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105、亲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那女子顿觉荒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苏母踉跄上前，捉那男子手，泪眼朦胧，“你今年多大了？”
    “我叫齐天，今年二十三岁，你……你先松开我！”男子局促道。
    “二十三岁？不对呀？你今年应该二十一岁，虚岁二十二呀！”苏母惊异。
    “可能是买他的那一家，为了瞒天过海，把他的岁数给改了！”池母道。
    “我把警察叫来！”苏父亦拨女警电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谁能告诉我呀？”那女子亦觉抓狂。
    “是这么回事儿……”池母亦将此般因由尽皆讲述，“……这医院呀，就是造孽，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孩子被他们卖了！”
    “二百一十七个，这还是零三年管理严格了，零三年以前还猖狂！”苏母恨道。
    “……”闻听池母讲述，齐天如遭雷击，神情百变。
    “竟然是这样！”那女子亦觉恍惚。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池母问。
    “我叫萧菁，萧是草肃萧，菁是草青菁。”那女子道。
    “萧菁是吧？你跟这个小伙子，是两口子呀？”池母笑问。
    “我们上个月领的证！”萧菁道。
    “哎呦，亲家母，这可是你的儿媳妇儿！”池母笑道。
    “我儿子真有出息，竟然都娶媳妇儿了！”苏母泣声道。
    亦闻警笛声，却见女警驾车径至。
    “咦？”女警初见齐天面容，亦觉震骇，自未见如此般相像的，“这可真是……世间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齐天艰涩道。
    “就是一起医院贩卖婴幼儿案，赶紧的，上警车，我带你去做DNA检测，到时候你是不是当年被贩卖的孩子，就一清二楚了！”女警道。
    诸亦行至警局，采血录入数据库。
    “多长时间出结果呀？”苏母亦觉焦躁。
    “别着急，信息录入数据库，十几分钟就能比对出结果来！”女警道。
    “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出结果呀？”苏父急道。
    “你得等把数据录入数据库呀？别着急，最多三个小时！”女警道。
    “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这么一会儿？给我消停点儿！”老太怒道。
    “别着急别着急，中午的时候，肯定能出来！”池母道。
    及至日中，亦出结论。
    “确定了，你们俩，就是他生物学上的亲生父母！”女警持证宣告。
    “嘿嘿嘿嘿……我的大孙子……”老太嘿嘿怪笑。
    “哈哈……呜呜呜……”苏父喜极而泣，“我……我也是有儿子的人了！”
    “我就知道，这是我儿子！”苏母亦将齐天搂抱入怀，“我儿子呀！”
    “别光顾着哭，把这证拿着！”女警亦将此证递与苏父，“有了这个证，就能证明你们的亲子关系，以后要办理身份相关的证件，都靠它了！”
    “谢谢警察同志，谢谢警察同志！”苏父泣道。
    “谢我干啥呀？你的孩子，是你们缘分到了，自己找家来的，行了行了，赶紧回去一家团圆去吧，用不用我用警车送你们呀？”女警笑道。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打车回去！”苏父笑道。
    “打什么车呀？我让太阿开车过来，正好六个人！”池母笑道。
    亦与太阿个电话。
    笑语泣言，亦出警局，静候半刻，却见太阿径至。
    “怎么了？”太阿驻车，亦见齐天，“这是……”
    “这是妍妍的哥哥，这个大美女，就是妍妍的嫂子，赶紧叫人呀！”池母道。
    “哥哥嫂子好！”太阿笑道。
    “你……你好……”齐天亦觉尴尬，虽未深言，亦知此人岁数大他很多。
    “你好，你也是同袍呀？”萧菁笑道。
    “他不光是同袍，他还是汉服掌柜呢！”池母笑道。
    “哦？”萧菁惊喜，“不会是天生圣人原创汉服吧？”
    “没错，就是天生圣人！”太阿笑道。
    “哎呀，别在这里说了，咱们赶紧上车吧！”池母道。
    诸皆登车。
    “没想到呀，你跟直播中的不一样，我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看你们的！”萧菁却坐主驾其后，“你们飞到天上，是真的么？”
    “是真的，等以后让妍妍专门儿飞给你们看！”苏母道。
    “过分了吧？”池母大怒，“你这是把我儿媳妇儿当成天桥底下卖艺的了？”
    “那是我女儿！”苏母道。
    “你女儿怎么了？那是我儿媳妇儿，你要是敢欺负我儿媳妇儿，我告诉你，你是她亲妈都不行！”池母气道。
    “懒得搭理你！”苏母亦觉气弱。
    “史上最豪横的婆婆！”萧菁竖指赞道。
    “你婆婆就不行，跟我差远了！”池母道。
    “……”苏母面黑。
    “妹夫，你们家的发簪，真的那么厉害么？”萧菁心奇道。
    “不是发簪厉害，是人厉害，人不行的话，发簪再厉害都没用！”太阿笑道。
    “让你妹夫给你也弄一个！”苏母道。
    “这不好吧？一根发簪，可是一千五百万呢！”萧菁亦觉心颤。
    “都是自家人，没关系的！”苏母道。
    “买的时候是天价，其实成本也就是一些铜和锡！”太阿笑道。
    “哎呦，你们是不知道哦，就是他们卖的那个铜牌跟铜圈儿，只要是人一发脾气它就会放电，我让牌儿电过，你妈让圈儿电过！”苏父亦见活跃，“电完了之后，脾气立刻就好了！”
    “是呀是呀，你妹夫是汉服商家，以后你们要是穿汉服，都跟你妹夫说，他们店里的汉服，都是版型特别好的那种！”苏母道。
    “对对对，想穿汉服了，跟我说，版型都是我设计的，穿在身上特别舒服！”太阿笑道。
    “你们家的汉服卖的倒是不贵，就是配饰太夸张！”萧菁道。
    “哥哥嫂子是干什么的呀？我看你们的气质，就是搞研究的，是不是在哪个研究所工作呀！”太阿笑问。
    “你还真是神了！”萧菁惊异，“我们都是农学院的，不过我们不是搞水稻的，我们搞小麦高产！”
    “你妹夫本身就挺神的，要不是他从我们面相上看出来，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个儿子活在世上！”苏母慨叹，“他说，你们在西北方，你们这些年，在哪儿呢？”
    “我们这些年都在天水……”萧菁惊愕，“这妹夫也太神了吧？连我们在哪儿都能掐算出来，这是活神仙呀！”
    “他能呼风唤雨，说他是活神仙也没错！”苏父笑道。
    “现在好多研究所都派人过来了，就是为了研究这些配饰的！”萧菁道。
    “妍妍她哥这是还没缓过来呢！”池母见齐天沉默不言，心下暗笑，“不用想太多了，都是成年人了，连媳妇儿都娶了，不用太纠结这些！”
    “我……”齐天面见僵涩，“我有些接受不了，突然……就换了个爸妈……”
    “小天呀，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你……你爸妈对你好么？”苏母道。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我考上大学之后，勤工俭学，就一直没有回去过，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偏爱姐姐，我以为他们是喜欢女儿，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我不是他们亲生的！”齐天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