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女谋心乱皇都阮瑾瑜楼萧然》第176章 .不觉恶心?

    “阮小姐代表国师前来,老朽感激不尽呐。”老丞相笑着点点头,未曾起身相迎,但这话也够客气了。
    我颔首轻笑,“您客气,师父以往时常牵挂着您,今日若不是闭关,不能前来,他必亲自来恭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
    郭老丞相眉须花白,一双鹰眸却矍铄有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不少。一点儿不像古稀之年的老人。
    他笑着请我入座。
    打从我进门到落座,六皇子不曾看我一眼,便是我坐下以后,他也不跟我有任何的目光接触。
    他像是在故意回避,不难看出他整个人的神情、身体,都绷得紧紧的,脸上的线条显得特别刚毅。
    “前来祝寿人多,我就不多打扰老丞相了。”
    我刚落座不久,六皇子就起身告辞,这躲我的意思也太明显了。
    老丞相想留他来着,我轻咳了两声,低头不语。
    老丞相似有所悟,客套两句,就让仆从送他去前头宴席之处了。
    当着六皇子的面,我不好拿出师父特意交代的“厚礼”,待他走了,我伸手探进怀里。
    小匣子还未拿出来,便听闻门外有低微的惊呼之声,声音不大,但我耳聪目明……女人都是敏感的,那是郭碧玉的声音,我一耳朵就听出来了。
    莫非是她和六皇子撞上了?我暗戳戳的想……
    “阮小姐?”郭老丞相眼目灼灼的盯着我,低声提醒。
    我呵呵一笑,把怀里那只匣子拿了出来,“这是我师父闭关以前,所炼制的丹药,精心存放着。平日里,我是不敢擅动的。唯有两次拿出这丹药来。”
    “哦?两次?”郭老丞相眉头微拧。
    “正是,一次乃是圣上情况危急……再有,便是老丞相您古稀大寿了!”我说着话,双手奉上那匣子。
    郭老丞相原本似有些介意我说“两次”,这么一听,立时笑逐颜开,双手捧过这金星紫檀木的精致匣子。
    他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
    我不知道师父的丹药,在权贵之中,传的到底有多神乎其神。我只见适才还从容不迫的老丞相,激动的连呼吸都摒住了,双眼放光的看着匣子里那一颗颗浑圆的丹药。
    这丹药我见了,极漂亮,紫红发亮,丹中极品。
    郭老丞相的双颊都泛起了红晕,丹药还未吃进肚子呢,眼看他面相都年轻了好几岁。
    “好好好……”老丞相一连几个好字,小心翼翼的亲自把那匣子收了起了,待放妥帖了,才又抬头看我,“多谢国师,也多谢阮小姐有心!”
    “晚辈应该的。”我点头笑了笑,回头看了眼脸面涨红,急切又紧张的阮博宇,“老丞相许还不认得,这是舍弟,阮家长子。博宇,快给老丞相请安。”
    阮博宇恭恭敬敬的行了师徒大礼。
    郭老丞相摸着花白的胡子,精明矍铄的眼睛里,立即露出了然的光。他是文臣之首,太学的学子,都可以在名义上唤他一声“先生”。阮博宇行如此大礼,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阮家乃是武将之家,东平将军骁勇,虎父无犬子,阮少爷定然也是精于骑射了?”老丞相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眯眯问道。
    我看阮博宇已经急了,脸面通红,似要辩解。
    我立即清咳一声,替他开口,“骑射不敢丢下,但舍弟更爱读书习文,如今族学的先生都道,他是该开阔眼界,到更高阔的地方结交良师益友。”
    魏国太学汇集的是天下一流的名师学子,还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高阔吗?
    不过太学须得士族举荐,方能入学。
    “这倒是难得了,”郭老丞相摸着胡子点头,“亦文亦武,文武双全,乃是我魏国的栋梁之材呀,年青人若都能如此,我魏国方能万代长青呢。”
    阮博宇忙自谦的客气了几句。
    我倒不着急开口,国师府嘛,得端着架子。我等着郭老丞相主动表示,要举荐我家弟弟。我刚才给他送了丹药呢,可不能白送。
    客套片刻,我欲告辞,眼看阮博宇急的快哭了。
    郭老丞相主动问道,“对了,不知阮家长子可曾得人举荐,到太学读书?”
    “旁人举荐如何能及老丞相您一句话呀!”我赶紧起身拱手,“舍弟求学之路,怕是要劳烦您费心了。”
    “不费心,为朝廷寻觅良才,本就是我等臣子的职责嘛!”郭老丞相笑的眼眯成一条线。
    阮博宇这才吃了定心丸,大喜过望的再三道谢。
    彼此都志得意满,我领着阮博宇告辞出来。缓步往前头宴席厅里走去。
    阮博宇在郭老丞相面前,且还是压抑着呢,如今这会儿是真的激动起来,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激动的在廊间连连朝我作揖。
    “多谢阿姐!拜谢阿姐!”他高兴的声音都跟着身体在颤。
    可以想见,他盼着脱离乙氏的手掌,盼的太迫切了。
    “自家姐弟,不必如此客气……”
    我话没说完,忽的插入一道刺耳的女声。
    “哟,在这儿演什么兄友弟恭?真是假惺惺!”郭碧玉挺着胸脯,仰着脸,满面傲气的走来,走近了她夸张的惊呼,“哎呀,说错了!哪儿是兄友弟恭啊,这是阮家的大小姐,是姐友弟恭呀!”
    郭碧玉拿帕子捂着嘴,扭脸儿与丫鬟们大笑,笑声尤为刺耳。
    阮博宇毕竟是个男孩子,异性面前,格外羞涩,整张脸腾的红了。
    我脸皮早在以往的各种磨练之中,厚如城墙,郭碧玉这揶揄玩笑,我还不放在眼里。
    “许久不见郭小姐,想来这《女则》是没少抄,眼看规矩仪态,都比以往优雅了许多。”我故意夸赞她。
    郭碧玉一噎,笑不下去了。
    她冷冷瞪我一眼,“阮瑾瑜,你说你以前也是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家,虽说没什么长处,但至少长得还能看……如今这是,啧啧,生生把自己折腾的不男不女,看了都恶心,你照镜子时,不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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