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皇朝》第十章 过往2

    那骑摩托车的中年男人大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扔下摩托车急急忙忙的跑到她身边略带羞愧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韩珂珂呆呆的盯着地面，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骑车男看到了她膝盖上那道长长的伤口，内心更觉得内疚，急道：“小姐，是我骑得太快了，真是对不起了。这样吧，我现在就送你去医药包扎伤口，医药费什么的我全包了，你不用担心。小姐……小姐？”
    韩珂珂依旧低着头，似乎完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她的思绪彷佛回到了两年多以前的那个晚上。
    那时的她跟爸爸为了继母的事大吵一架，她伤心的推门跑了出去。
    因为吵架来的突然，她并没有时间换衣服，穿着一身睡衣，脚上踏着凉拖，披头散发的冲出家门。一路上，不少人对这个穿着睡衣，捂着脸一路奔跑的女孩投来疑惑的目光。她懒得理会那些人，自己一路奔跑过去。
    自从爸爸去年再婚娶了继母之后，他们父女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那个总爱抱着她用胡渣渣她脸蛋的爸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生硬而冷酷的陌生人。他不再每天给她检查功课，也不再因为担心她在学校吃的不好所以带她去开小灶。他出差归来带回来的礼物也从给她的法国香水，洋娃娃变成了给继母的钻石手链和最新款的名牌时装。
    她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因而打算反抗而重新唤回那个从前的爸爸。
    她在自己那张清秀的脸蛋上涂上了厚厚的粉底，两只杏核眼也被她用眼线笔勾勒了一遍又一遍，再刷上一层睫毛膏，活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她薄薄的樱唇上涂上了最性感的RED—SEXY系列唇膏，活活弄出个“烈焰红唇”来。她把头发挑染的五颜六色，耳朵上打了一排耳洞，带着十几枚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她穿上朋克风黑色夹克，脚上蹬着最流行的马丁靴，器宇轩昂的走到父亲面前。
    那个男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就转过脸去，似乎觉得多看她一眼都会让他觉得恶心。
    韩珂珂觉得自己伤心透了，她变成这个样子而她的父亲竟然对此置若罔闻！
    她开始学着抽烟，喝酒，学着夜不归宿，与一帮小混混一起在酒吧玩到天亮。在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她扭动着腰肢，彷佛这一刻才可以忘掉所有的痛苦。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白兰地，直到肠胃忍受不了刺激而翻涌逼着她跑去洗手间呕吐。她趴在马桶上艰难的将喝下去的酒吐出来，带着酸酸的腐臭味的呕吐物让她觉得恶心，抠着喉咙更加疯狂的呕吐起来，一直呕吐到胆汁也吐了出来。
    她虚弱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洗手间里有一面镜子。镜子正对着她，照出了她的面容。
    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而浮肿的女孩是她吗？
    那个画着艳俗的大浓妆，穿着非主流服饰的女孩是她吗？
    韩珂珂对着镜子，捂着脸哭了起来。
    即使她堕落到了这个地步，爸爸也懒得理会她。在他眼里，曾经爱若珍宝捧在掌心的女儿已经变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只要她少给他惹麻烦，他就会继续无条件给她大笔零用钱让她挥霍。他们之前似乎已经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当爸爸不情愿的去学校开了她的家长会后，这种微妙的平衡却被打破了。他拿着她的成绩单，一脸嫌弃，彷佛手上拿着的是一件垃圾，一件他希望快点丢弃的垃圾。他敲敲桌子指着上面的数字诘问她：“你的成绩怎么退步了这么多？”
    她冷笑，她的成绩早就已经跌倒了谷底，可是父亲却彷佛发现新大陆一样。
    父亲那种嫌弃的眼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继而扭转了目光对准了桌上的花瓶。
    “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一直都是班里的前三名，”他彷佛陷入了回忆，“在我看来，读书是世界上最简单最不费力的一件事。即使你脑筋不好用，只要努力一点，总不会考的太差。”他的语气陡然一变，指着成绩单上的数字：“可是你这样智力不够又不努力的学生还真是少见！你的数学居然得了19分，还有英语，居然是个位数！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数学从来没低于过90分，英语也一直名列前茅……
    韩珂珂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听着父亲的数落，直至最后一句。
