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傲雪倾冬夏傅容瑄夏冬儿》第344章 有谁知道她的感受

    他轻笑,和她在一起的生活就是美好的,就像在夏家村,握起她的手,小小的,柔柔的,软软的,捧在手心,放在唇边,就像失而复得,能等到她醒来,是他最大的期盼,其他的事,他愿意等,哪怕是一辈子,他都等了。
    “好好休息。”
    他不再说话了,夏冬儿也不想多说,只觉脑袋疼的厉害,翻身也就睡去了,想着睡着了或许就不疼了吧,可是疼的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睡的着?她抽噎,有谁知道她现在的感受?
    累,疼,喘息都困难,睡不着,无力感,稍微翻身便是一阵天旋又地转。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疼,太疼了,疼的好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傅容瑄轻轻的帮她按着太阳穴,想着减轻她的痛苦,哪知惹来她更大的怒气,“你能出去了吗?你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我想静静,也不要问我静静是谁,反正我就是想静静。”
    几句话说的力道不大,可是已经是让她用了最大的力气了,她蹙眉蹙眉再蹙眉,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发火,心烦。
    傅容瑄的手僵住,慢慢无力的垂下,良久才说道:“好,我出去,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废话,她叫的出来吗?她说句话都费劲的很,翻个身都累一身的虚汗,烦人!
    听到关门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此刻多么想是在夏家村啊,要是有江帆在就好了,他妙手回春,一定有很好的药能治她的脑伤和眼睛。
    对了,她来的时候不是带了挺多药的吗?那可都是江帆给她的,记得里面有不少治疗外伤的药。
    翻身摸索着起来,费了半天的劲终于起来了,可是又想起,那堆药在上次吞服七莲丹后,就不知道被皇上放到哪里去了。
    也保不准都是被太医搜刮了去。
    “司茹?香茹?香菊?”她连喊了好几个宫女的名字,就是没有他的。
    而她的声音太过微弱,进来的人却只有他。
    “冬儿,你怎么起来了?”傅容瑄听到响声连忙进屋,却见她已经坐了起来,“你要什么我帮你拿就是,何必自己起来?是要水吗?”
    好不容易坐了起来的夏冬儿又被傅容瑄扶着躺下,啊,娘的,要不是她现在没骂人的力气,她一定会骂的他狗血淋头的。
    “我要找司茹……”她费力的说着,记忆力,从君柔走后,跟她最多的就是司茹,想来司茹一定会知道那堆药的去向。
    傅容瑄蹙眉,“司茹……司茹她现在不能来,你有何事跟我说便是了。”
    “不能和你说的。”她说道。
    傅容瑄一怔,不能和他说的?难道是想小解?就是想小解也能跟他说的啊,以前在夏家村,两人相濡以沫,吃喝拉撒都在一起,亲近的不得了,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是要小解?”他问。
    夏冬儿脸一红,反正药的事不能跟他说,好像也没什么借口是非要找司茹不可了的,如果跟他说了,他一定会去帮她找,可是说了岂不是就暴露了她恢复记忆的事?
    于是就点了头,“恩,你帮我找司茹来吧。”
    傅容瑄却是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一声尖叫,他这才说道:“不用找司茹,我抱你去。”
    突然被抱起,脑袋一阵眩晕,双手紧紧的扯住他的衣襟,这厮到底懂不懂温柔啊?记得以前他不是这么鲁莽的啊!
    “晕!”她抱怨,“不去了不去了,头晕!”
    原本昏迷三天滴水未进,今天想来也就喝了几口水吃了半碗粥,她现在哪里经得起他如此折腾?至于那茅厕,原本就没想去的意思。
    听到她说头晕,他连忙将她放回榻上,紧张的问着:“怎么又晕了?好些了吗?”
    还敢问她怎么又晕了?还不是因为他突然把她抱起来才晕的?生气的将脸转向内侧,委屈的说道:“原本就是晕的,你又突然抱我,抱我……傅容瑄,谁让你抱我的?你抱了我让人家知道了怎么办?这会让我嫁不出去的!”
    “你……”傅容瑄嘴角抽搐两下,她竟然还想着再嫁的问题!
    干脆放手,一生气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突然安静下来,知道他走了,她突然难过起来,呜呜咽咽的就哭了起来,死人!烂人!连吭都不吭一声的就走了,她现在真的想去茅厕了,怎么办?
    ……
    听说夏冬儿醒了,有不少人来看望,药材补品也送了不少,夏冬儿却是不想见人,心烦气躁的,养了两天,力气倒是恢复了些,她知道,越是这么躺着便越是没有力气,要想恢复的快,就必须起来多走走,越运动身体的各项技能才能恢复的越快。
    于是,不顾宫女香菊的劝阻,她起来了,领着大宝,摸索着走到锦宁宫后的小花园,那个记忆中的秋千还在,走了会儿,觉得累了便坐在秋千上想心事,如此打发时间倒也快些。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蹙眉,两天了,人来人往的,能让她消停些吗?
