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风华血成沙战其镗苏政华》第332章 汀州寻人

    苏政华出了房门,就立刻派人去往汀州的方向。这一次,他要亲自去寻人。
    明瑶宇也要跟着去,他还不知道方漠然这样做的目的。但了解过方漠然的为人之后他心里就愈发的放心不下了,战其镗又是个跳脱的硬性子,落在那样的人的手里,怕是免不了要吃些苦头。
    “不必,你就在这里,打理潮州和江南的事物。”苏政华已经上了马,马鞭拿在手上,蓄势待发的样子。
    “还有,”他转过头来,“如果不出意外,苏恒玉这个时候也快到了,你想办法,别让他跟过来。”
    明瑶宇自己倒是已经将苏恒玉这茬儿给忘了,想起之后才觉得那是个大麻烦,怎么就这样要丢给他了?
    “喂,你等,”明瑶宇刚想要抗议,可是苏政华已经策马远去了。
    明瑶宇心里那是一个郁闷,这苏政华,到底是真把他当做可供随意使唤的跟班了?
    正颓丧之际,江梦一身白色的衣裙映入他的眼帘里。他转头,江梦然冷淡的面容便也侧向他,“我要跟着王爷一起去汀州找王妃。”
    明瑶宇上下看了她一眼,恢复了女儿身,模样变了不少,唯独这身边的这把佩剑没有变。
    “你跟着去干嘛?苏政华如此紧张着棠之,会有办法将她给找出来的。”就连明瑶宇这个时候都以为,这江梦对苏政华如此殷切,应该是喜欢上了他。
    江梦的眸光淡然,摇了摇头,“我想起,我与那方漠然,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
    明瑶宇无力的笑了一下,“你说要去找方漠然就去找方漠然呗,你扯上战其镗做什么?”
    江梦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眸光清澈透明,如同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水。她看着他,眼睛里有认真,“我也是为了去寻她的。”
    “好好好,”明瑶宇真心是有些无力,“你去找方漠然也好,寻战其镗也罢,都希望你能尽快把人给找到了。”
    他苦笑了一下,“你们这一走走的倒是潇洒又自然,留我一个病秧子来这里收拾烂摊子,可见你们的心都是一样漠然的。”
    江梦走出了一步,又停下脚步,“公子。”
    明瑶宇这刚被留下来,心情正低落着呢,感觉江梦今天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便又笑了,“如何?你又不想走了?”
    江梦不是一个会玩笑的人,但见他这幅模样,竟破天荒的笑了笑。那一笑,如冰恋盛开,有些晃眼,明瑶宇的眼睛就被晃的亮了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冰美人也是会笑的?
    江梦笑过之过,认认真真的,恭恭敬敬的向明瑶宇做了一个江湖人士的揖礼,“此去天高地远,公子身子弱,要保重!”
    明瑶宇也笑着如她一般回了她一个礼,“什么天高地远的?江公子早去早回,我在江南等你回来。”
    江梦拱手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笑了,“借公子吉言。”
    明瑶宇觉得那日的江梦有些不对劲儿,一个冰美人怎么会突然对着他笑这么多次?
    笑这么多次也就罢了,可是她说的那些话,总有股在阔别故人的感觉。
    只可惜,明瑶宇当时心情低落,只当这是告别之言,并未将此太放在心上。
    战其镗是晚上发起高烧来的,她觉得浑身难受,浑身都在发烫,脑袋也是迷糊的跟一团浆糊一样,嗓子哑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难受的想吐,可是她吐不出来。直到那人请了大夫来给她检查,她才发现,自己这真的是发起了高烧了。
    战其镗心里苦,她活了这十几年来,可谓是强健的如同一头牛,别说发烧了,她连小病都没有生过一次。
    看来自己这次真是倒足了血霉,从遇上这变态的杀人犯,她就没有过好事发生。
    给她诊治的大夫退了出去,说她患的是伤寒,还有一些别的疾病,不过是顽疾,他看不出来。方漠然说无妨,不过到时候很好心的让大夫开了治伤害的药去让此处的店家帮忙煎了。
    战其镗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这下好了,不用那蛊虫来治她。她已经烧的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的力气。
    “我说,你想让我死就让我死,或者给我一个痛快的。”
    战其镗这辈子真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莫名其妙的被人抓来,莫名其妙的被人下蛊,莫名其妙的发烧。一切都来的这样莫名其妙,战其镗痛苦的直想流泪。
    方漠然走到她的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战其镗想将他的手给拍开,可是真的,她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哪里还能使的出来别的劲儿。
    “叫你不要乱动,”方漠然的声音里难得的存了一丝温情,或许看着战其镗这样子,勾起他心里那本就不存在的同情心。
    那样的声音,却让战其镗的委屈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忽然就哭了出来。
    她想苏政华,想苏政华,好想苏政华。
    这个世界上,只有苏政华不忍心她受一丁点儿的伤害,会耐心的哄她,会在她闯祸的时候给她收拾烂摊子。
    他那么好,可是现在却不在她的身边。
    “别哭了!”方漠然的声音又冷了下来,他见不得女人流泪。
    那样冷漠的声音绝对不是苏政华会对她说的,战其镗收住了眼泪,忍不住在心中嘲讽自己,在一个坏人面上装什么软弱?
