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71部分阅读

    之后,曹操豁然开朗,立即以天子的名义起草了一封诏书,册封袁尚为冀州牧,节制冀、青、幽、并四州军事,暂时署理大将军之职。写好之后,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往邺城。
    袁尚得了“天子”的诏书,不由得欣喜若狂,一副天下在握的样子。
    立即修书一封,以河北主人的口吻写了一封文书,派遣各路使者分别送往青、幽、并三州,把袁绍落马昏迷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自己受天子诏封,进位冀州牧,暂署大将军,节制冀、青、幽、并四州的事情倒是写的洋洋洒洒,长篇大论。
    听说袁绍落马昏迷,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平地惊雷,河内的所有文武,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将军府。
    沮授、徐庶、田畴、诸葛瑾、梁习、袁曜、甄尧、祢衡、马均等文官,张辽、张唷9跛9础199馈17叛18懿值任浣な系健v挥型妥ぴ诿辖虻男焓3ぴ诤友舻恼栽疲挥信扇苏倩健?br/>
    “主公正值盛年,怎会遭此厄运?真是苍天无眼呢,河北不幸呢!”
    沮授和张喔嬖芏嗄辏杂谡飧鲋鞴行└星椋蚪樯芰艘幌略艿牟n橹螅底孤砺涔龋砀褐厣耍裰静磺澹荒芸孔畔∈澄稚挥傻幕永峥奁?br/>
    其他人虽然面色悲痛,但对于袁绍这个主公并不熟悉,许多人甚至连袁绍的模样都没见过,便谈不上什么悲伤,只是随波逐流,做出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
    看到沮授痛哭流涕,张噤焕嵯碌难樱辉虿挥傻糜行┎牙3淙辉苁亲约旱谋阋死系约涸趺粗挥幸恢值挠巧耍幌袼┛薜恼獍闵诵挠兀?br/>
    至于沮授说袁绍正值盛年,纯属信口开河,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袁绍的寿命最多还有一年,便撒手人寰,领了便当。比起现在昏迷不醒,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沮授哭了一会,掏出手帕擦干泪痕,沉痛的道:“主公遭此大难,我认为公子应当去邺城探望一番,确认下主公的病情,是否确是坠马所摔,或者另有隐情?”
    徐庶则开门见山的直奔重点:“他袁尚何德何能继承袁公的爵位?此事绝不能依他,必须上书天子,据理力争,由公子你继任爵位才行!”
    “上书朝廷有什么用?还不是在曹操的控制之下?”袁买微微一笑,打断了徐庶的建议,“就算朝廷有诏书下来,我不承认他袁尚的爵位又能奈我何?目前当务之急,是应该先去一趟邺城,掌握下父亲的病情。另外,再派人摸一下青州袁谭的想法,最好是让他和袁尚之间爆发矛盾,我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听了袁买所言,众文武幕僚尽皆称善。商量一番之后做出了决定,由袁买带着沮授、张唷9跛16住17叛19o隆18懿值热寺柿煲煌蚱锊交旌媳畔蚨脍城,探视一下袁绍的瞡椋呕僮龆圆撸粝抡帕伞12焓8锍肼柿炱渌奈渥蚧诚兀戏啦芫没肟堋?br/>
    号角响起,旌旗飘扬,袁买率领队伍再次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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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八章兄弟争锋
    一条曲折的驿道蜿蜒向北,到了太行脚下,再折而向东,走上一百多里,便可以抵达河北重镇邺城,这里也是整个北方的核心所在。
    袁买带着沮授、张嗟热寺柿煲煌蛉寺硖ぷ盘镆袄镉涛聪诘陌籽藻魄敖纯桃饧趸毫诵芯俣龋刻熘蛔呷锫24雍幽诘节城不过二百四五十里的路程,走了六七日还未抵达,一面差遣侦骑探听青州袁谭的动静?br/>
    东方马蹄声响起,一名侦骑打着红旗,飞驰而来。
    “报……启禀刺史大人,青州的袁谭将军提兵三万,以日行百里的速度向邺县进军,现在已经抵达馆陶附近,估计明日傍晚,或者后天清晨便可抵达邺县城下!”
    “看来这袁谭已经沉不住气了啊?很好,我们坐山观虎斗,再好不过!”
