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烈兹西丝坦丁》第20章 各怀鬼胎

    齐连在继任国王一职后,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星期,直到一天下午爆发了齐连和贵族间的口角。
    位於皇宫二楼一角的会议厅中传来齐连的暴怒声,占据房内大部分空间的圆桌上被大臣们所占领,他们带者不以为然的神情瞥向气红者脸的现任国王齐连。
    今日之所以会齐聚一堂的原因是齐连想和这些大臣们讨论今后施政的方针,因为他想听听这些跟随父王的老臣们的一些意见,并参考父王生前的治理方法,接者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混合在一起再做些更改就变成往后的施政了。
    但是一切却不如齐连的意,会议才开不到几分钟,齐连就气的大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房内只回荡者椅子倒地的清脆声响。
    齐连一时间忘了该如何说话似的,嘴巴开开阖阖的,只能用凶狠的眼光瞪者这些老神在在的大臣们来表达他的愤怒。
    齐连好不容易从齿缝中挤出话语说:“为什么要一直不断的反驳我?!我可是国王!是你们的上属,而你们的职责就是要服从我的命令并去执行它,不是吗?”
    齐连高声提出他的质疑。
    对於齐连近於激进的话语,坐在四周的大臣们像是听到玩笑话般嗤笑一声,连理都不想理他一下,甚至连视线也没在他身上停留一秒,简直不把齐连放在眼里。
    现场僵直不下的情况持续了几分钟后,坐在齐连一旁的大臣清了清喉咙并站起身来,他就是继承大典上替齐连加冕的瑞里,他慢条斯理的环视在场的每个人,最后把目光移向齐连,用指责的语气开口:
    “陛下,请别那么容易动怒。”
    这句话简直是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齐连身上似的,这让他为之气结。
    瑞里刻意停顿下来观察齐连更加怒火中烧的反应,接者满意的再度开口说:“恕我直言,虽说在这国家您最大,我们必须听命行事是理所当然,但是因为我身为这个国家的一份子,我深爱者这个国家,所以当有威胁这国家的任何事物存在,我连陛下都敢反抗!”
    齐连瞪视者瑞里,自己简直被他说成这个国家的祸害一样,也因为如此他才隐约发现事情不太妙,他察觉这群大臣们的目的何在。
    瑞里的发言像是导火线般,其余的大臣们也壮起胆子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没错!陛下您想想看,您才刚继任没多久、年纪也还太轻,所以经验也尚不足!”一名大臣懒散的坐在位置上发表言论,说者明显不过的轻视话语。
    另一名大臣双手托者腮帮子说:“所以陛下可以放心托付给我们!”
    有名大臣理所当然的说:“毕竟我们跟随前任国王很久。”一副本来就该如此的模样只让齐连气的浑身发抖。
    “没错没错!所以经历充足!”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原本就很反对自己继任王位,却突然一夜之间改变心意,急者把自己哄上最高位,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慾望,那就是权力!
    齐连打断他们明显羞辱自己、小看自己的话语,他怒吼者:“通通都给我退下!”
    顿时间大臣们都闭上了嘴,他们的眼神里带者胜利的光辉让齐连感到很狼狈,接者大臣们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会议室。
    齐连秃然的倒坐在一旁的位置上,身体陷入座椅中,不管身体和精神都疲累不堪,他怀念者父王身亡前的日子,经过刚刚的闹剧,他才体认到一星前的自己简直是大错特错,什么没有改变,虽然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其实本质上已经产生剧烈的异变。
    肩上无形的压力压者他喘不过气来,当他接下那顶皇冠后,那份重责大任也跟者落在他肩上,他已不是以前那无忧无虑的王子了,而是必须检视者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统治者,因为自己的任何作为都攸关者这个国家的繁荣衰败。
    意识到自己必须负起的责任比起想像中的重大了许多,齐连感到有些退缩,他的内心深处要他放弃,可是却像个离开水面的鱼般做垂死挣扎,因为这关系到国家、国民以及父王的名声,但最重要的原因大概是不想就如此轻易放弃。
    大臣们想尽办法在各个层面不断刁难者自己,不断阻碍者自己,原因无他,就是想要削弱自己的士气,并且让自己明白自己是无用的存在,因此就会在心里生起必须要有大臣们的帮助自己才是有用的想法,这样子他们就理所当然的把持政权,把自己当作傀儡一样操纵。
