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70部分阅读

    强大。
    “父亲大人,依我之见,昨日一战,曹军损失也是不小,应该再鼓余勇,继续南征,说不定曹操会实力不支,轰然倒塌,届时我军便可直抵许昌城下!”袁绍咳嗽一声,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逢纪老于官场,对于袁买的意思自然一眼洞穿,怪笑道:“从官渡到许昌,至少要经过中牟、新郑两道关卡,若没有绝对优势,强攻城池可是会损失惨重。这次南征的十五万人马,几乎已经倾尽了冀州的所有,若是四公子想继续攻曹,可以从并州抽调出四五人马来打前驱,倒是可以试着一战!”
    袁买也没有多少把握说服袁绍,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既然逢纪洞悉了自己的意思,就当做没提好了,耸耸肩道:“我倒是想出兵攻曹,可是并州四面环敌,向南有呼厨泉的南匈奴,北方有鲜卑、乌桓、北匈奴等部落虎视眈眈,东面张燕死而不僵,实力犹存;正南方更是有于禁、夏侯渊两大兵团伺机而动;并州这次出兵两万来官渡助战,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再也抽不出一兵一卒了!”
    袁尚冷哼一声:“那你还废话什么?你并州无兵,难道以为冀州的人马取之不竭,用之不完么?”
    “好了,不要再吵了!”袁绍再次阻止了两个儿子的争吵,“我意已决,暂时退兵!”
    “谨遵主公之命!”
    帐下的众文武幕僚齐声领命,现在从上至下,人心俱都惶惶,暂时退兵也许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在战略上拿定了主意之后,袁绍才把目光投向了张啵魃任剩骸罢培,你还敢回来见我么?”
    张嗉泵t隽泄虻梗缃獾溃骸澳┙鸨劢扪彰婕鞴〉獯瞬野芤彩怯幸蚩裳矣敫呃腊凑辗暝嘉壕日缘募撇弑枷苡烙性缬新穹粤舜罂鳌1鞠肴ζ朴炀任诔参;跄尾苋噬朴诜朗兀偌由喜皇斓匦危霉ツ严隆吮保丛庥隽瞬懿俜党讨髁Υ缶凰氩苋世镉ν夂希蚀瞬呕崴鹗p抑豛……”
    听了张嗟慕馐停苊嫔1o1o米涯抗馔断蛄朔昙汀j凳虑笫堑睦此担背醯娜肥欠昙图岢秩谜培与高览攻曹营的,按照他们二人的意思,更愿意在半路伏击撤退的曹兵,或者是去乌巢救援;遭遇惨败,逢纪也有判断失误的责任。
    看到袁绍投来责备的目光,逢纪站出来分辨道:“围魏救赵之计是我提出的不假,但执行的却是你与高览。你们二人到了曹营之后发现有伏兵,还不速撤,明知难以破营,却依然强攻,是何道理?我看分明是你二人早有异心,与曹操勾结,故意让冀州兵卒送命,消耗我军实力!还敢巧言令色,把责任推到了我的头上,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喽钔访昂梗骸爸鞴培绝无二心,只是战略错误罢了!”
    “你与张嗳粑薅心,为何会把父亲大人派去传唤你们的亲兵杀了?不是谋反又是什么?”袁尚在旁边推波助澜,替逢纪说话?br/>
    袁尚也站在张嗯员撸缃猓骸吧笔涛乐拢耸歉呃浪胝培无关。我已经将叛贼高览诛杀,人头在此!”
    说完命周仓出营,把高览的人头拿来给众人观看。
    周仓领命而去,不大会功夫用木盘托着高览的人头端到了营帐之中,让文武幕僚观看。众人看后,一片哗然,前几日还与高览为同僚,转眼间已经身首异处。
    “杀得好!高览逆贼,死有余辜!”袁绍对着高览的首级,余怒未消的呵斥。
    袁尚又道:“就算是高览杀的侍卫,张嘣谂员卟患右宰柚梗米苑鸥呃劳恫埽肱涯嬗钟泻我欤靠梢砸豢檎吨再有b龋?br/>
    “父亲大人!”