    袁买在马上抚须微笑,自从蓄起了胡子,更显得有男人气魄了,久而久之,袁买也就慢慢的养成了抚摸胡须的习惯,这种动作总能让人联想到霸气四射几个字。
    沮授叹息道:“主公迟迟未立嗣,只怕今日就要祸起萧墙也!”
    “俺觉得这样更好,听说主公心里最偏爱的还是三公子袁尚,如果主公立嗣的话,少不得要立袁尚为继承。俺最讨厌这鸟人了,若是那样,难不成我等要为他卖命不成?这样最好,主公反正没有遗命,我等拥戴了买公子做主公便是,脱离冀州!”沮授话音一落,周仓便在后面嚷嚷着喊道。
    说的却是有一番道理,这种情形比起袁绍指定由袁尚嗣位好得多,割地自立,至少不会背负悖逆之名。反正袁绍也没说让谁继嗣,兄弟们各说各有理,外人也分辨不出谁对谁错。但如果袁绍公开宣布袁尚为继承人,袁买再对抗的话。就成了背叛者,对名声却是大大的不利。
    听了周仓的话,王双、祝公道纷纷附和:“元福说的极是,若是袁公真的昏迷不醒,他袁尚自立为主的话,我等与冀州划地而治,拥戴公子做主公便是!”
    袁买面带微笑。安抚众人道:“诸位莫急,我心中自有计议;岂止是你们不甘心受袁尚驱使,我亦是对他不满!”
    “并州地大物博,自保绰绰有余,但比之冀州,仍有不及。若是能够拿下来,必可奠定北方霸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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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授眉头微皱,沉吟道:“冀州广袤,人口众多。粮草储备丰厚,防御工事完善。袁尚已经掌管冀州多年,嫡系遍布,审配、逢纪更是拼死拥护,要拿下冀州谈何容易!”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朝着邺城前进,过了前面的山头,再走三十多里路。便可以看到漳河了。
    忽然北面尘土飞扬,一支百十人的骑兵队伍飞驰而至,来到跟前,却是从晋阳赶来的田丰。
    作为袁绍的旧部,听闻袁绍坠马昏迷,田丰心中自是悲恸,因此便将政事委托给王凌。自己带了百十名随从前往邺城探视,听说袁买的旗帜就在不远之处,特地赶来会合。
    数月不见,众人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提起袁绍的病情。田丰、沮授更是落泪,余人尽皆唏嘘不已。
    军旅之中,战马受惊人立,将马上之人掀翻在地的事情比比皆是,屡见不鲜;不要说田丰、沮授、袁买等人出事之时不在场,就连跟随在袁绍身边的陈琳、逢纪等人都没有注意到袁绍的坐骑负伤乃是受到了猎犬的偷袭所致,就这样袁绍稀里糊涂的昏死了过去,袁尚这个凶手却不为人知。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队伍距离邺县已经不足二十里,在漳河附近安营扎寨。
    袁买秘密召集田丰、沮授、张嗳松桃槎圆撸劣谧o隆18懿帧9跛热硕际俏浞颍倮匆裁挥惺裁锤呒炊崛檬虑榈幕苄缘貌坏奖vぃ恢劣谧约旱奶眯衷祝到叛虼永疵挥械弊鲎约喝恕?br/>
    烛光摇曳,君臣四人在桌案前跪坐,秘密筹谋对策。
    “田师、公与先生!”袁买朝着两人拱拱手,“抛开你们二人的身份来说,站在普通幕僚的角度来看,你们二人觉得我与袁谭、袁尚之间,谁更有资格继承家父的大业?”
    田丰咳嗽一声,首先开口,他天性耿直,故此说话的声音也比较洪亮:“按照长幼有序来说,应该由长公子袁谭继位,若是按照主公的喜好来说,应该有三公子袁尚继位;按照才能来说,应该由公子你来继位!”
    张嘈πΦ溃骸暗娜肥钦獍愕览恚土鞴寄貌欢ㄖ饕猓馊烁俏薹ㄖ闷溃》凑谡培心中,唯一支持的人选就是公子你!”
