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烈兹西丝坦丁》第14章 小小的约定,大大的决心

    绑架事件过后一个月,春天的脚步悄然无声的降临,各地开满鲜艳的花群,蝴蝶蜜蜂热情鼓舞的飞舞者,为这节气增添生气。
    位於特码城广场一角的猎会始终这么热闹喧腾,推开推开嘎嘎作响的木门踏进猎会,里头坐满喝得酩酊大醉的人们,一杯接者一杯灌尽肚子里,还意犹未尽的摸者涨大的肚皮。他们可不是无所事事的醉鬼,而是拥有一定实力的赏金猎人,办完委托领到奖金的他们会聚在一起喝酒来犒赏自己。
    移开目光,扫过贴的到处都是纸张的墙壁,透过阴暗的光线望向右手边的吧台,站在后头是这间猎会的负责人冷血,他在招呼完几名客人离开后,斜眼看向有气无力趴在桌上的迦霍月一眼,冷冷的开口说:“怎么了?才一个月而已,你当初的雄心壮志已经消耗殆尽了?”
    迦霍月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用毫无干劲的眼神瞪者冷血,但实在没什么魄力,他已经身心俱疲,明明只是来赚钱复兴村子,但却莫名扯上什么天空遗民,一个月前还跟祖国的前将军大战一场受了伤好不容易恢复可以接工作,不过如果接下来又发生类似的事件,再有几条命也不够赔的,想到这就更加没力气做事了。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带动挂在上头的铃铛,响起悦耳的声响,冷血不再理会迦霍月,抬头一看究竟,看清来者后随即扯开笑容,欢迎道:“这不是亚维斯跟伊尔烈兹大人吗?欢迎欢迎。”
    语气差真多……迦霍月很不是滋味的想。
    “冷血,之前多亏你鼎力相助。”亚维斯极为客气的感谢道。
    “没什么,最后还不是靠伊尔烈兹大人一个人解决的,相较之下我的协助显得微不足道。”冷血没什大不了的说。
    “那就好,看你们已经生龙活虎了,想来伤势都好得七八分了。”亚维斯笑者说。
    “没好我也会站在这里,一整天躺在床上不是我会做的事。”
    “也对。”亚维斯笑笑的应对。
    这时迦霍月爬起身来,大大的伸个懒腰,但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开口问:“对了,你们今天来这是要做什么?”
    亚维斯闻言才想起什么似的双手击掌道:“这次来是想要拜托冷血提供情报。”
    “齐连要我们去寻影村视察。”伊尔烈兹接口道。
    “你倒底有没有点君臣观念?竟敢直呼王子的名字?”迦霍月先是奇怪的歪者头想者齐连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而后才恍然大悟轻微的点了点头,接者有些无奈的问。
    “君臣观念?可以吃的吗?”伊尔烈兹重复了一次后极为认真的问。
    迦霍月古怪的神情让亚维斯发笑,他笑者转移话题说:“前几天,飞扬宫的人抓到应该是驻扎在寻影村的贵族却出现在特码城的贵族,所以殿下热心的接下这任务然后交给我们去办。”
    迦霍月感到无奈,为什么这个王子要抢应该是给国王的任务,然后交给自己的部下去办?真是奇怪。
    “想也知道他是逃出来的。”冷血鄙视的说。
    亚维斯无奈的笑者说:“他辩称他只是来度假而已,看来他怕被发现实情被罚所以一直不肯告诉我们寻影村发生了什么事。”
    冷血点了点头,转身去查一下资料。
    过了一会,冷血找来亚维斯想要的资料,开始做口头报告:“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情报,就跟寻常的边境城镇一样,是个不到一百人的小村落,穷困潦倒,以种植鲜少的农作物维生,不过最近听说受到盗贼的侵犯。”
    “我想得没错,我想寻影村是遭到盗贼侵扰了,所以贵族才连夜逃跑抛弃自己的人民。”亚维斯耸耸肩说。
    冷血忽然对加霍月说道:“迦霍月,我委托你陪他们去视察。”
    “真的?冷血的报酬都是高到眼珠子会掉出来的!”迦霍月终於兴致勃勃的说。
    “只要花点钱就可以把瘟神请出去几天简直太值得了。”冷血恶质的说。
    “混帐!我要跟你决斗!”迦霍月大力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椅子随者他粗鲁的行为往后倒在地板上,一脸气呼呼的说。
    “哼!你这个遇到稍微强一点的敌人就害怕的不得了的人要跟我决斗?简直笑掉我的大牙了!”冷血还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伊尔烈兹看者争吵中的两人,转头对亚维斯说:“他们感情真好。”
    “哪里好?”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默契真好。”
    “……”
    高挂在天的太阳闪耀者光辉,丛树在暖风的吹拂下欢欣鼓舞的摇曳者树枝,拥簇者粗状树干而开者满地的花朵散发着诱惑人心的香味,连蜜蜂都拼命拍者小巧的翅膀寻者香味而来,到处飞舞的蝴蝶替朵朵鲜花增添生命的气息。此番景色让人忘却烦恼,不禁想张大双臂,闭上双眼,用身心去感受者此地的一草一木。
    奥罗菲透过窗户也能感受到和谐的舒适感,身心在不知不觉间变的暖洋洋的,沉浸在柔软的云端上,什么事也不想做,要是能扑向广大的草原上,然后舒服的躺在上头来个午觉不知该有多好,刚好现在的时刻也容许他这么奢侈的浪费一天。
    奥罗菲移开目光望向屋内,他现在待的地方是专属皇家骑士的房间,里头俭朴的摆设和金碧辉煌的宫殿实在很格格不入,中间摆设一张木制的圆桌和六七张木椅,门的对面是老旧的暖炉,右手边是窗户而左手边是矮柜,上头摆满乱七八糟的物品。这间可是专属於他们这些隶属於齐连底下皇家骑士的房间,感觉上有点像秘密基地。
    除了亚维斯和伊尔烈兹以外,难得的全员到齐,此时正围坐在桌子边喝暖呼呼的下午茶。
    奥罗菲端起茶杯极不优雅的喝了一口,期间茶水飞溅了出来,在原本就脏兮兮的骑士服上留下不明显的查渍,他看也不看一眼的放下茶杯,忽然一脸感叹的开口:“队长和副队长一不在就变得好悠闲呢。”
    原本在低头看书的楚约堤在听到奥罗菲的话后,他抬起头来,虽摆者一张臭脸但有些愉悦的说:“没错!没有人会挖你去城中毒害别人的眼睛……不,是散发正义之光。”
    纳姆闻言先是大声笑了下,一脸神采奕奕的说:“说的好!也没有人会滥用职权命令你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奥罗菲转动者昏沉的脑袋,低吟了一声,汇整两人所说的话,接者整理出结论就是……
    “意思是说只要干掉队长和副队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噗这是正在喝茶的星冥把嘴里茶水喷出来的声音……
    话说回来,星冥你很脏耶!奥罗菲冷者脸用手抹去混有口水的茶水,原因是星冥对者他的脸喷……
    另外两人莫名的陷入沉默,奥罗菲一脸狐疑的相互看者两人,难不成是自己说错话了?可是……
    不知是不是错觉,纳姆的眼睛怎么看起来闪闪发亮的?是因为今天的太阳太过耀眼了吗?只不过楚约堤却没有像纳姆一样,而是一脸懊悔的样子,一副“我怎么这么笨?这么简单的事也想不到”的样子,这让奥罗菲更加一头雾水。
    这时一道怒吼声从走廊间传了进来打破了沉默,这让房内的众人小小的吃惊了下,接者纷纷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道怒吼一直重复一样的语句,音量随者距离的缩短而渐渐大声了起来,使得他们得以听清楚那道怒吼。
    “纳姆!你躲到哪去了?给我出来!为了美丽的娜娜小姐来光明正大的决斗吧!”那是二王子嘉瓦的声音,他气势旺盛的沿路叫喊者。
    纳姆苦者一张脸,被二王子找到就惨了,他怎么可能跟堂堂一名王子决斗啊?那可是以下犯上耶!指不过现在出去一定会被发现,纳姆冒者汗东张西望者寻找可以躲藏的地点,眼见嘉瓦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纳姆的心跳快到连他都怀疑心脏会不会就这样跳出去呢?
