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104、掌掴

    “那也该防着她点儿！”池母道。
    “妈，你说得对，我也没说不防着呀，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家东邻人品还是可以的，不然的话，我就想方设法把她挤兑走了！”太阿笑道。
    “你说这个小齐也是哦，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说找个对象！”池母絮叨。
    “我听说，她是不喜欢男人！”太阿道。
    “不会吧？”苏妍亦觉惊愕，“我看着齐姐挺正常的呀！”
    “昨儿个送快递的那个大姐跟我说的，她跟咱家东邻是老熟人了，一说起东邻来，就说她不喜欢男人，我觉得可能是真的，这人从来不跟适龄异性接触！”太阿道。
    “你要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小齐确实不跟适龄异性接触！”池父蹙眉，“一般说话儿之类的，也都是爱跟我们这些上年纪的说话儿！”
    “咱们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就别在背后议论了！”太阿道。
    “等着，以后遇到合适的，我给她介绍一个，一个女人，不结婚哪行呀？”池母道。
    “你不是打算给我表哥介绍吧？”太阿道。
    “你要一说你表哥，还真是的哦，你大表哥三十八了都没结婚，你表姨都快急死了，要是给他们俩说说，我觉得行！”池母道。
    “不合适吧？我表哥都这么大年纪了，人家肯定看不上，我跟你说哦，你给她找几个零零后的，她肯定愿意！”太阿道。
    “胡说八道！”池母呵斥，“她一个快四十的女人，还想嫁个不到二十的小孩子呀？她是养儿子吧？”
    “我跟妍妍也差不少呢！”太阿道。
    “你那是刚三十，那能一样么？”池母气道。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最好的年纪，就是二十五到四十五，女人最好的年纪，是十五到三十五，你齐姐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了！”池父道。
    “人家过了最好的年纪怎么了？谁规定过了最好的年纪，就不能喜欢小鲜肉了？”太阿道。
    “伯父，女人最好的年纪是十五到三十五，这个我倒是认同，可为什么男人最好的年纪是二十五到四十五呢？怎么不从十五岁开始呢？”苏妍问。
    “十五岁的小男孩儿，正是最叛逆的时候，谁的话都不听，可讨人嫌了，在他们二十五岁之前，没受过社会的毒打，都是特别张狂，特别嚣张，整天就是天老大他老二那种，别提多讨厌了，二十五岁之后，那就不同了，遭受过社会的毒打，懂事儿多了！”池父笑道。
    “池大哥，你遭受过社会的毒打么？”苏妍问。
    “我没有，我只接受过我妈的毒打，社会打不了我！”太阿道。
    “你这小兔崽子，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池母怒道。
    “你确实打过！”池父道。
    “那是他小时候捣蛋，我才打过他，也就是轻轻打几下，我要是毒打他，他能活到现在呀？”池母气道。
    “行了行了，不说了，赶紧做早饭吧，都快八点半了！”池父道。
    早食罢。
    诸女自亦三进玩耍，池母亦与老太廊间闲谈。
    双椅短案，案上亦见瓜果茶糖。
    “婶子，今天吓到了吧？”池母笑道。
    “可不呗，哎呦，突然往天上这么一飞，没抓没挠的，吓得我呀，腿都软了！”老太叹道。
    “习惯了就好了！”池母笑道。
    “不过飞到天上去，还真是挺有意思的！”老太笑道。
    “我看你吓着了，要不咱们出去溜达溜达？放松放松？”池母道。
    “也行，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到处转转去，这么多天了，我还没在附近逛逛呢！”老太笑道。
    二人径出，附近悠游。
    如此般工程，亦闻重机轰鸣，常见人流如梭。
    “这人真多呀，工程量可真大！”老太赞道。
    “嗯？”池母蹙眉，“不对呀，怎么这么多人？”
    “工程量大，人就多呗！”老太道。
    “不是，婶子，只有那些个戴着安全帽的，才是施工人员！”池母道。
    “哎呦，你要这么说，还真是！”老太惊道。
    “小古！”池母扬声道。
    “婶子，怎么了？”亦见古建径至。
    “小古，怎么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呀？工地上多危险呀？怎么能让外人进来？”池母道。
    “哎呦，婶子，这我可没有办法，咱们围栏还没弄上呢，实在是禁不住，要想把不相干的赶出去，得您亲自出面！”古建道。
    “你赶紧让人轰人，就说我说的，这都是我们家的，不准外人进来，不然丢了东西算谁的？”池母道。
    “好嘞！”古建爽快应允，自亦着人撵人。
    “嗯？”老太蹙眉，怒由心生，“老二，你还当不当人了？你拉个年轻的小狐狸精往亲家外头转悠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把咱们苏家的脸都丢尽了，你对得起妍妍她妈么？”上前扯其衣领，猛掴其面。
    “哎哎哎，你这老太太干嘛呢？”却见那女子怒极遮挡，“你瞎说什么呢你？你怎么能打人呀？”
    “婶子婶子，你认错了，这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是亲家公……不对呀，怎么跟亲家公长得一模一样？”池母慌自上前劝解，亦见此男面容，恍然一惊。
    “老太太，你认错人了！”那男子面携掌印，神情惊惶。
    “你赶紧撒开！”那女子尖叫道。
    “我不撒！”老太亦回个神，泪目颤声道。
    “婶子……”池母亦觉心颤。
    “我在这里揪着他，你把老二他们两口子叫过来！”老太颤声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叫他们！”池母忙与苏父苏母个电话。
    “老太太，你认错人了！”男子颤声道。
    “你别说话，等我把人叫来了，你们再说！”老太泣声道。
    “你怎么回事儿呀？赶紧放开我老公！”那女子急道。
    “不放，死也不放！”老太泣声道。
    须臾。
    亦闻玉兔之鸣，且驻，启舱。
    “这是……”苏母径下，却见男子容貌，瞬即泪目。
    “这是我儿子？”苏父亦痴。
    “这是……”那女子却见苏父容貌，亦见丈夫容貌，兀自震骇。
    “这……”男子亦痴矣。
    “老二，老二家的，你快看看，这就是我大孙子呀！”老太泣声道。
    “婶子，先别急，虽然长得一样，基本可以肯定了，但最好还是去采个血，验验DNA。”池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