    “如今父亲大人已经昏迷,伤势堪忧,只怕命不久矣;袁尚上书朝廷,获得了节制四州的权力,并且署理大将军,我心委实不甘,该如何应对?”
    袁买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呷了一口,问道。
    这些年的纵横捭阖下来,袁买已经磨砺的胸有城府,此事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但还是想听听这两个超级智囊的建议。以曹操的智谋尚且需要问计郭嘉、贾诩、荀攸等人,自己作为一个凡夫俗子,更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田丰略作思忖,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丰有三计,可图冀州!假称议事,将袁尚、审配、逢纪招入军营之中,伏兵杀之,自领冀州之主,此为上计。找个借口,赖在冀州不走,趁着冀州的人心尚未归附袁尚之际,暗中收买人心,伺机而动,夺取冀州,此为中策。探视主公之后,退兵回并州,割地自立,徐图冀州,此为下策!”
    听了田丰所言,袁买微笑不语。觉得田丰这三计之中,也就下策可堪一用。
    无论是政治还是军事的角逐,都是尔虞我诈,风云变幻。你在采取措施的时候,敌人势必也会做出应对之策。
    田丰的这三计,有些想当然,是在袁尚、审配、逢纪等人都是无能之辈的基础上设立的;虽然袁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审配和逢纪还是有些本事的。
    摆下鸿门宴,将三人诱来伏兵杀之,这样的计划必然瞒不过他们。事实上,按照历史的自然发展,袁绍死后,袁尚曾经在审配、逢纪的建议下,用这一招对付袁谭,被郭图识破,袁谭称病不敢进城,现在自己反过来用这一招对付他们,只怕无效!
    至于田丰说的中策,赖在冀州不走,笼络人心,伺机而动;如果袁绍不死,或许还可以,但现在的袁绍和植物人差不多,袁尚已经独揽冀州大权,只要自己进城,给了袁尚可趁之机,这家伙估计就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开,更别提笼络人心了!
    不等袁买说话,沮授率先开口:“元皓的中、上两计太过于乐观,以逢纪之狡诈,袁尚之狠辣,这些法子恐怕早就在他们心中谋划多时,弄不好会用来对付四公子。我还是觉得探视主公一番,略尽为子之道,然后退回并州,徐图良策,如此方为稳重!”
    “嗯……听了两位先生所言,买心中已有主意,明日先进城探视一下父亲的病情之后,再做计议!”
    袁买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拍案做了决定。
    袁买在漳河边上休整了一天,接到袁谭兵临邺城之下的时候,才传令拔营向前,来到邺城西面三里之处安营扎寨。而袁谭的三万大军已经在城东扎下寨栅,并且派人来请袁买过去共商对策。
    “好,去一趟长兄的营帐,听听他说些什么!”
    袁买留下王双、袁曜、张勋率兵扎营,自己带了张唷14谑凇8锓岬热耍谖灏侔子鹌锏幕の乐拢旁返拇笥沙鄱ァ?br/>
    行走在邺城之下,抬头仰望,只见城门紧闭,吊桥拉起;城墙之上旌旗招展,兵卒林立,一个个全身甲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袁显甫真是太可恶了,这幅戒备模样,那是迎接自己的兄弟,分明拿着我们当做敌人呐!”
    看着城墙之上戒备森严,张喑で勾恋兀薹薏黄降穆畹馈?br/>
    袁买笑笑,心说按照历史的正常轨迹,袁尚和袁谭可是是杀的难解难分,拼了个不亦乐乎,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片刻之后,来到袁谭的大营,只见三万大军扎下近千个帐篷,绵延逶迤,一直延伸到数里之外。也不像是来探视病重的父亲,更像是来攻打城池的。
    “哈哈……四弟啊,一年未见,别来无恙呢?可想死兄长了!”
    听说袁买到来,袁谭带了郭图、辛评等人亲自出门迎接,一见面就给袁买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袁买作揖还礼:“小弟拜见兄长,亦是日夜思念!”
    除了兄弟叙旧之外,田丰、沮授、张嘤牍肌12疗赖群颖痹霞侗鹬爻家彩呛岩环黄鸩12缃舜笥?br/>
    众人还未落座,忽听马蹄声起,十几骑飞驰而来,马上之人大喝道:“大将军诏书至,袁谭、袁买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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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九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听了邺城使者的训喻,袁谭忽然出离的愤怒,双眼散发着凶恶的目光,手抚剑柄,沉声喝问:“家父卧病在床,哪来的大将军?”
