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种田的嬷嬷gl》这就是会说话的姑娘!

    这就是会说话的姑娘!
    果然,太医院的人又来了。不过今次来得早,是上午,庄雨陌该不会这时候睡午觉。想起昨日里的那些事啊,不就扰了她的午睡么,她就让我讲故事,瞎折腾!
    按照惯例,我让小律替了我的位子,今天我可没跟万兮莲一起,所以讹了不少钱,现下还当真舍不得。收好小银豆子,抽出惨白的小手绢,一路挥舞着就去将那医官寻了来。嗯,是桑耳小丫头片子的师姐么?应该会像话些才对吧。
    “桑葚见过柯嬷嬷。”
    来人是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比起桑耳也大不了多少嘛……不过礼数上总算是到位些,算得上恭敬谦和。小小的个子,精致的骨架,浑身飘着一股好闻的药香,不苦,倒有些甜,端的是一副可爱认真的娇俏模样,笑起来像吃了糖似的。啊……又是个萌妹子哟~~~~~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样子的小姑娘,真的真的真的能镇住庄雨陌么?不会也被吓跑么?!
    “同是宫里当差的,桑葚小医官莫要多礼。”我止了她的礼,虽说是一宫管事,但就这在皇宫里的地位,不用别人多说,我也明了。在冷宫里的人面前,自然可以趾高气昂一番,但对外头,却仍是需要小心翼翼地瞧人颜色,不是什么人都好使唤的。而太医院的人,我更是不愿意与他们弄僵了关系,毕竟是要来看病的。生病不可怕,没医生才可怕,没医生其实也不可怕,遇上庸医,才是最最最可怕的事啊。
    “昨日桑耳小师妹多有打扰,她学医日浅,免不得处事浮躁些,我身为她的师姐,确是欠了对她的教导,还请嬷嬷不要责怪。”
    瞧瞧!果然是做人师姐的,即使只这么点大,也是进退有礼却不乏言语间的自信。这话一出来,连着我也立刻觉得信心满满,像是已经看到了庄雨陌病愈的曙光以及那一百一十一两黄金散发出的无穷吸引力。啊~她一定是太医院的天才小医生吧!一定是吧!是吧!
    我与她相互吹捧着,说话间已是来到了庄雨陌的房门口。还没抬手叩门,便已听到房里渔儿焦急的嗓音。
    “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你是哪儿不舒服?”
    “你……你先出去……”
    “渔儿不走!渔儿不会走的!呜呜呜呜……”
    “………………”
    哎?!这是什么情况?
    “渔儿,本嬷嬷带御医来了。”
    语毕,门立刻从里头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杯具小圆脸,看看我,又看看身边的桑葚,满脸疑惑地思考了一阵,才想起自己还挡着门没让我们进屋。
    “呃……大人和柯嬷嬷里面请。小姐……小姐她……不知怎么…………呜呜呜呜呜!”
    “?!”我一个心急,赶快跑到庄雨陌的床前,看着一脸虚弱在被褥间淌着冷汗的她,不知怎的心痛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跟着汗涔涔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子,骨节发白,隐隐震颤,双眼痛苦地紧闭,双眉蜿蜒似的搅在一处,皓齿咬着失了血色的下唇,纠结啊纠结,幸好也没给她咬出血来。
    我拿了惨白的小手绢覆上那更加惨白的脸,抹去表面那一层细密的薄汗。她缓缓地睁开那双桃花眼,透着苦涩与挣扎,虚得聚不起光。才睁了一半,又慢慢闭上,在眼皮底下吃力地滚了滚眼珠,便抬起那柔弱又无力的手,轻轻地,轻轻地,抓住了我的爪………………
    嗷!!!!!!!!!!!!!!好痛!!!!!!!!!!!!!!
    “桑桑桑桑桑葚小医官,她……她她她……你……你快给她瞧瞧病,是不是中毒什么的了……”我觉得我被鸡蛋清泡软的手就快被她掐成蜂窝煤了,早知如此,当初就随茧子肆意乱长,倒可以随她怎么挤弄。
    “嬷嬷,我叫桑葚,不叫桑桑桑桑桑葚。”她一边认真的纠正我,一边认真的翻庄雨陌的眼皮儿,瞧她的气色。
    “怎么?情况不好?”我看着她皱起的小眉头,像是遇了什么难题似的,再看看庄雨陌随她摆弄的乖顺样,不由得也跟着担心起来。金主儿,你死了不要紧,但你要将金子给我……所以,你千万不能死!!!虽然我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但我肯定,我真真正正是在为这姑娘挂心了。
    “我再看看。”
    桑葚小医官的确很认真,瞪着眼珠子在庄雨陌那张苦痛的脸上一寸寸地游移,再三确认。若不是我知道她是给人看病的,定得骂上一句“好一只大尾巴小色狼”!