    “谁?”她问。
    就听耳边传来宫女紧张的声音,“公主,司茹……司茹她自杀了!”
    司茹?夏冬儿惊诧,扶着秋千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司茹怎么会自杀呢?
    前天,她找司茹不得,傅容瑄又一气之下走了,后来还是香菊来看她,才帮她找来了司茹。
    “司茹,你可记得以前我的东西都是放在哪里的吗?”夏冬儿问道。
    司茹被香茹和香菊搀扶着,背后的伤还未好,轻声的回了句:“公主是要找什么?奴婢帮你找。”
    她说话的声音在打颤!夏冬儿听了出来,蹙眉,“你怎么了?怎么说话和我一样的没有气力?”
    “回公主,司茹很好,司茹是心疼公主受伤……”
    司茹的声音未落,就听到香菊低低抽泣声,夏冬儿眼睛看不到,可是耳朵很灵,稍微的响动,她都听的很清楚。
    “不要以为我好骗,说,你怎么了?”夏冬儿的声音柔弱,却带着一丝严厉,香菊实在看不过了,这才替司茹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夏冬儿受伤的那天,司茹便被皇后责罚,可是司茹后来才想起,公主根本就不是她有意推倒的!
    她腿上的伤也告诉她,她是被陷害的,可没人相信她,就这么被冤枉成了伤害公主的凶手,被杖责了二十。
    夏冬儿听的直掉泪,她知道古代的廷杖又粗又有任性,打人很疼的,像司茹这样柔柔弱弱的宫女,往往四五杖下来屁股就要开了花的,杖责二十对她来说简直就能要了命的。
    “司茹,是我连累你了,我什么都不找,你好好养着,这事有蹊跷,我一定会为你正清白的!”若是之前,她没有记忆,估计也分不出司茹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可是如今她是有记忆的。
    电视里不是常演的吗?陷害人的人,一般都会如此找替罪羊。
    司茹人品怎么样,她心里清楚,司茹会不会害她,她比谁都明白,听司茹描述那天的情景,她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司茹很是感激,她休养的这两天里,脑子里不停的想着那天的情况,她断定,她突然摔倒绝对是有人动了手脚,而当时在她身旁的除了公主就只有将军府的五小姐傅金秀了。
    于是她犹豫了,就算她将事情说了出来,怕是也没人会信她的吧?又或者,得罪了将军府的五小姐,她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此,她只能自己咬牙硬挺,默默承受一切。
    可是今天公主竟然如此说,公主相信她!
    “送司茹回去吧,好好养着,我的伤和她没关系,告诉皇后,那天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的眼睛看不到,摔倒很正常的!”夏冬儿说道。
    如此总能免去司茹的罪了吧?
    司茹被人送了下去,有人送了金疮药给她,让她好好养着。
    如此,司茹对夏冬儿就只有感激,又为何会自杀?
    这两天,因为有香茹的照顾,司茹已经有所恢复,又何以想不开?
    “是谁又逼她认罪了吗?”夏冬儿问。
    香菊回道:“不知道,刚才想着去看看她,就见房中梁上白绫三尺,她自尽了……”
    夏冬儿捂上心口,司茹年纪也不大的,可怜如此年纪就香消玉殒了。
    “去查,我要知道,司茹死前都有谁找过她!”她分明就说过了,那天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为何还有人要去逼迫司茹?
    难不保这逼迫司茹的人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将那天的事情和司茹所描述的内容相融合,夏冬儿更加断定,司茹是被谁所陷害,因为她没死,因为她的醒来,那人担心事迹败露,于是便逼迫司茹灭口。
    “司茹……你终究被我连累而死。”夏冬儿落泪,苍白的脸上两行清泪异常清零,看的香菊也跟着哭了起来。
    “公主,司茹好可怜,她家里还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娘亲呢,这下没了司茹,怕是她娘亲也活不久了。”
    司茹家的事夏冬儿曾听人说过,司茹原本家原本过的并不差,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很能干,可是后来村里遭水灾,一家人逃难出来,生活是困苦的,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司茹娘生了一场病,司茹也是没办法,才将自己卖进宫里为奴婢,只盼那点微薄的月俸能养活娘亲吃喝,如今司茹没了,那她的娘亲又该怎么活下去?
    唉!夏冬儿叹息,吩咐道:“香菊,去将我的东西收拾下,那些首饰什么的我都用不着,还有银票,你都拿去送给司茹家,找个人送司茹她娘回老家吧,兴许还能找到当年失散的亲人,如此后半生也算是有了着落了。”
    “谢公主,奴婢代司茹谢过公主!”香菊跪下磕头,夏冬儿看不到,就听着咚咚咚三声,想来香菊是来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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