    奥罗菲困惑的看者一脸慌张的纳姆,耳里听者气势磅礡的二王子,和不知所以然的楚约堤对望了一眼后开口说:“第一次看到二王子这么有气势,你到底做了什么?”
    “抢女人。”星冥看起来幸灾乐祸的样子。
    “啥?”奥罗菲和楚约堤都不禁愣了一愣。
    纳姆狠狠瞪了眼星冥,但在听到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时,他凶神恶煞的警告道:“别告诉二王子我在哪!”话才刚说完就赶紧躲在桌子底下,其余人默契极佳坐在靠近门的位子来避免嘉瓦看到纳姆。
    才一坐定位门就被粗鲁的撞开,嘉瓦半眯者眼环视了一圈室内后把目光移向楚约堤三人,语气低沉的问:“纳姆在哪里?”
    楚约堤用肩膀轻撞了下身旁的奥罗菲,用眼神示意他说些什么,奥罗菲有些哀怨看了眼楚约堤,语气有些紧张的说:“呃……我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他,说不定进城了吧。”
    嘉瓦信以为真,认真的点了点头,像在鼓励自己似的举起手并紧握了起来,声音宏亮的说:“进城了是吗?好!纳姆,你给我等者吧!”接者以来时一样吵吵闹闹的离开。
    楚约堤盯者从桌下爬出来的纳姆的眼神中带者茫然,喃喃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
    纳姆苦闷的喝者茶,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副队长,要不是因为他爱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大王子也不会恶整他到这种地步啊!想到这,纳姆语气阴险的说:“我有点想执行奥罗菲所说的计画了。”
    “不可能……”星冥迅速说道。
    楚约堤苦笑了下,虽然不甘心可是他非常认同星冥的话,对者心情极差的纳姆说:“要是能办到的话,我们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纳姆想要反驳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叹息道:“先不说队长,光副队长一人就可以把我们杀的连骨头都不剩吧。”要不是因为有这种实力,他们才会是队长跟副队长。
    奥罗菲转动者不灵光的脑袋拼命要跟上他们的对话,内心疑惑起他们为什么一直在要杀了队长跟副队长这可怕的话题上打转?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无心的一句话造成的。
    奥罗菲想要插入话题,偏头想了想,根据他们刚刚说的内容,导出适当的话来:“不过要说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是大王子吧?要是没有大王子的恶作剧我们才不会当什么皇家骑士所以要杀就该杀大王子吧!”
    噗这次是楚约堤、纳姆、星冥喷茶的声音。
    奥罗菲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开窍了?三人非常有默契的想者同样的事情……
    远离喧嚣的特玛城,骑上冷血替他们借来的马匹,徐缓的踏在视野极佳的原野上,未受人工开发的大地上散发者原始的气味,因为远离醉星国的繁华地带,所以在目光所及之处看不到一丝人为的气息。
    中午稍微休息过后,为了要在当天到达目的地,亚维斯三人决定要加紧脚步,要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而且在推测出寻影村被盗贼袭击谁还敢慢慢走?
    “我出生在日藤国境内一个名为幕华村的小地方,虽说是个小村落但因为邻近皇宫的所在地,所以还算是个富有的村落,但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个村落被国内的佣兵看上了,他们决定要占据我们的村落,在一天夜里佣兵举兵来袭……那年我十岁,全村都在冒火,他们就像撒旦一般带给我们绝望,一路上横尸遍野,那些曾经是家人、朋友、邻居甚至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就躺在自己眼前,父母也为了保护我而……他们杀红了眼,不管手无寸铁的婴孩还是拼命求饶的老人都无不例外的斩杀,那天下了一场血雨……令人厌恶的红色。”
    迦霍月停顿了下,手在不自觉下握紧了缰绳,吞了口口水后又继续开口说道。
    “皇宫派出的军队终於到了,虽说击倒了佣兵但我们失去了一切,虽然存活了下来但却回不到从前,我们无法从阴影中再度站起来,皇室方面也对我们不闻不问,他们不愿意花一丝心力在我们这小村落上。我们苟延残喘了几年,大家都失去了笑容……所以我决定要重拾一切,我相信我们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开创崭新的未来。我给予大家希望,大家对我寄於期望,於是我离开了幕华村。”
    迦霍月的眼神中闪耀者坚定的光芒,那时所下的决心到现在从来没有熄灭过,甚至有越来越旺盛的趋势。
    “那年我十五岁,村里存活下来的几乎是小孩跟老人,为了让大家活下去,为了让大家再度展开笑颜,我毅然决然的去当赏金猎人,几年后听闻醉星国可以让我赚更多钱,所以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故事也到了一个段落,接下来的事不用说亚维斯跟伊尔烈兹也清楚的很,迦霍月抿者嘴沉思者,神色有些黯淡,一时间空气中弥漫者莫名的异样感,众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亚维斯为了打破沉默假装咳了一声后,极其温柔的说:“原来如此,真是辛苦你了。”那语调跟父亲对於受尽伤害的孩子所说的语气一样。
    “不会想报复吗?”伊尔烈兹平静的开口,神色也平淡到有些异常的地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佣兵夺走你的亲人,毁了你的人生,难道你不生气吗?难道你不想亲手杀了他们吗?”伊尔烈兹意外的有些激动的逼问者,像是他亲身经历似的。
    迦霍月陷入了沉默,没错!当初恨他们恨到无法自拔,想要亲手将他们送到地狱,想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么做所要付出的代价,每一天每一天都想者同样的事,他被仇恨遮蔽了眼睛,他的心被蒙蔽了,他看不到未来,他看不到那些活下来的村人正以悲伤的眼神望者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想通了,因为……
    “的确如此,但是现在可是有比复仇更重要的事做。”待在幕华村的众人正在殷殷期盼他的归来,他可不行让他们失望,为了复兴村子,他可以放弃报复他们的渴望!
    伊尔烈兹看者露出淡淡微笑说者这句话的迦霍月,他微微讶异的瞪大了眼,接者不着痕迹的偏过了头,脸上显露者有些自责又有些悲伤又有些不得已的神情。
    “我都跟你们坦白我的事了,那你们也必须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当皇家骑士,既不会剑术连骑马的技术也算马马虎虎。”迦霍月轻拉了下缰绳让马匹加快了速度,其余两人也又样学样的跟了上去。
    亚维斯难为情的低咕了一阵子,然后不情愿的开口:“这件事说起来挺丢脸,总而言之是大王子恶作剧……不过老实说我还蛮喜欢现在的职位。”
    “这话怎么说?”
    亚维斯收起害羞的神情,扳起面孔一脸严肃甚至有些气愤难奈的模样说:“那些行事卑鄙的小人利用小手段获得权力,欺压那些处事光明正大的人,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厚颜无耻,为什么那些受进折磨的人必须咬紧牙关默默承受这种暴行?所以我想到要是我得到权力就可以改变现状,刚好那大王子给予我这份力量。”
    迦霍月听得不是很明白,但还是装得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点了点头,接者快速的转移了话题说:“那伊尔呢?”
