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风华血成沙战其镗苏政华》第80章 枯井无波却有魂

    古朴的大门传来当当的敲门声,战其镗站在陈员外家门外,左右瞧瞧,无语的说道:“怎么阴森森的,谁住这里不害怕吗?”
    陈员外在长安以前还算是大户人家,这几年一直深居简出,加之住的地方在巷子最深处,走的人少了,自然就显得阴森。
    殷黎塘换算着时间说道:“有半盏茶的时间了,怎么还不见人来开门?”
    战其镗也奇怪,刚过午饭她便站在这,这会子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应。按理说他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的人不说天天来也差不多,怎么可能把门关的这么严实。
    “再敲敲看,不然我就只能夜闯了。”战其镗说着又敲起了门。
    大门不久后缓缓的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个白发老头。这晴天白日的听着咚咚咚沉重的木门声也让人不由感到森森寒意,再配上这么个老头,当真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战其镗当即‘啊’了一声,定睛一看才松了口气。
    “你们是何人?有什么事?老爷最近不见客。”老头沙哑着声音说道,说着就要关门。
    战其镗忙把一只脚伸进门里,不满的说道:“你这老头也真是,问我是谁来干什么,我们还没回答怎么就要关门?”
    老头皱眉,“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我都说了老爷最近不见客。”
    战其镗被噎了回来,只能好生说道:“这不你家里不是出了命案吗?我们想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老头一听这事立马横眉冷对道:“这事你个娃娃能帮什么忙,邢部已经立案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家不欢迎外人。”
    说着就大力的推战其镗。战其镗见他一个老人也不好动手,半推半就的就被推了出去。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
    吃了闭门羹的两个人面面相觑。战其镗拍拍手无所谓的说道:“行吧,还是夜闯吧。”
    殷黎塘点点头,跟着往回走道:“我们这次也算没白来,起码知道陈员外这一家对这个案件并不关心,也不喜欢与外人接触。那我就好奇这个古井藏尸案是怎么被发现的了?”
    战其镗也奇怪,“看着老头的反应,大概陈员外已经很久没见外人了,那么就是自己家人发现的了。那就是命案没发生两天就被发现了,应该是陈员外家内部人员所为,应该很好破的案子为什么会脱这么久?”
    殷黎塘赞同的说道:“没错,而且最让我好奇的是,员外在当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换做谁也不可能闭门不出吧?”
    俩个人商量了很久也没能得到一个让人信服的答案。只能希望其他人能够得到更有用的信息。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入夜才回来的程蝶衣带来的消息确实死的人是陈员外。
    “我听一个茶客一直说自己知道陈家的秘密,下了台就请他喝了酒。结果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程蝶衣坐下忙不停的喝了口水,看来是一路跑着回来的。
    这陈员外早些年就是一个做小生意的,也是举家迁徙来到长安。那时候他有个原配。可是因缘巧合结识了盐官路向远的女儿路清河。盐官向来油水最多,别看权利不大,可处处是关系。
    故事也可想而知,陈员外为了自己能够功成名就便娶了路清河,弃糟糠之妻于不顾。可路清河娶进门三年未育,被诊断不能生育。那时候陈员外已经是员外了,念及膝下无后不成,就又把原配接了回来。
    路清河也是个火爆脾气,气不过就天天折磨原配。陈员外怕路家的势力便一直没说什么。后来原配生了一个儿子之后,路清河更加变本加厉。陈员外念及孩子的存在,对原配好了些,然后原配就被路清河害死了。
    “打那之后陈家的人就不在人面前走动,里面十几年如一日安静,大家都说路清河发疯杀了陈员外。”程蝶衣叹气道:“虽然这种说法不可信,但是死的确实是陈员外。”
    “陈员外?”战其镗看看殷黎塘,“难怪那个老人会那么大的反应,我们连死的是谁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帮忙啊。可是怎么会那么多人看见?”
    程蝶衣无奈道:“那天是陈员外过寿,按理说这么些年不走动也就没必要摆宴席了。但是正赶上他儿子陈清河弱冠,执掌陈家。便摆了宴席。”
    “等等,你让我捋一捋。”战其镗仔细回想刚刚听到的故事,忽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儿,“你说路清河害死了原配,她没有被抓?而原配的儿子叫陈清河?”