    “我真的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怎么一点都不像我？”父亲貌似随意的轻松吐出这句话。
    她的心脏跳的很厉害，整个人都要喘不过气来。她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带上了些许颤音：“是啊，在你心里，早就不当我是你女儿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她在心中默念：“韩珂珂，你要争点气”边用手背去擦那眼泪，不料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她任命的放弃了擦眼泪，任由自己泪流满面。
    父亲看了她的样子，眼中神色变了一变，摆摆手示意她回去自己的房间。
    她背过脸一步步挪向自己的房间，继母却突然走了过来。
    方才这对父女的争吵，她一直没有出声，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热闹。现在眼看着韩珂珂正往房间里走，便拦在半路大喇喇道：“哼，看看你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做学生的样子。”
    韩珂珂冷冷的盯着这个女人，没有出声。
    继母却不乐意了，直着脖子对着父亲告状：”老韩你看，你快看，她这眼光是要吃了我啊。我说这话可是为了她好，你看她这个样子，天天在外面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旁边的邻居都看不下去了。昨天早上对面王大姐还跟我说，“你家那孩子怎么这个样子，像社会上的小混混似的”。我是后妈，本来这事轮不着我管，可她丢的不止是你们老韩家的人，也丢我的人，所以我今天就要跟她好好说说。”
    韩珂珂被她这番话气的怒火攻心，面上却冷笑着：“好啊，我倒要听听你要怎么管我。”
    继母一双丹凤眼挑了挑：“你呢，最好少在外面惹事给我和你爸丢人。你现在也满18岁了，大学你是肯定考不上了。按照中国的法律呢，对满18周岁的子女父母就不需要再抚养了。我和你爸人好，我们愿意供你念书到高中毕业，至于以后呢，你是愿意嫁人还是愿意找个工作，或者继续鬼混下去我们就管不着了。”
    韩珂珂走近几步，走到继母面前站定，微笑着盯着她那张艳丽的面孔，抬起右手重重的对着那张脸抽下去。
    在继母的尖叫声和父亲的怒斥声中，韩珂珂冷静的一字一字说道：“你给我听清楚了，这别墅，这块地，包括公司全都是我妈的。我是我妈唯一的遗产继承人，他不过是暂时替我保管。”
    她看到父亲的脸庞扭曲了，他正用一种可怕的目光看着她。
    随便他吧，反正她一点也不在乎了。
    韩珂珂盯着正蹲在地板上抽泣的继母，这个女人一贯喜欢在父亲面前扮柔弱，她揪着继母的衣领把她提溜起来，笑道：“住着我的房子，用着我的钱，你倒还敢来指责我。我看你是活够了！趁我没把你赶出去，你最好自己收拾好麻溜的给我滚！”
    父亲冲上来，想给她一巴掌。
    她伶俐的躲了过去。
    心碎了，大概就不会再痛了。
    她一把抓住想要再给她一巴掌的那只手，那只手抱过她，给她折过会跑的坦克，会跳的青蛙，在她成绩单上签过字，如今却是用来打她!
    韩珂珂冷眼望向对面的男人：“喂，你也给我听好了。这房子的继承人是我，你们不过是暂时借住在这儿。既然你们惹我不开心了，那就赶紧带着你老婆给我滚出去。”
    父亲的脸色骤然苍白。
    这还远远不够呢，韩珂珂笑的阴冷。她贴近那张最熟悉的脸，微笑道：“我要是你呢，就根本不会厚着脸皮住在这儿。住着去世的前妻的房子，用着去世的前妻来留给自己孩子的钱来养活自己和老婆，你怎么不嫌丢你们韩家的脸？”
    父亲怔怔的看着她，眼神如同看一个魔鬼。
    韩珂珂却再也无法忍受，大滴大滴泪水从脸庞上流下来。她一手捂着脸飞快的跑出了所谓的“家”们。
    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但是她知道，她再也不能留在那个家里！那个不小心骑车撞到他的中年男人满脸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在担心她，还是在担心自己的钱包。
    韩珂珂微微失了神。
    两年半之前的那个晚上，她穿着睡衣和拖鞋从家里冲出来。难以抑制心中的悲愤之情，大滴大滴的泪水从脸上滑落。她却顾不得伸手去擦，任由泪水滴落在地面上。她迷迷糊糊的想，“如果天堂真的存在的话，那妈妈现在一定在天堂里无忧无虑的快乐的生活着。可是，如果她能从天上像下面望一眼的话，就会看到她的独生女儿，正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那样的话，她还能安心的在天堂里生活下去吗？妈妈，我亲爱的妈妈，你为什么要早早离开我呢？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孤孤单单的活着。妈妈，为什么不把你唯一的孩子带走呢？那样至少在天堂里，我们母女俩可以继续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雨丝淅淅沥沥的打在她面上，和泪水混合在一起。脸上一片湿润，早已分不清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泪水。她的鞋子也在剧烈的奔跑之后丢了一只，她干脆扔掉了另一只鞋子，赤着双脚走在湿滑的路面上。