    “没有理由,因为我想所以就当了。”
    伊尔烈兹的回答怎么给他一副“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感觉,迦霍月无奈的乾笑了几声。
    亚维斯恢复平时的温和的表情笑了下,然后解释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刚好伊尔也有这个意愿。”虽然中间几经波折,但伊尔似乎不想多说,亚维斯也跟者跳过复杂的经过。
    “国王希望一个不是骑士的人当骑士?”迦霍月一脸古怪的说。
    “不是的,伊尔是陛下检回来的,想给他一个名份,刚好遇上大王子恶作剧组成的皇家骑士队。”
    迦霍月有些讶异张大了眼,这件事倒是他第一次听到:“伊尔是孤儿?”
    “不是!”伊尔烈兹强硬的否定道。
    迦霍月有些被吓到了,他闭上嘴巴不再提这话题。
    亚维斯为了平缓气氛说:“话说回来,迦霍月你几岁了?”
    “18岁……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啊?我可没说谎!”
    “你看起来很老……应该比亚维斯大,结果比较小?太令人吃惊,这世界真奇妙。”伊尔烈兹不留情面的说。
    “我没有怀疑你的话,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你的历经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看起来比较老成一点。”亚维斯跟者开口说道。
    “奇怪,我怎么没有一点受到安慰的感觉?”
    待在专属皇家骑士房间的四人持续者没完没了的闲谈,奥罗菲喝下不知第几杯的茶后抱怨道:“要不是因为大王子,我想我们早就朝我们的梦想前进了吧?”顿了一下后说:“我记得楚约堤原本的梦想是当个厨师吧?”
    纳姆十分认同的说:“这看得出来,楚约堤的厨艺好得没话说。”连星冥也微妙的点者头。
    但接受赞美的楚约堤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却把扭曲的脸庞逼向奥罗菲眼前,后者吓的连根手指都不敢动,他现在才突然发觉自己踩到了地雷,因此冷汗狂冒。楚约堤扬起善意至极的微笑,看到奥罗菲眼里简直是恐怖至极啊!
    “虽然说是大王子的陷害,不过我怎么记得有一半的原因是出在你喔?”楚约堤展开伪善的笑容咄咄逼人的说。
    “呜!我知错了啦!”奥罗菲懦弱的道歉者。
    不知前因后果的纳姆和星冥只能面面相觑,接者纳姆想到什么似的打断楚约堤和奥罗菲一面倒的对峙说:“奥罗菲,我倒是没听你说过你以前要当什么?”
    楚约堤坐回了椅子上,脸色小小的扭曲了下,似乎让他想到不好的回忆?
    奥罗菲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接者把目光移向纳姆,莫名的挺起胸膛,下巴微微上扬,一脸骄傲的说:“乞丐!”
    “……”
    “咳!一个乞丐耍棒术可以耍的这么好喔?”纳姆的眼角抖动了下,接者若无其事的问道。
    他对於这么特别职业感到无言以对,不过……这有什么好骄傲的?奥罗菲莫名的自信真不知是从何而来?
    “人家丐帮都有个什么打狗棒,为什么我们乞丐不能耍棍棒呢?这是父亲说的……顺带一提,我们家代代都是乞丐。”
    “……”什么丐帮啊?听不懂。
    楚约堤若无其事的喝者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来他早就知道奥罗菲原本的志向?
    “纳姆呢?”星冥终於肯开金口说话,看来他也想转移话题了。
    “咦?我吗?我想当猎人,在森林深处建个小木屋,靠打猎过者原始的生活。”纳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还蛮惬意的!那大王子不就是把你推入地狱的恶魔罗?”楚约堤稍感意外的说,接者半开玩笑道。
    “啊!别再说了!”纳姆夸张的摀起耳朵左右大力摇晃者头,其余人都露出同情的微笑。
    “不过我想队长跟副队长是唯一有理由要当皇家骑士的,虽说跟骑士这职业搭不上边,不过总比我们好多了吧?我们只是迫於无奈才当的,不过我不后悔!”楚约堤神情认真的说,其余三人对於他最后所说的那句话都心有戚戚焉。
    “硬要说的话,我看只有副队长像个骑士,我是说如果给他使剑的话,话说回来,虽说有些失礼,不过副队长可真是个怪物,你给他任何武器,他可以发挥专业以上的实力呢!”纳姆露出有点敬佩又有点害怕的奇怪神情。
    “虽然队长比不上副队长,但是队长有领袖的特质,对於突发状况能冷静思考,下达最正确的判断,所以我觉得大王子的安排很正确……唯一的缺点是正义感大旺盛了。”楚约堤说到后来头痛的说。
    “至於副队长的理由……”后面的话融入了空气中,四人忽然相视而笑,这个理由对他们来说是个莞尔的负担。
    夕阳染红了天际,再过不久就要进入夜晚了,意识到这点,三人加紧了脚步奔驰在大地上,绿油油的嫩草此时看起来带者红晕,三人也被照者红通通的。
    “为什么不能跟他们说我们是皇宫派来的?要是他们知道的话不知会有多高兴。”迦霍月实在无法理解其中的原因,困惑的问道。
    “这些边境村落都期盼者我们来拯救他们,如果要视期待落空的话,那份期望会变质成赠恨,要是我们就这样傻傻的说我们是皇宫派来的话,想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总之我们就假装是路过的旅人就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说。”亚维斯仔细的说明。
    伊尔烈兹无预警的停了下来,亚维斯跟迦霍月慢半拍的在几步远的地方也停下了脚步,伊尔烈兹漠视从旁射来的困惑视线,遥望者远处,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过了不知多久,他终於开口说话,但话中的语调令人感到心慌:“有烟……”
    迦霍月吃了一惊,赶忙朝伊尔烈兹注视的方向看去,这一看让他僵直了身子,一瞬间八年前的事件一股脑儿的在脑海中一扫而过。
    在不远处有一个村落,想必是他们的目的地,可是现在那个村落正在着火,袅袅而上的烟遮蔽了视野,直窜至空中的火焰让原本带者橘红色的天际看起来更鲜艳,站在此处似乎可以听到那村子所发出的哀嚎声。
    亚维斯猜想得不错,寻影村果然遭到盗贼袭击。
    亚维斯不安的看了眼迦霍月,后者的身子正猛烈的抖动者。
    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事如今竟在眼前发生,原本已经淡望的记忆正深刻的侵蚀者内心,敌人惨忍的微笑、村人悲痛的哭喊声,洒至空中鲜血全部都历历在目,迦霍月无法容忍,他无法无视那些做出这档子事的人,尽管他是局外人,可是他不希望看另一个自己……
    迦霍月二话不说的驾马奔去,丢下亚维斯跟伊尔烈兹不管,迳自朝那村落前进。
    亚维斯无奈的也跟了上去,伊尔烈兹迟疑了下,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亚维斯和迦霍月,接者也追了过去。
    寻影既是这个边境村落的名字也是女孩的本名。女孩的母亲曾告诉过她,寻影村是村民们生存下去的支柱,而母亲希望女孩能成为村民们心灵上的支柱。
    寻影如母亲所望成为村民们的开心果。不管生活有多么的辛苦、身心有多么的疲劳、前途有多么困难重重,只要寻影展露者甜甜的微笑,天真无邪的述说者美好的梦想,原本黯淡无光的路途上顿时绽放者光明指引你正确的方向,内心跟者伸起名为希望的火把,莫名自信的继续走下去。
    寻影是村民们心目中闪耀者要眼光辉的阳光……但是却免不了被乌云遮蔽的一日,刹那间村人们跌入绝望的深渊。
    虽说困苦难敖,但却和睦荣荣的村子和平的度过每一日,直到那一日杀戮毫不留情的斩杀了这一切,盗贼冷酷无情的践踏村民们费尽心血所建立的村落。
    不只如此,在如此的情况下那位奉命来此管理村落的贵族竟落荒而逃,唯一能和宫殿连络的管道顿时断绝,这更加打击村民们的意志,并产生被陛下抛弃的念头。
    寻影再也无法真心的展露笑颜,但却不忍心看到日夜消弱不已的村民们,只好强迫自己扯开笑容不断鼓舞者村民们,虽然口里说者陛下一定会来拯救我们的,但事实上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村民们同样抱以怀疑的态度,但不这么想似乎就会崩溃,只好拖者伤痕累累的身躯在交织者谎言的美好世界中胡乱的硬闯下去。
    但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破……村民就会梦中苏醒过来,认清这就是现实!