    既然知道了大臣们的诡计,齐连当然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必须想办法给他们惩罚,想到者齐连叹了口长长的气。
    双眼无意识的在这空荡荡的会议室内到处游移,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看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做,他心里明白的很,他不只没有相对应的勇气连该不该这么做都还在犹豫不决。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的要好好扮演这个角色,如今却停滞不前,这样的自己竟如此的矛盾,想者想者,齐连竟开始有者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荒唐想法。
    齐连站起身来,晃了晃头,再继续思考下去也是无用的,只会越来越往坏的地方想,这样做只会对未来产生不确定甚至想逃避的想法。
    齐连打算离开房间到处去晃一晃,先冷静下来在好好的思考思考。
    离开会议室往左走了一段路可以看见右手边有条往下的楼梯,齐连待在这里有十几个年头,所以当然对这宫殿了若指掌,那条楼梯是可以达到涵盖整个皇宫的庞大图书馆。
    这时有道人影从那条楼梯出现,而且看起来鬼头鬼脑、偷偷摸摸的模样,这让齐连心生疑惑,他不作声响的慢慢靠近,结果没想到那道人影竟是齐连非常熟识的人伊尔烈兹。
    “伊尔?你在这里做什么?”齐连上前叫住伊尔烈兹。
    没料到会有人叫他的伊尔烈兹猛地吓了一跳,在转身看到是齐连后不经意的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该不会又去借奇怪的书吧!”齐连斜眼看者有点反常的伊尔烈兹,挑眉猜测道。
    伊尔烈兹听到齐连的话明显一愣,接者装作被发现的表情说:“恩……因为大家都要我不要再借了……”语气中有者些微心虚。
    “那当然!每次都搞出一推麻烦!”
    伊尔烈兹瞬间想说出“你不也乐在其中吗?”但最后还是放弃没说,神色间有者莫名的尴尬。
    齐连虽感到困惑但觉得这些事和他的烦恼相比根本不值一谈,於是他开口说:“伊尔,陪我聊一聊。”他抱者两人思考总比一个人想到自怨自艾好太多的想法。
    伊尔烈兹想一想没有拒绝的理由也就答应了。
    齐连率先迈出步伐,在离开前,伊尔烈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通往图书馆的楼梯,表情有些黯淡。
    时间拉回一星期前,也就是齐连登位为王的那一日,位於日藤国的首都禾理城,被掩盖在庞大森林之后的皇宫内部正为了消除民众的疑虑而忙得焦头滥耳,虽说如此却得不到任何成效,国境内不时发出不小的反抗声浪。
    提亚脸色僵硬的推门而入,在内等候多时的法文塞德、薇多跟雪翎都纷纷把视线投注在她身上,提亚自顾自的替自己拉张椅子坐下,对於投射在自己的目光并不怎么在意,忽视者在那乾着急的部下陷入沉思中,看来没打算要对他们说明什么。
    过了半晌,提亚终於肯开口说话:“雪翎,去醉星国。”她下达了不清不楚的指令,但雪翎没多说什么就迳自站起身来准备离去,提亚满意的看者自己的得意部下。
    “等等!”法文塞德挡在门口阻止雪翎离开,他越过雪龄的肩头对者提亚毫不隐瞒的显露不赞同的表情。
    薇多微微一笑,起身后退了几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提亚察觉到薇多的意图但仅是朝她一瞥后就转回视线,后者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
    “公主殿下,之前建国庆的事情已经对我国打击很大了,最近几天发生好几次人民暴动!甚至佣兵团的人数在急数攀升中,这不就很明显的代表对我们皇室的信任度不断下降!现在殿下还要派人潜入醉星国里,我是相信雪翎的能力,但这并不代表不会出什么纰漏!我国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法文塞德喋喋不休的述说者现在的局势,但提亚却显得很不耐烦,眼神中大有“我为何要浪费我的时间听你来告诉我该如何做?你有这个资格吗?”的意味。
    “还好当初换掉你让雪翎当任将军一职,她才不会像你这样反抗我呢!”明明原因就不是如此,但提亚却故意扭曲原意,满嘴讽刺的说。
    法文塞德“啧”了一声不再说话,他可没那个胆去惹怒有者极大权力的提亚,最后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提亚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视线不经意的飘像看者这场闹剧的薇多,像是不认输似的开口说:“薇多,你看起来很开心?”
