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南迪的话引起了一阵冷场,不止科尔森一脸错愕,就连一直严肃到面无表情的梅琳达,都开始用关怀傻子的目光看着卡南迪。
“咳咳…卡罗尔先生…抱歉,你刚刚说什么?”良久,科尔森犹豫地道。
…这就有些棘手了,获得了超能力后开始出现臆想了吗?
“魔法啊?有什么问题吗?”卡南迪有些奇怪于他们两个的反应。
“我想,你需要把你脑子里那些幻想的东西丢掉,卡罗尔先生,我们沟通的前提,是你要有一个端正的态度,和清醒的认知力。”科尔森盯着卡南迪,一脸严肃地道。
也不怪科尔森此时的表现,他当了神盾局特工这么多年,确实见到过许多光怪陆离的事情,这些事情归根结底,也要用科学来解释,即便有科学暂时解决不了的,也总归有一个大致的研究方向。而魔法,这种虚无缥缈的,从来都只出现在幻想作品中的东西,确实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卡南迪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年头,说实话反倒没人相信了吗?你们的脑回路很奇怪呀,你们能够相信超能力,却不能相信魔法的存在?啊,我懂了,让我换一种说法…你觉得‘魔法’…很不科学吗?”
“难道它很‘科学’吗?”科尔森反问道,甚至用上了开玩笑的语气。
卡南迪耸了耸肩膀,忽然伸出了右手的手指,下一刻,在他指尖处,忽然窜起了一簇小火苗,随着他的手指在空中划动,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卡南迪手指划过的地方,全都燃烧了起来,一道道细小火焰组成的线条就这么漂浮在了半空中。
“既然你崇尚‘科学’,那我就用科学一点的说法讲一讲。”卡南迪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手指在半空中刷刷几笔,火焰线条在半空中组成了“走进魔法”几个大大的汉字。
虽然科尔森不认识这几个字,但梅琳达可认得,她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卡南迪会说些什么。
只见卡南迪接着抬起手指,用火焰在半空中凝结出了一个小火球:“这是现今为止,人们通过科学研究,而弄明白的事情。”
说着话,只见卡南迪指尖的火焰熄灭,但随后又不知从哪来的,一团小水球忽然凝结在了他的指尖。一如刚才似的,在他指尖划过的路径,透明的净水如同失重一般,在半空中组成了另一个更大的圆圈,还把那团小火球给包裹了起来。
“如果给宇宙中所有未知和已知的事物标定一个范围,那么在这个范围中,未知的事物比已知的事物,可多得多了,对吧?”
“没错,但只要给人们时间,这些事情总会研究出一个结果…但是我们今在这儿,可不是探讨这个的,卡罗尔先生。”科尔森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别着急,科尔森特工。耐心一点,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卡南迪丝毫不为所动,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再次在空中划了起来。
这次,他指尖的水球也消散开来,一种莫名的物质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这物质散发着微弱的淡紫色光芒,看起来有种异样的美感。
卡南迪随手一甩,那团淡紫色物质凝结成一个小小的光球,也钻进了水圈之中,与那团小火球互相缠绕着旋转了起来。
“让我来问你个问题,科尔森特工,你所知道的事情,和你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事情,加在一起,真的就是全部了吗?”
“…当然不是。”
“没错。这个世界上,有的是现今的科学无法解释,甚至连发现都还没发现的东西。”卡南迪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了手指,点向了那团小小的淡紫色光球。
噗!
在指尖触碰到那紫色光球的瞬间,光球瞬间炸裂!散发着微光的莫名物质,氤氲着如同雾气一般,扩散了开来。
这次,科尔森和梅琳达看得清清楚楚,这种物质看似无形,却好似在缓缓流动着。
“试想一下,这世界上还存在一种未知的元素,以现在的科技手段根本无法探测与利用,而在巧合之下,人们发现,让某些带有某种先天天赋的人,通过一些音节的吟唱,或者手势,便能与这些元素产生共鸣,以此为基础,经过了漫长的演化,最终形成了完整体系的魔法和知识…如果我用这样的口吻来解释魔法,不知道你能满意吗?”
卡南迪这么一通长篇大论,成功地唬住了两个原本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的人。但他们之所以对卡南迪所说的话在意起来,并不是因为他的说辞,而是因为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魔法是可以学习的!
这时他们才注意道,从最开始,卡南迪在谈到魔法时,便一直在标榜它们是“知识”,而并非能力,但他们当时的注意力并不在此,没有理解卡南迪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所说的‘魔法’,其他人也可以学习和使用?”科尔森迟疑地问道。
卡南迪点了点头:“当然。”
这下子科尔森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得到了这个肯定的答复后,科尔森感觉自己几十年来塑造的世界观一下子崩塌了。但身为顶级特工的强硬心理素质,还是让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随后便提出了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你会把它教给别人吗?”
“当然…不行!”卡南迪稍微卖了卖关子,给出了一个科尔森意料之中的回答,但紧接着卡南迪的话,又引起了科尔森的兴趣。
“但是,我要澄清一点,并不是我不想教,而是绝大多数人都学不来。”
“学不来?这我能理解,学习任何东西,都有天赋这么一说,那么请问想要学习你所说的‘魔法’,需要怎样的天赋?”科尔森紧跟着卡南迪问道。虽然还不清楚卡南迪口中的魔法,具体能做到些什么,但得知这样的神秘力量竟然能通过学习就能获得,这无疑给了科尔森极大的好奇心与动力。
“天赋吗?”卡南迪的眼神迷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挠了挠后脑勺,有些纠结地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年轻?好学?懂得刻苦?并且…善于控制自己。”
“就这些?”科尔森有些傻眼,他看了看梅,有种很荒诞的感觉,如果仅仅是这么几个条件的话,恐怕这个世界上早就魔法师遍地走了。
“严格来说…就是这些,其实说到底,魔法就和数学、物理什么的没什么两样。一些简单的法术,其表面上的道理也很浅显,甚至只要普通人愿意刻苦练习和钻研一段时间,很轻松就能释放出来…”卡南迪侃侃而谈,“但是,仅仅做到这些,连魔法学徒都算不上,因为他们完全没有触碰到魔法的本质,而这个本质,就是它。”
卡南迪的双手捧放在身前,随着他的动作,刚刚碎裂成氤氲雾气的紫色物质开始缓缓流动,向他的手中集聚了起来。
“奥术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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