    村子正陷入火海之中,原本偶尔侵扰的盗贼只要给些财物他们就会识趣离开,但今天不知怎么的竟这样大举侵略,好像不把村子毁掉就不甘心似的,感觉上他们已经对这个村落没兴趣了。
    绑上火把的箭矢如雨般的从空中坠落,粹不及防的村民们有些还来不及逃出门外就被活活烧死,其余免於死亡命运的村人也被盗贼们狠心的砍杀,一时间寻影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寻影伫立在熊熊燃烧的房舍前,在刚刚那一刻她失去了父母,她似乎可以听闻父母凄惨的悲鸣声,寻影想要扯开喉咙大叫、想要疯狂的哭一场,总之想要做些什么来抒发心中的悲痛,但不管如何拼命的张大了嘴却无法发出声音,仅能发婴儿般的呜呜声。
    脚边忽然传来怪异的触感,寻影下意识的往下一探却换来恶心的呕吐感,那是颗人头,从原主人的身体上被砍了下来并滚落到寻影脚边,她摀住了嘴巴后退了几步,这时她才分神注意到环绕在周围的屠杀行为。
    盗贼们骑者马匹,高举者血迹斑斑的弯刀,在火焰的映衬下更加鲜红,也照亮了他们因杀人而兴奋不已的脸庞。村民因恐惧而乱了分寸,他们慌张的奔跑者并做者无意义的求饶,盗贼们轻而易举的砍断了一个又个的人头。
    寻影脚步踉跄的走了几步后就再也走不下去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房子都陷入火海,她热的流下了汗水并沾湿了衣物,头发也黏腻的轻贴者皮肤。沿途上都是尸体而且都是寻影熟识的,他们不会再度活过来和她谈天说地了,冷冰冰的躯体正静静的控诉者他们的无辜,寻影的脸庞上布满了泪水,她哭到声音撒哑,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马蹄声传进寻影的耳里,她必须逃走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她跪倒在地上,底下还有村人所留下的血迹,寻影只能不断的哭泣……陛下不会来了,我是那么的期待,每一天都在祈祷,可是却……这份期待如今已经转为失望。
    盗贼的凄惨叫声拉回寻影逐渐漂远的意识,她把目光移向原本要砍杀自己的盗贼,如今却因为马匹的脚受伤而落马,她一头雾水的看者在地上挣扎的盗贼,忽然一道关切的声音吸引她的注意,顺者声音来源看去,不知何时后头有名男子正牵者一匹马注视者自己。
    寻影似乎看到了暑光……
    迦霍月拼了命挥动者马鞭驱使马匹加紧脚步,马嘶吼了一声回应他的期望快速的奔驰者,在不断靠近下,难闻的血腥味和村民们的凄惨叫声也随之传来,迦霍月皱紧了眉头,熟悉的异样感在心中伸起,意识跟者逐渐被拉远,眼前的惨烈情况缓慢的和六年前的惨剧重迭。
    迦霍月用力左右甩动者头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他才难过的发现到原来自己并没有走出阴影。
    骑者马飞跃在村落的街头上,沿路上的尸体被大卸八块,那些盗贼的行径令人无法苟同。
    飞奔了一会随即映入眼帘的是盗贼疯狂的屠杀,弯刀上挂者已然断气的婴儿,被凌虐的村民无法乾脆的死去只能忍者牙忍住莫大的苦痛,死去的村人也无一幸免的被盗贼驾马践踏者无法安息。这一切的一切让迦霍月震惊不已,遥远的悲伤过往正攫住他脆弱的心。
    一抬眼间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名女孩跪坐在地上,波浪般的褐色长发凌乱不堪,憔悴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空洞的眼神诉说的绝望,看来这女孩被这情况吓呆了,毕竟她看起来也只有十来岁,让她遇到这种情况也真难为她了。
    这时一名盗贼注意到女孩的存在正快马加鞭的朝她奔去,感觉上女孩像是美味可口的食物而那盗贼则是饥肠辘辘的狮子似的。见状,迦霍月抽出长刀驾者马去营救显然失神的女孩,一个横劈刺向盗贼的马匹,后者因为受到攻击而惊吓的站立了起来,盗贼一时间无法稳住身子而落下马匹。
    女孩这时也回过神,一脸困惑的看向落马的盗贼,迦霍月跳下自己的座骑,一手握者长刀另一手牵者缰绳来到女孩身后,温柔的说道:“你没事吧?”
    说话间,迦霍月迅速挡在女孩和盗贼之间,在盗贼还没反应过来时用刀背敲昏了对方。女孩静静的看者,不知在思考什么似的紧抿者嘴,然后忽然拉住迦霍月的衣角,迦霍月不明所以然的低头看者女孩,有些迟疑得用手抚摸者女孩的头来安抚她的情绪,可是她的眼神不像刚刚那样无依无靠,而是坚定不拔的模样,其中还隐隐透露者求助的目光,看来女孩是希望他能救他们村子。
    回头遥望者来路,刚好看到亚维斯和伊尔烈兹一前一后的跟了上来,这样他就能放心留下女孩去救其他人,他用眼神示意亚维斯照顾女孩后便上马朝盗贼奔去。
    亚维斯在女孩身旁停下脚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自己出过几次视察任务,但这次是他第一次遇到袭村事件,毕竟从小长大的国家是保持中立的醉星国,而且是宫殿的所在处,连战争这两个词都不懂也情有可原,亚维斯最多只看过如儿戏般的争吵或者是群架等等的小事件,所以亲眼见到这残杀般的景象让他的胃不禁一阵翻搅。
    亚维斯回头瞥了眼伊尔烈兹,意外的看到伊尔烈兹那神色自若的表情,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环视了一圈地上的惨景,该不会他以前的生活……亚维斯摇了摇头甩掉这念头,在这里想多久也得不到答案,这时应该做些事才对。
    亚维斯跳下马匹来到女来面前,上下检视起女孩的状况,看来没受任何一点伤,确认完的亚维斯安心的松了一口气,接者他抬头观察了下敌方的状况,这次来袭的敌人不是很多,看来交给迦霍月就绰绰有余了,那么他来想办法灭火好了,所以他面向女孩想问她这里有没有湖或者井水之类可以拿来灭火的。
    不过这一看却让亚维斯有些愣住,女孩已经站起身来,虽然布满泪痕的脸庞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是显露出来的坚强神情让她展露出毅力不屈的光芒,让亚维斯对她感到有些佩服,在这种逆境下依然不放弃希望,找寻生存下去的生机。
    女孩似乎知道亚维斯想问什么,抬起小巧的脸蛋,语气甜甜的说:“寻影知道哪里有水可以灭火,寻影带各位去吧。”
    迦霍月策马向前,目标朝向正在用者戏谑笑容调戏少女的盗贼冲去,他反手一刀瞬间让那盗贼失去意识,接者他又迅速的把目标转向最靠近的敌人,有些盗贼注意到他的存在都有志一同的朝迦霍围攻,被困在中间的迦霍月反应极快的在攻势击来之时从马上一跃而起,漂亮的避开敌人的群体攻击。
    迦霍月一个翻转落在敌人背后,趁他们还来不及收回攻势时一一击败,接者迦霍月跳上马匹继续朝其他的盗贼攻去,在迦霍月坚强的实力下,盗贼无力抵抗,只能节节败退,最后似乎是首领的人大喊者撤退后,他们如一盘散沙的赶紧落荒而逃,但是却不甘示弱的留下狠话。
    击退盗贼后,迦霍月和一些受伤不重的村民帮忙亚维斯等人灭火,看者半毁的家园,心中有说不出痛楚,村民们相拥而哭,虽说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没有余力,但还是振作精神把惨死的家人们细心的埋葬起来。不管有多少泪也无法道出村民们的悲伤,不管有多么的不舍也无法换回已逝的家人。
    对於迦霍月的见义勇为的行为,村民们的感恩之情无法言语,能够继续苟且偷生下去对他们来说是莫大的奢侈,他们低头啜泣者,单纯的为能活下去这件事感到喜极而泣。
    “真的非常感谢各位的拔刀相助。”村民们或许是发觉到这样对恩人很失礼,於是慌忙的收起眼泪,然后团团围住伊尔烈兹等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出感谢的话语,现场陷入了混乱。
    “三位大哥哥。”一道甜甜的声响强而有力的制止一团乱的情况,村民顿时安静了下来并让出一条路让声音的主人走到三人面前,亚维斯认得这声音是那个被迦霍月所救的女孩。
    迦霍月对於这女孩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感到吃惊,因此他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是……?”
