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晋龙啸》第二0七章 石崇认人

    次日早饍时，罗成沒见到石崇，便随口问石富：“卫尉大人不在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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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尉大人五更便去洛阳城接人了。”石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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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何人如此大面子须卫尉大人去洛阳城亲自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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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半是散骑常侍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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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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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饍一结束，罗成把全部人集中到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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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亊须亊先告诉各位，中秋之会结束后，石崇极有可能欲强留云嫣姑娘在此。我们必须事先定下明日或后日安全离开金谷园之策。”罗成说完停下扫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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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石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士诚真替他担心哟。”李信苦着脸一面摇头，一面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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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有理，然此亊并非如此简单。且不说杀了石崇能否安然离开金谷园，即便能离开，然石崇毕竟是朝庭命官，且同当朝权臣贾谧交好，于此京师之地杀了他，必被朝庭全天下通缉捉拿，此事岂能轻易了结？当然，单就以罗庄主的身手来说，谁也奈他不何，然罗庄主又岂是只顾及自身安危之人？”缪仲凯听李信如此说，表示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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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凯兄此言有理。不过，不杀也行，可挟持石崇安然离开金谷园后再放了他。以罗庄主的身手将其挟持乃轻而易举之事。”李信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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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除罗成以外皆眼前一亮，似乎都认为李信此计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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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罗成摇头表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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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解？”李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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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富可敌国却无子嗣，不知明理暗理有多少人垂涎他的财富。应龙不敢想象，我们一挟持他后，会有多少人想借此机会杀掉他而谋取他的财富和成群的绝世美姬。可能我们刚将其挟持，就会被一阵铺天盖地的乱箭将他和我们一块儿射成豪猪一般，亊后完全可解释为被我们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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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恍然：可不是？石崇如此多财富美女，他身边不知有多少人虎视耽耽，伺机谋取！挟持他还真是无异于帮这些人找借口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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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诚佩服，罗庄主果然心思慎密。只是，如此一来我们要如何才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呢？”李信冲罗成拱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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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队长，将金谷园的平面图拿来。”罗成先沒回答李信，而是吩咐一旁手里握着卷白纸的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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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立刻将手中白纸摊开在几案上，一幅简略的金谷园平面图展现在人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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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谷园北面和西北面是大山，东北至东南是金谷水，南面和西南是一条引金谷水而成的宽约十丈的河渠，从而将整个金谷园围了起来。金谷园实际陆上出口仅为南偏东处一座宽五丈的木桥，除了桥口有人守卫外，其他方位看去也有不少类似守卫用的建筑物，还有门楼处看去亦驻有不少守卫……”罗成一面指点着地图标有文字说明的各个图标，一面将他和虎子昨天观察所得的金谷园环境、大体设防及所拥有的武士情况向众人详细做了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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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仲凯和李信两人都对罗成拿出的这张墨香浓重的新图大为惊奇。他俩知道昨天罗成和虎子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但一时间怎么也不敢想象罗成能凭这一个时辰将金谷园整个几十里方圆的环境看个遍，从而画出这份在他们眼里已是十分详尽的地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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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将这些情况告诉各位，便是让各位明白，如果选择強行冲出金谷园，只有走木桥原路返回一途，从眼下所获知的情况来看，这似乎不是一个好办法。那么，届时怎样才能令全部人员安然离开呢？这要取决于石崇会以什么方式来达到他的目的。应龙估计他不外乎首先采取利诱的手段，如被拒绝，则会进行威胁，威胁仍不奏效，便会实施強制手段。鉴于此，应龙心中已有对策，不过尚有一些细节需详加推敲，故暂且还不能完全确定下来。不过，请各位放心，应龙有把握将各位安然**金谷园。好了，各位既已明白了这一情况，这两日须小心些，最好别离开此宅。”罗成说完，将地图收起来交还给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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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纷纷离去，缪仲凯却留下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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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庄主为何不借大小姐之太尉谪孙未婚妻的身份呢？”缪仲凯待其他人出去后，不解地问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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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之前便估计缪堡主不会将欲退婚之事告诉缪仲凯，现在听他这样问，更不能确定他知道此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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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并沒考虑用此法脱身，原因有三：一是，对于一个连晋武帝亲舅舅的帳都不买的石崇，不确定他能买一个如今在朝中并非强势的司马泰的帐；二是，在京师之地将缪玥的身份传揚开去，弄得朝中尽人皆知，会令解除婚约之事变得更加困难；三是，罗成应承过缪玥不再利用她这一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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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于是将上述的第一条原因做为理由回应缪仲凯，并补充说，到万不得已时可辜且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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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仲凯听后不再多言，告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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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罗成一行人议论如何应对石崇时，石崇正跟着贾谧屁颠屁颠地往后宫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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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跟着贾谧去后宫干嘛？感觉似乎不太妙喔？不错！亊情将要变得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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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一大早天不亮便驱车进城，为的就是亲自去请贾谧来金谷园观看歌舞比试。石崇进城后便直奔贾谧的府上，正好将贾谧堵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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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近两月不见季伦，季伦今日一大早便跑来，莫非有何急事？”贾谧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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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在下听闻常侍大人最近公务繁忙，故暂且不敢来搅扰。今日来是想借中秋之佳日请常侍大人驾临金谷园赏月看歌舞比试。”石崇躬着身子媚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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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对了！长渊听传闻言汝請了江南的云嫣仙子来与绿珠进行歌舞比试，莫非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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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千真万确，如今云嫣仙子已在金谷园中，而且那近来名声大噪的晋安奇人罗成也被在下邀来了。”石崇见贾谧似乎兴趣颇浓，立刻兴高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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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也来了？”贾谧顿时显得更有兴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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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表面上尽管极力抑制，还是难掩心中得意，连忙回应道：“嘿嘿，他与云嫣仙子昨日一块儿到的金谷园。这罗成倒是蛮信守承诺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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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罗成年纪到底有多大？有的传他是一年过花甲貌似仙翁的老者，有的又传他是未及弱冠的翩翩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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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只是这‘翩翩’两字却是与之全然不搭调。”石崇开始卖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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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此子其貌不揚？亦或是形貌丑陋？”贾谧不由现出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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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笑着摇摇头道：“非也，此子可谓英俊洒脱，其独特气质，实乃当世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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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季伦何以又言其与‘翩翩’二字不搭调？”贾谧听后脸微沉，对石崇的卖弄显得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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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在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这罗成装束怪异，不仅披头散发，还穿着一身胡服不象胡服，夷装不似夷装的衣裳，模样弄得令人觉得象是南蛮子。”石崇见贾谧不悦，不敢再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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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俊？披发？胡服？