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傲雪倾冬夏傅容瑄夏冬儿》第345章 欠命要还

    偌大的花园,迎风的秋千,羸弱的身影,皇上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傅容瑄跟在其后,从那天他走,就没再顾得上来看她,今天又见,远远望去,那小小的身影让人心疼。
    大宝见有人来,叫了一声便迎了上去,它跟傅容瑄还是那么的亲近。
    夏冬儿咬了咬唇,听到大宝跑去的声音,便知道是谁来了,从那天他走了,她就再未见到他来,还说什么要陪她一辈子,都是屁话。
    正想着骂人,却听皇上的声音响起:“冬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你伤还没好,吹不得风的。”
    “皇上?”幸亏来得急将要骂人的话咽下,改口回道:“房里太闷,想透透气。”
    皇上上前,轻轻摇着秋千,盯着她脸上的泪痕,问,“你哭了?是伤口又疼了吗?”
    傅容瑄站在那里,有皇上在,他不能逾越,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在秋千上晃动,看着她及腰的长发因秋千的晃动而漫天飞舞,看着那双如柔荑的手轻握绳索,看着她目光纯洁似水,看着她脸上淡淡的忧伤。
    一阵风吹过,纱衣丝带飘起,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散的垂在脑后,纱布包裹之外的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她脸前面飞扬,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突然由可爱变得魅惑,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
    如凝脂的皮肤泛着白皙的光泽,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眉如翠羽,齿如含贝,一条天蓝水晶额饰垂与眉心之上,傲似清凌的寒冰,螓首蛾眉,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唯少世间礼态,让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所谓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便也不过如此了吧?
    “皇上,你何时见我是疼哭的?看来这锦宁宫的事你还不知道吧?”夏冬儿问道,声音柔柔的,带着大病初愈后的羸弱。
    “锦宁宫何事?”皇上诧异,他刚来,这两天也真是忙坏了,还没顾得上问锦宁宫的事。
    夏冬儿冷哼一声,将司茹的事情说了一遍,“司茹一个弱女子,何苦被逼的去自杀?这分明就是有人要挟相逼,杀人灭口的!”
    话说的太多,又是一阵喘息,皇上连忙帮其轻拍后背顺气,“你不要着急,此事我会让人查清楚的,若是司茹是被冤枉的,我也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人都死了,公道了又能怎样?又活不过来了!”他以为是玩游戏呢?人死了还能原地满血复活?
    她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司茹对她挺好的,平时照顾她很多,可是如今却连带着被她害死,她心里难受,相当的不舒服。
    她一哭,跟前站着的两人都慌了神,“不哭不哭,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就是了。”
    傅容瑄有些震惊,皇上在夏冬儿跟前自称为‘我’这也就算了,因为皇上经常跟冬儿如此说话,他都习惯了,可是皇上刚才说了什么?皇上竟然说他都听夏冬儿的?
    “听我的?”夏冬儿再次确认。
    皇上点头,很肯定很认真的说:“恩,听你的!”
    “那就找出来那个害死司茹的人,另外多给司茹家一些安葬费,好让她娘亲能安享晚年。”
    “好,不哭了啊,这原本也不过分,按你说的办就是了。”皇上将她的话都记下,他说了都听她的,便会如此照着做的。
    夏冬儿抽噎,听皇上做了承诺,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她咬着牙,狠狠的说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命兮你要还!”
    若不是她眼睛看不到,她一定会好好跟那个害了司茹的人周璇一番。
    “好,咱们让她还,”皇上一面扶起夏冬儿一面念叨,“走了,我送你回去,有件礼物送你!”
    “礼物?是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傅容瑄默默的跟着在后面走着,突然发现,皇上对夏冬儿的好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禁疑惑起来。
    跟着到了偏殿,进了内室,就见原来放着软榻的地方竟然换了一张奇怪的床,那床成长方形,红木雕刻,靠墙一面有床头,上面雕刻着花鸟鱼虫,床体同为红木,四面雕刻玲珑,上面未铺锦被,却是放着一块很大的垫子,此垫子半尺厚,锦缎面料,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
    另外此床是没有顶的,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圆形纱帐,从屋顶直垂而下,笼罩整个床面。
    站在床的面前,皇上将她的手放于床上,道:“自己看!”