    看着这样赌气的又倔强的战其镗,方漠然的眸光流露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无奈。静默了半晌,实在不想看着她就此烧死,转身去打了冷水进来。
    烧的迷迷糊糊的的战其镗感觉额头有冰凉冰凉的感觉,那感觉久违太久,十分的舒服。一时之间什么都忘了,只当自己是在做梦。
    有感觉有人拿什么东西到她的嘴唇边上,她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当即便皱起了眉头,手一挥,嘴里嘟囔一句,“拿开!”
    方漠然这样伺候人已经是鼓足了自己的耐心了,可偏偏这个女人竟然一点儿都不领情。
    他这辈子,可是除了自己的亲娘之外,没有再伺候过谁。见战其镗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就想将药碗放到一边去。你爱喝不喝,病死算了,关他什么事情。
    可是他一起身,战其镗就扯着他的袖袍,“你别走!”
    她闭着眼睛,像是在对谁撒娇一般,可能是在说着胡话。方漠然终于又捡回了自己的那点儿耐心,战其镗的头就靠了过来,“你别生气,我喝就是。”
    那软软的声音,真的一点儿都不像那个英姿飒爽的战其镗。
    方漠然身子一颤,低头看着怀里靠过来的这颗脑袋,而这个脑袋的主人,正在对着他撒娇。
    方漠然又端着那碗药凑到了她嘴边,方才他还想着,要是战其镗不喝,他就直接给她灌进胃里去。
    可见着眼下的这副模样,他又觉得有些不忍了,叫了小二进来,“你去给她拿些蜜饯过来吧。”
    战其镗再次醒来,又是一个大白天,她睡了这一夜,身上出了不少的汗。一觉醒来,觉得自己真是神清气又爽。只至于她真的觉得,昨晚的那一切都是在做梦。
    可是……很快她的这个想法就破灭了。
    因为她床边还坐着一个人,一身宝蓝色的长衫,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边,一只手垂在一角,睡着了。
    战其镗一张脸瞬间就苦了,心里又升起一股儿火苗来,自己这些天,可被他给整的真是一个惨字都不足以去形容。
    可她很快便将这股火苗压了下去,大概是她醒的太早,周围都很静,而这方漠然,睡的还很熟。
    战其镗眼珠子一转,这可是一个悄悄溜走的好机会。她顿了顿,又怕他会突然醒过来,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还好,他没有反应。
    战其镗笑的很放肆,没有反应好了,你最好永远都没有反应,这样她就可以偷偷溜走了。
    她的动作麻利又轻巧,很快便从床上溜了下去,为了怕惊醒他,她连鞋子都不敢穿。就这样光着脚丫,下了地,哈哈,他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战其镗心情这个激动,受了这么多天的罪,她终于又可以看到那耀眼的太阳,那湛蓝的天空了。
    “公子,你要的药。”
    战其镗刚来到门口,准备推门,可是她还没有推门呢,门就被另一个人给推开了。
    战其镗愣了愣,那人还没有将门给完全推开,忽就被后面伸过来的一只手给关上了。那药碗却已经从外面那人的手中接了过来,“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战其镗更愣了。
    那个声音,不管听了多少次,还是让她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她转过僵硬的头颅,方漠然已经将那药碗拿在手边吹了吹,顺手递但她面前,“喝吧!”
    战其镗跟个木头人一样,内心深处一片空寂,这是撵过了多少匹的草泥马啊!
    药碗递到战其镗的手上,让她觉得如重千金,她看了看他,神色如常,张狂的眼睛里是不近人情之色,再看了看手中的药碗,解释道,“方才,我是见你睡的太熟,不忍心,打扰你。”
    药碗里映出战其镗的影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顶在她头上。不是,这药碗里映出来的人影,哪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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