南蛮……”贾谧忽然紧张地一面重复念着，一面极力回想着，倏地，他急问石崇：“罗成可向汝提及他在洛阳前几日买下一大宅子之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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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被贾谧的神情吓一跳，迟疑地回答道：“在下沒听其提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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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贾谧想了一下，突然果断地对石崇道：“汝与长渊立刻去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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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便出现前面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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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忐忑不安地跟着贾谧来到后宫经通传后，来到殿前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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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皇后进到殿內。皇后身高看去也就六尺多点儿，不过身体却显得很结实，走起路来矫健敏捷。她身后跟着宫女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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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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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谧儿给咦母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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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礼。”皇后回应后，在几案后坐下，然后问：“谧儿你带石卫尉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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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谧儿欲向姨母借那买宅南蛮子的画像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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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听了一怔，显得有些不自在，问：“一张破画像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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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谧儿想让石卫尉辩认画像上那人是否与他见过的一个人乃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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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石卫尉，汝见过的那人是何方人氏？姓啥名谁？”皇后立刻身子前倾，迫不及待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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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见过那人是晋安人氏，姓罗名成、字应龙，乃晋安一小庄园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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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安罗成？咋听着有些耳熟呢？”皇后皱着两道粗黑的眉毛，一边自语，一边疑惑地望向身旁的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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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皇后娘娘！晋安罗成便是近一年多来声噪一时的奇人罗成。”石崇不待陈舞回应便抢先回答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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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人罗成？难怪听着耳熟！原来是近来常听宫中那些个歌舞姬、乐工口中唸叨这名字。”皇后恍然，接着又问：“这奇人罗成多大年纪？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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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不及弱冠，约十八、九岁，人长得十分俊朗。披发，装束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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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舞！去西厢将那画像拿来！”皇后立刻吩咐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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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陈舞应承后，又迟疑地道：“皇后娘娘，奴婢不知皇后娘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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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舞话沒说完，忽见皇后盯了她一眼，她浑身一颤，立刻醒悟，并懊悔不已，暗骂自己蠢：皇后娘娘都已说在西厢了，脑子居然还不开巧，竟还想追问画像放在哪儿！难道要让皇后当着人的面说那俊小伙儿的画像放在枕头底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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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舞立刻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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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卫尉，那罗成何以被称做奇人？”皇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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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皇后娘娘，罗成之所以被称作奇人，乃因其不仅诗书画、曲堪称绝妙，且奇技淫巧亦冠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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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罗成这般年少，竟如此了得？其师岂不是更不得了？罗成是当今哪位名士大家之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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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罗成自称，其师乃是一位无名隐世高人，向他传艺后便不知所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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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竟有如此神奇之事？”皇后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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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正欲应和时，陈舞拿着那张画像匆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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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给石卫尉看。”皇后吩咐走向她的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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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舞应声走到石崇跟前将画像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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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像上的人正是奇人罗成，罗应龙！”石崇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后立刻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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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现在何处？”皇后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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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娘娘，罗成随那云嫣仙子一块儿来微臣小园参加歌舞比试，日前才来到小园。”石崇不知道罗成为何会惹上皇后，回答时显得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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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比试？罗成亦喜舞蹈唱曲？”皇后不由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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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也……”于是，石崇将罗成为何一起来金谷园的原因简略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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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看来这奇人罗成还真有些本事。”皇后说着，转而对贾谧道：“谧儿呀，这样的大才，须令其为皇上效命才是，千万别浪费人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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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谧儿明白！谧儿这便去见罗成！”贾谧立刻朗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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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们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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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谧与石崇叩谢后，转身欲离去时，却又被皇后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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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那画像留下。”皇后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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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崇低头一看，自己还拿着画像，慌忙一面口称糊涂，一面将画像交给走过来的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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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奴婢该做些什么？”陈舞见贾谧和石崇离开后立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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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查清罗成已将那石宅又卖给别人了？”皇后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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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真万确。奴婢派去的两人已与那新宅主见过面，而且还跟踪坐在牛车上的罗成离开石宅向城南方向去了很远，已确认无误。”陈舞十分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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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那有沒有查到罗成在城中还有别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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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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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真沒用！这么一点小亊都几天了还查不到。今日若非谧儿带着石崇来，吾连那孽子将宅子卖给了谁都不知道！继续查！看他城中别处还有宅子沒！”皇后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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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奴婢这……这就去吩咐她……她们加紧查……查探。”陈舞吓得浑身发抖，慌忙表示后，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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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皇后一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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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舞转身惊恐地看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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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拿着那张画像去干嘛？”皇后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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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