    “小医官您不把脉?”光看就能看出来?果然是天才小医生。不过瞧她凡事认真谨慎的模样,我总算信了那句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哦,我忘了。”
    “………囧………”
    我想我该收回刚才那句话。不过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桑葚努力扒开庄雨陌抓着被子的那只手,哎哟哟,为什么不是扒开抓着我的那只手呢?小医官你怎么就不懂看脸色呢?难道你没看见我这张比她还苦瓜几分的嬷嬷脸么?!她掐着脉,闭眼冥想样……
    “嗯…………”
    “嗯!”
    “唔…………”
    “嗯?”
    “哦~~~~~~~”
    “怎么样?”
    她转眼看着我,逡巡间已展开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喜上眉梢,眉梢带喜,满面春风,春风迎面,弯着咧着的小嘴似乎马上就会蹦出一句“恭喜嬷嬷,贺喜嬷嬷,姑娘有喜了”。这倒让我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上来。
    “没事儿,是葵水。”
    …………葵水?折腾了半天,是月事啊…………
    “渔儿!你们家小姐的这些个事儿,你不知道么?!”这小丫头,难道还指望她一个失了常的女人自个儿处理月事?
    “啊?奴婢……奴婢该死,小姐的月事,向来不与外人道,只自己处理,而且,往日也从不见疼成这样的。”渔儿小声说着,微微颤抖,内疚得好像快哭出来了一样。不过想想也是,渔儿年纪也不大,这方面经验也不多,月事总算是私事,更是用不着与下人交代。
    “应是夜里受了凉,方才疼痛难止的。近日气候不好,宫里病的人多,现今她这样,需得好生看护才是,莫要也跟着病了。我回头开几服药,你们给她煮些姜糖水,待她喝下了,派人来太医院取去便可。现在,我会用针灸为她止了痛,能让她好受些。”
    啊~~~多萌多认真多博学的小姑娘啊,我看着她从药箱里取出针包,寻了几处穴便稳稳地扎了下去,庄雨陌的脸色即刻好看了不少,就连抓我的手也松了下来,立竿见影。桑葚见她好转,便收了银针,收拾东西,顺便开了药方,便飘然离去,连颗糖都没讨要。而渔儿已经下去煮姜糖水了,恐怕这回也是急坏了她。
    我为庄雨陌掖了掖被子,好让她暖和些,她已经睡了过去,想是疼了太久,累了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夜里就被大姨妈吵醒的。哎,如果今天桑葚不来,就凭我和渔儿那小丫头,恐怕就算急到晚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毕竟,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不会说出口,而这种事,若是本人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看来,神经失常的确是件麻烦事。偷偷掀开被褥瞧瞧床单,没血污,难道她真能自己处理月事?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呢?但这一切解决得似乎都很顺畅,那是怎么回事捏?但俗话说,人都是欠磨难的,顺风顺水反而不自然了,这挺正常。我努力忽略内心的不自在,继续坐在床沿看守着庄雨陌。本嬷嬷当真有老嬷嬷的潜质,瞧,多会照顾人,自己都禁不住给自己打一个“贤妻良母”的戳。
    坐着啊坐着,渔儿怎么还没来,我用双手裹着庄雨陌那只有些冰凉的柔荑,无聊了,便到处研究。我看着她手心的脉络,看不懂,便摊开自己的与她对比,很不一样。算了,手相是大师的把戏,如果我是大师,没准还能来个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手相看命运,可惜我不是,便只好认命。早知道,我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就该找个骗子看看相,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我这穿越的事迹。话说回来,她的手掌很薄,听说手掌厚的人能一掌将人拍死,幸好幸好,不然我非得与她保持一臂的距离。摸起来嘛,感觉细瘦,但不是瘦弱女子那种柔软的感觉,应说是细致中不缺力量感,青筋隐现,却不是恐怖地布满手背,相反倒是很好看,起码我喜欢。不过她的手现在只无力地搭在我的手心里,的确不能体会其筋骨,但刚才能把我掐成那样,其力道与能耐可想而知。我的爪啊,现在还有几个红点子嚣张的铺在那里扎我的眼,可悲可叹可蹂躏。
    我将她的袖子拉下一些,盖住她的手,又拿了帕子为她擦拭耳后与脖子上的汗水,今天小手绢算是派了大用场。她细长的眉毛皱了皱,像是不甘小素帕的叨扰,颤动两下,表示抗议,我停了手,瞧了会儿,久了,她便睡沉了。
    她睡了,我也困了,倚靠在床栏上,打着哈欠打瞌睡。但床栏啊,只一根柱子,当真是不可靠的东西,我吃力地支着脑袋,一个不稳,嘶~~~~~~~~···浑身一震,我知道缺的是什么了!
    桑葚小医官!!!你你你……你还没看疯病的事呢!明儿……明儿还有没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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