    袁买躬身作揖,朗声道:“张嘤写恚锊恢了溃6敢獬鍪蚴甘常暾培将军之罪,让他跟在孩儿身边吧,我军损兵折将,正是用人之际,就让隽义将军率本部人马跟着孩儿,将功赎罪,为我们袁家效力吧?”
    其实袁绍也不想再杀张嗔耍窒碌奈浣笸隽苏饷炊啵ツ暧醒樟肌18劳璜13钣睿衲暧钟懈呃馈4居谇怼9踉17灶5龋僖簿黄鹫厶诹耍灰皇亲锎蠖窦芰粢桓鼍土粢桓霭桑?br/>
    “显雍所言是真?并州真的能挤出十万石粮食?”
    袁买点点头,斩钉截铁的道:“军中无戏言,孩儿马上回去筹备粮食,五天之内送到大营!”
    “好,那就依你之言吧!”
    袁绍点头答应了袁买的请求,扫了张嘁谎鄣溃骸按咏褚院竽憔透怕蚨诓18菪rn桑∧阋亲。阏馓趺窍杂壕鹊茫愫米晕?br/>
    张喑な嬉豢谄兹荩骸岸嘈恢鞴簧敝鳎嘈还酉嗑戎鳎培必然誓死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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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五章扮猪吃虎
    “再坚持三天,再坚持最后的三天!倘若袁军不退的话,我们就退!”
    曹操带着郭嘉、贾诩、荀攸、刘晔等一干谋士,望着空荡荡的新粮仓,拍着额头,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事实果然如袁买所料,这次火烧乌巢虽然成功了,但曹军的损失比袁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六路兵马,都有不同的损失。
    最惨的是夏侯惇,在赤水滩遭到了张辽虎贲骑的重创,六千步卒损失了五千,几乎全军覆没,勉强退回了大营。其次就是李通的人马,在燕尾峡被王双射杀了接近三千,又在乌巢肉搏战损失了一千五百人,归来的时候也是仅剩了一千五百人。仅仅这两路人马的损失,损失已经近万。
    其他各路相对来说要好一些,乐进的兵力遭到袁买背后突袭,损失了三千人;徐晃与袁尚一场白刃战,以六千人抵抗两万人,虽然杀敌五千,但自己也折损了两千五百人;曹纯、曹休的虎豹重甲骑在混战中损失一千人。
    曹操亲自统率的主力军与张辽的援兵在乌巢南面一场混战,后来又遭到文丑和袁买的夹攻,折损了两千五百多人。曹仁率领的守营队伍,伤亡情况要好一些,但硬抗了张唷8呃赖娜蛉寺泶蟀敫鲆雇恚舱笸隽巳Ф嗳恕?br/>
    根据最后的清点,各路曹军共计折损两万三千多人,这样的损失对于曹操来说,实在是始料未及,甚至无法承受的。
    故此,烧粮虽然成功了,但曹操却连一丁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就在曹仁与来犯的张唷8呃阑煺降氖焙颍恢烙澈蟠幽睦锩俺隼戳艘恢b纹锉ne庞蜕湟煌a鸺芏嗾逝穸家剂耍蟠蛭笞仓律踔涟巡芫诹傅挠室采樟恕?br/>
    曹军的粮食本来就只剩下不到两万石,勉强能维持半个月的供需;被这把大火烧了一场后,荀攸带着部分士卒冒死抢救,仅仅也只是抢出了不到五千石粮食,最多只能维持队伍四天的口粮。对于曹操来说。这才是最致命的!
    粮草紧缺。曹操不得不考虑退兵。
    但比起袁绍来,曹操在逆境中的的强大判断能力毕露无遗。虽然众谋士力劝现在就退兵中牟县城,避开袁军锋芒,使人向许昌催粮。然后再图良策,但曹操却丝毫不为所动,坚持已见。
    甚至就连郭嘉、贾诩也赞同这种做法,几乎所有的谋士认为,再对抗三四天的时间也是无益,不如退兵中牟再做打算,这样会避免军队因为缺粮而军心溃散。
    但曹操这次出乎预料的固执,坚持在袁绍退兵之前按兵不动。
    曹操认为谁先撤退就会向对方发出一个信号,那就是军力不支了。这样将会造成本方军心恐慌。进而导致民心生变。最后会引发什么样的恶果,难以预料!