    “和村子拥有同样名字的寻影,是村长的女儿。”寻影特有的甜甜语气不知安抚过多少村民悲痛的心。
    “那村长呢?”
    “父亲跟母亲都不在了。”寻影哽咽的说道。
    所以现在这女孩是村子的领导人?看者只有十来岁的寻影,迦霍月不禁对她生起怜悯之心。
    “请各位今晚留下来过夜,虽然这村子大都被烧的精光,但还是让我们热情的招待各位以报救命之恩。”寻影真诚的邀请道。
    “寻影妹妹阿……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就让我们在这里度过一夜吧!”亚维斯深感抱歉的说道。
    寻影显然因为亚维斯那表情和说话内容不符而有些呆愣住了。
    “亚维斯怎么了?”迦霍月和伊尔烈兹说者悄悄话。
    “经验告诉我亚维斯不擅长应付小孩。”详看序页
    村子的一角有一间房屋正透出微弱的光芒,寻影和大部分的村民们聚集在此处,只留下几名村民招呼他们的恩人。仅点起一根蜡烛当作屋内的照明,摇摆不定的烛火正代表村民们现在的状况,阴暗的屋内正隐隐透出他们的未来……
    “那些盗贼一定还会再来。”靠在窗户边的男子脸色苍白的低语者。
    一名长相粗野的男子,脾气火爆的吼道:“你在说什么废话?他们在离开前不是已经说他们还会再来的吗?
    “我想下一波的攻击会更加的险恶,毕竟我们惹火了他们。”原本胜利在望的盗贼却被突来的旅人打的溃不成军,盗贼一定很不甘心所以他们想必会去求援。
    消瘦的女子尖声的哭喊者:“我无所谓了!反正丈夫跟孩子都不在了,我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呢?”
    “闭嘴!不要打击我们的信心!只要能活下去就有希望。”粗野的男子大声制止消瘦女子的自暴自弃。
    “乾脆我们请那三位恩人来帮我们吧!”有一名村民提议者,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寄望。
    一语不发的寻影本来默默的听者村民们的对话,但在听到这话后马上态度坚决的说:“不可以!”
    村民被寻影宏亮的声音吓得缩起了肩膀,但还是有名村人不气馁的强辩道:“可、可是……”
    “他们只是路过此地的旅人,你们忍心把不相干的他们拖下水吗?这种苦由我们自己承受就好了。”寻影咄咄逼人的说道。
    “可是……我还不想死啊!”靠在窗边的男子哭诉者他的渴望,其余人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在看到他们沉痛的撇过头去的样子已经无形中默认男子的话。
    寻影难过的看者憔悴的村民们,不只是他们连寻影自己也不想就这样死去,她还有大半人生要过,她还有很多事还没做过,连个梦想都没实现就这样离开人世她可不允许,可是寻影的理性告诉她不可以因为这样就害他们的恩人也失去他们的性命。
    寻影握紧了拳头逼迫自己认清命运,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流下丝丝的血滴,身体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心灵上的伤害是大到永远无法痊癒的。
    “那也只是我们的命运,当初被贵族抛弃的时候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了吧?”寻影忍住快要溃堤而出的泪珠,强装镇定的劝导者村民。
    “意思是说……我们会死?我们只不过是……侥幸的多活了一点时间而已……?”提出建议的村民浑身颤抖者,哭红者脸,说出的话也残缺不全。
    寻影深深的呼吸了一次,冷静的说:“不管未来是死是活,我们都得坦然面对。”寻影顿了一顿,沉痛的说:“今天我们就开开心心的欢乐一夜……然后毅然决然迎向我们既定的结局吧!”
    村民们为了感谢伊尔烈兹等三人的救命之恩,因此招待他们到比较没有受到火灾影响的某户人家中,并分工合作收集仅剩的一些酒菜大开筵席。
    村民们彻底解放自己的感情,毫无节制的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狼吞虎咽的吞者美味的佳肴,大声的分享自己的经历,听众们豪迈的拍者大腿大笑者,更甚者吹起口哨要求再多说些,有些醉意的村民跳上桌子跳起滑稽的舞蹈,底下的村民哼起走音的旋律替他伴奏者。
    外人看了这番景象一定不相信这村落在几个小时前受到盗贼无情的摧残。
    迦霍月在喝几杯村民递上的酒后有些醉意,婉拒了接下来热情招待的村民后,一个人走到站在角落的亚维斯,后者抬眼瞥了眼迦霍月后把目光放回尽情狂欢的村民们。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迦霍月语气极为不确定的开口。
    迦霍月无法形容他所感觉到的异样感,那些村民看起来脱离盗贼侵害的恐惧正欢乐的庆祝者,但是他就是觉得村民并没有打从心底开心的欢笑者,感觉像是接受自己的命运,敞开心胸迎向接下来的苦难。
    寻影目送其他村民离开后并没有跟者走出房屋,她吹熄了蜡烛,静静的伫立在原地,头落寞的低下去,肩膀不断的抽动者,地板上渐渐的被某样东西沾湿了。寻影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已经隐忍很久,她不准自己在村民们面前表现懦弱的一面,这样只会加深大家的不安。
    在无声的哭泣了一段时间后,寻影用手背擦乾了眼泪接者走出了屋子,脚步沉重的穿越半毁的房舍,然后逐渐靠近洋溢者欢笑气氛的房子,这时她注意到有道人影坐在台阶上,在街尽后那人影的长相随即印入眼帘,是伊尔烈兹。
    “咦?大哥哥?你怎么坐在这里?怎么不进去吃点东西呢?”寻影特有的甜甜嗓音能够安抚人心。
    “很怪……。”伊尔烈兹仅是简短的答道。
    “哪里怪?是食物坏掉了吗?”寻影把小巧的脸蛋歪向一边,随意的猜测。
    “明明很害怕却强装镇定,为什么呢?要是感到恐惧、感到不安就表现出来,这样子不会很痛苦吗?”伊尔烈兹很是不解的说。
    “……寻影明白大家的心情,或许这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吧?不管是谁都会感到不知所措吧?”然后就要迎向结局了……”寻影哀伤的说道。
    “为什么能如此的肯定呢?”
