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其镗苏政华》第330章 意外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抱到屋子里去,我去找殷大夫。”
    何念桃不知道这夫妻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进来的时候看见苏恒玉推明瑶曦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对自己有身孕的妻子也能下这样的狠手,她真不知道这个二皇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何念桃以极快的速度找来了殷黎塘,听说情况之后的殷黎塘自然也不敢怠慢,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明瑶曦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苏恒玉握着明瑶曦的手,眼神发怔的看着她,刚才的那一下,他没有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是故意的。
    何念桃可不管他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明瑶曦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这个做丈夫的总是要负全部责任的。
    “你还在哪儿楞什么?快让殷大夫给她看看。”何念桃只要一顾念到明瑶曦还有孕在身,就没好气,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就差了不少。
    在这个人命危急的时候,她才不管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就算是天王老子,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她何念桃也是要照骂的。
    苏恒玉被何念桃这么一吼,立马起身给殷黎塘让出一个位置,并嘱咐道,“殷大夫,麻烦你一定要仔细看看她。”
    何念桃哼了一声去帮殷黎塘,他一个大男人要给一个孕妇检查,总是有诸多不便的。
    “这个时候才知道着急,早干嘛去了?”
    苏恒玉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的站在一边,也不能反驳。明瑶曦此刻间的痛苦映入他的眼睛,就像在鞭挞他的心。而另一边,这颗心在在提醒着他,战其镗现在生死未卜。
    生死未卜这个词,让苏恒玉心里更加的痛。棠之,战其镗,难道就会这么死了吗?他不信,也不能信。
    “殷大夫,方希我就交给你了。”心中的那股恐惧弥漫在苏恒玉心间,让他鬼使神差的就先脑子动了身体。
    何念桃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恒玉就已经出门而去,不久,院子里就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何念桃心中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殷黎塘,他真在全力以赴的给明瑶曦诊脉,扎针。再看一眼明瑶曦,她虽然很痛,但是眼睛是半睁着的。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的神智是否清醒,如果是清醒的话,何念桃不敢想,明瑶曦现在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眼前的这一切的。
    潮州的苏政华已经快将整个潮州城都给翻了,若非是明瑶宇极力劝住他,现在江南还需要很多人手去救治安顿百姓,不知道苏政华此刻还会闹出怎样的事情来呢。
    而这距离战其镗的失踪不过刚刚过去小半日的光景。
    明瑶宇心里也是急的,他害怕那方漠然真的会对战其镗做什么,但又觉得如果他真的想对战其镗做什么的话,当时就不会大费周章的将人给掳走,而是直接一剑劈了她。
    因此明瑶宇心中有个直觉,这个直觉告诉他,那方漠然掳走战其镗,一定是想用战其镗来威胁苏政华。
    虽然他暂时还想不明白,那方漠然到底是想找苏政华要什么。他爹已经死了,经过验尸之后发现李仁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而是被人毒死的。
    李仁被毒死,明瑶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梦。毕竟当年她爹也是被李仁派人给毒死的,可是当明瑶宇去问她的时候,江梦却反问他,“明公子是觉得我想用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吗?”
    江梦那冷淡的态度让明瑶宇察觉到是自己唐突了,而江澜也过来跟明瑶曦解释。
    “我家小姐要杀他根本就用不着如此费力,明公子怕是误会什么了。”
    明瑶宇的确是误会了,那么排除是江梦的话,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李府之中,还有其他的人,不想让苏政华从李仁嘴里得出什么消息来,所以就派人暗中将他给杀了。
    好死不死的是,那天方漠然过来,应该是想救李仁的,大概是看见了李仁的尸体,所以才临时决定将战其镗给掳走的?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其他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明瑶宇,一般来说,看见自己爹死了不是应该极其的愤怒想要为他爹报仇吗?为什么方漠然要掳走战其镗这举动却像是他在事先就有了准备的呢?
    明瑶宇那厢想不明白,战其镗这厢也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想要将自己带去哪里?