    “我意已决,诸位不要再劝我了,我相信三天之内袁绍必退,请大家相信我的判断!”曹操手抚胡须。向身后的众多幕僚斩钉截铁的宣布了决定。
    荀攸面色凝重,进言道:“主公的顾虑我等也明白,但就怕袁军坚持不退,耗到我军粮尽,趁着我方军卒饥饿疲惫之时发动强袭,到时候损失就惨重了!”
    “难道他袁绍的近十万人马就不吃粮食了吗?”曹操双眉挑动,反问了一句。
    荀攸争辩道:“可是根据各路士卒的汇报,袁军从乌巢的大火中至少抢出了十五万石左右的粮食,这足以维持袁军两近两个月的口粮了,而我军仅仅只剩下五千石粮食。继续对峙下去,我军将会处在危险的境地,一旦粮尽,军心将会溃散呐!”
    曹操双目微闭,一副赌徒的样子:“不管了,一定要赌一次试试!若是现在拔营撤回中牟,袁绍必然可以推测到我军粮草不支,说不定会挥兵追袭,围了县城。到时候与外界隔绝,许昌的粮草送不进来,我们只能等死了。相反,如果我军按兵不动,袁绍就摸不透我们的虚实,不出三日,必然退兵,毕竟袁军的损失比我们惨重的多!”
    听了曹操的分析,郭嘉点头同意:“曹公所言也是有理,要不然就赌一局试试?”
    曹操一拍额头,豪气干云的道:“赌他娘的,不置于绝地怎能后生?这次只要能够成功的扮猪吃虎,我保证,他袁绍一年的时间都不敢再觊觎中原,咱们就可以腾出手来收拾刘备这个大耳贼了!”
    一提起刘备,曹操就恨得牙根痒痒。
    想当初,在许昌的时候自己对这厮倍加拉拢,保举他豫州刺史、左将军的高位,天一次宴请,自己甚至违心的和他煮酒论英雄,把他和自己并列为当世的英雄。
    谁知道这家伙的心比自己都黑,一转眼骗了自己数万人马到了扬州搞独立,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时刻,自己正和袁家打的不可开交,这大耳贼就朝着自己的后背捅刀子,阴袭了汝南,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灭刘备,我心不甘!”
    曹操在心里恨恨的自语一声,袍袖一番,朝自己的帅帐走去。
    贾诩快走几步,追到曹操身边,附在耳朵边上,悄声道:“曹公,这次乌巢烧粮,许攸的身份有些可疑呢?”
    曹操微微点头,双目之中精光四射,沉吟道:“我也正在为此事犯疑,要说许攸是来诈降的吧,烧粮的计划毕竟成功了;我亲眼所见,袁军乌巢大营中被烈火焚烧的有数不尽的粮食。但若说许攸是真心实意来投靠的,袁军在去乌巢的路上伏下重兵,导致我军损失惨重,这又该做何解释?”
    “曹公所言极是!”
    贾诩颔首附和:“根据夏侯元让和李通的陈述,袁军在赤水滩和燕尾峡的伏兵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绝不是临时设伏。许攸进了我方营寨献上火烧乌巢之后,主公就迅速的出兵了,从许攸进营。再到我方出兵,前后隔了不过半天的时间。就算袁绍的谋士能够推测到许攸会献上火烧乌巢之计,要去半途设置伏兵,只怕也来不及了;就算能够赶到也不会这般从容。这件事情值得推敲呀!”
    曹操双目不停的闪烁,片刻之后拿定了主意,悄声对贾诩道:“许攸自称这次来投,是因为家人被审配下在大牢。走投无路而来。你秘密派遣几个斥候混入邺城。打探下许攸所说是否属实?”
