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双肥羊》53.大雾

    “老五，你别吓我，真的假的，我今晚在这里不会不安全吧？”面对榴莲闪烁的眼神，冰糖捂住了胸口。
    榴莲微微侧脸笑道：“这种桥段写进小说里到不错。”
    冰糖连忙道：“千万别，你这种情节，纯属毒草，会掉订阅的，哎，别说她了换个话题吧。”
    榴莲却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道：“缪梦知总以为念念不忘是程继生，可我看了最新的那段，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桃枝换酒’，尤其是舌战群废那段，这种桥段，我想目前为止，女频中没有人能写出来。”
    冰糖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直摇头，“她？老五，你怎么想的？我这书可是男频的。”
    榴莲道：“男频的书，抨击女德班，裹小脚，三从四德，总觉得不太科学。”
    冰糖笑弯了腰，“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跟她可是不共戴天。除了你们，我当时最亲近的写手就是金盏、银盏了，结果金盏直接跟我翻脸，银盏哭着让我们和好，她的书要落我手里，我才不会去推呢。你看看，我封笔真跟你没多大关系，主要是因为这件事，很多朋友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我想啊，我再待下去也是招人嫌，干脆退出。”
    榴莲道：“七妖，你的粉丝也不少，离开真是可惜了。”
    冰糖道：“没什么可惜的，做运营的成就感你可能不了解，我和那些光看数据的初级运营不同，念神的书，一开始，因为题材原因，是直接被打入冷宫的。是我看上了，主动要过来的，前期的数据不太好，我顶着压力大推，一度都没怎么起色，后来找朋友写了两篇软文，又求了两个章推，结果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到了五十万字后，都不用我费力退，好文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除了快钱，我也得有赚长线的眼光。”
    榴莲道：“那这念神遇上你，可真是幸运了。”
    冰糖道：“猥琐大叔、猥琐大叔。以及猥琐大叔，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看你虽然人出来了，心都还在网文上，怎么样，要不要今晚陪你推一下剧情？”
    榴莲点点头，似乎来了劲，说来说去，她的心病还是在写的这篇文，出来放松根本松不下来。冰糖则又开了手机，看到微信群里，剑无双打了一堆剧情概要。
    “小哥哥，你看情节这么写好不好？这个纳兰玉树，私底下和黎沧浪交锋时，用黄巢起义举例子，然后呢，这个黎沧浪就跑去跟黄桑告状，说纳兰玉树把黄桑比作昏君唐僖宗，用黄巢之乱诅咒江山社稷，哎，我说，你们男人在黄桑面前撕逼起来，不比宫斗差嘛。”剑无双边整理着细纲，边说道，末了又来了一句奇怪的感慨。
    肥羊有些想睡又不敢睡，鞍前马后累了一天，还要通宵，他感觉自己的思维开始涣散了，“不一样，朝斗为的是实现政治理想，宫斗无非就是感情纠葛。”
    “小哥哥，你这是性别歧视啊，对了，神仙姐姐的话，你真的觉得有道理么？我怎么现在琢磨过来，感觉有些不太对，照她的说法，我们反抄袭根本就没任何意义啊，我们抓出来，网站也是选择性屏蔽，怎么感觉好像是在给网站免费打工啊？”剑无双突然就翻起了先前的那一页。
    肥羊心里默默吐槽，女人就是这样，一个问题反复的纠结，可他真是困极了，连思考的力气也没有，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平时审稿都来不及，靠人工排查，根本不可能全部查出。”
    剑无双道：“那我们揪出来的高仿、中译中，网站也未必屏蔽啊。对了，傲天今天还挂了一个抄袭出来，结果呢，网站是当天就下架了，可到了晚上，却被人发现各个渠道还在大推啊，网站责编说渠道上的事管不了，傻子都知道，现在渠道才是大头，主站订阅根本就没几个钱。”
    肥羊嘟囔着，声音愈加模糊不清，“渠道下架流程很复杂的……，有时渠道那边不肯撤，网站也没办法……”
    “那就算了？”剑无双很是郁闷。
    “没办法，除非……网文圈也来个皇上……”肥羊的声音愈发小了下去。
    “皇上，黄桑，大清早亡了好嘛。好吧，我们的黄桑受到挑拨后，表示生气，然后召纳兰来。纳兰表示要请黄桑听书，黄桑各种冷笑啊，于是我们的说书先生再度上线。”正说着抄袭的事，因为一个关键词，剑无双的思维轨道又搭回了剧情讨论上，“结果出乎黄桑意料之外，说书先生说了一段‘连升三级’，我们的黄桑在哈哈大笑后，陷入了深刻的反省沉思，最后问纳兰什么意见，纳兰说没什么意见，毕竟江南太远，这些人到底是才子，还群废物，说不清楚，要不另外派人去考察一番。
    黄桑大怒，表示再考察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万一这群人真是废物，京考又临时戒严，断了他们继续作弊的渠道，到时江南科场连进士都没有怎么办？
    黄桑越说越来气，表示还嫌笑话不够多，传得不够远么，把这些人统统带到京城，朕亲自来考。这时，纳兰玉树肯定要说黄桑圣明，然后黄桑呵呵冷笑，你早设了圈套，就等朕这么做了是吧。朕要罚你今晚入宫侍寝！噢耶，完美！”剑无双转头，看着肥羊，回应她的却是绵长的鼾声。
    剑无双：“……”
    写手还没睡觉，编辑居然敢睡觉？
    剑无双蹑手蹑脚得下了床，摸出了自己的眉笔和口红，走到肥羊面前一阵狞笑。
    “剑无双！”
    早上将近八点，睡眼惺忪的肥羊强撑着困意，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经过门口处的穿衣镜时，却吓了一跳，镜子里好像有个奇怪的人，那个奇怪的人……好像是自己！
    冲到洗手间里狂洗狂搓了一把，脸上依旧有淡淡地化妆品痕迹，肥羊咬牙切齿得甩了把水，回了自己的房间，临走前将剑无双的房间门用拖鞋卡了条缝。
    迅速梳洗，清空肚子里的存货，换上衣服后，肥羊又溜进了剑无双的房间，他想要知道，剑无双的手机里是否拍了奇怪的照片。
    手机，手机……肥羊刚要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猛然响了起来，肥羊正犹豫，剑无双已经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摸到了手机，毫不犹豫地按掉了，并拿进了被窝，继续闷头大睡。
    肥羊郁闷地坐到她对面，内心处于极度挣扎状态，想着要不要去掀被子，这毕竟不太好。
    郁闷中他点开了微信群和朋友圈，都没有看到剑无双有放出什么奇怪的照片，心里大大松了口气，于是继续盯着对面一团被子卷，伺机而动。
    两个小时后……
    “哎~？我说，你们门怎么开着啊？”冰糖推门走了进来，却看见肥羊正以诡异的姿势伏在剑无双身上。
    “糖……糖姐，不是你想得那样。”肥羊企图解释，却见冰糖关上了门，唇角升起一抹冷酷狰狞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