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种田的嬷嬷gl》这就是一起来猜谜吧!

    这就是一起来猜谜吧!
    吩咐了小宫女们把交待好的笔墨纸砚取来分配给各桌,本嬷嬷便得了闲情,安心地赏起舞来。
    乐曲是扬琴与洞箫的合奏,两个精通乐理的妃子平日里闲来无事编着玩儿的,却当真不俗。纵舞没跳白日里我见到的那支舞,却是着了同一身红衣,脸上蒙了红色的纱布,夜空之下,火光之中,姿态里是道不尽的妖娆魅惑。娇柔的身段,醉人的眼神,还有那堪称天下第一的舞技,此时此刻此景,让眼前这从来简单的女人平白添了几分神秘。她的人生很简单,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永远纵情舞乐,可舞蹈本身又是门包罗万象的艺术,诱人深陷。我虽无法理解她那艺术家的大脑是怎么长的,却也不得不被她创造的美丽所折服。
    但是,本嬷嬷现在最揪心的还是,她跳得那么好,让我怎么好意思拍拍双手来一句:“猜谜语了喂!”亏我本来还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围着篝火看花姑娘跳起艳丽的舞步,然后趁着热闹开始今晚的游戏。但看如今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副被震撼之余还要慢慢回味的模样,本嬷嬷……本嬷嬷压力巨大。这里的女人不同男人,赏了支舞一个起身叫几句“好”,有个机会再夸上两句“美若天仙出尘绝世今生得此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就完事了,这里的女人偏生喜欢慢慢咀嚼,久久回味,挂着欣赏的笑容就是不干脆地说个好字为这个节目画上一个完美又不拖泥带水的惊叹号。
    我见身边庄雨陌也是平静地看着纵舞,微扬的嘴角却是藏也藏不住,长长的睫毛下那对深邃的瞳孔绽放出不同以往的清明。就好像……就好像清醒地将一切映入了眼帘,并且为之所动,不自禁地露出内行人见了珍品才会有的笑容。等等!清醒……不疯?
    这念头就像波澜拍打礁石一般不断撞击我的心扉,改变了我煽情的节奏……于是……
    难道这姑娘终于正常了?!一定是这样的吧!就是这样的吧!否则怎么会有这种表情?!本嬷嬷的心情好澎湃!纵舞啊纵舞,原来你的舞技已经出神入化到这地步了,能把深井冰都拽出深渊,真可谓前推五百年后推五百年举世无双只此一家,比宫廷太医一二三四五、灵丹妙药六七八九十厉害了不知道几个百分点。
    本嬷嬷实在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与深切的期盼,看着那金主儿,这回真的像是见到了金山一样。我想我的眼神里满满的是炽热灼人的欲望,以至于仍是一脸正经笑意的某人都被本嬷嬷盯得都敏感地转过脸来。
    庄雨陌与我对视,突地一愣,却还没来得及收敛自己的表情。
    我懂的,雨陌姑娘,你是不是醒来光顾着看人家跳舞没考虑身在何方?你是不是突地见了本嬷嬷这个陌生人有点不知所措?我懂的我懂的!从疯傻中醒过来,忘掉些人忘掉些事也无可厚非,俺原谅你,包容你!
    我热切地看着她,视线一定堪比红外线,出乎本嬷嬷的意料的是,庄雨陌这姑娘,绝对跟本嬷嬷天生不合拍,她愣完之后,非但没有拧眉质问“你这奴才是哪位”,反而直接扬了个笑脸道:“小北嬷嬷,那女人大冷天光着脚,跳来跳去还踩了那小石头好几下,我看着都疼,她居然还要跳,嘻嘻,真傻。”
    你才傻!!!!!!!!!