    雨越下越大，街上的行人纷纷撑起了雨伞。不少人用惊讶的目光看着这个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的少女。
    韩珂珂顾不上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她快速的奔跑着，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管是哪里，她只想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
    她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在车流中穿行，管他是红灯还是绿灯，她只想尽快离开这儿。
    她惊险的从一辆车引擎盖前擦过，满脸络腮胡子的司机仿佛也受了很大惊吓，摇下车窗对着她怒吼：“死丫头，你想干什么？没看到现在是行人禁止通行吗？想敲诈老子？”他怒气冲冲的关上了车窗。大约是余怒未消，过了一会儿他又伸出头来冷笑道：“像你这样的，撞死一个算一个，死了也活该！我是不会赔你一分钱的。”
    “是啊，”韩珂珂回头看了看他，心中遗憾：“只差了那么一点，真遗憾呢。要是刚刚他真的开车撞死我了，我不但不会让他赔，还会很感激他。我会以为他就是妈妈派下来接我去和她团聚的天使呢。”
    带着这种希望，韩珂珂跑的更快了些，希望这次不要再错过妈妈派来的天使了，毕竟这是唯一能和妈妈团聚的方式。
    她在疾风骤雨中奔跑着，等待着。
    一辆山地车骤然刹车停在她身边。
    韩珂珂感觉到痛的时候已经是她倒在地面之后的事情。大概是心里的痛苦让她钝化了身体上的痛苦。，身体上的这么一点痛跟之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所以她的神经末梢才会反应这么迟钝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腿，睡衣裙子的膝盖处不知何时破了个小洞，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污迹。一缕血丝顺着那小洞渗了出来，浸湿了她的裤脚，她随意伸手去摸了一摸那伤口，掌心上是一滩鲜红混合着污泥的印记。
    那骑山地车的是个头戴钢盔的少年，他摘下头盔潇洒的从车上跳下来，走到她身边低头问道：“同学，你没事吧？”
    韩珂珂低着头悄然不语。
    那少年看见她膝盖上的血，显然是有些慌张了，声音里也带了一丝急切：“同学，你受伤了，我现在送你去附近的医院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这个人真是讨厌，她明明已经表示出不想理会他的样子，这人却还是在她耳边喋喋不休。
    真是吵死了！
    韩珂珂不耐烦的身手将覆在面上的发丝拂到耳后，她现在终于看清了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的样子。
    他正蹲在那儿关切的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之色。这个少年大约16，7岁，五官称得上十分英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的好像米开朗琪罗手下的雕塑。他大概也是个学生，却没有穿校服，而是一身休闲的山地车骑行服，一头略带卷曲的头发染成了淡淡的金黄色。韩珂珂看了一眼那歪倒在一旁的山地车，心中有了几分明白。
    这个男生大概跟她一样，也是个不学好的小混混吧。
    男生似乎看出了她在发呆，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晃，微笑着唤她回神：“同学？”
    他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眼睛也眯成一条缝，给人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
    韩珂珂瞪了他一眼：“喂，我没事，也不需要去医院。”
    男生指了指她正在流血的膝盖，唇角微弯：“我倒觉得很有这个必要。”
    韩珂珂懒得跟这多管闲事的人废话：“骑上你的破车，赶紧给我滚远点！”
    男生大约是没有遇见过这么蛮不讲理的人，扭头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山地车朝着路边走去。
    韩珂珂跌坐在地面上，膝盖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让她暂时没有能力站起来，也不想站起来。
    雨越下越大，大滴雨水滴在她脸上，头发上，身上。雨水滴落在眼皮上，打湿了她的睫毛，让她睁不开眼睛。湿透了的发丝凌乱的黏在脸上，身上的睡衣也早已被雨水淋得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一阵风吹来，她感觉到了一丝寒意，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突然，什么盖在了她身上。是件衣服，一件看起来很眼熟的衣服。
    这不是……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人打横抱起。
    韩珂珂惊疑未定的转过头，迎接她的是刚刚那个男生和煦的微笑。
