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打不可:太子殿下求放过》第146章 是非曲折

    “非也,秦兄你可真是想错了,而今我大尧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最为需要的便是像秦兄这样潇洒自在的风流人物,若是秦兄肯屈尊,我这里倒是有一份差事可以交给秦兄。”
    慕德安方才高兴便多饮了些酒,这会子便带了几分醉意,见秦沿要走,竟是死死的拉住了秦沿,怎么都不肯放手。秦沿无法,只得装作感兴趣的模样,听着慕德安酒后胡言。
    “秦兄可知,我儿德枫奉旨修书,经史子集而今早已修缮齐备,唯有这各地风物人情不知从何写起,秦兄遍游我国江河大川,且又才高八斗,这桩事除了秦兄之外,再无旁人更合适了。
    闻言秦沿眸光微眯的看向慕德安,微微沉默这一声不吭。
    往常他虽说早就听说过慕德安的鼎鼎大名,但因他一直游离在外,而慕德安身为当朝丞相又是日理万机,两个人分明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便一直无缘得见,更不要说是促膝而谈了。
    互到自己的小妹秦瑜与慕德安有了星上的赐婚,经过这段时间秦家与慕家的来往,他才对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有了几分了解。
    这慕德安与旁的朝臣不同,即便是漫淫官场多年,却难得仍旧持身中正、持心至纯,不仅不参与觉争,更难得的是对朝政上的许多不公都能仗义执言,也正是因此,自己对这个妹婿,倒是有几分钦佩与欣赏。
    可也仅仅只限于此而已。
    直到今日,三人在酒席之上有缘得见,虽说不过短短数句,秦沿对慕德安的敬佩之情却从心底油然而生。
    不说旁的,身为当朝丞相,慕德安却能够毫无架子的与自己把酒言欢,这便让素来放荡不羁、不喜羁绊的秦沿对慕德安很有好感,慕德安身居高位,自己不过是个闲散之人,他却肯用平等的身份看待自己,这让秦沿很是满意。
    可最让秦沿心生敬佩与感激的,却还是在慕德安问出这句话之后。
    世人只道他秦沿是个门洒风流人物,虽说出身侯府,但却醉心山水,不为世俗所累,但又有几个人只道,他秦沿并非是无心朝堂,只是无心朝堂之上的阴谋诡计、勾心斗角。
    可若是为大尧修书立说、歌功颂德的话,却正是合了秦沿的心意。
    毕竟他自小聪慧、学富五车,却一直暗自苦于报国无门,在朝堂上没有适合自己的位子,如今慕德安若是所言不虚的话,自然是解了他多年来的内心苦楚。
    秦沿这般想着,再看向慕德安之时便不由被感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他连忙对着慕德安抱拳行了个礼,很是激动的模样,“若是慕兄所言非虚的话,那慕兄自此之后便是我秦沿救命恩人,秦沿铭感五内!”
    秦沿这般激动倒是把慕德安吓了一跳,他急忙伸手将秦沿搀扶了起来,方才的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秦兄这是说哪里的话,而今你我早已是一家人,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小儿德枫如今也应当唤你一声舅舅,这都是应当做的。”
    慕德安笑得爽朗大气,越发使得秦沿心中钦佩。
    像慕德安这般助人为乐却不求回报之人,便是秦沿心中最钦佩的,仗剑天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慕德安与秦沿更是颇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意,可以说除了吕家人之外,慕德安与秦瑜的这场大婚,所邀请的宾客们都很是满意。
    天色渐晚,恭德枫在见过了秦沿之后,亲自将他送上了镇国公府的马车,正欲转身回府,便瞧见吕文志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慕德枫脚步微顿,而后便向着吕文志走去。“舅舅怎么还不回府?”
    幕德枫对着吕文志行了个礼问道,“眼下天色已晚,舅舅还是早些回府歇息吧。”
    慕德枫说罢便转身欲走,可尚未迈出步子去,他身后的吕文志便将他喊住了,“德枫,舅舅还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么多年来,即便是你母亲有错,但她对你却一直都是真心实意,从未有过半分亏欠,如今你母亲出了事,舅舅不奢求你能在你父亲面前帮你母亲说话,舅舅只希望你莫要忘记,到底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
    吕文志眼中精光微闪,说完更是不看慕德枫是何反应,转身便走了。
    他这番话的意思再是清楚不过,不过是因着方才他看见慕德枫有说有笑的将秦沿送了出来,提醒慕德枫不要忘记谁才是他的亲人罢了。
    慕德枫心中清楚,可正是因为清楚,他才会觉得很是无力。
    他不是不知这么多年来,吕家人在自己身上寄子的厚望、花费的心血,但若是让他因此便能原谅自己母亲所做下的一切,他却怎么都做不到。
    不说旁的,单是这么多年来。吕氏对慕清娆做的孽,便是梗在慕德枫心头的一根刺,怎么都拔不出来。慕德枫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转身便回了府。
    有些事情而今想不通,或许过段时日便有回答了,自己倒也不必着急。
    大尧丞相慕德安与镇国公府幺女的大婚顺利举行,因着是皇家赐婚,为了彰显大家风范,秦家与慕家两人在大尧京城施粥一月,以示上位者的恩德,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之中尽是对慕家与秦家的称赞之声,起先因着那个说书先生闹出来的风波却早已悄然过去。
    自从那一日被秦瑜当面拒绝之后,心灰意冷的侯彦廷便出了京城,回到了他之前呆的庄子上。
    庄子里的人都是些平头百姓,与京中的旧事并无牵扯,又敬佩侯彦廷是个秀才,因而侯彦廷在这里很是被敬重,他莫名消失几日,更是无人将他与京城中平白出现的说书先生联系起来,只以为这个读书人是去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侯彦廷接连消沉了几日,庄子里的人以为是他家中出了什么事,每日便有人来问候他,或是带着自家种的粮食,又或是在家里做好的饭食,生怕侯彦廷亏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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