    看到袁谭这副反应,马上的使者有些心惊,纷纷下马,抱腕道:“朝廷有令,让公子袁尚暂署大将军之职,节制冀青幽并四州!”
    “狗屁大将军!未得我的允许,他袁尚狗屁都不算!”
    袁谭盛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斯文了,一通粗口爆出,拔剑而起,斩向为首的使者。
    剑光一闪,一颗人头落地!
    头领被斩,众随从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尽皆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长公子饶命,上命差遣,不敢有违,还请公子剑下留情,宽恕了我等!”
    袁谭手执长剑,余怒未消,还要再斩杀这些随从,被郭图劝阻:“长公子暂息雷霆之怒,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杀之无益,空落口舌,让他们去吧!”
    袁买巴不得袁谭和袁尚势成水火,拼个你死我活,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在旁边附和袁谭道:“朝廷的诏书算什么?不过只是在曹操控制下的傀儡而已,如果没有兄长的点头,袁尚敢自称大将军,我袁买第一个不服!”
    袁谭对这个小弟唯自己马首是瞻的态度很是满意,点头道:“论战绩,兄长我北逐公孙,南拒曹贼,丰功至伟,况且我还是长子,他袁尚只是庶出之子;后来那婆娘使用狠辣手段才成为了正室,这袁尚也敢大言不惭的继承父亲的爵位?”
    夸了一番之后才觉得自己应该把袁买顺带夸一下,话锋一变道:“当然,四弟虽然从军较晚,但战绩也不是袁尚所能比,平阳、河内、河东都是你拿下的,攻破易京之战也是由你指挥,更有乌巢救粮之功。推敲一番,也比袁尚又资格嗣位!”
    这话语里的意思就是论资排辈,我袁谭才是最有资格继承袁氏家业的人;除了我之外你袁买也有一定的功劳,比起袁尚来要强出一些。
    “兄长所言极是,绝不能让袁尚称心如意!”袁买嘴角微翘,一番添油加醋。
    “汝等快滚,回去禀报袁尚。若是在我面前再敢以大将军自居,吾必斩之!”
    袁谭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勒令袁尚使者的随从滚蛋;十几个随从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大难不死,也顾不上谢恩,屁股尿流的蹿出了袁谭大营。上马直奔邺城而去。
    袁谭收剑归鞘,面色严峻的道:“父亲大人无缘无故的坠马,此中或许有些蹊跷,袁尚图谋不轨,我等当率领一万甲士入城,探视父亲一番!”
    袁买抱腕作揖:“愿听从兄长吩咐,唯兄长马首是瞻!”
    当下袁谭留下部将蒋义渠、岑壁驻守大营。命部将汪昭点起一万人马,朝着邺城进发,自己与郭图、辛评居中;袁买也带着张唷8锓帷14谑诼柿毂静课灏偃思性釉诙游橹小?br/>
    袁谭的营寨距离城门不过三四里路,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便来东门之下,只见吊桥拉起,城门紧闭,城墙上旗帜遍布,士卒林立。防御森严。
    “大胆袁尚,父亲无缘无故的坠马,我等身为子嗣,特地来探视父亲,你怎敢关上城门,将我与四弟拒之门外?莫非是你从中作祟,害了父亲?”
    看到袁尚早有准备。袁谭催马出列,在城下破口大骂。
    袁尚从城墙上露出头来,回骂道:“我看你才是狼子野心,既然你自称是来探视父亲大人的。为何提重兵而来?分明是心怀不轨!竟然还打算带兵入城,真是不自量力,我若不是看在父亲面子上,信不信马上发兵把你灭了?”
    “口出狂言,你有本事下城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听了袁尚不屑的言论,袁谭勃然大怒,高声叫阵,满脸不忿,一副恨不能把袁尚斩于马下的样子。
    看到二人吵得不可开交,袁买一言不发的躲在后面看热闹,爱吵就吵,爱打就打,自己乐的坐收渔翁之利。
    郭图策马出列,向城上的袁尚拱手道:“三公子在上,郭图这厢有礼了!你们本是兄弟,何苦如此相逼?主公坠马昏迷不醒,公子紧闭城门,不让我等进城探视,只怕于理不通吧?”