    我更傻~~~~~~~~~~~~~
    早该知道了,就本嬷嬷这水平,要瞧出人家脸色已是件不大容易的事了,现在还是瞧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脸色,甚至妄想从她的一个眼神里衍生出这么多细微的情节,还个个向我希望的方向走……这根本是个完全不靠谱儿的事啊!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就算失望也不好掐着她的脖子吼“你这不懂事的姑娘快点给本嬷嬷正常起来”。毕竟她是美人,我不舍得下手,再者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我都习惯了处处让着她,哄着她,如果真干出这种事,不是她疯病没好,而是我被她逼疯了。我努力告诉自己,她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让我无聊,挺有趣一姑娘多疯几天就当陪陪我呗。不断地自我安慰啊安慰,突然觉得,若让她去伺候那老皇帝,我还真心不忍。有了这个似乎脑袋被门挤了才会出现的想法,我心情却急转直上。小声安抚她两句,让她甭管人家脚丫子的事儿,再环顾四周,纵舞微笑着作礼告退,回到了眸色清浅现如今却直愣愣越发紧张的宅女桑枝身旁坐下,其余的女人们赞赏的心似乎也都缓和下来,互相讨论起方才那一曲的美妙之处。我抿一口茶润润喉,见势头差不多了,才起身将猜谜的规则讲了个透。
    “其实猜谜就是猜谜呗,也没多少规矩。每个人将谜面写在纸上,随你是俗是雅,是直白是深藏不漏,让人猜不着才是目的。每人出一题,在面上落个大名,一一上缴,待齐全了再由宫女打乱了次序进行分发,没猜出谜底的罚酒一盅,猜出了谜底的则由出题人罚酒一盅。至于顺序,第一位猜出了谜底的给个积极的回应,那出题的可怜姑娘罚完了酒再猜自己手上的谜,以此类推,轮一圈正好。当然,若是不想饮酒的,就表演个小节目。大家没有异议的话,就开始吧。”
    我坐下来,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了一串小字,甩几下待字迹干了,才折起来在上头签上“柯嬷嬷”。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希望别人喊我柯北。左右望望,有人已是一副信心十足等好戏的模样,有人仍在苦思冥想欲要折腾个必杀的谜面出来。
    可话说回来,我那犯病中的金主儿能写出来吗?想到这里,我也不禁好奇起来。若是她没不会,我就帮她写一条。但她能猜出人家的题吗?我郁结了,好像太欺负人了些。转头看她,原来她正一脸疑惑地盯着我的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她自个儿那张仍是空白一片。
    “咳咳,写得出来么?嬷嬷我帮你写一个也不要紧。”
    她一抬头,一努嘴:“小北嬷嬷真看不起人,谁要你帮忙。”说完,便在纸上写了个“千”字,又学我的样子甩干了墨,签了大名。
    原来她还懂写字,真是出人意料。不过那谜语怎么就一个字……喂!这真的是谜语么?是你乱编的还是本嬷嬷见识短浅?
    我禁不住地问她:“雨陌啊,谜底是什么?”其实我很怀疑,这到底有没有谜底。
    她斜了我一眼,可能觉得还不够过瘾,又用冰凉的手掐住我的巴掌肉小幅度地晃荡了两下道:“小北嬷嬷作弊,如果一会儿是你猜我的谜,我不就要被罚了么?”
    我扯下脸上的冰块,想不到这姑娘在这种地方考虑得还不是一般的周全。在某方面尤其执着也是疯傻的表现吧,她一定执着着不被别人占便宜,所以都疯成这样了还没吃过亏……想起她起初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这算不算本嬷嬷的一大发现,那么本嬷嬷可不可以认为她是受了欺负被刺激得疯了?难道说这姑娘长得好看又被别人知道已经开了后门只等着时日一到便能来个飞黄腾达,于是心生嫉妒狠下杀手各种语言要挟加上暗伤辅佐,导致这人出门的时候是好的,回来的时候就疯了,还是那种呆呆的模样……啊~~好可怜!
    想着想着,我不由地满眼怜悯地看着她,嗷我悲剧的姑娘,想你当初是如何美妙一个凶狠的御姐啊,现如今倒成了这么一个痴呆妹子,虽然您这情况宫里当真不少,但本嬷嬷还是忍不住要为你哀悼一把。
    “小……小北嬷嬷,我好冷……”
    她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一定是被冷风吹的吧!是吧!我不由分说地攥紧她的手,呼呼地哈了两口热气,揉搓片刻道上一句:“甭怕,有嬷嬷在。”
    很快地,谜面被被挨个儿收走了,片刻,又一一发放了下来。我接了谜面,上头的名字是“齐忘”。哟,不就是那个白天一起打麻将的齐御医么?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在这种方面总是不精通的,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淡定地打开了手中的纸。但是,当我看见那上头的四个字,我凌乱了……
    “十分老实”
    毛玩意儿!看着这四个字,我有一种被指十分老实的感觉,虽说没错,但现在是猜谜啊喂!我早该想到的,古人的谜语我能猜出几个?就算这四个字尤其的白话,但它就是这么难猜!
