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奥尔良城堡开展了声势浩荡的搬家行动。
全体贵族,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效忠赛克斯国王,统统选择了离开赛克斯,前往天鹅城堡。
奥尔良的骑士阶层,绝大多数人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三代积累下来,几百个贵族和骑士家庭,总共几千人,男女老幼,忙着收拾细软和行李。
这些家族的当家人,放弃了最正确的选择,带着亲属们走上了一条注定错误的道路。
尽管知道即将开展一场大屠杀,但黑克托尔不后悔,他意志坚定。
在他的身后,在奥尔良的南部,在广大区域的东部板块和东南板块,那里有十几万的子民。
一旦奥尔良出现问题,一旦让这些不是一条心的贵族们把消息带去首都,那么大决战必将提前到来,备战不足的赛克斯王国将面临重大损失,数以万计、甚至十几万人的生命都会遭到威胁。
两者做比较,黑克托尔硬着心肠,选择了大多数人的利益。
黑克托尔没有对兰蒂娅隐瞒,将他和森斯波莉商议出的清除计划和盘托出。
兰蒂娅提出一个建议:“处死那些背叛者的全体男人,把女人和孩子留下,让她们活下来吧,为赛克斯王国生育新一代的子民。”
黑克托尔同意了兰蒂娅的请求,向查瓦利亚下令,派出骑士传令兵,将新的命令传达给埋伏在平原走廊的钱德勒和雷齐格。
……
平原走廊的伏击战,黑克托尔没有去现场。
他与森斯波莉、兰蒂娅一道,商议奥尔良城堡新的管理体系建立。
赛克斯国王首先召见了森斯波莉的八名贴身骑士,也就是车轮大战围攻阿列克谢的这帮家伙。
黑克托尔告诉森斯波莉和八个骑士:“阿列克谢叔叔现在担任赛克斯律法官,待本王攻破天鹅城堡之后,他将出任王国第一任律法大臣。过去的恩怨,你们可以化解了,我相信以他的品格和为人,不会报复你们。”
八个骑士跪地谢恩。
黑克托尔又说:“你们八个人,以及森斯库娅身边的八个陪嫁骑士,我全都会授予贵族头衔,但不是现在。你们听好了,奥尔良的所有机构已经瘫痪,你们八个人必须挑起责任,为本王治理奥尔良。本王承诺,一年后如果奥尔良还在王国的版图里,你们全体晋升男爵。”
八个骑士大声谢恩。
森斯波莉对八个人进行了分工,四人担任四大官员,两人去抓征兵和新兵训练,两人组建新的卫队。
不能只有八个骑士去抓工作,他们需要一批愿意听话做事的小官。
老牌贵族已经全部没了,骑士阶层留下来的家族,仅有十几家,他们家的骑士都是二世时期的老家伙,三世时期没有产生杰出人才,这些家族正面临衰落。
如果拿索拉内里老骑士家做代入理解,那么就是把谢丽尔和肖恩给抹掉,家里的本代成员基本上是废柴谢林汉姆这种类型。
也正是因为无用,所以这些家族被宫廷无视。
十几家的骑士家族,虽然废柴众多,但他们好歹全是奥尔良土生土长的子弟,统统被森斯波莉派人抓到公爵议事厅。
赛克斯国王告诉他们:“给你们两条路。第一,努力当差,争取立功受奖。第二,本王现在就把你们家族贬成武士阶层,派你们全家去农牧场种地。”
形势不饶人,这些好吃懒做的骑士子弟谁也不肯离开舒适的城堡,更舍不得骑士阶层的待遇,于是,不得不领旨谢恩,从事他们不是很胜任的工作。
森斯波莉告诉她的国王情郎:“我会从武士阶层里选拔优秀人才。”
黑克托尔授权:“任命骑士阶层的权力,你可以做主。”
……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
钱德勒和雷齐格的部队归来了。
骑兵们带回了三千多个妇女和孩子,以及大量的金银财宝。
整个城堡里的贵族和骑士阶层家族,攒了三代的财富,总量比公爵城堡要富裕一大截。
黑克托尔派雷齐格,率领两百骑兵,押送这些俘虏返回赛克斯,交给阿列克谢去落实婚配和安置。
结婚组建家庭这种事,当然是律法官的职责。
大量的财宝,值得商量。
黑克托尔告诉森斯波莉:“鉴于奥尔良很可能守不住,我提议将这些财宝运回赛克斯,以免落入女王手里。”
森斯波莉当然不会有意见。
兰蒂娅写了一封羊皮卷,派了传令兵返回兰瑟,让她的父亲派人运送五百套武器装备来奥尔良。
这批装备,用来组建奥尔良新的守备队。
……
接下来的两个月,黑克托尔一直住在奥尔良,与森斯波莉和兰蒂娅幸福地住在一起。
每十天,肖恩会利用小鹰送来一次情报,黑克托尔随时掌握宫廷的动态。
两条比较重要的消息。
第一,首都板块正在训练部队,似乎会在冬季发动攻势,眼下在忙着准备秋收。
第二,女王派出了一支骑兵小队,朝着奥尔良进发,似乎是侦察兵。
黑克托尔立刻向钱德勒下令,率领三百骑兵伏击这支敌人侦察兵。
毫无悬念,全歼了敌人,抓获了俘虏。
审讯之后,俘虏招供,女王试图探查东部板块的情报,他们这伙人的行程终点是赛克斯。
……
从肖恩的情报,以及审讯俘虏的供词当中,黑克托尔品出了一个滋味。
他与自己的两个拥有杰出政治智慧的女人商量对策。
今年冬季如果女王派几万、甚至十万大军向东穿过平原走廊,赛克斯王国将会非常麻烦。
敌人数量过于巨大,赛克斯军队一两千机动能力最强的骑兵很难再利用运动战,歼灭二、三十倍于己方数量的敌人。
如果召集各领地守备队与对方打阵地战,势必造成巨大的伤亡损失。
森斯波莉出了个狠毒的主意:“你在首都有一支三十人的侦察小队,让他们去做点有趣的事情呀。”
黑克托尔向她询问清楚,什么叫有趣的事情。
国王感叹:“你比谢丽尔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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