    既然郭图晓之以理,袁尚也不好意思骂粗口,在城墙上抱腕道:“公则先生,家父重伤,昏迷不醒,冀州不可一日无主,尚身为冀州刺史,代替父亲行州牧之职,并无不妥吧?况且我这署理大将军也是朝廷诏令的,只是暂代一段时间罢了,等家父醒后终须将印绶还他,可是袁谭却斩杀我的使者,罪同叛逆,却反过来倒打一把,污蔑我心怀不轨,实在是岂有此理!”
    “尚公子休要动怒,长公子也只是一时恼怒而已,还请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拜谒下主公!”
    看到袁尚铁齿铜牙,能言善辩,辛评也催马出列,拱手施礼,替袁谭辩解几句,希望能够赚开城门,进去见袁绍一面再做打算。
    袁尚向辛评回礼,朗声道:“仲治先生,对不住了,并非袁尚不卖你面子,但袁谭陈兵城下,意图不轨;若非我看在你与公则先生面子上,早就发兵下城,杀你们青州兵个片甲不留!”
    “你口出狂言,你倒是打开城门,下来与我大战一场呢?不敢来战者便是懦夫,趁早交出大将军印绶!”
    袁谭顿时被袁尚的狂妄激怒,破口大骂,甚至招呼部下给自己拿弓箭来,要亲手把袁尚射下城头。
    “吕旷、吕翔,给我点起三万人马,下城与他大战一番!”
    袁尚也同样被袁谭激怒,转身招呼吕氏兄弟点兵遣将,准备下城与袁谭分个胜负。
    还是审配老成持重,急忙阻止袁尚的冲动之举:“三公子不要动怒,任凭他逞口舌之利便是了,反正现在大将军的印绶在我们手里,而且又有天子的诏书,你就是冀河北名正言顺的主人。他袁谭再怎么咆哮怒骂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主动出兵相争,反而会落人口舌!”
    “正南所言极是,公子不必和袁谭动怒!”
    旁边的逢纪也赞成审配的意见:“你看哪袁买多聪明,一直躲在人群里不说话!公子和袁谭谁先主动用武,便在道义上站不住脚,反而陷于不利的境地。”
    审配颔首赞成:“元图所言极是,尚公子只需要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告诉袁谭和袁买,若他们真是为了探视主公而来,最多只能带二百人进城,否则便是心怀不轨,无父无母。若是他们轻骑进城,只管派人抓起来。关押进大牢,如此便可以轻松的把青州和并州掌控在手中!”
    “多谢两位先生的教诲!”
    袁尚点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了,按捺住怒火,站在城头大声喊道:“城下的袁谭和袁买听好了,父亲大人坠马昏迷,邺城百姓无不悲恸。你二人皆带兵入境。心意委实难测;若是你俩心中还有父亲大人,便入城来探视他老人家;但想率兵入城,想也休想,最多只能带二百名侍卫,否则就在城下耗着吧!”
    说完之后,一抖披风,带着审配、逢纪下城而去;吩咐吕氏兄弟好生把守城头,如果袁谭真的胆敢攻城。就乱箭射下,让他们尝尝冀州兵的厉害。
    袁谭在城下骂了一阵,见袁尚不知所踪,不由得大为泄气,扭头问郭图、辛评道:“这必然是审配、逢纪二人出的主意,如之奈何?”
    郭图略一思忖:“邺城现在是龙潭虎|岤,如果不让带兵。绝不能进城;既然袁尚不开城门,便由我进城一趟,看看主公的伤势到底如何,是否真的是坠马所致?”
    “嗯。也只好如此了,我暂且退兵回营,等你的消息!”
    袁谭点头同意了郭图的意见,扭头扫视了身后的袁买一眼,问道:“四弟的意思呢?你是亲自进城呢,还是派人代替你走一趟?”
    微风吹来,袁买的白色帻巾迎风摇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既然来到城下,自然要进城探视父亲一番,兄长不敢进城,就让小弟走一趟吧!”
    “好,四弟果然有胆色!”
