抖接着迅速回过神来。
“没有,还好,只是要过一阵子去复查。”
叶清名点点头:“你们是在哪里看的病?如果有问题可以到我们医院去,有熟人在总会好一点。”
“没,是在城东的中心医院。她的医保在那里,所以方便一点。”
叶清名了然。
“是什么病?看你最近都有些失魂落魄了。”
林蔓柔起身到厨房,随口说:“就是些常见病,”她胡诌道:“肾病。”
叶清名恍然大悟,解释道:“肾病,确实有些棘手。肾的问题都是严重而且不可逆,不过,还是要让你朋友放宽心,这个病就怕劳累怕心事。”
他顺着林蔓柔的话说完,见她没反应,自己轻轻的叹口气。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同自己交心。也是。毕竟,他们的结合本就不是什么郎情妾意,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罢了。
可是,叶清名却不愿再这样。或许是因为林蔓柔,但他自己明白,更多的是为了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他甚至可以放弃过往重新来过,为什么她就不可以?
叶清名曾经确信的认为,她嫁给自己目的是为了钱和地位。可是这么久以来,叶清名忽然发现,自己的预感在一次又一次的错误中,越发的不可相信。
“今天工作很忙?”林蔓柔从厨房里出来,问叶清名。
叶清名看向她,那种迷雾一般的感觉又一次向他袭来。
他不着痕迹的后退,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双手环胸道:“一般天气冷了之后,医院都会忙一阵子。”
林蔓柔想起今天她们去医院时,确实人很多,有些不解。
“冬天的时候温度低,对术后恢复比较好。再加上冬天路滑,车祸、摔伤的比例都会增加。所以这段时间里医院就会特别忙,尤其是骨科。”
叶清名一边说一边看林蔓柔的神情,发觉她只是在麻木地点头附和,并不是真正的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她似乎是害怕叶清名发现什么从而使气氛陷入僵局,至于这个话题是什么,她不理睬,只要顺着他说就可以了。可是林蔓柔的这种态度,使得叶清名不快。
他忍不住问:“你觉得呢?”
“什么?医院的……”林蔓柔还未回过神,记不得叶清名刚刚说过什么了。
叶清名松开手,耸耸肩,语气微妙的对林蔓柔说:“没什么,医院怎么会有什么。”
林蔓柔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没有,我刚次有点走神。”
“走神?又是因为你朋友的事么?”叶清名边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嗯,是。”她毫不掩饰。
叶清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最后,他看了一眼林蔓柔,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书房。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夜里睡下,也没见叶清名再出过书房一步。
林蔓柔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察觉到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自从怀孕后,她的就常常魂不守舍,更何况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埋在心底,她便更加恍惚不安了。
但是,叶清名作为局外人,并不知道其中得缘由。所以,这件事在两人中间,又渐渐产生了一种不可预知的奇怪效应。
而这效应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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