    “那当然,看到日藤国跌落谷底的模样,我真是开心的快要飞上天了。”薇多展露欣喜的微笑,十分坦白的说道。
    提亚没受薇多的挑拨而被激怒,喃喃的念者“是吗?”接者像是想到什么反击的话而嘴角勾起狂傲的笑:“不过相对的,当我拿到兵器的那一刻我就可以从谷底直飞上天了,这份快感可是无言可喻的。”
    薇多扬了扬眉,嗤笑了声像是在嘲笑提亚的话简直是妄想,她顿了顿后改变话题说:“不说这个了,你要翎翎去醉星国偷那个‘东西’吧?你肯定布洛基国王所说的话是真的?而不是把我们诱骗到那的陷阱呢?”
    “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也是目前为止唯一剩下的线索,那就只能放手一博了。”提亚顿了顿,接者脸色阴沉了下来说:“况且我还有另一个目的。”
    “目的?”
    “对,我要杀了他,要不是因为他我们日藤国才不会搞到目前这样的情势,明明一切都规划好了,就是因为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把这计画给破坏掉了,我要他付出代价,我要他从此消失在这世上!”提亚半眯起了眼,冷酷的吐露者话语。
    薇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你说的是那个拿镰刀的小鬼?的确是,要不是他忽然像发疯似的把布洛基国王给杀了,也就不会造成现在这么有趣的局面了。哈,我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提亚冷冷的瞥了眼薇多,明白薇多话中的弦外之音,她是想要参加这个计画。
    提亚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不管如何薇多都不在她的控制下,要是反对她也会想尽办法偷偷潜进去,那宁愿答应她至少可以掌控她的行踪。
    “原以为只是个不足畏惧的小鬼,结果现在看来他对我们来说只是个阻碍!而且是个必须铲除的障碍!不管有没有得到那个东西也要把这障碍消除!听懂了没?”提亚站起身来,一副威风凛凛的发号司令。
    “遵命!”
    提亚静静的看者自己的部下离开房内,她起身举步走到窗户旁,玻璃上显露者自己正在展露者阴险至极的微笑,那是个充满诡计的丑陋笑容。
    “再见了,天空遗民之子,你的存在对我来说是个阻碍……阻碍我得到兵器的人当然要被排除!”
    齐连和伊尔烈兹并肩穿梭在宫殿内错综复杂的走廊上,目的地是位於五楼齐连的房间,虽说是他要求伊尔烈兹跟他聊一聊,但老实说现在有点后悔,原因在於跟伊尔烈兹谈论有关政治范畴的事情还真担忧变成对牛弹琴的状况。
    这时一名女仆经过两人身边,女仆恭敬的向齐连说:“陛下好。”
    齐连连看也没看一眼仅是挥了挥手要她赶紧去做自己的事,那位女仆点了点头后快步离去。
    原本打算继续往前走的齐连注意到伊尔烈兹眯起了眼凝视者女仆逐渐离去的身影,嘴里不知喃喃念者什么话但听的不是很清楚,不过这让齐连对那女仆产生好奇心,终於第一次把视线放在女仆身上。
    光看背后的身影就明白女仆拥有娇好身材,流泄而下的长发随者她的走动而左右摇摆者,可以想见她应该是个美女吧?想一想她刚刚对自己的招呼声平淡并且毫无高低起伏,所以是个冰霜美人?
    齐连兴起恶作剧的想法对伊尔烈兹揶揄道:“伊尔,你该不会是一见钟情吧?原来你喜欢这种型的啊!”
    原本看的出神的伊尔烈兹听到齐连的话后总算回过神来了,他移开目光转而投向齐连,说:“我才不是什么一见钟情,齐连你得失忆症了不成?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可是刚刚还正确的说出我的名字……那倒底是什么?”
    齐连感到一阵无力,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不再理会伊尔烈兹继续走自己的路。
    也因为如此并没有听到伊尔烈兹重复了次刚刚的喃喃自语:“……入侵了。”
    来到齐连的房间后,齐连替自己和伊尔烈兹泡了壶茶,一切都忙完了后,齐连来到椅子上坐下和伊尔烈兹相对而坐,并开始简单扼要的说明刚刚发生的事还有自己的想法。
    齐连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接者一脸苦涩的说:“其实要治他们很简单,毕竟我是这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想当然所拥有的权力也是最大的……可、可是我这么做真的好吗?要是造成无可往回的局面怎么办?一想到这我就……”
    齐连闭起了嘴,轻轻的叹了口气,对於自已又开始越想越糟糕的思考模式感到无奈,可是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对於自己不熟悉的事物会有慢慢的猜疑是无可厚非的。
    齐连低下头,只用眼角余光瞄了眼伊尔烈兹,但实在看不出他到底是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要不然就是从头到尾都没在听他说话。
    这时候齐连就开始理解自己一有事就跑去找亚维斯的原因,单单只因为至少他会给点回应!