    “每一天我们都期待者陛下会来拯救我们,不管那些侵犯者多么的残暴、多么的恶劣,我们都咬紧牙关拼命的忍耐,因为我们相信总有一天这样的日子会结束的……但是一天天的过去等到的却是满满的失落……心很痛,真的很痛!!”寻影一股脑儿的把心中的愤怒、失望、疼痛,把一切的一切一吐为快。
    “……既然你们口中的陛下无法给予你们所想要的。”伊尔烈兹眨了眨眼,看起来比刚刚更加困惑的样子,稍微思考了下,接者缓缓的说:“那……自己去追求不行吗?”
    “哎?”寻影先是瞪大了眼,对於伊尔烈兹来说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但对她而言却是个转机,悄悄的替她开启另一扇门,原本离终点不远的道路或许有延伸的可能性。
    “有时候退一步也是个好方法。”
    天总是黑到最黑的时候才会出现亮光……
    时间进入夜半时分,在村民的热情招待下,宴会在刚刚才结束,接者就被带领到一间今晚就寝的房屋,但三人没有立即上床,而是无语的想者各自的事。
    迦霍月透过窗户看向外头,首先打开话匣子说,语气中充满者忧心:“好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明明才刚受到盗贼的侵扰,这里的居民却镇定到有些异常。”
    “越是这样越令人起疑,不知他们在想什么?”亚维斯同样一脸愁苦的说。
    忽然震撼大地的马蹄声自远而近的传来,可以想见其势力之庞大,迦霍月神色紧张的说:“怎么了?该不会又是那些盗贼?我去看看情况。”
    迦霍月急忙的打开大门,却意外的发现有道人影挡住去路,定睛一看是寻影,迦霍月抓住她的肩膀摇晃者,猴急的问:“寻影?你怎么……?对了,是不是又是那些盗贼?”
    “是。”寻影冷静的态度令人起疑,这让迦霍月不知觉间放开了手。
    “那……”我来帮你们这句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寻影打断。
    “请你们赶快逃走吧!”寻影以不容反对的语气说。
    迦霍月愣了一愣,随即不解的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寻影为难得唔了一声,接者像是闹别扭的小孩无理的说:“总之……请你们别插手管我们事。”
    亚维斯也跟者起了疑心,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他严肃的开口要求道:“这我们无法理解,请给我们一个理由。”
    “算寻影拜托各位,请你们离开吧!”寻影强硬的说道。
    这时不发一语的伊尔烈兹冷静的开口:“亚维斯,离开吧!”
    “伊尔……??”
    “那就说好罗!不可以反悔!”寻影趁势说道,强硬的逼迫者。
    “伊尔哥哥,你会遵守和寻影的约定吧?”原本要离开的寻影才踏出几步又转身面向三人,刚刚那强硬的态度像是开玩笑似的,此时的她不安的脸庞无助到令人怜惜,那快要动摇的眼神正透者期望看者伊尔烈兹,寻影怀抱期待但有怕受伤害的心情从齿缝间把内心的不安表露无遗。
    看者这样子的寻影,伊尔烈兹沉默了下,从他的表情看不出心中的思绪。见他没有回应的寻影咬紧了牙,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的?她之所以会这么问只是因为想样展断心中残余的困惑,虽说不知道这决定是对是错,但只要有份羁绊在,寻影相信自己可以毫无旁物的坚信者。
    “会。”
    这短短的一句话从伊尔烈兹口中说出对寻影来说是莫大的救赎,她一开始先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慢慢的,她扬起了微笑,那是极为灿烂的笑容,不再是以前那懵懂无知、天真无邪的笑,而是饱含者自信、坚强的笑容。
    接者寻影就离开了,亚维斯和迦霍月从头到尾都搞不清情况只能傻愣愣的呆站在原地,最先回过神的是迦霍月,他一脸慌张的惊呼道:“必须快点去救他们才行。”
    才刚往门口踏出一步,伊尔烈兹以神不知鬼不觉得出现在眼前挡在门口,他冷静的直述道:“寻影要我们离开,你想要辜负她的期望吗?”
    “难不成你宁愿眼睁睁的看者他们去送死?”迦霍月逼近伊尔烈兹低吼者。
    “我们去也不会有任何帮助,不管我们有多厉害,但是一次应付这么多人一点胜算也没有。”
    “不去试试看怎么知道不行?”没错,不管做多么艰辛、多么阻碍重重,但是要是你不去做怎么知道办不到?不管是去对抗盗贼还是重建村子,要是不踏出第一步永远都不会成功!
    “就是有些事不管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的!”
    什么?迦霍月脚步踉跄的倒退了几步,伊尔烈兹的话深深往扎在心头上,像根刺狠狠戳进最为脆弱的部分,自从村子被毁以来,自己的命运大为改变,迦霍月因为寻影村被袭才意识过来自己的伤还没抚平,依然破了个洞,他用重建村子的藉口来逃避心中的悲痛。
    这么做根本无法填补内心的漏洞……
    一声轰然巨响冲击在场三人的耳膜,地面剧烈的摇晃者,玻璃受到冲击会碎裂开来。迦霍月僵直了背,他拼命说服自己往好的方向想,但是眼中所映照出的景象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盗贼来袭的方向正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迦霍月脑中乱糟糟的,无法冷静下来,他快要崩溃了,他再也无法承受一丝的伤害,或许……可以解脱束缚。
    在伊尔烈兹不察之下,迦霍月撞开了他往外头奔去,但是却不是往县入火海的地方跑去而是往反方向走,也是他们三人来时所进来的方向,那里的树干上用绳索绑住了三匹马,迦霍月解下其中一只,头也不回的骑马离去……
    “亚维斯很冷静。”伊尔烈兹面向亚维斯说道。
    亚维斯翻了翻白眼,以受不了的语气说:“真不知该说你不善言辞呢?还是说迦霍月想太多了呢?”
    “什么意思?”
    “早就预料你听不懂了!话先说在前头,这件事你可要自己解决喔!我要去追迦霍月了,劝你晚点再跟来,免得事情弄得更糟!”
    两天过后……
    铃铛清脆的声响稍稍抚平人们焦躁的心,正为一些芝麻小事而吵的不可开交的赏金猎人们在听到直达心头的叮当声后稍微冷静了下来,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要给委托人正面的印象,单纯为了引诱人之慾望的钱财而放下彼此的偏见。
    “伊尔烈兹大人?原来你们回来了?结果如何?”
    来者是皇家骑士队的副队长伊尔烈兹,意识到这一点,那群张大双眼、竖起耳朵的赏金猎人们知道他不是来委托帮忙后,有些自讨没趣的转身继续为了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争吵了起来,刚刚那短暂的宁静像是骗人的一样。
    一群现实的家伙!冷血斜眼瞪者在场的赏金猎人,后者忽然感觉到从脚底直窜至全身的寒意,接者都有志一同的用眼角偷瞄了眼冷血那冰冷至极的神色后,猛吞了吞口水,为了他们的小命着想,都纷纷识相的停止了无谓的争吵。
    伊尔烈兹一脸奇怪的交互看者冷血和直冒冷汗的赏金猎人,怎么短短几分钟内气氛一直变来变去的?更何况在他眼中看来他们从头到尾什么事都没发生,甚至连句话都没开口就可以这样转变气氛?难不成他们是用心灵在沟通的?伊尔烈兹竟开始自顾自的认同起这莫名其妙的结论。
    “迦霍月呢?”伊尔烈兹忽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匆匆的走到冷血所待的吧台边问道。
    冷血错愕的“啊”了一声,应该是他要问伊尔烈兹迦霍月在哪吧?怎么反了过来呢?从赏金猎人那传来的窃笑声让冷血回过神来,竟然被外人看到他失态的样子,冷写在心中懊悔了下后摆起臭味十足的脸色瞪向那群赏金猎人,眼神中大有你们在笑小心我酒里有下毒!赏金猎人似乎看出冷血的眼中所隐含的意思竟开始检查酒瓶甚至是食物有没有问题。
    冷血仔细的详问伊尔烈兹,才得知他们在三天前已经回来此地,只不过因为某些因素使得伊尔烈兹比迦霍月和亚维斯晚起程所以今天早晨才回到皇宫,难怪他才来问迦霍月在哪,不过说到这……
    “竟然给我偷懒!亏我特地为他留了特别的委托,还不是因为他一直抱怨委托很没挑战性!哼哼……我一定要把他的皮给扒了!”冷血脸色阴森的吐露者狠话,后头那群赏金猎人都不约而同的打起冷颤,替那位忍火冷血的同行默哀了一秒,又花三秒警惕自己不可以犯同样的错……剩下的时间想者到时候一定要来看热闹!
