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打不可:太子殿下求放过》第149章 临冬往事

    “有辱斯文?你说谁有辱斯文?你这个秀才,难道不曾听过‘非礼勿视’四个大字?你这般直勾勾的盯着我又是为何?”
    见侯彦廷憋了半天,到最后却只能张口结舌的说出这么几个字,临冬听了,方才心中积压的怒火瞬间便消失不见,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小的时候便口齿伶俐,只是从前的记忆早已模糊,对于像她这样的暗卫来说,过往又是最无用的东西,稍有不慎便会成为自己的软肋,要了自己的小命,因而就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跟人吵过架了。
    侯彦廷知道自己不是临冬的吵架对手,便只能暗自安慰自己,不与这般蛮不讲理的妇人一般计较,他正想转身离开省的留在这里与临冬生气,可不过刚转身要走,便被临冬横手抱住了腰。
    这一瞬间,好似空气都静止了一般。
    侯彦廷方才手忙脚乱的想要将临冬留下来,毕竟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听到一个小女子指着鼻子骂他有辱斯文,这他哪里能受得了,可他属实没有想到,怎么阴差阳错的,自己的双手就揽在了临冬的腰上。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林东莞,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上传来,他脸倏地红了大半,手下更是僵硬的忘了任何动作。
    而被他抱在怀里的临冬也好不了多少,她从小到大除了小时候快要忘却的记忆之外,从五岁起便跟着师傅行走江湖,到后来又作为暗卫跟在公孙凌与慕清娆的身边,从未与什么男子有过任何身体接触,因而这会她全身僵硬,全然不知应当作何反应。
    她脸色通红,与天边艳丽的夕阳一般,侯彦廷低头瞧见了,顿时心中一痒。
    而后他猛地松开了临冬,面色却仍旧通红,甚至还带着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这实在是因为,方才他抱着临冬的时候,那份感觉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些。
    说来他与秦瑜虽说是两情相悦,但两人却一直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举,最为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牵手而已,只因侯彦廷饱读诗书,他从来最为痛恨的,便是话本中所谓的风流才子,仅凭自己一时小人之心,便不惜毁了一个姑娘的贞洁,他对这种行为最为不屑,自己自然不可能为之。
    直到后来他与秦瑜分开,期间心灰意冷,不管谁为他介绍,他都不曾与对方有过接触,因而到现在三十多岁了,他唯一抱过的,便只有当下怀中的临冬。
    他迅速放开了临冬,一脸的懊悔,“是在下失礼,在下失礼,还请临冬姑娘莫怪,在下……在下一定会对临冬姑娘负责到底,还请临冬姑娘放心。”
    侯彦廷几句话虽说说的磕磕绊绊,但言语之中却满是真诚郑重。
    “不知临冬姑娘与慕家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
    方才经由侯彦廷那么一抱,到现在为止临冬都是面红耳赤,因而听得侯彦廷开口,临冬便下意识的答道,“活契……”
    “那既是如此,还请临冬姑娘告知在下,姑娘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在下是什么时候登门方便……”
    “不论方才……事出为何,在下终究是冒犯了姑娘,因而在下是一定要对姑娘负责的,还请姑娘告诉在下,在下一定挑个良辰吉日,三书六礼登门向姑娘求亲……”
    临冬闻言张口结舌,半晌都不曾反应过来,她素来只知道潜心跟在公孙凌身边保护公孙凌,而今跟了慕清娆,便一心为着慕清娆,哪里曾受过这样的表白,瞬间只晓得面红耳赤,甚至连拒绝的话都忘了应当怎么开口,而她不说话,侯彦廷却只以为临冬是对他不甚满意,当即便对着临冬做了个揖,“临冬姑娘,在下虽说家境清贫,但日后成婚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姑娘,绝不敢有二心,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让在下见一下姑娘的父母亲人……”
    听闻侯彦廷说到这,临冬这才仿佛恍然大悟的醒过来一般,面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旁人瞧不明白的凄惶,只是侯彦廷低着头对她做着揖,并未瞧见临冬脸上的异样。
    方才侯彦廷不过寥寥几句话,但却在临冬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父母亲人?而今自己哪里还有父母,她最父母的印象至今仍旧停留在小的时候,而今侯彦廷问起,自然是触及到了她内心原本以为早已忘却的回忆。
    而今的她沉浸在回忆之中,侯彦廷方才所说她半句都不曾听进去。
    侯彦廷弓着身子,一直都在等着临冬的回答,可半晌对面的临冬都是一声不吭,他沉吟良久,慢慢抬起头来,面前哪里还有临冬的影子。
    第二日一早,侯彦廷便辞别了庄子上的父老乡亲,再次消失在了古道上,临行之前,孙家夫妇两人,拉着他的手好一顿叮嘱。
    而临冬,自从从庄子上回去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闭门不出,从前她虽性子冷淡,但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到了中午,慕清娆仍旧不曾见到她的身影。
    “临冬好似心情不好,一回来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到现在都不曾出来。”
    芸秋想起昨日傍晚,自己见到临冬的时候。
    那时临冬奉命去查看侯彦廷是否安康,可没想到一直到了傍晚她才回来,芸秋更没有想到的是,临冬刚回来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自己心中担忧,与念夏二人多次前去敲门,临冬却一直闭门不开,只推说她累了想要休息,到现在都不曾出来。
    听得芸秋这么一回禀,慕清娆面上的担忧神色一闪而过。
    她只以为临冬武艺高强,有些需要奔波在外的任务便时常交给临冬去做,而她也确实能够完成的很是出色,可慕清娆到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临冬再强,终究也只是个女子,一个女子奔波在外,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只怕当真是难以招架。
    慕清娆只以为临冬有此举乃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心中便越发担忧,而后亲自来到了临冬房前,敲响了临冬的房门。
    这临冬自从跟了慕清娆,便一心只为着侍奉慕清娆,就连公孙凌有时找她,临冬都因着慕清娆而耽搁了下来,可谓是尽心尽力的跟在慕清娆身边。
    她尽心尽力,慕清娆更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因而这会子听闻临冬有异样,慕清娆哪里还坐得住。
    她站在临冬面前轻轻敲响了房门,果真如同芸秋所说的那样,房门从里头锁了起来,可不管自己怎么敲门,却始终都不见里面有应答之声。
    慕清娆接连敲了几下,终究是着急起来。
    “临冬,是我,你把门打开,不管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来帮你处理。”
    慕清娆声音平缓,好似带着一种舒缓人心的力量,只使得房间中的临冬听了瞬间滚下泪来。
    她不想开门,可却又生怕自己这样会引得慕清娆为自己担心,便只能隔着房门,对着慕清娆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我只是想自己静一静,一会就好了。”
    临冬本是想安慰慕清娆,可不过一开口,带着哭腔的声音便使得慕清娆心头一颤,越发不能宽心。
    慕清娆太过了解临冬了,临冬的刚强不仅来自她高强的武艺,更是因为临冬内心本就强悍无比,很少有什么能够伤到她,而今她竟然哭了,慕清娆怎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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