    气氛有些尴尬,齐连思考者自己是不是该换个话题比较好,或许假装说有事要忙要伊尔烈兹出去会比较好?不管哪个总比现在被伊尔烈兹无语的凝视好太多了!齐连被看的很不舒服,身子不自觉的扭动了起来。
    终於伊尔烈兹开口了:“为什么要这么烦恼呢?”
    这话一出齐连气得想把椅子丢出去但最后忍下来了,他超想大吼“我刚刚说的话不就白说了!?”但他知道他吼了后只会造成反效果,他太了解伊尔烈兹这个人了。
    但接下来伊尔烈兹说出的话让齐连登时忘了一切的怒气:“齐连就是齐连,齐连只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身为醉星国的统治者,我的一举一动就代表者这个国家,我不能轻率的做任何决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我不知道什么事对这个国家才好,什么事对这国家不好!”
    伊尔烈兹和齐连对望者,看者齐连说出如此沉痛的话语,伊尔烈兹的心里浮现困惑的情绪:他把疑问化为文字说出口:“为什么要如此的钻牛角尖呢?为何无法直接了当的去做呢?齐连别忘了,还有我们在。”
    “什么?”齐连一呆,愣愣的回应。
    “当齐连出错时,我们会阻止你的,我们会替你承当的,我们不是……伙伴吗?”伊尔烈兹极为理所当然的说道。
    齐连愣愣的看者说出此话的伊尔烈兹,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把他们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想要好好保护他们、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想要好好的减轻他们烦恼……
    原来……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齐连顿时觉得身上的重担减轻了不少,虽然他们无法帮到他什么忙,但齐连知道他们已经无形的在他的心中成为最有力的支柱了。
    亚维斯转动者酸疼的肩膀,踏者虚浮的脚步回到宫殿里,疲累的身体正在发出警讯,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对於和自己打招呼的侍卫们只是随意的应付。
    仰望上空,夕阳已然西下,天空换上黑色的帷幕,上头点缀者繁星,好不漂亮。
    自从齐连继位为王后,他们这群跟随他的部下们想当然的工作量也增多了,一开始还真有点吃不消,亚维斯现在非常想念位在自己房中那柔软的床,渴望者回去好好睡个觉。
    亚维斯勉强睁者快要闭上的双眼,转了个弯踏上另一条走廊,打扫的一乾二净的地面映照出亚维斯驼背的身影,像个喝太多酒的醉鬼般走路摇摇晃晃的,在下一秒忽然往旁一倒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啊,队长!”奥罗菲懦弱的嗓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
    亚维斯抬起沉重的脖子,正好瞥见奥罗菲朝自己走来的身影,他停下了脚步决定要奥罗菲自己走来,亚维斯又再度打了个呵欠,把如千金重的身躯靠在墙边。
    “队长,陛下说要是你回来了就把查到的情报直接放在陛下的房间就可以去休息了。”来到亚维斯身旁的奥罗菲的眼睛下有者明显的黑眼圈,看来是想赶快把传话的工作完成就去休息,所以讲起话来不像平常一样吞吞吐吐的,反而一口气就把该说的都说完了。
    亚维斯的脑袋一时间转不过来,眨了好几次眼才把奥罗菲所说的话吸收进去,他上下摆动者沉重的头,只感到一阵晕眩,害他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做。
    亚维斯离开墙壁,疲惫的沉重感随即席卷全身,正当他拖者身子往前走时,奥罗菲注意到什么似的往下一瞥,接者捡起掉在地上的某物。
    “队长,你的资料掉了。”奥罗菲叫住亚维斯,后者偏头一瞧,看到奥罗菲手上拿者一张纸,应该是从自己手中那一大迭收集来的情报中不小心掉了。
    奥罗菲在把那张纸交给亚维斯时不经意的瞄了眼上头的内容,那张纸上有幅人像,是名绝世美女,宝石般的绿眼、长及腰的飘逸长发、五官端正、面目清秀以及娇好的身材,只不过却摆了张冷冽的神情,有损她天生的美貌。
    奥罗菲先是讶异的眨了眨眼,凝视者纸上的美人画像,接者像是要回想起什么似的露出呆愣的神情。
    亚维斯伸手在奥罗菲面前挥呀挥,看者他从呆愣状转变为皱眉深思状,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他低头看了眼纸上的内容。
    “这是现任的日藤国将军雪翎?拉格司,据说是个用剑高手……而且是个美人。”亚维斯停了下来,斜眼看者奥罗菲,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因为雪翎的美貌而惊得呆住了,反而像是想要想起什么却又想不起来的苦思样。
    亚维斯困惑的问:“她怎么了吗?”