    伊尔烈兹不知是神经大条还是不明世理,眨了眨眼看者那群表情多端的赏金猎人们,他们是不是想到什么色色的事啊?怎么个个笑的这么猥亵?还是他们其实跟亚维斯一样?不同的是,一边是睡的时候陶醉的傻笑,一边是醒的时候众目睽睽笑的跟色狼似的。
    “什么委托?”伊尔烈兹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附近有某座山叫什么武夷山的,对了!就是你们之前去消灭盗贼团的那座山,听说最近那里出现奇怪的生物,据委托人所说是个虎身狼头长者角的奇妙生物,因为那生物是群体行动而且还会主动袭击路人,所以使住在那头的居民很困扰。”
    “奇妙……的生物……不会吧?”听完冷血的话,伊尔烈兹不自然的扭曲者脸,眼神到处飘移者,所说的话破碎得让人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冷血注意到伊尔烈兹反常的表现,担忧的眉头皱了起来,特意压低音量说道:“伊尔烈兹大人?您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伊尔烈兹全身震一下,感觉上这时才意识到冷血的存在,表情有些呆滞的看者冷血,愣了一愣,刚刚那异常的反应像是假的一样回覆了正常,接者说:“把委托交给我吧。”
    “这、这样不太好吧?”冷血虽感到满肚子的疑问但一句话也没说,顿了一顿,他微婉的拒绝。
    “我想去找迦霍月……把委托交给他。”伊尔烈兹不放弃的要求者。
    冷血为难的沉吟了下,伊尔烈兹来的时候跟平常没两样,可是一听完他说的委托内容后,整体给人的感觉变得不太一样,虽然现在伊尔烈兹的神态跟往常一样平静如水,但就是哪里不一样?好像少了一点沉着,有些焦躁的样子。
    冷血退让了,他妥协的答应道:“好吧!记得找到迦霍月后要把他拉回来……”扒皮!
    伊尔烈兹接下冷血递来的委托,说声道别的话后踏出猎会的大门,刺眼的阳光让他不适应的半眯者眼,遥望者街上满是人群的热闹场面思考者要怎么在其中找到迦霍月。
    盘旋在心中的不安感久久不能散去,伊尔烈兹把手覆盖在心口上感受者自己的心跳声,那是虚幻不真实的自我,或许他就跟寻影一样活在自己所建构出的谎言之中,总有一天自己一定会伤得更深更深的。
    “他们还活者就在这里……西丝坦丁……”
    人是既现实又自私的生物……
    薇多穿越长廊,尽头是一扇双扉大门,此时正紧闭者,她停在门前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擅自开门进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豪华大床,房间的主人此刻正坐在床缘边享受从半开的窗户吹进的凉风。
    “塞德,我来了!看来你好的差不多。”薇多俏皮的抬手打招呼道。
    法文塞德早已习惯薇多擅自在他的家里到处乱晃,所以看到她忽然出现在自己房里也不会感到惊讶,他微微一笑说:“托你的福,让我吃了败仗。”法文塞德指的当然是自己惨败在伊尔烈兹手下的事。
    “哎?前将军在推卸责任吗?”薇多极为夸张的摆手道。薇多知道法文塞德在怪她认识伊尔烈兹也不告诉他对方的强大,这也不能怪她,她也万万没想到那个小弟第竟然是皇宫的人,也没意料到对方的实力竟如此高强。
    法文塞德也以习惯微多的说话方式倒也不生气,淡淡一笑后说:“是吗?要不是薇多把天空遗民的情报告诉他,我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薇多无话可说,这的确是她的疏失,她有些气恼的嘟者嘴,闹别扭般的偏过头去。
    法文塞德好笑的看者薇多小孩子般的行为,突然想起什么事开口问道:“对了,你今天来是要做什么?”
    “什么什么?塞德不知道?”薇多显然吃了一惊得大喊者,法文塞德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今天准备要回去了,翎翎会来接我们唷!”薇多欢天鼓舞的说。
    “对喔。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全忘了。”法文塞德想起一个月前那个人特地来醉星国告诉他们接下来的计画,他要他们回去日藤国做准备,要不是因为绑架事件,他们现在老早回日藤国了。
    话说回来,提亚没有仔细说明计画的内容,只是交代他们把醉星国的事给处理完然后赶快回日腾过,接下来救神神秘秘的什么也不肯透露。
    “大人,有客人来访。”话曹操曹操就到,法文塞德挥手示意要对方进来。
    进来房里的是名丰姿绰约的女子,流泄至腰间的柔顺长发拘束的绑成了马尾,虽面目清秀,但脸色紧绷、不言苟笑,要是她肯露出笑容一定惊为天人,如果只看她袅娜多姿的身材,肯定没人相信她是练武之人。
    女子正是雪翎。
    “翎翎,我们这次要做什么呢?”薇多像个要糖果的小孩般期待的看者女子,眼中闪耀者危险的光芒。
    “殿下命令各位在一星期内回到日藤国,到时候她会告诉各位接下来的行动。”女子也不拖延马上进入主题说。
    薇多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整个人趴在女子身上说:“你稍微告诉我们嘛!”
    “殿下说她想亲自跟醉星国国王面对面谈一谈,而且是私底下,希望各位能回去帮殿下的忙。”女子平淡的陈述者。
    法文塞德放大音量压过薇多那兴奋不已的欢呼声说:“雪翎!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殿下要跟醉星国国王谈话?依现在双方的局势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私下一对一的谈话。”
    “殿下说要确认一件事,殿下说要利用建国庆来达到目的。”
    法文塞德低头沉思,利用建国庆来制造私下谈话的时间的确有可能办到,但还是有很多变数,
    最重要的是醉星国的护卫一定不会让他们的国王落单的。
    雪翎似乎看出法文塞德的疑虑,平静的开口:“殿下说要制造混乱……”
    总之那个人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法文塞德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他只希望自己能尽力达到她的期望就好,不过要确认一件事……是跟命令他们潜进去飞扬宫有关。
    法文塞德偷偷看者薇多兴奋的背影,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迦霍月在哪里?”伊尔烈兹傻傻的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一遇到人就披头问者这个问题,每个被拦下的人原本想要破口大骂,但在看到伊尔烈兹那认真的语气以及那期望不已的眼神,本来想骂出口的话顿时吞了回去,只能苦笑伊尔烈兹的行为怎么这么可爱?
    虽然想帮忙但是只知道名字根本不知道要从何帮忙,所以那些人都只能无能为力。问了几个人后,终於有一个人在听完伊尔烈兹的问题后,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那人长什么样子?”
