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385-390

    604.第604章 申恭矣的獠牙
    母子,连心……
    听到他用几乎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不由的心里一寒。【阅读..】
    母子,连心。
    就算别人不知道,但我不可能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才能和太后,有着这样血脉相连的连心感。
    申恭矣跟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原本就积压在我心头的阴霾这一刻便得更加的阴沉,我只觉得心跳都顿了一下,几乎窒息的看着他,申恭矣也对着我淡淡的一笑:“母子连心,这句话,岳大人也应该是很清楚的。”
    “……”
    “不是么?”
    “……”
    我睁大眼睛看着我,身子禁不住的微微的颤抖着,只见申恭矣又对着我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便转过身道:“几位,咱们几个老家伙还是不要凑这里的热闹,先回去吧。”<script>s3();</script>
    陈甫将军和其他几位老将军对视了一眼,却都好像在眼神中传递了什么,纷纷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山径上,夜色深沉,将周围的一切都笼上了一层仿若漆黑的纱幕,也让我的心里,一片晦暗。
    而这片晦暗,并不仅仅止于夜晚。
    。
    第二天,我起得不算早,手上的伤还是着着实实的让我吃了一夜的苦头。
    不管怎么翻腾都不对劲,而心里也像是被小火烤着一样的煎熬,好不容易快要天亮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却被自己的梦魇惊醒。
    梦中,那双原本在江南温润的天气里,在粼粼波光中澄清如镜的眼睛,好像也被黑暗吞没了一般,一点一点的消失,最终在我的身边,成了一片虚无。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胸口的心跳剧烈得好像要蹦出来一般,几乎发疼,脸上满是冷汗,沾湿了两边的头发,水秀急忙跑到床边坐下,关切的道:“大人,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着帕子帮我擦脸上的冷汗,我愣愣的看着她,过了好久都有些回不过神。
    “大人,你做恶梦了吗?还是手痛?”
    她说着,小心的捧着我裹着厚厚绷带的手,我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没,没事。”
    “……”她又小心的看了一眼我的脸色,喃喃道:“没事就好。”
    说完,便和之前一样帮我梳洗,我的手受了伤,一切更是要仰仗她,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一般,幸好这丫头服侍我也尽心,没让我动一点,不一会儿梳洗好了,便陪着我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外面,早已经是另一番景象。
    这才是春猎的第三天,正应该是大家在林中策马飞奔的时候,但皇帝一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我走出帐篷一看周围,那些朝臣们三三两两的站在王帐周围,全都在低声的议论着什么,每个人脸上的神情也大有不同,可那种压抑的气氛却像是头顶那片厚重晦暗的阴云,覆盖在拒马河谷上空,也覆盖在每个人的心头。
    平时的这个时候,春猎的队伍早就在谷口准备好了,但今天,似乎一个人都没过去。
    我微微蹙眉:“那些人呢?”
    “都散了。”
    “都散了?”奇怪,就算裴元灏龙体不适,不能出行春猎,但规矩已定,就算皇帝不出行,春猎的队伍也应该做好准备,等皇后分派才是。
    我正疑惑着,就看到前面常晴也站在那里,似乎在跟周围的人说着什么,春柳般的眉尖微微蹙着,转过头来看到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急忙走过去向她行礼:“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对扣儿说道:“扶本宫回去。”
    又对我道:“你也过来。”
    “是。”
    我答应着,急忙跟了过去,随着常晴入帐,她让扣儿和水秀一起下去看着念深,不要让他乱跑,自己做到了榻边,我走到她身边,低头轻轻道:“皇后娘娘——?”
    “是申太傅,提前传了话下去。”
    “什么?”
    “是他传了话,今天的春猎不必进行了。”
    “……”
    我的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虽然这一次春猎裴元灏一直是让申太傅在安排,他做一些事自然是无可厚非,但——到底君臣有序,还有皇后,甚至太后在这里,而且现在皇帝龙体抱恙,这个场面怎么也轮不到申太傅来做主,可他现在却这样越俎代庖……
    我问道:“他来问过您吗?”
    “问?怎么没问?”常晴的眼中透出一抹冷笑:“下了令之后,问我这样是否妥当。”
    “……”
    我顿时咬紧了牙,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通报的声音:“皇后娘娘,申太傅求见。”
    他又来了?