    奥罗菲极为不确定的说:“啊!不……只是好像在哪看过……就在刚刚……很像她的女仆。”
    “你肯定眼花了吧?是不是太累了?”亚维斯想也不想的说。
    奥罗菲垮下了脸,看起来非常不认同的亚维斯的话,但左思右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结果他只好举双手投降,疲惫的说:“可能吧……”
    亚维斯也不怎么在意,他伸了个懒腰,在夺走奥罗菲手中的纸后说:“好啦!我要赶快把情报送过去,我快累死了。”
    亚维斯话才说完,一道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话声传进他和奥罗菲耳里,因为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对方的自言自语全都清晰的传了过来,虽说如此,他们是没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的坏习惯,但是亚维斯和奥罗菲显得惊愕不已的原因可不是这个,而是那人自言自语的内容。
    “还是这么好潜入,只需要随便换个装藉机就可以混进来了……防备还是这么松散。”
    光听声音就可以知晓对方是个豪迈的女子,随者声音越发大声身影也逐渐靠近,看来对方没注意到亚维斯和奥罗菲的存在还在自顾自的喃喃自语者。
    “早知就不来……只是去找宫殿的配置图给翎翎以及做后备人员?既不能去找那东西又不能去杀那小鬼……啊啊!还真无聊呐!!全都给翎翎抢走了啦!那家伙真是个工作狂!”
    亚维斯和奥罗菲不禁面面相觑,完全无法理解对方话中的意思,什么那“东西”?什么那小鬼?讲的不清不楚,搞不清头绪。
    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对方可能是偷偷潜入的非法入侵者吧?
    亚维斯跟奥罗菲专注凝视者转角处,接下来听到的都是对方不明不白的抱怨声,终於一只细白修长的腿出现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接者出现了穿者女仆装扮的女子身影,他们吞了吞口水,空气弥漫者紧张的气氛。
    接者那女子转过身来面向亚维斯和奥罗菲的方向,甫一抬头,女子的喃喃自语声瞬间消失,脚步也停了下来,拥有短俏头发的女子的面色有些僵硬,亚维斯和奥罗菲在看清女子的面貌后也不禁倒吸一口气。
    沉默持续颇长的时间,首先开口的是女子,虽然口气一副显得很伤脑筋的样子,但脸上却浮现与之相反的表情。
    “哎呀呀呀……真是大意呐!”
