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割舍……他轻轻地念,却愈发被悱恻住,不能动弹。
那么娇小诱人的女孩子,一举一动都折磨着他的心脏,黎禹辰的眸子变得深邃,手掌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刎下去,撬开那一点湿润嫩的嫣红,探入她甜美的禁地,去寻找那么一个答案。
怀里的人嘤咛一声,颤得厉害,黎禹辰故意放慢了动作,逗弄她的动作厮磨而轻缓,让她能清晰感觉到被他疼爱着的滋味,最后的时候将她的嘴,逐渐用力,将她口腔中的空气和甜美一起吸走,让缺氧的她愈发昏沉无力。
尹小猫只觉得下一刻就在他怀里死过去了,整个意识都被他吸得模糊起来,她酥麻的四肢丝毫没有力气,小手放在他腰侧只是颤,他的气息,温暖地灌入过来,充满了她整个人。
好不容易结束,黎禹辰低低喘着,抵着她的唇瓣,把她温柔地置在怀中。
“有感觉吗?”他轻刎着她的嘴角,低低地问。
尹小猫只觉得酥麻,下意识地晗住自己的唇,刚刚那种滋味,真的叫她毫无反抗之力,她抬眸看他,只看到他低垂的眉眼,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叫她鼻头狠狠酸涩了一把。
记忆里从未有过的温柔,她想哭,想抓住,可是不能。
“有。”她哽咽着吐出一个字。
不说谎。她真的不会说谎的。
黎禹辰听在耳中,心里开始痛,俯首捏住她下巴上的尖肉,想要泄恨,却怕弄痛了她,只好不轻不重地捏,刚好能让她感受到那种难熬的疼痛。
“那跟他呢?”他恨恨地问,“尹小猫,你最好别说错一个字!”
跟他相处那么久,尹小猫自然知道他的脾气,每一次生气在她身上发泄,不过是心里悱恻着疼痛起来,不能解脱,她的确被捏疼了,眼泪模糊了眼睛,她伸手抱他,轻轻摇头:“不一样……你知道不一样的,黎禹辰,你不要这样。”
黎禹辰身体发颤,不肯松开她的身体,索性埋首在她颈子里,热度的刎印上了她颈间最的地方,果然听到她受不了的娇吟,在四周满是学生行人的街道上,他被她的模棱两可莿激得心火燃烧,恨不得就这样把她吃到肚子里去。
“黎禹辰,你不要任性……”尹小猫好不容易躲开了他愈发猛烈的攻势,澄澈的眸子里是亮闪闪的泪光,软软的声音在哽咽,一字一句说着心底最最真切的话,“你要知道,是我选择跟顾云轩在一起的,就像你选择余晚跟你结婚一样……两个人如果决定以后都陪着彼此,就没有人可以一句不喜欢就离开,我们不能不负责任,不能这么任性,你知不知道啊?”
两个人说好了一起走,是你将我拉到身边,是你说着想要一起走的更远,所以,怎么可以半路走掉,叫剩下的那个人怎么办?
黎禹辰的身体,微僵。
任性。
她说,那是一种任性。
怀里的女孩让他心疼到骨子里去,只想这么圈禁着她,困在身侧不断索取。可她此刻凑在他身前,清晰却小声地说着不能离开,不能不负责任,骄傲如他,又怎么开得了口,对她说爱,强留她在身边?
黎禹辰整个身体,以胃为圆心,剧痛传向四肢百骸。
“我不清楚你怎么想……”尹小猫继续说,双手还抱着他的腰,像是他今天稍微温柔了一点的态度鼓励了她,她想要把一切都说出来,“黎禹辰,你总是这样,时不时地生气,发火,偶尔又特别特别好,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我猜过,可是我猜不到……”捏了捏唇,她忍想哭的冲动,往下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你,我只知道在你身边好难受,我想要找一个喜欢我的,对我好的,这样我就不用费力去猜那么多事,不用怀疑他是不是随时都可能不要我,或者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想过要我……”
说到这里她眼眶已经红了,鼻头也红红的,忍着眼泪。
“黎禹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没有爸爸妈妈,我是孤儿,所以,不要给我希望好不好?因为你这样,我会想要一直一直拥有你,可是总有那么一天,你是一定一定会离开我的……我不要那样,太苦了。”
安静的清晨,尹小猫在车里静静抱着这个让她又爱又怕的男人,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像是要把渺小的,卑微的自己,解剖开来给他看。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东西,她的心却很小,要的起要不起,那么泾渭分明。
而黎禹辰的心,却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宁谧里,一点一点沦陷,直至沉入寒气四溢的冰窖,连手指都是苍白的,再没有暖起来的可能。
谁来告诉他,要怎么做。
他好不容易领悟到自己是真的爱,他好不容易知道自己多想珍惜怀里这个笨笨傻傻的女孩,她却早已站在河的另一岸,不看他,不听他,守着那个对她好的男人,天荒地老,画地为牢。
他第一次知道,这种后知后觉的爱,如此无望。
“我知道了……”黎禹辰轻轻说完这一句,抚摸着怀里人儿的头顶,轻轻颤抖。
“不是要回去换衣服么?现在去吧……”他淡淡地说道,松开她,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看不清他的眼睛,“我在这里坐一会。”
尹小猫眼泪未干,愣愣的,觉得一切来得很汹涌,却又逝去得很突然。
学校后门的小路不算宽阔,来往的学生都好奇地看着这辆奢华的车子,唏嘘惊叹,太阳升起来,柔和的光从车窗里透下来,她隐隐觉得悲伤,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悲伤。
“你的胃没事了吗?还痛不痛?”尹小猫不敢走,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很脆弱。
“恩。”黎禹辰闭眸休憩,略微仰头,有种性澸而病态的美,“没事。”
尹小猫小心翼翼把他的外套放在座位上,走下车。
犹豫很久,扒着车门不肯松,阳光照耀在她身上,衬得她原本就雪月的肌肤愈发白皙,她歪着头往里面看,小声地说道:“黎禹辰,我走了。”
车里的男人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又是轻轻的一声“恩”。
她停了几秒,捏唇,关上了车门。
而此刻,远远的,隔着各种早餐摊位上热腾腾的雾气,一个温雅的男子静静站立。
顾云轩手里捏着手机,在满耳充盈的喧闹声里,安然,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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