    我皱着眉头,一看常晴,她的眉间也微蹙,目光冰冷的像是在说“看看他要做什么”,便正了正身形坐在那里:“请。”
    帘子撩开,申恭矣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立刻看见了我,虽然有些意外,但好像也并没有让他太意外,顺势慢吞吞的跪拜下去:“老臣拜见皇后娘娘。”
    “申太傅请起。”常晴一抬手:“不知太傅到来,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申太傅又慢吞吞的站起来,说道:“皇后娘娘,如今皇上龙体抱恙,应该好好将息,可这山谷中人多声杂,难免影响皇上和皇后,还有诸位娘娘的休息。老臣已经将御营亲兵调派到了两边山谷之上,一来可以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护持,二来,也不会影响皇上降息修养。不知皇后娘娘觉得老臣如此安排,是否妥当?”
    常晴的眼睛一下子变冷了。
    我在旁边一听,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他将御营亲兵的人都调派到了两边的山谷上,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划归他所用,那这样的话——
    我咬了咬牙,问道:“申太傅,你这是何意?”
    申恭矣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傲然道:“岳大人,老夫现在是在和皇后娘娘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集贤殿正字来插嘴?”
    “……”我咬着下唇,无法再开口。
    不论如何,他还是个权倾朝野的太傅大人,如今在这里,也只有皇后和太后能表面上压过他,但论起在朝廷中的势力,已经是一目了然。
    看我的脸都有些发红,常晴轻轻的一抬手,像是将我往身后揽了一下,然后看着申恭矣,微笑着说道:“申太傅,岳青婴虽然只是个集贤殿正字,但她这些年来跟着本宫,倒是深知本宫的心意,本宫也从未将她只看成是一个集贤殿正字而已。”
    “……”
    申恭矣低着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冷笑。
    常晴继续慢慢的说道:“刚刚她所问的,正是本宫想要问的。太傅大人,何以如此?”
    申恭矣笑道:“娘娘教训得是,倒是老臣疏忽了。不过老臣这样安排,也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既然娘娘觉得不妥,那老臣再把他们调回来便是。”
    “……”
    常晴却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眉头微蹙,似在沉思着什么。
    帐篷里顿时陷入了一种僵凝之感,我在旁边看着常晴,一时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是过了半晌,才看见她淡淡的一笑,说道:“也罢,既然太傅大人是为皇上的龙体着想,才做了这样的安排,本宫就准了你吧。”
    “谢娘娘。老臣告退。”
    说完,他又俯身一拜,像是抬头瞟了我一眼,目光中透着一点冷意,转身出去了。
    我站在常晴的身后,一时间也没有了动静,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常晴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叹息,却像是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我轻轻道:“娘娘,他是不是——?”
    “嗯。”常晴点了点头:“就算现在,本宫让他把人调回来,也无济于事,只怕还更糟。”
    我也点了点头,虽然这件事申恭矣这么说了,但其实,调不调走御营亲兵已经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御营亲兵全都随他调遣!
    这些人,早已经是他的人了!
    一想到这里,我只觉得心跳都紧了一下。
    在这样远离京城的拒马河谷,之前的一切又都是申恭矣做的安排,他自然是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最糟糕的是,裴元灏现在重病未愈。
    我的眉头深锁,看着常晴:“娘娘可有什么对策?”
    常晴想了许久,才说道:“现在,我们能仰仗的,只有禁卫军,可是他们——”
    禁卫军统领孙靖飞,是裴元灏亲自提拔的,而且我跟他虽然没有深入的交往,但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能看出他是个什么人,禁卫军我们应该还调得动,但这一次出动的禁卫军并不多,真都要对上训练有素的御营亲兵的话——
    一想到这里,我和她的脸色都更沉了一些。
    半晌,常晴终于慢慢的说道:“现在,只希望皇上能快一些清醒过来了。”
    “……”我沉默着,也点了点头。
    她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本宫再过去看看皇上,青婴,你跟本宫一道过去吗?”
    我想了想,摇摇头:“不了,下官还有别的事。”
    “哦?”