    “诺!”贾诩拱手,低声领命。
    黄河岸边,旌旗飘荡。
    吕旷、吕翔兄弟奉了命令,率领一万人马到岸边囤粮之处接收粮食。然后运到大营一部分供应日常需要。在撤兵之前,无论是人还是战马,都需要吃饭的。
    除了运到官渡大营部分粮草之外,剩下的就运往黄河岸边的黎阳城内。那里是袁绍攻曹的桥头堡,袁绍决定把十万石粮食暂时储存在黎阳。至于袁买赎张嗟氖蚴蛞笏偷节城?br/>
    袁买在张唷17帕傻呐阃拢赝狙彩釉肆傅亩游椋ψ哦月朗闲值艿溃骸耙皇俏衣时系轿诔玻慌履忝羌街菥乓龆亲涌?br/>
    “呵呵……是啊。说起来。这次冀州的将士们都得感谢四公子及时的出现呢,要不然这几日就断粮了!”吕旷拱手一笑,讨好的说道。
    吕翔摘下头盔,愤愤的骂道:“都是许攸这狗日的害得,我很不得生啖了这厮的血肉。火烧乌巢,这么恶毒的主意,亏他也使得出来?这是打算饿死十几万将士呢!”
    “许攸?”
    袁买眼前忽然浮现了许攸的模样,平时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放射着贪婪的目光,这个人对河北各地的防御布置知道的不少,留着是一个祸害,是否能够想个办法把他除掉?
    一番冥思苦想,袁买的眼睛放射出亮光,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哈哈……有了!”
    “有了什么?”众将纷纷诧异的问道。
    袁买也顾不上回答,吩咐道:“张辽、张唷9醇绦捅坪影侗撸跛柿彀子鹌铮孀盼胰ヒ惶斯俣纱笥?br/>
    白羽骑战马嘶鸣,马蹄声大作,卷起一路烟尘。
    不消一个时辰的功夫,袁买就赶到了四十里之外的袁绍大营。也顾不上让侍卫禀报,袁买径直进了袁绍大营,附在袁绍耳边一阵耳语。
    袁绍起初是疑惑不已,随即双眸就有了亮色,频频颔首。随即提笔修书一封,差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邺城,交给审配。
    审配看后,立即下令将许攸的家人全部放出,然后亲自向许宁赔罪:“呵呵……贤侄啊,是审叔错怪了你,在这里向你赔罪了。所有罚没的许家田地、财产一并归还,从今以后我还要提拔你做冀州的粮曹呢!”
    绝处逢生,许宁感激涕零,以为是自己老子和袁绍的交情起了作用,所以才化险为夷,兴奋地带人把被抄没的家产全部搬回了许家,命人张灯结彩,庆贺一番。
    很快,许家的人被放出来,甚至升官发财的消息在邺城不胫而走,弄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ps(以下免费):刚才有个喷子在书评区里乱喷,那我就在这里和你讲一下,首先说徐庶的身世,难道你认为我比你还不了解?你的意思就是作者什么都不懂,基本知识都不知道,然后还好意思写书?
    徐庶的身世,曹魏的正统《魏略》里面记载:徐庶,本名福,本单家子。
    这就造成了徐庶身世的模糊,他到底行单还是姓徐,到现在辩论不清。各种说法莫衷一是。
    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可以说单福是徐庶的真名,也可以说徐福是徐庶的真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徐庶才是个化名。按照这位喷子的意思,徐庶才是真名,我这是连基本知识都不知道!
    最后要说的是,这毕竟是,作者最终还是按照大家的常识习惯称之为徐庶,但并不代表作者就没有查证过,以后要喷的时候请先查证之后再喷,好不好?
    最后说一下陈宫投火,麻烦回去重新看看原章节怎么写的,没看清楚就开喷,难道不觉得很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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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六章谋父篡权
    “袁军退兵了,袁军退兵啦!”
    随着一声长长的腔调,曹军的侦骑由远而来,一边奔驰,一边在马上吆喝,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切果然是如曹操所料,乌巢之战后的第三天早晨,袁绍的大军拔营向东北方向撤退,目标黎阳,这终于让曹操及手下的文武幕僚松了一口气。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也!”
    曹操站在营门之外,背负双手,遥望逐渐碧绿起来的旷野,心情霍然开朗,大有赋诗一曲的豪情壮志。
    “主公妙算,我等不及也!”
