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双肥羊》49.挑事

    女人是敏感的，这位陈先生口气不自觉缓和下来后，大妖和五妖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冰糖则不觉好笑，看来大多数老男人对污妖美少女都没啥抵抗力，陈先生嘴上虽是指责，但脸上却不受控制地荡漾开笑容，笑容中透着一丝丝猥琐。
    肥羊依然处于石化状态，他实在不知道在这种场合下他能说什么，该说什么，他又怕说了露馅，此时此刻只能当一只沉默的羔羊。
    冰糖咳了一声，转开话题：“哎，你们怎么这么好兴致出来旅游？”
    大妖抓起五妖榴莲的手，姐妹关爱之情溢于言表道：“七妖，你正好啊劝劝她。大作家也是要休息的，我看她再在家里憋着抓头发想剧情，人都要傻了，这身体还能比钱比榜单更重要吗？要不是我当着她面给沈总打了电话，保证不下她榜单，她还不肯出来透透气呢。”
    冰糖无奈地笑道：“大妖，你让我这个万恶的、压榨作者的运营来劝，没说服力啊。”
    榴莲长叹一口气，显得很沮丧，“都是讨口饭吃的，谁都不容易，运营这边拿不出数据，也不好向老板交待，断更一天，日销就会下去，下去了就未必再上的来。”
    冰糖道：“老五，你操心地未免也太多了，运营要只会看数据，哪里还需要人来做这事，全让来机器排不就好了。再说了，我们当运营的，至少还有双休日节假日，作者可没有，有些个小站，一个月准许断更两天，就算人性化了，撑不住就别硬撑，身体垮了，小说质量不好，销售会下滑的更厉害，这种恶性循环才最糟糕。这事啊，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你可是大神，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和口碑开玩笑。”
    榴莲摇摇头，“什么大神啊，早过气了。”
    大妖指着榴莲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再不把她拎出来，整个人就废了。榴莲，七妖的话你可得听啊，我听说就上周，有两个作者透支过渡，弄到脑出血的地步，作者所在的网站又都是那种小站，也不可能像天宝那么大方出慰问金，网站帮忙开了证明去平台做了众筹吧，又被人各种质疑作者是不是骗子。另一方面，网站名声也遭殃，弄得好像是有多欺压作者似的，都是太拼了。”
    “阿姨……们……是写小说的？”剑无双冷不妨插了话进来。
    大妖正在抒情的档口，听到这声阿姨，表情僵了一下，随即扫了一眼过来。
    “欧巴桑，别这样瞪我嘛，小尼桑，人家好怕怕哦。”剑无双靠着肥羊蹭了一下，窄窄的花边肩带滑了下来，只看得陈先生双眼冒光。
    剑无双靠着肥羊痞里痞气道：“人家岛国漫画家更辛苦呢，杂志连载，可不是开玩笑的，在网上写小说谁管你啊，未免也太矫情了吧。”
    “双双，你不了解别乱说，网络小说是要冲榜单的，也是不能随便停更的。”冰糖给剑无双使了个眼色。
    肥羊也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她，示意她别乱说话。
    却是惹来剑无双咯咯一阵轻笑道：“小哥哥别这样，我怕痒。神仙姐姐，我没乱说，小说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就像漫画一样，我们追了连载，要是喜欢，回头还会买单行本，正版一本要40多大洋呢。断更个两天就没人看，肯定是太烂了，反正我觉得看网络小说挺low的，没漫画档次高。”
    剑无双这么说着，对面的脸色更难看了，冰糖连忙打圆场训斥她道：“你这孩子，又胡说了吧，前两年的《宋妃传》就是小说改编的，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历史剧。”
    剑无双撇了撇嘴道：“历史剧？明明就是玛丽苏闺蜜劈腿撕逼剧，不过我听说原著小说不是这么写，但我也没兴趣看字啊，我只看带画的。”
    “小姑娘，你上班了么？什么工作？”陈先生试图扯开话题。
    剑无双翘起二郎腿道：“女仆咖啡店店员，大叔要不要来我们店里玩玩，很多童颜巨乳的妹子哦。”
    “咳，不，我没兴趣。”陈先生清了清喉咙，眼角余光忍不住向剑无双滑落在胳膊上的肩带瞟了瞟。
    “女仆咖啡店的档次就高么？”五妖憋着火冷冷开口了，“漫画也不见得都是好作品吧？没内容没意义的也很多，网络小说里优秀的作品你都没怎么看过，就能轻易下断言。”
    剑无双道：“是吗？随便开个APP不是霸道总裁小娇妻，就是种马后宫，哦……，对了，还成天传这个抄袭，那个抄袭，怎么看都是垃圾啊，尤其是你们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天宝，都说是给小学生看的，就这种文章，还要抄袭？这些写小说的脑浆都水吧。”
    “双双！”冰糖皱眉，不断向另三人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就说他们不是圈里的人，圈里的事根本就不懂，道听途说了些，就在哪儿胡说八道。”
    “小孩子嘛。”榴莲挑了挑眉，“看起来跟你侄子性格差很多，居然也能凑到一块儿去。”
    “对了，小杨是干什么的？应该有工作了吧？”陈先生似乎对个人隐私更感兴趣。
    肥羊心里咯噔一下，谎话没编好，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期期艾艾道，“工作一般，在一家小公司做。”
    “哦，具体做什么工作啊。”陈先生不依不饶。
    冰糖不由紧张起来，剑无双忽然身子往前探，挡住了肥羊道：“大叔，你想对我男朋友干嘛？你该不会性取向有问题吧？”
    “胡说，我都有孩子了。”陈先生这下终于收起了笑容，板下了脸。
    剑无双道：“华夏同妻千千万，有孩子也不算什么呀，没艾滋才是最重要的。”
    “双双！太不像话了！”冰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向三人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啊，这孩子在我面前口无遮拦惯了，所以刚才你们要来，我也很为难……，飞飞，还不快带你女朋友走，别在这儿添乱。”
    剑无双耍起了无赖，身子往前一扑，扒着桌子道：“我不走我不走，说好了去吃海鲜自助的，神仙姐姐，你不能耍赖啊，他们几个临时插进来，我还不高兴呢。”
    大妖也站起了身，瞥了眼剑无双，随即对冰糖道：“算了，我本来想着还真巧，现在才知道是真不巧。五妖，我们走吧。”
    榴莲默然站起身，也不说话，径自向门口走去，冰糖看着她背影，无可奈何地同大妖道：“帮我安抚好老五，回头有空我电话她。”
    大妖面上表情，在一瞬间又恢复到了平易近人的模样道：“放心吧，她不会和这种小屁孩计较的，就是心情本身就不太好，这下心情恐怕更不好了。你回头要是得空，陪陪她。”说着，她被陈先生搂住了胳膊，施施然地走了。
    剑无双扒在桌上转头看着一群人走远，才直起身子，拉上肩带哼了一声：“老色鬼，还有大块榴莲那个抄货。”
    冰糖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认识榴莲。”
    剑无双昂头挺胸道：“那是，我们反抄袭联盟的资料可是全套的，这些丢人现眼的货色还老爱现照片，我当然认得她。神仙姐姐，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