    袁谭心中暗喜,向袁买伸出了大拇指夸奖了一句,心里却在暗自盘算,如果袁买进城之后被袁尚抓了起来,自己就可以抓住罪名,以篡权夺位,残害兄弟为由,名正言顺的号召河北各地的人马共伐袁尚。而且还可以假借替袁买报仇为名,把并州的人马拉拢过来,实在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
    “但我需要先回营安排一番,暂时告辞了!”
    袁买朝着袁谭一拱手,打马回营,沮授、田丰、张嗟冉羲嫫浜螅灏侔子鹌锵蛭骶蹲曰亓瞬18菥挠?br/>
    片刻之后,一行人回到大营,聚众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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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不妨,不妨!”
    袁买抚摸着下颌稀疏的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隽义尽管放心,就算此刻的邺城是龙潭虎|岤,他袁尚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此番进城,必然可以全身而退。况且身为人子,父亲病重,危在旦夕,却不敢进城探视,空留笑柄罢了!”
    沮授颔首赞成,笑道:“公子不仅胆色过人,这判断力也远胜袁谭。依我之见,此去邺城不仅可以安然而归,还会赚一个孝子的好名声,让袁谭和袁尚相形见绌!”
    周仓今天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袁买身后,对于袁谭、袁尚兄弟二人的刀剑相向,感慨颇多;此刻看到袁买要坚持入城,而沮授军师竟然也赞成让公子去冒险,立刻大声嚷嚷着反对:“这袁尚不安好心,分明摆下了鸿门宴,公子不能入城呀!”
    “呵呵……元福尽管放心好了,若是袁谭和四公子一块进城,很有可能遭到袁尚的暗算。但袁谭躲在城外,这袁尚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沮授面带笑容的分析一番,端起茶水滋润了下嗓子。
    周仓仍然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这是什么道理,俺怎么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和长公子一块进城就有危险,独自入城就安全了呢?”
    “哈哈……周黑牛啊,看来你的脑袋是真笨,不是装的呢?”
    祝公道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掌在周仓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公与先生已经分析的这么明白了?难道你还不懂?要是两位公子一块进城,袁尚便没了顾忌,可以为所欲为。但袁谭不进城,袁尚就投鼠忌器,不敢对买公子不利,生怕被袁谭抓住了把柄,在道义上落入下风,我这么解释,你明白了么?”
    “嘿嘿……”周仓挠挠黝黑的脑袋,憨笑一声:“俺明白了,这次是真明白了!”
    话虽这样说,但袁买也不敢大意,万一这袁尚不按常理出牌,不顾一切的把自己抓了起来,或者直接把自己干掉,那就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必须做好万全之策!
    “王子全,你从队伍中精选二百名悍卒,与祝公道还有周仓,随着我和公与先生一块进城!”
    袁买一边穿戴甲胄,一边向王双下令。
    “末将领命!”
    王双答应一声,和祝公道一块出了营帐,挑选精卒去了。
    张嘁涣吵现康牡溃骸盎故侨绵随着公子进城一趟吧,留下王子全在后面率领兵马!”
    袁买果断的抬手拒绝了张嗟奶嵋椋骸安恍校淙晃颐鞘钦庋趟愕模驳米龊米罨档拇蛩悖斜肝藁迹侥芰15诓话苤亍h绻姓娴牟还艘磺邪盐铱垩涸诔侵校揖鸵柿焖娲由鄙铣峭罚啃蟹畔碌跚拧5绞焙蚰懵时佑ξ颐浅龀牵弁潮芰Γ跛对恫患澳悖晕颐峭蛞槐焕В憔鸵绺浩鸸コ怯鹊闹厝危?br/>
    张嗾獠琶靼自虻挠靡猓脑贸戏的道:“公子顾虑周详,张嗖患耙玻∪羰窃械ǜ仪峋偻冶厝皇乃榔瞥牵裙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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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章没有永远的敌人
    袁买一骑当先,引领着二百悍卒朝邺城飞驰而来。
    只见他一袭银色甲胄,胯下“穿云乌骓”,腰悬冲霄剑;马鞍上挂着“万里起云烟”神弓,大红披风迎着春风猎猎作响,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跟在袁买身后的是手提虎啸大刀的猛将王双,左右簇拥着两名贴身死士,周仓和祝奥。一个扛着大砍刀,一个背负双刀,脸上均是不屑的神色。
    就不信这邺城是龙潭虎|岤了?今天说不得要陪着公子闯一闯!