    常晴看了我一眼,我只轻轻的一颔首,陪着她出了帐篷,她往王帐那边走去,而我便转过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
    605.第605章 后宫易子之谜 他的酩酊大醉
    太后的帐篷离王帐并不远,但现在那一头是人声鼎沸,所有的朝臣、护卫都集中在了那里,这一边却只剩下几个小宫女在看着,安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到。【无弹窗..】
    我走过去的时候,风正盛,只看着两边山谷上的青草郁郁的疯不断的起伏绵延,像是一阵一阵的绿浪一直扑打上了山谷的顶端,我看着那样的景色,一时驻足,那几个小宫女已经看到了我,急忙过来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礼。
    我只是轻轻跟他们说了两句,便走到门口。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道:“别催,太后吩咐的东西马上就准备好了。”
    我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就看到桂嬷嬷正背对着我整理着什么,我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起先她似乎还不怎么在意,慢慢的也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立刻像是吓了一跳:“吓,岳——岳大人?!”
    我微笑着走上去:“桂嬷嬷。”
    “你,你怎么来了?”
    “听说您这儿忙不过来,来帮帮忙。”
    “呃,不,不用了。”
    她说着,急忙将太后的几本经书,还有一些简单的用器打包放在一起,就要拿起来,我微微的笑道:“太后娘娘一直在王帐照顾皇上,连这边都不回来休息了。”
    “嗯,是,是啊。”
    “真是,母子连心啊。”
    桂嬷嬷听着,脸色又变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勉强的笑道:“是啊,母子连心。”
    不知怎么的,好像这一次她看到我的时候格外的紧张,甚至不想跟我单独相处一室太久,一边说着说着,她已经走到门口,正要撩起帘子,我已经在她身后,慢慢的道:“可是,真正应该和太后连心的人,是谁呢?”
    桂嬷嬷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外面的风呼呼的响着,可帐子内却一下子寂静得连呼吸都没有了。
    半晌,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来看着我,整个人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脸色都白了,看了我很久,才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怎么会——你,你说什么?”
    “……”
    “你,你不要乱说!”
    “桂嬷嬷放心,”我慢慢的走到她面前,道:“这外面的人,我已经都让他们走开了,今天来这里,是有些话,想要当面跟桂嬷嬷问清楚。因为我知道,如果去问太后她老人家,她并不一定不会说,只是——我相信,每说一句,就是在她老人家心上割一刀。”
    我说到这里,桂嬷嬷的脸上透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轻轻的道:“所以,我来问桂嬷嬷。”
    她看着我,越发显得心慌意乱,急忙走到桌边将东西放下,却好像已经耗费了很大的力气,整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我,我没是很么可以告诉你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走到她的身后,平静的说道:“桂嬷嬷,若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么那一次,太后她发烧、做恶梦、说胡话的时候,你就不会去打断太后说的话了。”
    一听到这句话,桂嬷嬷的脸色就僵住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平缓着自己的口气,道:“嬷嬷,我岳青婴是个什么人,我想你应该心里也有数。我不会害太后,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桂嬷嬷沉默着没说话。
    “其实,事情的真相,我也已经都猜到了,我现在,只是想要肯定我的猜测。”
    “……”
    “因为这件事,影响很大。”
    “……”
    “不仅仅是太后,当今皇上,也许整个天下,都会为了这件事而倾覆。”
    “……”
    “真的到了那一步,朝廷动荡,战火四起,无数的人丧命,桂嬷嬷,难道你的良心会安宁吗?”
    我说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加沉重,而这些全都压在了眼前这个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十指不断的颤抖的老人身上,我甚至觉得她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抖,终于像是快要崩溃一般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床边:“你别说了!”
    “……”
    看着她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人要说谎,或者说要坚持一个谎言,心里是需要建设一个坚固的壁垒,才能抵挡住说谎所带来的良知上的冲击,不管这个谎言是好还是坏。要让她说真话,第一步就是要打破她内心的那个壁垒。
    我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轻轻的握住她发抖的双手,柔声道:“我知道,您保守这个秘密,这些年来,也不容易。”
    “……”
    “太后,更不容易。”
    “……”
    “但是,太后吃斋念佛这么多年,在临水佛塔用那样的寂寞折磨了自己那么多年,却都没有轻易的说出来,她就是不想要伤害别人。”
    “……”
    “而现在,如果这件事被一些人利用,就有可能伤害更多的人,太后她,会这样做吗?”
    桂嬷嬷低头看着我,眼中的目光近乎完全破碎,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终于像是放弃了什么似得,慢慢的道:“你,要问什么?”
    我的心,这一刻才放下来。
    但,真的要开口去问,其实伤的不仅是别人,自己也会有一些感同身受的触痛,我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太后的孩子,不是——,对吗?”
    桂嬷嬷咬了咬牙,终于,慢慢的,点了一下头。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真想,但真正看到桂嬷嬷这样承认,我的心还是一阵悸动。
    真的!