    站在曹操身后,以郭嘉、贾诩、荀攸等人为首的众多幕僚纷纷作揖称赞,对于曹操的判断心悦诚服。
    “这几天所有兵卒的粮食减半,向南拔营,收兵回许昌。曹子孝、李曼成率兵向东,驻守东郡,防备袁军马蚤扰。再派人进中牟县城,向各大户士族购粮,若是买不到,就用点强硬手段!”曹操袍袖一挥,果断的做出了判决。
    只可惜现在军中只有一两天的余粮了,若不是被突然杀出的白羽骑烧了粮食,曹军完全可以尾随追袭,争取更大的胜果,想起这么好的机会从眼前溜走,曹操下意识的惋惜一声。
    贾诩奉命进中牟城购粮,软硬兼施,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弄出来一万八千石粮食,对于一个小县城来说,这已经是所能够压榨到的极限数字了。
    七万曹军折损了两万三千人,还有四万七千将士,每天消耗接近一千二百粮食。贾诩筹措回来的一万八千石粮食足以保证半个月的消耗,到时大军就可以返回许昌了,一场危机就此度过。
    得了粮食,曹仁与李典率领一万七千人向东,朝着东郡治所濮阳进发,这里一直是曹仁的大本营,对抗冀州的前线。唯有曹仁驻防在这里,才能让曹操放心。
    目送曹仁、李典率兵东去,曹操方才翻身上马,率部回归许昌。
    数日之后,从邺城返回的探子悄悄的进了曹营,把从邺城探听到的关于许家的情况汇报了一遍,曹操面色如霜。听完之后示意探子退下,不要声张。
    夜色降临,曹操在帅帐之中设宴款待许攸,许攸应邀,欣然赴约。
    “来,子远。操敬你一杯!这次能够火烧乌巢,烧毁袁绍的粮草,全都靠了你的功劳呢!”
    曹操的帅帐之中,身为三军主帅的曹操与许攸对案而坐,举杯共饮,偌大的帐篷之中,只有这对老朋友。
    这样的待遇让许攸很满意。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自己与曹操可是多年的老朋友啊,岂是郭嘉、荀攸之流可比?
    “呵呵……孟德不必客气!”
    为了显示自己与曹操关系非同一般,许攸也不称呼主公,直接称呼曹操的表字:“我们是老朋友了嘛,在你还只是一个校尉的时候,我就与你相识,甚至比袁绍认识的还要早!我不帮你谁帮你?说起来。这次能够击退袁绍,我的功劳可是首屈一指呢!”
    “子远说的极是,论功劳,子远兄的确是居功至伟!”
    曹操微笑着举杯,眼神之中却泛过一丝杀意,只是喝的飘飘然的许攸对此却浑然不觉。
    许攸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连声称赞:“好酒,好酒呀!”
    放下酒杯,撕了一块鸡腿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道:“孟德啊。其实本初要是听我的话,派一支轻骑兵偷袭许昌的话,你的日子就不好过咯……啧啧,可惜啊,本初不听!”
    听了许攸的话,曹操心中微微一惊。
    许昌有儿子曹丕和荀彧驻守,况且城高墙厚,轻骑深入,出其不意的杀到城下容易,但是要想破城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过截断自己的粮草运输却不算困难。乌巢之战结束后,如果袁绍再有魄力一点,坚持不退兵,分兵抄自己的许昌粮道,局面对于自己来说就困难了!
    “许攸啊许攸,你真是该死!”
    曹操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冷冷的笑道。
    许攸亦是仰天大笑:“哈哈,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孟德舍得让我死么?”
    曹操同样以大笑回应:“哈哈……比起上了年纪的男人来,我曹操更喜欢女人,难道子远不觉得腹部有些难受么?”
    听了曹操的话,许攸才觉得腹部隐隐有些不适,脸色倏变,惊讶的问道:“孟……主公,曹公,你不是和攸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曹操摇摇头,眼神中掠过一丝嘲笑的表情,死到临头尚不自知,实在是一个可悲可笑的可怜虫,有种人有些小聪明,却总是一副大愚若智的样子,而许攸恰恰就是!
    毒药的药性开始发作,许攸腹中一阵绞痛,鲜血从嘴角溢出,一脸痛苦和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有何错?你要这般待我?”
    曹操报以轻蔑的一笑:“有句话叫做百密一疏,再高明的谎言,也有破绽。更何况你这个谎言远远算不得高明!”
    剧烈的毒药已经让许攸坐不住了,痛苦的蜷曲在地上,挣扎着说道:“你以为我的投降是假的吗?你被骗了,曹阿瞒啊曹阿瞒,想不到你也有被人骗了的时候,在你嘲笑我的时候其实你也是一个可怜虫!”