    除了王双三人之外,沮授和袁曜一块随行。
    沮授是袁绍的老臣,自然需要进去探视一番。按照道理来说,田丰和沮授身份相差无几,也应该进城一番;但袁买考虑着田丰性格耿直,怕他说话得罪了袁尚,让局势出现意外的变化;二来怕袁尚万一真的翻脸了,张嘣谕饷婷挥锌梢怨采潭圆咧恕r虼司环ê猓故前烟锓崃粼诹顺峭狻?br/>
    按照家族关系来说,袁绍是袁曜的伯父,伯父重伤不醒,生死未卜,做侄子的不进城探视一番,于情于礼也说不过去。
    而且袁曜自认为与袁尚没有利害关系,也不怕袁尚对自己不利,真要是这兄弟二人翻了脸,自己跪地求饶一番,拉拉兄弟关系,说不定又会受到袁尚的重用。因此袁曜欣然跟着进城。
    袁买等人走后,张嗔12创钏薪颗壹祝亮帘鳎媸焙蛎灰榭霾欢粤肆15唐此拦コ恰23遗沙隽税偈炱锷2荚谮城四个城门,密切监视着城里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br/>
    马蹄所到之处,扬起一路尘埃,片刻功夫,就来到了邺城西门。
    “呔……城头上的人听着。并州刺史袁显雍特地来探视主公,已经按照袁尚公子的要求,只带了二百名随从,请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城!”
    王双横刀出列,向着城头上大声喊话。喝令开门放行。
    驻守西门的是审配的侄子审荣,听到下面的喊话,探出头来点了一下人数,除掉袁买之外,正好不多不少的二百名随从。
    “呵呵……末将审荣这厢有礼了!”
    无论如何,袁买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审荣也不敢倨傲,点完人数之后抱拳赔罪,“上命差遣,不得不从,还望四公子莫要怪罪,这就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你们进城!”
    审荣和城下的袁买答话完毕,悄悄的吩咐一名士卒飞马禀报袁尚,就说袁买马上进城,然后对着掌控吊桥机括的军士喊了一声:“落吊桥,开城门!”
    “吱吱吱……”
    随着刺耳的机括声响起,拉扯吊桥的转盘不停的旋转,吊桥缓缓落下,将邺城宽阔的护城河两岸连接在了一起。
    “驾……”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声。王双一马当先,手提虎啸刀,飞纵胯下“雪里红”,第一个闯过了吊桥。身为袁买身边的大将,他必须冲在前面,保证主公的安全。
    袁买策马跟在王双后面,左有背负双刀的祝公道。右有扛着大砍刀的周仓,俩人紧紧的把袁买簇拥在中间,三骑并行;二百骑悍卒策马随后,狂飙一般进了邺城。朝着袁府飞奔。
    袁府之内,袁尚正和审配、逢纪等拥护自己的幕僚商议对策。
    受审荣差遣的小卒飞马来到府内,单膝跪地禀报道:“禀大将军,并州刺史袁买已经进城!”
    “哦?”
    没想到袁买真的敢进城,这让袁尚有些意外,眼神中泛出一种兴奋而凶狠的光芒,扭动了下脖子,活动下颈部的肌肉,杀气腾腾的问道:“带了多少人?”
    “按照你的吩咐只带了二百人,如果多了审将军也不敢开城门!”
    袁尚目光睥睨,挥手示意士卒退下,然后望了审配、逢纪一眼:“嘿嘿……袁谭j诈,不敢自己进城,派郭图来踩点。这袁买倒是实诚,或者说还太嫩了一点,没想到竟然真的送上门来了,二位看该如何处置?”
    袁尚说着话,用手比划了个杀人的手势:“是直接杀掉还是先抓起来,软禁在府中?”
    审配和逢纪目光闪烁,并没有直接回答袁尚的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审配率先开口,摇摇头道:“既不能杀,也不能抓!”