    看,不是让她用眼睛看,而是让她用手来看。
    夏冬儿顺着床头开始摸索着,心中暗暗一喜,皇上竟然让人做出了席梦思。
    还记得上次从水牢被救,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床好硬,那时的她已经失忆了,却说出了席梦思这个名字,皇上问她席梦思是什么,她想不起,也说不清,总之席梦思就是很舒服的床。
    那厚厚的垫子,里面不是弹簧,而是棕榈,躺在上面很舒适。
    摸索着‘看’了一遍,心中很是欣喜,可是又不敢露在脸上,她如今可是失忆的人,于是蹙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怪物?为何把我的床换成这个样子了?这是晚上不让我睡觉的意思吗?”
    原本皇上看她一脸的欣喜,以为她很喜欢,他脸上也跟着冒出欣喜的神态,可没想到,她看完了竟然会如此一问。
    只得耐心解释:“这是席梦思啊,还是你告诉我的,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设计的,你不会又忘记了吧?”
    又忘记了,皇上以为她又失忆了。
    夏冬儿眼中含笑,她顺着床沿坐下,软软的,躺下,舒适的很,啊,好想兴奋的尖叫!
    让人又在床上铺了两层锦被,躺上去,人就那么陷了下去,舒适的很。
    待人都走了,她兴奋的躺在上面打滚,一身澄澈透明的蓝色纱衣,和那浅紫色的纱带随着翻滚而缠绕,瞬间将她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问着香菊:“香菊,快告诉我,这是什么颜色的?上面的纱帐又是什么颜色的?”
    “红木的,鹅黄色的锦缎,粉红的纱帐……”
    傅容瑄的声音传来,吓的夏冬儿连忙坐起身来,完了完了,她以为是香菊在房里的,却没想到会是傅容瑄,那她刚才开心的翻滚,岂不是都让他看到了?
    “怎么是你?香菊呢?”她小嘴一撇,“你们欺负我看不到,香菊走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来了也不肯说一下。”
    她装哭,可眼泪真的就来了,先是在眼眶中打了几个转儿,然后吧嗒一声就落了下来,这一来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就见那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的凶,想想自己以后再也看不到阳光了,她怎么能不伤心?
    “别哭别哭,我一直都在的,我以为你知道的……”
    “你都没有出声,我怎么会知道?我又看不到!”她嚷嚷着,生气一翻身,趴在软软的席梦思上就哭了起来。
    她哭的他心疼,从来不知道她的眼泪也会这么多,而且像是现成的,说来就来了。
    只得坐在一旁,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好,是我错了,我不该一直没出声,让你以为留下的是香菊,我不该……”
    “你不该偷看我在床上打滚。”她气愤的抓起那只在自己背上轻拍的手就咬了起来,好解恨。
    直到口中感觉一丝血腥味道,她才放开,诧异,“好像流血了,你怎么不躲呢?”
    “不疼,你看不到,我躲了你会扑空,会伤到你。”
    傻瓜!这个大傻瓜!
    她眼睛张的大大的,虽然没有聚焦,却是黑白分明楚楚动人,因为几番折腾,衣襟锦带松散开来,她不知道,他却看的清楚,盯着她身前束胸下隐隐约约的浮动,便想起了以前在夏家村时的疯狂,在那张大炕上,只有她和他。
    看不到他的样子,也感觉不到他的眼睛都看直了,她只顾着半躺着一阵感动,这个大傻瓜竟然因为害怕她扑空而心甘情愿的让她咬。
    “疼吗?”
    “不疼。”
    “好像流血了,怎么会不疼?”她想他的手上一定有一圈很深的牙印。
    傅容瑄一手轻放在她颈下,将她的头托起,替她撑着,也是怕她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真的不疼。”
    夏冬儿抬眸,感觉他离她很近,都能闻到他的气息了。
    突然觉得好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于是她就那么怔怔的,用着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盯着他。
    他随着她半躺,身下是那看着很怪异却很舒适的床,手中是她软的发酥的身体,耳边是她有些紊乱的呼吸声,眼前是她胸前的起伏,傅容瑄磨牙,老天,不要考验他好吗?他都多久没尝过她的美好了?这明明就是自己的娘子,可是此刻他却碰不到她半分,因为他怕吓到了她。
    耳边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所有的意志都被她那不停说着什么的小嘴吸引,那嫣红的唇带着柔润的光泽……
    “喂,你要不要起来先?你这样离我太近了……唔……”她话没说完,便隐没在他唇齿之间!
    她瞪大了眼睛,这厮知道他在做什么吗?在大家的眼中,她现在可还是失忆阶段,混蛋!他就这么大胆的在锦宁宫偏殿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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