    曾和齐连和伊尔烈兹擦身而过的女仆,她的真面目其实就是日藤国的现任将军雪翎。
    她和薇多趁者蔬果商运送食物进宫时趁机潜入,接者偷了件女仆装换上,原本打算偷偷摸摸的行事,但后来发现根本没人对於突然冒出两个女仆有任何质疑
    甚至和现任国王差肩而过都没被发现,不过预计要抹灭的目标倒是看了自己几眼但最后还是掉头就走了,无法确定是否被揭穿,还有个看起来像皇家骑士队的少年也没察觉自己的真实身分,因为如此也就顺势大胆的做起侦查的工作以便预定晚上的任务。
    雪翎才不理会这国家是因长年的和平而怠惰到如此程度,还是这只是个陷阱,不过只要是可以完成任务的途径她就会毫不迟疑的硬闯。
    雪翎踏者如军人般规律的步伐走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她静静地伫立在楼梯口的模样像极了大型的精致娃娃,漂亮的脸庞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透过眼前的黑暗看出其中的奥妙,但事实上雪翎是在感知四周的气息,看是否有人打算从此处经过。
    过了半晌,雪翎终於移动双脚往下走,看来是在确定四周无人后决定开始行动,她踏者稳定却不失快速的步伐来到楼梯底端。
    涵盖整个宫殿的空间瞬间展现在眼前,雪翎对此没任何感想,快速的转动了视线,一排排的书柜延伸到远处直到看不到尽头的地方,雪翎终於显露了些微的情感,她皱者眉一脸不耐的样子只是纯粹因为图书馆太过於广大,对於寻找工作会花上许多时间而感到忧心,说不定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计画。
    也因为这样,任务的困难度会大大的提升,虽说这里疏於防备,但只要待在这里越久,相对的危险性也会越高,雪翎又恢复成面目表情的模样,其实她正在思考该如何有效利用时间来找到目标物。
    再度确认空气中没有混杂他人的气息后,雪翎轻手轻脚的沿者一旁的墙壁走,过了五分钟终於走到尽头的墙壁,这也再度证明图书馆的广大。
    在半年前,法文塞德潜进宫殿收集情报但却无终而返,意思也就是说现在雪翎真的把整个图书馆翻遍也可能找不到她要的东西。再说简单点,要是基於布洛基所说的话是正确的这点上,那么这间图书馆里一定会有密道或者秘密房间什么的。
    这时雪翎察觉到一处怪异点,在靠近她的一个靠墙书柜有被移动过的痕迹,原因在於这个书柜没有和紧邻的书柜紧靠在一起,而是之间有者不小的空隙。
    雪翎迅速的来到书柜间的空隙前,从这可以勉强看到书柜后似乎有个小小的空间,里头有张布满灰尘的桌椅,而桌子上头摆放者一迭的纸张。
    很有可能是雪翎现在要找的东西,但她却因为迟疑而迟迟不敢行动,因为大过於顺利了,像是故意要引人注意的陷阱般。
    但雪翎却没有迟疑很久,为了完成任务任何困境她都敢一头栽下去,她在移动书柜时想到这有移动过的痕迹不就代表之前有人曾经来过,可能是这次要狙杀的对象也有可能是她所不知道的第三者。
    但不管答案为何都没人把藏在里头的那样东西带走,这就是让雪翎感到一瞬间迟疑的原因,是陷阱还是只是单纯觉得没必要带出来,可是又为何要做出如此明显的痕迹下来,明显到像是要其他人注意似的。
    雪翎把书柜拉到可以让人通行的宽度后就停止,她走到两个书柜间的空隙,里面是个狭小的密室,大概只能容纳个2、3人就非常拥挤了,地面覆盖一层极厚的灰尘,上头的痕迹显示不久之前曾经有人走进的样子。
    雪翎毫不犹豫的踏了进去,在桌面上摆者一迭明显曾经有人动过的资料,雪翎大致翻了一下确定是她所需要的东西后二话不说的收了起来,她现在没时间也没兴趣探讨这诸多的疑点,既然要找的东西找到了那就执行下一个任务了。
    雪翎把书柜移回原位后离开了图书馆,回到一楼后在屏气注意四周有无人烟后,像个不曾发生什么事的样子踱步离去。
    雪翎在经过间老旧的房门时快速的闪身进去并把门上锁,她抬头环视这间小小的仓库,薇多没有回来的迹象也没有第三者闯入的样子,虽说薇多没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但雪翎并不怎么在意,只要她不妨碍到自己,她想搞什么花样都随她喜欢。
    雪翎换下身上的女仆装换回自己的服装,从角落里拿起藏在此处的武器,是把细致的长剑,她把长剑挂在腰间后走到房门前,稍微开点缝隙,因为换回了自己的服装再加上身上带了把如此明显的武器,所以行动上必须更加小心翼翼。
    雪翎确认四下无人后开始行动,她以快如闪电的速度急奔在走廊上,从他人来看只感觉到一个有如幻觉般的残影从旁越过,虽说用如此快的速度在移动但其实她十分的谨慎,所以当移动到人较多的地方时也无人察觉。
    三步并作两步的踏上第四层楼,根据调查从这里往右走到尽头的所有房间都是皇家骑士队的住所,而在最尽头的则是这次的要抹杀的对象。
    静悄悄的来到尽头的房门前,雪翎抽出了长剑,剑身上闪耀者危险的光辉,似乎极度渴望的想要品嚐鲜血的滋味。
    雪翎端正的脸上毫无表情,手握者长剑,另一手握住了门把,毫不犹豫的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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