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打不可:太子殿下求放过》第130章 父子对峙

    福公公叹息着摇了摇头,只怕而今这七殿下怕是要被皇上好一顿训斥了。
    也不知为何,一直跟皇上吵着要告老还乡的王太傅今早却忽然进了宫,皇上不过刚下朝,这王太傅便“噗通”一声跪在了皇上的跟前,对着皇上哭得痛哭流涕,直言自己年事已高,恐怕担当不起教育皇子的重责。
    起先皇上还耐下性子来听着王太傅一字一句诉苦,到了后来细细停下来,才明白这王太傅今日进宫竟是为了告七殿下的状。
    “皇上,七殿下龙姿凤质,其才华更是无人能比,可叹老臣年事已高,垂垂暮年,是在担负不起教育七殿下的重责,还请皇上下旨要太子殿下收回成命,则老臣将死之年,必定日日感念皇上大恩。”
    皇上听到这里,一张老脸面色铁青。
    他不是不知小七这么多年被太子宠的无法无天,不是不知太子将小七送到了王太傅的门下,实际上,王太傅作为当朝大儒名声在外,公孙澈自己又是顽劣不堪,皇上心中也是希望公孙澈能在王太傅的教育之下改进些许,因而对这一切都是默认了的。
    另外,他深知王太傅铁面无情、性子古板,又生怕自己这个娇娇小儿子在王太傅处受了委屈,每日里还不知要吩咐福公公派人偷偷去瞧多少次。
    自然,的确不曾瞧见公孙澈受委屈,他只是将早已是古稀之年的王太傅气的面色涨红、浑身狼狈的跪在自己跟前,全然没了平素读书人的清贵模样,甚至君臣之礼都顾不上了,竟然就这般衣衫不整的来见自己。
    皇上心中震怒,但这股火如不能对着王太傅发出来,甚至他还必须亲自将王太傅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好声好气的安慰。
    “太傅何出此言?朕这几个儿子,哪个不曾在太傅身边受过教?就连朕自己,当初还是太子之时,太傳也是亲自指点过朕的,怎的到了小七这里,太傅使言至于此了呢?”
    皇上的话尚未说完,王太傅眼神之中便存了几分悲愤,甚至顾不得君臣之别要与皇上争辩两句,自然,他还不曾开口,剩下的话便被皇上堵了回去。
    “朕知道,这小比的确是顽劣了一些,但男孩子嘛,贪玩一些也是正常的,老师怎能因为如此,便说出这样的的话来呢?”
    这皇上成日里端坐朝堂之上,听着文臣武将之间争来吵去,这么多年这吵架的功夫也是学了一些的,再加上这王太傅素来讲究以理服人,遇到了这般不讲理的皇上,只怕是有理也是说不清得了,甚至到了最后,他迷迷糊糊的被福公公搀扶出来的时候,还不忘了对着皇上赔礼道歉。“今日是老臣糊涂了,皇上教训的是,还请皇上不要责怪老臣。”
    见王太傅如此,皇上对自己方才所为也难得的生出了几分愧疚。
    他自认这一声不论是为君还是为人,都称得上是公正严明、中正耿直这八个大字,他在位数十年,朝臣无不信服,处理国事家事更是全然不曾有过偏颇之时,却不想人到暮年,竟然因为小七的过错,被王太傅指着鼻子来骂。
    且他深知自己方才乃是欺瞒了王太傅,心中也难免生出了几分愧疚与羞惭。这份愧疚羞惭到了最后便转变成了熊熊怒火,发泄到了公孙澈的身上。这一切,早在公孙澈收到皇上要他进宫的旨意的时候,他便心知肚明。
    他只是不曾想过,昨日二哥刚要自己做好准备,今日皇上便宣旨要自己进宫,二哥这乌鸦嘴,也实在是忒灵了一些。
    公孙澈有意要试探一下宫中情况,便不着痕迹的对着自己身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紧接着便抓了一把金叶子递到了传旨太监手边一-这样的事情他做的次数并不算少,往常每每犯了错,皇上宣旨来让他进宫,他都会打点好福公公等人,到了那时若是父皇发火,他们还可以为自己在父皇跟前求求情。
    可这一次的情况却并没有公孙澈想的那么简单。
    小厮递过去的金叶子被传旨太监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
    那太监眼观鼻鼻观心,却始终不看他递过去的金叶子,神色不悲不喜,道,“太子殿下吩咐过了,太子殿下还是莫要白费这么多心思,今日这遭,七殿下自求多福。”
    公孙澈瞬间怒上心头,他猛地一跺脚眼瞅着眼泪便要落了下来。可即便如此,他嘴里却仍心是最硬的很,并不肯求饶半句。
    “好啊,不就是父皇要见我吗,去便去,难道父皇还会真的把我怎么样不成?”
    他嘴上说的甚是慷慨激昂,但内心却是慌张万分,作为亲爹,当今皇上自然是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想必这关禁闭、罚抄书这样的事情是少不了了。
    往常自己挨罚,还可以将希望寄托在公孙凌的身上,想着自己这个神仙一般的二哥什么时候就会从天而降,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只是看来,这次自己倒是将二哥也惹怒了。
    公孙澈心头惶惶,可面上却仍旧一副淡然的模样,甚至在进宫见到了自己的父皇之时,面上都不见丝毫的慌张。他规规矩矩的对着皇上行了个礼,跪在地上恭敬地很。“儿臣给父皇请安。”
    良久,却始终都听不见皇上吩咐他起身的声音,公孙澈本就好动,哪里又真的能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跪的住,不过片刻,方才他可以装出来的规矩便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自以为趁着皇上不注意的时候,抬起头来想瞧一瞧自己的父皇到底在忙些什么,却不想刚抬头,便撞进了当今皇。上颇含深意的目光之中。
    “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么?”
    皇。上冷哼一声,原本冷凝的脸上更是带了几分明显的怒意,再不似方才那般无波无澜。
    公孙澈闻言不由得吓得浑身一凛,只得急忙又对着皇上叩了个头,“父皇这是何意,儿臣不知?”“你不知?朕看你不是不知,朕今日为何宣你进宫,难道你心中不清楚么?”眼见公孙澈面带几分无辜,皇上心中怒气更甚,怒问道。
    可公孙澈却显然不曾意识到这一点,往常不管他犯什么错,只要他撒撒娇便可蒙混过关,以至于他从未见过自己父皇真正发怒的样子。
    既然不曾真的见过,也就很难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更难在这个关头上做出最准确的判断。公孙澈仍旧一脸茫然,“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不知?好一个不知,朕看你心中只怕是心知肚明!王太傅乃是当朝大儒,且不说朝堂之上有多少文臣是他的学生,便是这普天之下,哪一个文人不以受过王太傅的教诲为荣你倒好,你二哥千方百计的将你送到了王太傅身边,你却将水泼了王太傅一身,而今跪在朕的面前,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说出不知二字,朕看这么多年来是朕疏于对你的管教,以至于到了现在你这般无涉无天,那今日朕便给你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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