    我瞄来瞄去苦苦思索,庄雨陌看了一眼谜题就合上了没再理。我过去瞧瞧,出题人是巧儿,一个宫女,并不怎么有文化,估计里头的谜题也不难,金主儿的运气真好。我又转而看看靥无眠和蓉姨,两人很是有闲情,一杯浓茶一杯清茶,完全没把那谜语放在心上。
    我朝她们清咳几声,哀怨地向她们挥挥纸条儿。靥无眠幸灾乐祸的看过来,又靠近蓉姨道了句:“别告诉她。”
    我愤愤地瞪了那见鬼的医生一眼,又愁眉苦脸地向蓉姨求救,蓉姨受不住了,摇摇头,让靥无眠帮我看看,提示一些。靥无眠向我挑起那眉毛哟,得意得跟啥似的,取走了纸,看了看名儿,眉毛又是一挑。再打开了纸看谜面,片刻便了然道:“给你给提示,是一味药。好了,旁的可不能告诉你,老实点。”
    她将纸丢过来,一个转身又去同蓉姨品茶了。我举起谜面,盯着那“十分老实”,捂脸!药名,我又不懂中药,怎么猜啊!特码的!
    我愤愤的夹起一块烤肉丢进嘴里,嚼啊嚼。与其想破脑袋,倒不如多吃一点垫垫肚子,好为一会儿要灌下去的酒精铺个床。
    当我完全放下了谜语将心思丢回游戏上的时候,已经有人被灌下两盅酒了。倒霉孩子,自己的题被猜中了不说,还猜不出别人的。两盅酒下去,立刻脸色涨红,可真够受的。有的姑娘实在不会喝酒,只得唱个段子蒙混过关。至于这谜面,猜字的打物的,还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我也没听说过几个,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换人了。
    现在念的是蓉姨的谜面,猜谜的是位妃子,偶尔也会与我打打麻将,还算得上有才吧。
    “下珠帘焚香去卜卦,问苍天奴的人儿落在谁家?恨王郎全无一点真心话,欲罢不能罢。吾把口来压!论文字交情不差。染成皂难讲一句清白话。分明一对好鸳鸯,却被刀割下。抛得奴力尽手又乏。细思量,口与心俱是假。”她念了一遍(fanwai.org),对着蓉姨做了个礼,微笑道:“姐姐的谜,妹妹实在猜不出来,甘愿罚酒。”她断断续续地灌下一盅,脸色却不见异样,又道:“望姐姐赐教。”
    蓉姨很是和蔼地道:“每句一字,自一到十。”
    那姑娘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带了受益匪浅的笑容。
    其实我还没明白。数数似乎正好十句话,每句一个谜面一个谜底,谜底是十个数字?啧啧,十个,也难为那女人了。不过反过来想想,看来蓉姨的确十分不愿喝酒啊,虽然那诗词不是普普通通的怨妇味道。
    理所当然的,蓉姨顺利地回答了手上的谜面,一滴酒都没沾到,游戏接着轮。后来,又轮到了庄雨陌和靥无眠。庄雨陌那“千”字原来是个字谜,谜底是坂,人家没猜着。而她手上那个答案是石榴,谜面还很有趣,“千姐姐,万妹妹,同床睡,各盖被”,令人遐想啊~
    靥无眠那个谜被猜出来了,也是个字谜,“屋里空如也,翻帘风动,声如泣”,谜底是尺。她很愉快地喝了一盅酒,估计是想着醉了就好赖着蓉姨,不要脸。随后又答了手上那个“柳态花姿戴玉巾,飘摇一簇散风尘。乡关何处埋香骨?减却流年忘却春。”,答案是扬花,还算有水平。
    又过了些时候,终于到本嬷嬷的谜了。答题的也是个妃子,还是个熟人,黎妃,常常打本嬷嬷荷包的主意。她咬牙切齿地念了谜面,好像有多丢了她的面子似的,那叫一个恶狠狠。
    只听黎妃念道:“为什么蛤蟆可以跳得比树高?”
    众人听了都笑得花枝乱颤,估计是觉得这题实在俗得可以,连谜底都不去追究了。黎妃面子上挂不住,往我这儿一瞪,气道:“柯嬷嬷,你倒是说说看。”
    我很是大无畏地站起身,巡视众人,假咳三声,待全部安静了,才高深道:“谁叫树不会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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