    曹操毫无怒色,和一个将死之人动怒,那是愚蠢之人才做的事情,斟上一杯酒,边喝边道:“我曹操的处世准则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还有一句就是宁可错杀万人,不可放过一个!”
    说完之后,仰头将杯子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起身大踏步的离开了帅帐。只留下许攸一个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呻吟,片刻之后,七窍流血身亡。
    几天之后,许攸的人头被送到了袁绍面前,此刻袁绍的大军正撤退到黎阳一带,距离邺县只剩下不到二百里的路程。
    “贼皮夫,你也有今天呢?亏我待你恩重如山。你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不说,竟然还向曹阿瞒献上火烧乌巢之计,你是何其歹毒?”
    瞪着许攸这颗微微有些腐烂味道的人头,袁绍余怒未消,一通怒骂。骂完之后,心情舒畅了一些。这段日子以来,堵在心口的恶气总算稍微吐出了一些。
    扫了身边的袁尚、逢纪、陈琳等人一眼,对袁买的谋略大加赞赏:“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呢,还是我儿显雍有谋略,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许攸这匹夫授首,想不到我袁家竟然出现了这等人才,真是袁门之幸也!”
    看到父亲对袁买不吝赞美之词,袁尚的心头十分不舒服,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迅速的蔓延全身。这小子现在已经动摇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是时候该采取措施了!
    “显甫啊!你的武艺虽然出色。但是欠缺谋略,在这一点上,你应该向你四弟学习!”袁绍对于袁尚的变化浑然未觉,手抚胡须,对这个最宠爱的儿子谆谆教导了几句。
    袁尚的眼神更加的幽怨,不甘心的低头领命:“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袁绍点点头,传令道:“速去邺城,让审配将许攸一家收押。通敌卖国,罪不容赦,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一匹快马持了袁绍的公函,向着邺城疾驰。
    次日清晨,许攸的儿子许宁搂着小妾睡的正酣的时候,被铁甲卫从被窝里拎了出来;许家满门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捉。也没有再关进大牢,直接押往菜市口,就地正法,老幼不留。
    队伍又走了两天。距离邺县已经只剩下六十里的距离,这日傍晚在邺县南面的长乐县安营扎寨。
    趁着扎营的混乱时刻,一个扮成袁兵的精壮汉子,带了一条黑色的猎犬悄悄的进了袁尚的营寨,前往大帐拜谒袁尚,行踪诡秘。
    此人来自邺城,是刘夫人的族侄,名字叫做刘汉。平时以养狗为生,仗着刘夫人得势,成为了邺县一霸,欺男霸女,强占良田,无恶不作。而且这刘汉养了许多猎狗,对于训狗有独到之处,能把凶恶的斗犬训练的服服帖帖,随心所欲。
    “拜见公子,我得了姑姑的召唤之后,立刻启程前来,不知有何吩咐?”刘汉躬身施礼。
    袁尚点点头,面色凝重的压低声音:“明天你夹杂在队伍之中,跟在我与父亲大人马后,当队伍行至屠龙岭的时候,你让猎犬偷偷的家父坐骑一口,那畜生受惊之后必然发狂,屠龙岭乱石嶙峋,只要坠下马来,必然是九死一生……”
    没想到袁尚差人风风火火的把自己招到队伍中来,竟然是为了对付袁绍,只把刘汉吓得浑身冒汗,嗫嚅道:“谋害……谋害袁公,这、这可是抄家大罪啊?”
    袁尚冷笑:“你的富贵还不是靠了我与母亲?倘若我不能继承爵位,被袁谭和袁买捷足先登的话,刘家将会迎来灭门之祸,你的风光将会灰飞烟灭!若是你把此事做好了,我保证你在邺城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刘汉思索片刻,把心一横,反正军卒中也没有几个人认识自己,自己悄悄的朝狗做个暗示,让它在袁绍的坐骑上咬一口,然后让它跑掉,神不知鬼不觉!
    “好,那就姑且一试!表弟允诺给我的富贵,千万莫要食言!”
    袁绍回归邺城心切,次日天色刚朦胧亮,就催军出发。
    文丑率兵在前面引路,袁绍引领着逢纪、袁尚、陈琳等人行走在队伍的中间,一路逶迤,旌旗招展,向着北方前进。
    “过了这屠龙岭便到邺城了,总算可以歇歇啦……咳咳!”
