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就是你刚刚所说的那个未知的元素?我还以为你只是在打比方。”科尔森的目光停留在卡南迪手中,那紫色的雾状元素所集聚而成的旋涡,如果说把相互缠绕旋转的水球和火球比作两颗星球,那么这团雾状元素所凝结出的旋涡,就好像是星云一样,神秘、难以接近。
“打比方?并不是。”卡南迪笑着摇了摇头,“凭现在科学手段,确实很难察觉“奥术能量”的存在,因为它并没有参与到我们所总结出的,任何‘自然规律’当中。换言之,这种元素独立于万物之外,不会与任何事物发生反应,甚至可以说,这种元素近乎于一种‘规则’…”
“不,我不明白…”
“你也不需要明白,如果铺开了讲,我觉得我能给你讲一辈子。”卡南迪歪着头想了一下,“你不妨这么理解——奥术能量,是一种用普通手段无法利用的纯粹能量,就行了。”
“…如果方便的话,我是说,你能不能演示一下…”科尔森用手指了一下卡南迪手中那闪耀着紫色光亮的光团道。
“乐意至极。”卡南迪点点头,随后默默对科尔森伸出了手,“给我五十美金。”
“啥?”
“快点,演示要用的。”
“…可是我出任务时没带过钱…”科尔森有些尴尬,但却连掏钱包的动作都没有,他出任务时一般都不会带钱,这确实是实话。
这时梅琳达则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美金,递到了卡南迪的手上,让卡南迪惊得瞪大了眼,连忙把钱拿了回来,一顿连搓带捻,一副没见过钱的模样,惹得科尔森和梅琳达一阵无奈。
“我原本就是说说…我还以为没人会带超过十美金的纸币出门。”在确认了钱是真币以后,卡南迪笑容满面地说道。
“你该演示了。”梅琳达冷冷地道。
“嘿嘿,别急。”卡南迪搓着手笑道,说着话,他已经堂而皇之地把那一百块钱塞到了兜里,随后坏笑着看向对面的两个人,“我想,示范半天,也没有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来的清楚。”
就在卡南迪说话的同时,闪耀着紫色光辉的玄奥魔法阵已经在他的手中显现,原本在他手捧处氤氲流动的气态奥能急速凝结,化作了两个像是眼睛形状的奇怪符文。
然而,还没等科尔森发问,两枚符文成型的瞬间,便朝着科尔森和梅琳达飞驰而去,如同流星一般,在在空中拖出两道长长的尾光。
科尔森和梅琳达下意识就要躲避抵挡,但这符文离他们太近,飞行速度又极快,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印到了他们的额头上。
喀嚓!
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指向了卡南迪的脑袋。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梅琳达寒声厉喝道。
“喔喔!别激动,梅琳达!嘿!你什么时候拿走的…”科尔森赶忙伸出手来,去劝阻梅琳达,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腰间早已经空了——梅琳达手中那把枪正是他的。
科尔森刚想说起这事,但看到梅琳达的额头时,他微微一愣。
此时梅琳达·梅的额头上,已经睁开了一支眼睛——一个由无数繁杂的淡紫色线条,组成的眼睛图案,而这个眼睛形状的纹路中,仿佛有溢彩流动着。
当然,如果现在有面镜子的话,科尔森就会发现,他的额头上同样有着这个标志。
“‘奥术智慧’,一种可以启迪普通人的魔法,让没有魔法才能的人也能感受到奥术能量,获得使用魔法的体验。当然,只是暂时的,并且有很多限制。”像是完全没有在意到顶在他脑门上的枪似的,卡南迪神色如常,语气随意地向科尔森解释着,随后他斜过眼来看向有些愤怒的梅琳达,手上再度亮起一个法阵。
砰!
一团烟雾瞬间包裹了梅琳达,随后烟雾中的她就好似消失了一般,手枪径直掉到了地板上,摔得闷声作响。
“咩…”
烟雾来得快,散得也快,等到烟雾散尽后,科尔森惊愕地发现,梅琳达已经消失了,而她原本所站的位置,出现了一只…绵羊?
