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风华血成沙战其镗苏政华》第148章 替罪羔羊

    皇上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小皇子送走产生了心结,总也睡不着觉。这天早上下了朝难得有些困顿,还没睡熟就被人吵醒了。得知太子带着一队御林军出宫,大闹了东城集市。
    被搅了好梦的皇上心情自然不好,让海公公出外寻人。不用想等待苏政华的就是一场血雨腥风。
    结果苏政华倒也聪明,进殿直接跪下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指着身后跟着的御林军道:“这些人都是带走的,你好大的胆子啊,连保护皇宫的御林军都敢带走,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苏政华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直接把账本拿出来。
    海公公看着皇上的脸色,把账本递了上去,皇上翻了两眼没看明白,皱眉道:“这是什么?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苏政华点头道:“回禀父皇,这是户部这些年来贩卖私盐的账本,儿臣在休息的时无意中发现此事,故而留意起来,今天事出有因才入宫请御林军帮忙。”
    谁不知道动用御林军皇上会生气,谁都知道,可是苏政华还是这么做了。一方面是他当时就在皇宫,调兵比回自己府邸方便多了。另一方面就是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重视,直接见到皇上。
    不然又是呈奏折的话,这账本最后落入谁的都还不一定。
    皇上一听这事果然变了脸,拿起账本仔细的看。记过帐的都能看出上面的数字对应着一个个代号,最后是合计。时间日期都很清楚。
    “来人,传户部尚书。”
    苏政华跪在地上不再言语,等户部尚书过来,看见那账本当即就愣了。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晃着手里的账本,然后直接打在了户部尚书的头上,满脸的怒气,“朕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这样吃里扒外的吗?”
    “皇上,冤枉啊,皇上。”户部尚书看了眼账本上的内容,决定地死不认账,“老臣一生恪尽职守,不懂皇上的意思。”
    这账本上没有指名道姓,其实即便拿出来也不能证明什么。可是既然已经调用了御林军,不拿出点东西来皇上定然不会那么轻易就饶过苏政华。
    “太子,你还不快说说怎么回事?”皇上冷哼,显然余怒未消。
    苏政华淡定的说道:“回禀父皇,这本账本上虽然无法对应相应的人和事。但是儿臣发现户部每年的海盐账目都很潦草,我们可以仔细的调查,把每笔盐都去向了何方调查清楚。还有儿臣的几个从外地而来的朋友有些话想对父皇说,这其中有些地方的盐价已经是京城的三倍了。”
    “竟然有这种事。”皇上也不让户部尚书解释了,“来人,把太子的那几位朋友带上来,还有让户部整理出三年来所有关于海盐的账目,把工部的人也叫来,今天就在这大殿上把账目给我对上。”
    海公公无奈只好去传旨,就这样,工部和户部的官员集聚在养心殿,一人一个小木桌开始查账。
    裴元庆在之前已经偷偷调查了一番,所以当即就指出哪里哪里有问题,这三年的账目,再加上分发到各地州府的文书,整理起来相当的费劲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养心殿一时进进出出,人来人往。
    苏政华早前派人去边境请来的人也回来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会是殷黎塘。殷黎塘知道是有关私盐的事情,立马让人在沿途各州各郡找愿意上京告状之人,快马加鞭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还没跟苏政华打个照面,立马就被请进了宫中。
    皇上对殷黎塘还有些印象,当时第一个带头不要高官厚禄离开京城的人就是他。此时很是诧异道:“怎么,殷爱卿也对海盐有研究?”
    殷黎塘恭敬的说道:“回禀皇上,盐能消毒杀菌,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微臣也是会用盐来治疗。况且在边境待得时间久了,若是这点本事还练就不出来,微臣这一生也只配碌碌无为了。”
    “好,那你就说说这些盐有什么区别吧。”皇上耐着性子,指着地上一堆堆从市面上买来的盐问道。
    殷黎塘不慌不忙的从自己兜里拿出了几包盐,让海公公分别呈给皇上看。
    “回禀皇上,海盐虽然都出自一个地方,但是提炼的地方不同,还是有不同之处。例如您左手边的,那是我们青海以北提炼的盐,沙粒细小,颜色净白,这种盐比青海以南多提炼了两次,所以味道较淡。”
    “再看它旁边的那一包盐就是青海以南的盐,仔细看不难看出其沙粒就较为粗糙。还有东西两面也分别各有不同之处。皇上若是觉得肉眼分辨不出,可以拿放大镜观看。”
    皇上还真就看不出,盐磨的细小,一般人也不可能用肉眼看出个中的区别。但拿出放大镜果然就不一样了。
    殷黎塘见皇上放下放大镜才说道:“青海北面和西面的产盐区是我们主要的进货点。背面有我们的军队把关,没有人能够投运出去。而奇怪的是,北面的盐价就要比西面的盐价便宜很多。”
    “皇上,他们说的都是一派胡言。”户部尚书这回是真的有点害怕了,高声呼喊想要打断他们的谈话。
    皇上大怒道:“闭嘴,太子,你怎么证明西面的盐价被背面的高?”