    袁绍手中马鞭指了指乱世嶙峋的屠龙岭,叹息一声,这次渡河南征,又是一场失败,不知何时才能定鼎中原?
    三月的晨风,依然凛冽,吹得旌旗作响。
    忽然“咔嚓”一声,劲风吹断了一面“袁”字旗帜,惊扰的战马一阵嘶鸣。
    陈琳勃然变色,在马上建议道:“风吹旗折,不祥之兆,主公千万倍加小心!”
    袁尚冷冷的反驳道:“天气乍暖还寒,春风凛冽,旗杆年代已久,生了蛀虫,被劲风吹断,何怪之有?不必小题大做!”
    袁绍亦是赞同:“深入曹贼腹地,我亦能全身而退,已至邺城?更有何惧?全力向北,过了这座山岭,便是邺城了!”
    大队人马逶迤走在山道上,如同一条黑色的长蛇。
    经历数战之后队伍重新整编,绝大部分士卒彼此都不认识,刘汉一身兵卒的装扮夹杂在军旅之中,毫不起眼,谁也不会注意到这家伙心怀叵测。只见他悄悄的跟在袁尚马后,距离袁绍不过数丈之遥,在路边有一条黑犬摇着尾巴紧紧相随,丝毫没有人意识到将有大事发生!
    行到屠龙岭上的时候,晨风更骤,旌旗猎猎,飞沙走石,骤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纷纷抬起胳膊遮挡风沙。
    刘汉趁机向黑狗打个手势,这条训练有素的猎犬敏捷的钻到了袁绍坐骑之下,朝着要害部位咬了一口,随即迅疾的窜进了路边的山沟,消失的无影无踪……
    “咴……”
    袁绍的坐骑吃痛,人立而起,不住的嘶鸣摇晃,瞬间就将身体欠佳的袁绍掀下马来,摔得昏迷过去,接着滚进了山沟……
    “父亲大人!”
    “主公?”
    在场文武无不大惊失色,一个个被吓得目瞪口呆。袁尚第一个跳进沟里,将袁绍扶起,大声嘶吼,只见袁绍额头见血,昏迷不醒。
    “天降灾祸啊,速将主公送入邺城就医!”
    看到满脸鲜血的袁绍,陈琳忍不住仰天叹息,派人快马加鞭速招前面的文丑回来护驾。
    文丑得报,亦是大惊失色,率领三百铁骑冲开队伍,直达出事的地点,亲自将昏迷不醒的袁绍背在肩上,同乘一骑朝着邺城飞奔而去。
    袁尚、逢纪、陈琳等河北军团的重量级人物亦是纷纷上马,跟在后面进了邺城。大队人马由吕旷、吕翔、苏由、韩莒子等人在后面统率,朝着邺城缓慢进军。
    以最快的速度进了邺城,来到州牧府,文丑翻身下马,抱着昏迷不醒的袁绍冲进府邸,朝着迎上来的审配大喊道:“速招医匠,主公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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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七章平地风雷
    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
    虽然已是三月时节,但地处黄河以北的河内还是下了一场小雪。
    站在怀县城头,极目远眺,但见旷野之中初春的翠绿与小雪的洁白交相叠映,别有一番韵味。几座新冢伫立在绿油油的麦地中,被一层白雪覆盖,坟头的冥钱迎风飘摇,平添一股哀怨。
    将军府中,袁买正在逗弄三个儿子,一岁多的袁训,八个月的袁立,以及年前出生的幼子袁猛。
    “来来,训儿,给阿爹喊一声!”袁买坐在马扎上,眉开眼笑的逗弄着儿子。
    这次征战官渡,在军旅中奔波了二十天左右的时间,袁买只感到浑身疲惫,回到怀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小命“阿业”的袁训去年三月出生,现在已经可以下地颤巍巍的走路了,听了父亲的招呼,只是一脸萌呆的看着袁买,却喊不出来。
    贺兰氏在旁边有些着急,伸手在儿子的小屁股上扭了一把,责怪道:“你这孩儿怎么越长越没出息了?去年个月的时候还能咿咿呀呀的喊几声,现在怎么不开口了?快喊阿爹,要不然你父亲不疼你了?”