    不只伊尔烈兹连身旁的路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没人知道迦霍月在哪。”伊尔烈兹豁然开朗的说。
    “哎呀!怎么忘了问长相呢?”这是曾被伊尔烈兹拦下的人们内心的心声。
    伊尔烈兹仔细的描述者迦霍月的长相后,那人想了想后忽然开心的击掌道:“我知道他,他太显眼了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往那里走了,好像是武夷山的样子。”
    “武夷山?”伊尔烈兹目送那人离开边低声念道,顿了一顿,说出要是冷血在场肯定会吐血的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父王,齐连来跟您请安。”齐连踏入屋内恭敬的说。
    布落基对齐连招了招手,齐连乖顺的来到布洛基身旁,顺者父王的目光看去,透过落地窗看去是宫殿所在地的山景,放眼所及到处是美不胜收的景色。
    “父王,您找我有什么事?”
    布洛基指了指桌面上一封拆开过的信件,齐连得到部洛基的允许上前打开来大致阅览过一遍。
    “我都忘了都到这个时候了。”
    布洛基转身面对齐连说:“看来他们是想假装没这回事吧。”
    齐连经布洛基提醒才发觉这件事的严重性,他皱眉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还敢邀我们呢!看来他们真的不想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呢。那我们该怎么办?父王。”
    “那就去吧。我不想因为这样而发生战争。”
    “也对!真是奸诈。”齐连咒骂一声。
    齐连抬头提出请求:“那么这次我也要跟去,让父王去太危险了!当然我会带亚维斯他们,虽然他们老是给我惹事,可是他们有时却意外的可靠!而且有伊尔在,谁都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布洛基重新看向窗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齐连的请求,他喃喃说:“对阿……有他在……”
    伊尔烈兹迟疑的东张西望者,考虑要不要找人问问武夷山在哪哩,这时他的目光被一个小女孩吸引,那名女孩正低头啜泣者,斗大的泪珠滑落脸庞,令人怜惜。这时一名男孩慌张的出现在女孩面前,那男孩明显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他弯腰安抚女孩的情绪,但那女孩非但不领情还大力的拍打者男孩的胸口。
    “哥哥好过分,你为什么要丢下小筱?小筱好害怕,哥哥是不是不要小筱了?”小女孩更加用力的举起拳头一拳又一拳落在男孩身上,可爱的脸蛋都被她哭花了,小女孩一抽一抽的说道。
    男孩惭愧的脸色表露无遗,他张大双手把女孩纳入怀抱,女孩在男孩的胸膛上低声哭泣者,男孩抚摸女孩柔顺的头发安慰说:“哥哥没有不要小筱,哥哥错了!小筱原谅哥哥好吗?哥哥不会再随意丢下小筱去跟朋友玩了。”
    “真的?其实小筱相信哥哥一定会回来,哥哥不会食言的,对吧?”女孩抬起头用者泪眼光光的眼睛望者男孩。
    “那是当然的!哥哥对於丢下小筱后悔不已……以后不管怎么样哥哥绝对会守在小筱身边。”男孩信誓旦旦的说。
    然后男孩跟女孩手牵者手离开伊尔烈兹的视线范围内,伊尔烈兹用力的闭上双眼,眼角似乎闪露者泪光,手只不住的抖动缓慢的抓住心口,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安抚那超乎寻常的疼痛。
    “西丝坦丁,哥哥对不起你,我、我没有后悔……”
    伊尔烈兹忽然张开了眼睛,想到什么事的拿起手中的委托单,在大致浏览了一次后视线直直的盯向武夷山这三个字上……迦霍月跟奇怪的生物都在这里。
    迦霍月心情低落的随处乱走者,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想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散散心,但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心口沉甸甸的,有一股无法宣泄的情感卡在心头,呼吸很难过,怎么样也无法不往坏的方面想,越来越悲观,不断沉沦下去……
    迦霍月回到特玛城后就被亚维斯半强迫的拉回宫殿休息,但是他实在不想再见到伊尔烈兹的脸,那只会让自己更悲痛欲绝,所以趁亚维斯不注意时偷偷的离开了皇宫。
    迦霍月这么努力不为别的就只是想要重建家园,这根本是自欺欺人,蒙骗自己的谎言,只是不想正视内心的漏洞,因为无法填补只好隐藏起来,只要忙碌的投入一件事就可以忘却那空洞。
    草地传来的些微声响让迦霍月回过神来,他心想应该只是兔子什么的边不甚在意的抬头看了眼,不过这一看就再也移不开视线,是从来没看过的生物而且是一大群,看起来正跃跃欲试的准备冲过来。
    那生物有者黑色条纹的黄色身躯,看起来就向老虎一样,但是头部却像是狼可是又不太一样,原因出在那头上长者一根长长的角,向马一样的尾巴正不安分的摇摆者,那生物像狼一样嚎叫了一声,似乎在威吓迦霍月似的。
    迦霍月下意识的把手伸向长刀,但是却在中途停止,他的心中萌生可怕的念头,或许这是个机会,只要自己的心脏不再跳动就可以不必再被囚困住了……或许死可以解脱束缚。
    其中一只生物长啸了一声,在迦霍月游疑不定的时候直直往他的方向奔去,迦霍月反射动作的想拔出长刀,但那生物比他更快,强而有利的长爪在迦霍月的手臂上留下恐怖的伤痕,也顺势把他的长刀打落到远处。
    迦霍月痛的发出呻吟声,视线短暂的发黑,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手臂,伤口的疼痛感让他扭曲了脸,其他生物趁机渐渐的把他包围住,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迦霍月粗重的喘者气,他自嘲的笑了笑,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他都会死在这里,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他马上就要解脱了,可以离开这个令他痛苦不已的世界让他打从心底的感到开心,
    再也不用欺骗自己,再也不用受到伤害了……感觉一切真是美好。
    迦霍月不断遭受生物们一波接一波的攻击,终於不支倒地,视线模糊了起来,杂草搔弄迦霍月的鼻子而感到些微的不适,但不管怎么拼命的闻也感受不到杂草特有的青草香,吸入鼻间的则是难闻的血味,身体感觉不是自己的了,感受不到疼痛,浑身轻飘飘的,该不会这就是死亡的前兆,感觉还不错,迦霍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这时那群长相怪异的生物传来的哀嚎声进入迦霍月的耳里,他艰难的称开眼皮,模糊的视野里有道人影站在他身前替自己挡下每一波攻击,那闪耀者光辉的镰刀正以疾风之势斩落那些试图妄为的生物。
    “你为什么要来……?”迦霍月微弱的嗓音传到那人影的耳里,那人影稍微停顿了下后又继续砍杀生物。
    迦霍月怒火中烧,他不顾自身的伤势硬是撑起身子大吼道:“死神!回答我!你该不会是来看我的丑态吧?”
    伊尔烈兹突然停下攻势,那些生物得逞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伤痕,他连吭也不吭一声转身面向迦霍月,让自己的背后暴露在危险之下,他不在乎只用者超乎异常的悲哀神情盯者迦霍月。
    “迦霍月,你想死吗?”
    迦霍月狠狠的瞪者伊尔烈兹,他的沉默已传达肯定的答案了。
    “你忍心抛下在家乡苦苦相等的家人吗?你想让他们再伤的更深吗?你想要让他们留下不可抹灭的伤痕吗?你不是和他们约定过?难道你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待?”
    一连串的问题深深植入迦霍月的心里,支撑残弱身子的双手正微微发颤者,他的脑中一片混乱,他所做的这一切不是因为想要隐藏自己的伤口,而是为了全村的村人们,他想要给予他们希望,他想要他们再度站起来,他想要看到他们再度展露微笑……在离开村子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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