    “回禀父皇,儿臣这里有万人请命书。”苏政华示意另外两个人开口说话。
    那两人战战兢兢的磕了个头,把请命书上交道:“草民二人是钦州和幽州的百姓,我们那里的盐价已经到了不堪负重的地步。这是去年草民自发的组织的请愿书,上交给当地知府后被打了一顿。前些日子太子来找证人,草民便跟来了,请皇上为百姓做主啊。”
    皇上越看越气,他把请命书扔到户部尚书头上,“看看你干的好事,来人让邢部侍郎去幽州和钦州核实,是不是确有此事。”
    户部尚书一下子瘫坐在地,本来这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旦有人捅破他们也就全完了。
    皇上也不可能因为苏政华的一句话,随便拉来几个人就定户部的罪,何况这个案件牵扯太广了。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么多人整个南晋都会随之震荡。
    户部和工部全部入狱,只有少数能够证明自己清白,和后来科举入榜,没有机会参与私盐案的人得以幸免。当然这些人也就跳起了户部的大任。其中裴元庆官升最快,不出所料户部尚书若是倒了,那么尚书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殷黎塘千里迢迢取证进京,皇上也不可能放他走了,暂时留他进了工部。工部尚书也察觉到自己的官职不保,自动请命告老还乡。
    所有证据的矛头统统指向户部尚书,而户部尚书是皇后的表哥,皇上不傻自己知道是皇后再为户部尚书撑腰。所以在公开审判那天把皇后也叫了过去。
    皇后见到户部尚书就是一阵痛苦,“哥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为何会做这样的事啊,皇上待你不薄啊。”
    皇上皱眉看着皇后演戏,“你不要哭了,既然有胆量做这样的事,自然要有胆量承认。”
    皇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哥哥,你若是有什么苦衷就跟我讲啊,不能连累了自己的一家老小啊。”
    户部尚书听出了皇后口中的威胁,认命的说道:“臣罪该万死,但是还请皇后娘娘念及亲情,为我的家儿求个情。”
    皇后哪里敢在这个时候求情,眼神闪烁不敢看户部尚书,最后回头看着皇上。
    皇上就是一声冷哼,让大理寺卿开始审案。
    户部尚书死心一般仰天长叹,“此时最悔就是跟错了主子啊。”
    这一审就是好几个月,每次审都能多查出几个人来,每次审也都有新的证据出现,就好像这件事是个无底洞,打开之后就怎么也止不住。
    皇后一直坐立难安,她虽然每次做事都滴水不漏,但是最近爆出的证据太多了,她怕自己有什么闪失。所以打算铤而走险。
    要说这里谁最清闲,那就莫过于战其镗了。她没什么好担心的。自己的父母肯定不会掺和到这件事当中,自己的相公是举报人,每天虽然忙,也是忙着抓坏人。
    唯一让她比较挂心的就是周生,这小家伙儿一天到晚的忧郁,也不怎么说话。
    周生是担心他的父亲,战其镗知道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账本已经爆出来了,那伙儿人留着人也就没用了,死亡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也很可能那伙人根本还没来得及杀人灭口。
    终于战其镗忍不住了问道:“周生,你还记得你爸爸在哪里被抓的吗?或者你记不记得你爸爸在哪工作?”
    周生点点小脑袋,“我知道,我一直帮爸爸上工来着,那是一个大院子,进去之后就不让再出来了。那天父亲把我扔出院落,我躲在一个墙洞里才逃过一劫的。”
    战其镗满意的点点头道:“好,那姐姐带你去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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