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小宁哲琰》第101章 校园

    顾宁生为她做了哪些功课、捣了哪些鬼？其实不用问的。
    肖佳淡淡道：“你费心了。”
    顾宁生尴尬的板起了脸：“以前我从没费过这么大劲追女人。你应该受宠若惊才对！”
    或者还应该谢主龙恩？
    肖佳嗤一声笑了。
    顾宁生一把扳过她的肩，拿出一个小盒子。
    总要给她点甜头的。她想，会给甜头的还算是好人。
    顾宁生语气很平淡：“有的事情还是先讲明白的好，佳佳，我不想你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肖佳认真听他说下去：
    “我们这种人，玩玩可以，不能玩出人命。”
    肖佳立刻明白了：情人归情人。私生子是不可以的。
    不管怎么玩，最后他还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婚姻，保全家族的名誉。
    他对她的潜台词是：不要想耍花招，搞个孩子为难他，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肖佳点头。
    他打开的盒子里，是避孕药。他仔细的看她的脸色，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就继续说下去：“我这个人，自己睡觉习惯了。每次完事后，你自己离开。房间，可以吗？”
    真是家教良好，时不时说个请、谢谢、好吗？
    然而所有这些礼貌用语，并不是真的征求你的意见、也并不是真的多尊重你。
    肖佳也只有点头的份。
    顾宁生顿了顿。盒子里药片旁边，是信用卡，金色的，他抽出来给她：“额度是二十万，用完随时补。有其他大额需要跟我说。”
    对他们这种人家来说，这也不过是普通购物。他没有打算让她一掷亿金、予取予求。
    而且肖佳相信，在这二十万额度之内，如果她用得太频繁，他还是会找她谈谈的。
    屋里吃用不愁，其实除了买奢侈品之外，她也没有很多用钱的地方了。
    买多了的奢侈品，不知他是不是还可以留给以后的新女人？也不算太浪费。
    除此之外，她手里没有什么现金。
    富人比猴儿还精，养个情人，也不能把自己身家全亏在上面，再说，也怕女人手里多了现金，就跑了。
    “我们相处愉快，合同结束时我不会亏待你的。”
    顾宁生又这样说。
    肖佳相信他。
    他提供的合同一定已经比她在外面能得到的一切都好了。
    “生气吗？”
    顾宁生看她这样气定神闲，倒有点不放心了，偷眼看她。
    “很公道。”
    肖佳平和的回复。
    其实从始至终都是他在给条件，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公道吗？看你怎么想了。
    如果你在外面连这样的条件都拿不到，那么，人家主动给你这个待遇，就已经对你公道。
    能把话都说清，总好过开头甜言蜜语，掰开时恶形恶状，尸骨无存。
    多年之前的肖佳，在这一点上，比多年之后的关小小聪明得多。
    关小小回到酒店，焦急的等了很久，直到夜深，宁哲琰才打电话来。
    他确定她在酒店，叫她不要走，等他回来跟她谈谈。
    关小小听出他的语气很不对。而且，他为什么觉得她从酒店会离开呢？只要他需要她，她当然会等在这里，千年万年，呆成一块石头，都会等他。
    她对他是这样的心情，他还是不明白？还要多费唇舌跟她确认？
    关小小已经知道事情不对了，但她还是乖乖的等着。
    宁哲琰回来时，她坐的位置，跟他打电话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没有挪动，因为她想，她可能需要力气，来应付之后的事。需要这么多，以至于一丝一点都不可以浪费了。
    宁哲琰也是鼓足了力气，来跟她对质。他不是没有被别人背叛过，但没想到会是关小小。
    秦思雅开玩笑布置的摄像头，也许拍到了关小小跟顾宁生会面的场景。
    因为合作的关系，顾宁生会到凌天来，有时候是关小小独自接待的。
    SWISS跟林氏的关系也不错，甚至比跟凌天更好上很多。
    难道关小小是为了顾宁生，出卖了梅壑的母片？
    宁哲琰实在不敢相信这个可能性。但这偏偏是唯一的可能。
    他想问问关小小，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甚至，给她一个再骗他的机会。
    可是在回到酒店时，他手下的人告诉她：关小小是由顾宁生护送回酒店的。
    然后，顾宁生就离开了。
    宁哲琰觉得自己再想闭着眼睛装傻，也不可能了。
    而且，对于他的一切质问，关小小都没有回答，只是问他：她的妈妈怎么样了？
    “很平安，我也不会报复她。如果你是担心这个的话。”