    战其镗第二天是被噩梦吓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辆那车上,马车里坐着一个公子,却不是夜里见到的那个方漠然。
    此刻的他已经换上了另外的一副面孔,做江湖文士的打扮,模样虽不是之前见到的那般惊艳,可是那眼神却是没变的。隐隐的傲气,给人不可一世的感觉。
    “醒了?”出人意料的,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
    “再过一个时辰,到了前方的镇子里,我就去为你寻一个大夫。”
    战其镗听的云里雾里,想问他你究竟在唱什么戏,就听见马车外面有人道,“公子,想不到你对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好。她得了绝症你也不放弃,反倒为了她四处寻医,现在你这样的人,可真是少见了。”
    方漠然听见车外那人的声音,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妻子?绝症?战其镗愕然,这才察觉到眼前的人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可是外面既然有人的话,战其镗灵光一闪,鼓起勇气来说自己根本就被掳来的,而马车里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又一想,自己现在有武功也使不上力,万一到时候自己惹得这个人生气,他一怒之下将马车夫给杀了可该怎么办?
    战其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先不出声,看看眼前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方漠然的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笑的时候,眼睛也是有笑的,可是眼神却是冰冷的。让人看着就会觉得,这人实际上就是一个惹不得的笑面虎。
    战其镗想起昨日那生不如死的滋味,整个人就不自觉的往马车后缩了缩。丝毫没有察觉,她现在这副害怕的模样是有多么的窝囊。
    想她以前,可是连战鹰这样的角色,都气的抓狂的。京城之中,又有几个王公贵族敢来招惹她战其镗的?
    战其镗心里是害怕他了一点儿,可是终究按耐不住心中的那股躁动不安份的因子,哑着嗓子问他,“你将我掳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又觉得这样的问话实在太没气势,有向他讨饶的嫌疑,又说,“昨天你怎么对我的,你最好是记清楚了。来日,我定当加倍奉还。”
    可是她的这句话说的仍然毫无气势可言。
    方漠然闻言,却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冷笑,“我昨日是怎么对你的,王妃可要记清楚了,用不着等到来日,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尝尝比昨日痛苦百倍的滋味。”
    战其镗吓的又是往后一缩。昨日那感觉实在太痛苦,现在想来,她都仍觉得痛苦,痛的不怎么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
    方漠然很满意她的反应,“知道害怕就对了,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不惹我生气,我就保证你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回去。”
    回去?战其镗惊的看着他,却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你没有让我缺胳膊少腿,却也不见我有多么舒坦。”
    战其镗说话时候的嗓子是喑哑的,大概是昨晚太难受,又被山风一吹,出了毛病了。
    可也因此,她倒显得更加像一个病人。
    方漠然又笑了,“你可记得我提醒过你的,我这个的性子有些喜怒无常。”
    战其镗很想反驳他一句,“你这何止是喜怒无常,你这简直就是变态。”可是为了自己免遭昨日之苦,她还是决定不说了,以免这喜怒无常的又做些什么事情来。
    马车一路颠簸,战其镗一路都在悄悄观察周围的环境,此处周围都是田园山水之景,并见不到有多少户的人家。一句话,看上去是很偏僻的。
    但是这里景致却不错,而且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逃难出来的居民。战其镗在心中猜想,一天的世间内,方漠然根本是不可能将自己带出江南的。
    如果这里是江南的话,那就应该是没有遭受水患的三个州的一个。应该不可能是潮州,若是潮州,苏政华那家伙肯定早就已经将那里翻了遍了,哪里还能有这方漠然的容身之所?
    除了潮州,剩下的没有遭受水患的就只有汀州,涞州。汀州的位置在江南偏东的地方,再往东走,便是临近东兴境内了。而涞州的地方是在偏僻的西北方向,越往里走的话就应该是越偏僻。
    战其镗自个儿在这儿思量了半天,她暂时还没有看出来这方漠然抓她走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他要是用她去威胁苏政华吧,为什么还要带她费如此大的劲儿东行西走的?若不是,那他抓她来干嘛?
    想了半天,她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觉得这头是越来越晕了,不会是昨日受了风寒吧?
    如今,江南的官员在苏政华那高压线之下,每个人无不紧绷着一根线,都纷纷发动人力去找战其镗。现在这情景,想要在各处设立关卡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时候,可是在没有受灾的汀州和涞州,还真被苏政华勒令设了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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