    “路家有点人脉,加上陈员外当初是举家迁徙,原配孤零零一个人,陈员外不报官这事就只能不了了之。外边怎么传的都有,但都和路清河脱不了关系。”程蝶衣对这一家子事也是无语,“据说当初路清河怕原配生了儿子对付自己,硬是让那孩子跟自己的名字,认作了儿子。”
    “这么复杂啊,这豪门恩怨不是当事人还真难说谁对谁错。”战其镗皱眉道:“我总觉得,既然认作了自己的儿子,路清河应该不会对他们太差。不然把孩子也害死岂不是更安心。”
    殷黎塘点点头,不解道:“照这么说,把陈府的人抓起来挨个审问总不会有错。邢部怎么一直没动静?”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陈家早就只剩老弱病残了,就陈员外一个身体健朗,能单手抗麻袋的主。要害他得一家人一起上才行。大家都说是他克妻克儿,才会弄得如此下场。”
    听了程蝶衣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么毫无头绪的案子,着实让人无从下手。
    “我还是去陈家看看吧。”战其镗半晌做出决定,“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日来赴宴的名单,凶手很可能就在那里面。”
    王永义摇头道:“不一定,一般过寿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例如乞丐和小偷,也许在他们做什么时候被陈员外撞见了,干脆下了杀手也未尝可知。”
    叶柳媚打趣道:“你这是以专业角度来分析的?”
    王永义翻了个白眼,“如果是我我才不会去寿宴,收来收去其实没有几个钱。只有那些个身手不行,要靠人多混进去的人才会去。”
    “行了,我陪其镗去夜探陈府,你们准备好宵夜回来听汇报就是了。”
    有王永义跟着大家也放心,不由分说等到三更过后,战其镗跟王永义一起往陈府走去。飞梁上瓦,两人的动作简直如出一辙。
    王永义忍不住赞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是同行呢。”
    战其镗倒是一点不介意被当小偷,笑着说道:“小时候逃课,被父亲追着打,要是没这点本事怎么行。”
    两人一路前行找那口枯井。陈府不大,但也有前院后院,东厢房西厢房,细算起来面积也不小。从前院走过是中庭,过了中庭是中堂,中堂之后是厢房,厢房之后是厨房,厨房之后才是后院。
    战其镗四处看看道:“正常来讲前院,中庭,中堂都是接待客人用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井,那太煞风景。厢房和厨房的井应该都在用。那么枯井应该是在后院,没人用的井。可那天陈员外大寿,怎么回去后院那么偏僻的地方呢?”
    王永义也想不通,只好道:“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
    陈府一片漆黑,若不是月色正浓,占其他两人什么都看不见。到了后院发现那里有间屋子,里面有些微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悄悄的走过去。
    掀开屋顶的瓦片,借着月光往里面看,只是光线太暗,模糊的只能感觉差不多是个人形。两人都是满脑袋的问话。再看后院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干净的简直不像话,而那口枯井就在屋子的一旁,无声无息。
    “这是怎么回事?”战其镗好奇道:“这个人是谁?会不会是陈员外来看他,才会被杀害的?”
    王永义也搞不清楚,“若真是如此,为什么还把凶手藏在这里呢?”
    战其镗决定还是先把人救出去再说,不然这案子根本就没法破。两人悄无声息的从房顶跳下去,为了避免那人叫喊,进屋直接把人敲晕了,王永义背着人就往小院跑。战其镗断后,顺便把小屋的门关上,以拖延他们发现的时间。
    两人夺命狂奔回小院,大家没想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而且还背了一个人回来。
    战其镗看了一眼中堂里的人喊道:“让黎塘出来看看这人怎么样了?”
    殷黎塘听见喊声从侧屋走出来,只见王永义背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衣着肮脏,手指甲奇长,应该有很多年没修剪过了。
    “这人是谁?”他把人放在地上,把了把脉就开始皱眉,“气息这么混乱,还有长期压抑的征兆,身体也虚弱的不行。”
    殷黎塘说着查看了下她的胳膊,发现有青紫之处,更是惊讶道:“这是经受过长期的虐待,你们在哪弄来的人?”
    战其镗一时也说不清楚,帮忙把人反过来将脸露出来,谁知刚看清这人的脸,程蝶衣就一声大叫。
    “天啊,这人是路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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