    宁哲琰嘴角弯起讽刺的弧度。
    关小小释然而茫然。
    宁哲琰已经拂袖而去。他不能再看她。因为……他恐怕他自己会炸裂开来。
    他要给自己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好好的想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空逐渐亮了，晨曦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关小小僵硬的身上。
    关小小坐了整整一晚，姿势都没有变过。她两眼空洞、脸色苍白，眼睛发肿，整个人像木偶一样，了无生机。
    顾宁生想了想，差不多可以把关轻微接手过来，然后就把关小小也接手了。
    他毫不怀疑宁哲琰以后又会遇到其他新鲜的女人，甚至比关小小更美更好。
    而他，年纪已经不太轻了，能遇到的女人已经少得多了，而且自从经历过肖佳之后，他只好这一口，很难再更改。有了个定向，要再找猎物就更困难了。
    他相信关小小会比肖佳更听说，只要哄得得法。
    想肖佳被关了两个月之后，已经对他服服帖帖了，只有一个任性的要求：“让我读完大学吧。”
    “好。”
    顾宁生不假思索。
    有书卷气的女人，玩起来更有味。有的人甚至专门喜欢COSPLAY，他不是特别迷恋，但也不排斥。偶尔这么尝尝也挺好的。
    何况，等到把她玩腻了之后，让她去转个商学的专业，多认识一些土豪，很容易就能把她转手了，也不用担心怎么甩掉她的问题了。
    至于在大学里她会不会又谈了其他恋爱、对他不忠？顾宁生笑笑。这点自信他还有。
    只要他想看，他还是看得住她的。等他不想要时，再放松手里的线就是。
    只不过上学也不急在一时。
    他倒想看看，她为了求他，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所以他有几天没有回家。
    反正这别墅也不真正是他的家，只是金屋中的一处罢了。
    三天之后他再来，是傍晚，一进门，就惊奇的闻见了香味，再往前走，看见饭桌上有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肖佳从厨房里出来，解下围裙：“你回来了？要是不嫌弃，尝一尝吧。”
    他惊愕问：“你做的？你怎么晓得我现在会来？”
    肖佳简单的回答：“我这几天都在学做菜。”
    反正没什么事，慢慢的看菜谱、挑菜回来、做着试试，不行就倒掉、做好的没人吃也倒掉。
    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怕浪费了。
    每天，她就这样一遍遍的做着，桌上总有新鲜的菜。
    顾宁生坐下来。肖佳再做新的菜给他上。他吃得很满足，连汤都喝了很多，还意犹未尽：“胜过大厨！真不错。以后我应该常回来的。”
    肖佳换了衣服坐在他旁边，平静的笑。很客气、也不失奉承。
    顾宁生搂她在旁边，特别舒适，不忘给她奖励：“你能去上学了。”
    “是吗？”肖佳并不特别意外，但仍然喜悦期待：“哪一家？”
    并不是她原来读的那所大学。她也未必真想去面对旧的人与事、去与以前认识的老师寒暄与解释。
    顾宁生新替她报了个普通的学校，小，但是听说很安静。足够她完成大学教育了。
    他甚至帮她转了原来的学分，所以她可以继续从大三读起，不至于去大一做一个老学生，跟那些小朋友们夹在一起，其实会有点尴尬。
    替她想得这么周到，而且说办就能办到。
    顾宁生说：“你喜欢读书，就去静下心来读读吧。”
    “静”这个字用得别有深意。
    他不是让她去玩的、不是让她去勾。引别的小鲜肉的。
    如果她不识相，他也有本事让她安静的日子转瞬碎裂，回到风吹转蓬的人生。
    肖佳眨了眨眼睛，突伸手抱住他的手臂，睫毛在他衬衫边一闪一闪：“我肯定守本分，上课去，下课回来，每天晚上都会在家，不参加任何其他活动。哪怕在学校，你一个电话，我就回来，你看怎么样？”
    她的体香沁在他鼻端，叫人怎么拒绝。
    他说声好，想伸手碰她，她却开心的跳起来，足尖打个旋：“太好了！我太高兴了！”
    这是顾宁生第一次见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就像林中的小精灵。
    他摸摸下巴，觉得自己有点像周幽王，为了红颜一笑，肯这样费心去讨好。
    不过他毕竟没有荒唐到举起烽火的地步，只是跟学校交涉一下，其实很值。
    肖佳就这样入学去了。
    她学得很用功，学校到家两点一线，晚上还会学到深夜，但心情竟然轻松，人也精神。
    入学没多久就是摸底考。顾宁生已经帮她打好招呼了，不管她考得多差，也不会影响她继续留在学校。
    可是她考了全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