    “什么?”对于审配的回答,袁尚很不满意,两个眼睛瞪得牛眼一般大,“这家伙自投罗网,送上门来了,此时不把他解决掉,更待何时?倘若等着他回了并州,放虎归山,悔之晚矣!”
    审配捏了下鼻子,语重心长的道:“三公子啊,你还是太浮躁了些,欠缺一点稳重。听我给你分析一下,如果袁谭和袁买一块进了城,咱们完全可以一网打尽;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就算背上暂时的骂名,将两人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毕竟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河北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地位。再难听的流言蜚语,在强大的实力之下都会消弭于无形……
    可现在的情况出现了变化,只有袁买进了城,而袁谭没有进城。如果我们把袁买杀掉或者软禁起来的话,这样就给袁谭找到了讨伐你的借口,从而争取了民心和人心;毕竟邺城之内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你心悦诚服的……
    譬如陈琳、陈震、韩范等人,如果袁买和袁谭同时死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臣服在公子的脚下。但若是只有袁买死了,而袁谭活着的话,他再拿着你除掉袁买的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这些人势必会倒向袁买……”
    听着审配的分析,袁尚沉默不语,仔细斟酌下审配所言,确实是这个道理。
    审配继续补充道:“我们这样做,除了会让一部分人倒向袁谭之外,更加危险的是袁谭很可能会以替袁买复仇为名,把并州的人马掌控在手中;若真是这样的话,袁谭的实力将会大大的超过我们!”
    听了审配的分析,袁尚额头微微见汗。
    审配说的不错,这才是最让人恐怖的,袁谭手中的青州兵有七八万,袁买手下的并州兵有七八万;自己如果杀了袁买,并州的人马很可能会真的倒向袁谭,那样一来袁谭的实力将会大幅的超过自己。
    而如果袁买不死,并州和青州就是两股人马,就算处在联盟的状态,也不会像属于一个主公那样齐心协力。就好比两个人的两只拳头,远没有一个人的两只拳头配合的天衣无缝。
    逢纪也同意审配的看法:“正南兄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目前冀州兵团有十万人马,除了驻扎在黎阳的两万人马由韩猛统率,驻扎在东武阳的两万人由韩莒子、苏由统率,城内尚有六万人人马;但这六万人马可并非全是公子你的嫡系呀……”
    听了逢纪的话,袁尚的心情更加沉重,点头道:“不错,还有文丑的一万五千人,估计不太听话呢……”
    “是呀……文丑这个人对主公绝对忠心,可惜脑子不会拐弯……”逢纪捋着山羊胡,一副遗憾的表情,“他说主公醒着的时候没有指定储君,所以谁也不打算拥护,非要等着主公意识清醒的时候,问明白了立谁为嗣,再选择支持者,你说这脑子是不是一根筋?”
    袁尚冷笑一声:“这家伙就是缺根筋,不是我诅咒父亲大人,很可能从此再也醒不过来了,难道就让河北永远无主?”
    审配也意识到了文丑的问题:“是啊,留着文丑也是一个隐患,如果我们能够出其不意的把袁谭和袁买一起杀掉,文丑愿意支持公子,我们就继续重用他的统兵才能;如果这厮不支持,我们就找个借口把他除掉。但现在只杀袁买一个的话,万一文丑倒向了袁谭,打开城门接应青州兵,这局势可就麻烦了!”
    “嘶……文丑真是个隐患!”袁尚吸了一口凉气,“这几天再争取一下,如果不能劝服,就把他调出邺城;他要是不愿意离开,就设法除掉!”
    审配和逢纪同时点头,赞成袁尚的观点。唯一遗憾的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河北又将损失一员大将,但是比起扶持袁尚平稳的掌权来说,只能忍痛割爱了。
    “其实,我觉得这次倒是可以趁机拉拢一下袁买,利用他对付袁谭!”逢纪的双眸闪烁,一副神来之笔的样子。
    审配略作思忖,拍掌赞成:“好、好、很好,元图这个办法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袁买单独入城,咱们正好趁机拉拢一下他,若是能够制造矛盾,各个击破,大业可期,若是能让袁买倒向我们,先帮着三公子灭了袁谭,再回头收拾并州,这样局面就轻松的多了!”
    袁尚目光转动,很快的接受了两个幕僚的建议,阴险的一笑道:“既然二位都这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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