    韩珂珂自然是很不甘心的，她在那男生臂弯里不停的挣扎着，扭动着身体，试图把自己从这个人的怀里解脱出来。这男生看起来瘦瘦弱弱，没想到气力却很大。任凭她如何在他怀里撒泼似的挣扎，他抱着她的手臂却是纹丝不动。甚至于，在她闹得太过分的时候，他会有意无意抖一抖抱着她的手臂，仿佛是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子，颠的在他臂弯里的她七荤八素，他却装作无辜的样子的低头看她一眼，唇角勾起一缕似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嘲笑她。
    韩珂珂被这男生气的头晕，又被他颠的头昏，又昏又晕的情况下自然怒火旺盛，对着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奇怪的家伙大吼：“喂，你这家伙到底要干嘛？快点放我下来。”
    那男生倒是充耳不闻，继续若无其事的抱着她。
    韩珂珂简直被这男生气的疯掉了，她竭力想挣脱他的钳制，可这人的双臂像两根铁钳一样牢牢的把她控制在怀里。她对这两根碍事的”铁钳“简直恨到了极点，一怒之下朝着他的右臂上狠狠咬下去。
    男生吃痛，一张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右臂在她“凌厉”的攻势下不堪重负，险些把她摔下地来。
    男生显然是生气了，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正瞪着她。她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要比谁眼睛大吗？这种比赛她从来不会输！
    男生瞪了她一眼，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韩珂珂急了：“喂，我说了我不需要看医生了。快点放我下来，你这多管闲事的混蛋！”
    那被称为“多管闲事的混蛋”的人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需不需要看医生不是你说了算的。”
    什么？！
    那男生低头看了一眼右臂上的牙印子，笑了笑接着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野蛮的女生。放心吧，如果医生说你没事的话，我会立刻把你扔到地上的。”
    什么？他胆敢把她扔到地上？
    韩珂珂咬牙切齿的看着这男生。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多管闲事，那我就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下定决心的韩珂珂遂缩在男生怀里一语不发，任由男生抱着她直奔M市最大的综合医院—第一医院。
    男生见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像一只小猫似的乖乖依偎在他怀里，笑着夸赞道：“恩，现在这个样子……比刚才可爱多了。”
    可爱？
    好吧，韩珂珂冷笑，等会就让他好好见识见识她的“可爱”，可千万别把他吓哭了。
    一迈进医院的大门，男生就抱着她直奔急诊室。急诊室坐诊的是一位50多岁的面目和蔼可亲的中年大叔.
    “叔叔，这位同学刚刚被我不小心撞到了，麻烦您快给她看一下。”男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医生大叔一听发生了车祸，二话不说急忙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拿着个听诊器对着她左听右听。听了半天，医生大叔一脸诧异的盯着她：“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韩珂珂靠在男生怀里一副虚弱的样子，听的医生这么问了，连忙压低声音捂着头答道：“叔叔，我的头好痛。”
    头痛？医生大叔一脸了然的样子：“会不会是脑震荡？那就先做个CT看看吧。”
    韩珂珂被推进了CT室，几分钟后一张新鲜出炉的片子就放在了医生大叔的桌子上。
    医生大叔一脸镇定的对着CT片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扭头看向韩珂珂。
    “同学，你的头部完全正常，既没有积水，也没有脑震荡，更不存在出血问题。”
    躺在急诊室床上的韩珂珂面色苍白：“叔叔，我的胸口好闷，好难受.。”
    医生大叔推了推眼镜，：“会不会胸腔有积水？那就做个胸透看看吧。”
    韩珂珂被再次被推进胸透室。
    几分钟后，医生大叔对着胸透片子深深的看了几眼，一脸为难的对着躺在床上呻吟的韩珂珂开口道：“同学，你的胸腔也很正常，非常正常。”
    韩珂珂可怜兮兮的望向医生大叔：“叔叔，我的后背好痛。”
    医生大叔镜片寒光一闪：“该不会伤到脊椎了吧？”
    “我的腿也好痛，该不会是断了吧。”
    “我的腰好像也动不了了。”
    “我的肚子好难受……。”
    …………
    心电图，X光，B超，血液检查，血压，肺功能检查，抽血化验……这些全身大检查的项目，韩珂珂一个没错过。甚至她还借着牙疼的理由让牙科那位老眼昏花的老大夫打着镭射光对着她那一口细密的小白牙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结论是，除了膝盖上擦破了点皮，她的身体很健康。
    老实的医生大叔一脸苦笑不得的用酒精棉球擦拭着她膝盖上的伤口，一边开口道：“你这个学生啊，明明没事，却总说自己这里痛那里痛，让我们大家白白担心一场。”
    言下之意，你这样的人我们见多了，不就是借机碰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