“卡南迪先生,如果这是玩笑的话,那你未免开得太过分了。”科尔森头一次露出了生气的神情,冷声道:“请把我的同伴变回来,你这样的行为,我可以认为你是在与神盾局挑衅。”
“别急,这个法术没有什么伤害,而且它的的效果,最多也就持续一分钟而已,不过考虑到这位女士的意志力,恐怕时间还会更短。而这只是为了让这位易怒而又敏感的女士冷静一下罢了,毕竟…今后可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能在被人用枪指头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一个比较平和的心情的。”卡南迪的脸上露出了代表着危险的笑意。
虽然打定主意,不要和神盾局起任何冲突,但在这种情况下,卡南迪觉得必要的强硬还是要有的,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而且,虽然他有办法挡住手枪子弹,但如此近距离的情况,卡南迪可还没有尝试过。而且老实说,他不认为在这样的距离下,梅琳达·梅会有打偏的可能,所以别看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实际上他整个人都像弓弦一样紧绷了起来。
在卡南迪说完这样的一番话后,科尔森便死死地盯住了他,气氛在这一刻沉凝得像是能滴下水来,过了十几秒的功夫,科尔森忽然叹了口气:“…我为我同伴刚才的行为向您表示歉意,但我觉得您有必要在有所行为以前,事先告知我们一声。”
“好吧好吧,我的错。”卡南迪一想也是那么个意思,于是赞同地道。
砰!
变羊术的时限到了,烟雾再度笼罩了绵羊,等到烟雾散开以后,梅琳达·梅娇弱地伏在地上,正沉静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惧。
“该死,你个变戏法的混蛋!”她恶狠狠地瞪着卡南迪,像是要生吞活剥了他一样,但枪就掉在她面前的地上,她却也没再伸手去拿,看起来刚刚变成羊的经历确实有些震惊到了她。
科尔森则默默把枪收起,又把梅琳达扶了起来,就听卡南迪在一旁悠悠地道:“我说你们两位,‘奥术智慧’的时间有限,你们确定不要抓紧时间好好体验一把吗?放到平时,这可是用钱都买不来的难得体验啊。”
科尔森有些纳闷卡南迪的意思,但这时他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他的脑袋里好像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知识。
“变羊术!”梅琳达的反应十分之快,在她察觉到脑海中多出了关于许多关于法术的知识后,便想也不想地就找到了这一条,对着卡南迪释放了出来。
在喊出法术的名称后,梅琳达清晰地感觉到,某种纯粹的能量从外界中注入到了她的身体中,并且如同流水般飞快地冲了她伸出的右手,在她的右手处凝结显现出了纷繁的淡蓝色法阵,就像刚刚卡南迪那样。
但卡南迪却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也变成绵羊,只见他抬起了右手,在一瞬间划出了另外一个符文,下一刻,梅琳达只觉自己身体中的‘水流’仿佛被截断了,手上的法阵也都失去了支撑,如烟雾般消散开来。
“你!”
“法术反制。”卡南迪笑着道,“顺带一提,‘变羊术’这个魔法对于施法者的要求很高。我甚至觉得,在你用出这个魔法后,而产生的一些未知的效果,相对于这个法术本身来说,造成的危害可能更大一些…”
“去死吧,你个混球!”梅琳达恨恨地朝卡南迪比了个中指。
而科尔森则皱着眉体会着身体里的感觉,可他还没来得及释放任何东西,额头上的符文便已经暗淡了下来。
“好,时间到。”卡南迪拍了拍手道,“什么感觉?”
科尔森皱着眉,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我能不能再…”
“再来一次是吧?”卡南迪凑到科尔森旁白,拿胳膊肘顶了顶他,挤眉弄眼地坏笑着道。
一旁的梅琳达看着他的表情,忽然联想到了街边那种专门搭讪瘾君子的家伙痞子们,他们在兜售廉价大麻的时候,也是这个臭德行的。
“咳,好了,示范完毕,现在我要说结论了。”卡南迪忽然脸色一整,接着讲解道,“对于你刚刚提出的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很遗憾,不行。奥术能量这种东西,作为这个世界里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能量形式,还没有被人类所发现和开发,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东西…具有极强的成瘾性!”
在他说话的同时,已经有许多淡紫色的颗粒状光斑,从科尔森和梅琳达的身上飞出,缓缓飞回了卡南迪的手中,重新融入了那团紫色的星云旋涡中。
而卡南迪抬起头来,那眼神看得科尔森心中一凛。
“并且,奥术能量一但成瘾,除非死亡,无法戒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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