    居然是真的!
    “为什么?”
    “为什么?”桂嬷嬷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却像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你,也是个曾经做过母亲的人,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
    “这种事,没有一个女人,会希望去发生。”
    “……”我的心一沉,回想起当初,太后静坐在临水佛塔内,对我说出“他是我的恶鬼夜叉”这句话时,眼中那种心如死灰,却始终无法熄灭的痛,我好像一下子都明白了过来。
    我轻轻道:“是,太上皇?”
    “……”桂嬷嬷没说话,却也是默认了。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桂嬷嬷坐在那里,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那还是二十多年前,召烈皇后,贤妃,还有就是还是皇贵妃的太后,他们三个人都同时怀了身孕。虽然皇——太上皇当时没有下诏,但听说,他早就已经有口谕,谁先诞下皇子,就为天朝的太子。”
    “哦?”我的心中一凛。
    按照后来的长幼之序,那自然是当时的贤妃,也就是后来的殷皇后,她的孩子第一个出生,所以裴元修成为了太子。
    那,又跟太后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听到我问出这句话,桂嬷嬷的手在我的手中也颤抖了一下,道:“其实,太后也并不关心这个,她只是在乎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好好的长大而已。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桂嬷嬷说到这里,眼中也透出了几分惊恐的神情:“偏偏在太后分娩的那一天,桂宫突然燃起了大火!”
    “啊?!”
    我的心狠狠的一跳——桂宫的大火!也就是,烧死召烈皇后的那一场大火!
    我之前虽然已经听说,召烈皇后是怀着孩子遭遇不幸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时候,而太后竟然还在那个时候同时分娩!
    我急忙抓紧了她的手:“那,召烈皇后——”
    话没说完,我自己又立刻醒悟过来,召烈皇后当然是已经过世,这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事实。只是,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惨烈,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竟然惨死在火中,那种痛苦和绝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怎么也无法去想象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也想起了让自己永生难忘的那个夜晚,不由轻轻颤抖了一下。
    也许,这个后宫,从来都不缺少这样受伤害的女人。
    我默默的坐在床沿,过了许久才平复下自己的心绪,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太后第二天醒过来,才知道桂宫发生了什么事。她当时身体很虚弱,不过,她跟召烈皇后感情笃深,还是,但那个时候才发现,周围已经被人看守起来,是太上皇吩咐的。”
    “为什么,守起来?”
    “这,我也不知道。”桂嬷嬷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因为那一场大火的关系,宫里很乱,太后也没有精力去管更多的事,只能等着太上皇来,才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等到三天后,太上皇才来宁安宫看她。”
    “然后呢?”
    “然后……”说到这里,桂嬷嬷的眼中透出了一道裂痕般的伤,道:“然后,太上皇离开之后,太后就发现,她的孩子,被人换了。”
    “什么?!”
    我大吃一惊:“被人换了?”
    “对,被人换了。”桂嬷嬷点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有照顾皇子的奶娘,我们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太后一看,就一口咬定,襁褓里的孩子不是她的。”
    “……”我的脑子里一阵剧烈的震荡,好像被人用重锤从后面狠狠的打了一下。
    太后的孩子,是被换走的?
    确切的说,是被太上皇换走的?
    他为什么,要换走太后的孩子?
    如果说,太后的孩子是被他换走了,那么那个孩子去了哪里?换给太后的,自然就是当今的——那他,他又是哪里来的?
    我只觉得脑海里,心里一团乱麻,一时间怎么理都不清,只有桂嬷嬷的眼睛有些发红,低着头道:“也许,真的是母子连心吧。”
    “……”
    “太后后来让我请太上皇来,但是屏退了所有的人,也包括我。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太后一直咬定,襁褓里的孩子不是她的,后来,太上皇也不来太后这里了……”
    “……”
    “再后来,太后,就入了临水佛塔,不肯再出来。”
    母子连心……
    母子连心!
    我慢慢的放开了桂嬷嬷的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直到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传来一阵痛楚。
    如果,当初太上皇真的交换了两个孩子;如果,太后在常晴的画室中看到那幅画,真的是因为母子连心,而有了感觉;那么她的孩子,也就是那个让我一生铭记无法忘怀的男人,现在也许正是别人用来挟制她的软肋!
    那天,她喃喃的说“会有人,去救他吗”的时候,是已经有什么发生了吧……
    可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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