    被母亲扭了一把,袁训嚎啕大哭,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旁边的甄宓看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抱在怀里哄了几句,笑着对贺兰氏道:“姊姊不必心急,阿业他岁数还小呢,再下去三两个月就好了,也可能是许久未见父亲,有点眼生呢、”
    “也许和贺兰姊姊是胡人有关呢,所以孩儿说中原话有些晚也可以理解的!”旁边的杜氏接过话茬,有些得意的说道,“别看我们好运比阿业小四个月,但是说话可清楚哩!”
    说着话。在胖乎乎的儿子咯吱窝里挠了几下,逗弄道:“儿子,喊一声阿爹!”
    胖乎乎,白净净的袁立听了母亲的话,果然呲出两颗小牙,奶声奶气的喊着:“啊……爹…”
    “呵呵……好儿子,真是聪明!”
    袁买凑上前去。字儿子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只把小孩逗得“咯咯”发笑,甚是可爱。
    听了杜氏的话,贺兰氏有些恼怒,但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比人家儿子大了四个月。说话也没人家清楚,这也怪不得别人取笑。庆幸的是,自己的肚子又隆了起来,不知道第二个孩儿是男童还是女孩?
    贺兰氏望着窗外的柳梢,轻轻摸着肚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憧憬。
    看着几个女人在逗弄孩子,赵芷闷闷不乐的坐在炭炉边烤火;自己与夫君已经成亲一年多了。同床亲热的次数说多不多,但几十次也有了,可肚子为什么没有动静呢?这实在是一个愁人的事情!
    “报,启禀刺史大人,有从冀州来的快马加急文书!”
    就在屋里欢声笑语,叽叽喳喳的时候,外面长长的腔调打乱了和谐的气氛。
    袁买接过文书,迅速的撕开看了起来。看到一半的时候,惊得面色大变:“什么?坠马摔得昏迷不醒?这才分别了六七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再也无心逗弄孩儿,面色沉重,脚步匆匆的离开了后院,传令招邺城的所有文武,速速来将军府议事。
    数日前。袁绍遭到袁尚的暗算,坠马落谷,摔得昏迷不醒,被麾下的众文武紧急送进了邺县。找来了十几个医匠联合救治。
    这些医匠都是冀州医界的翘楚,一个个堪称妙手回春,深谙岐黄之术,其中不乏曾经在皇宫里做过太医之人。
    紧张的救治了大半夜之后,袁绍的性命暂时保住了,但却神志不清,无法用膳,只能咽食一些稀软的食物;而且肋骨折断了两根,左臂和右小腿也骨折了,堪称伤势惨重。
    虽然仗着诸多医匠合力保住了性命,但一时半会的却无法清醒过来,更不用提复原了。
    这种情形正合袁尚的心意,假惺惺的哭嚎了几次之后,便在逢纪以“冀州不可一日无主”的拥戴下,暂时接掌了袁绍的职位,把自己的冀州刺史变成了冀州牧,并且上书天子,由自己暂署大将军之职。
    袁尚的奏书到了许昌之后,让曹操惊讶的几乎合不拢嘴巴,最后仰天大笑,实在想不到和自己斗了半辈子的袁本初竟然会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坠马重伤,昏迷不醒,实在让人啼笑皆非!
    听袁尚奏折里的意思,自从去年身体便每况愈下的袁绍已经是强弩之末,别说复原,估计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要驾鹤西游了。
    “呸!你袁尚不过是一个膏粱子弟,何德何能敢觊觎同三公并列的大将军?”曹操看完奏折之后,鄙夷的吐了一口污秽,眼神中满是不屑。
    他袁绍的四个儿子,几乎都是酒囊饭袋,一个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就是幼子袁买这两年来不知道是何原因,做出了一些让人刮目的事情,至于袁尚还是算了吧,估计凭真本事连偏将军都不够格,竟敢觊觎大将军之位?
    骂归骂,鄙视归鄙视,身为一代枭雄的曹操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发泄完之后,曹操就以敏锐的目光发现了可以利用的地方。
    袁绍一直没有立嗣,对于谁做自己的继承人一直模棱两可。更大的遗患是,袁绍为了保证权力高度掌控在袁家手中,把自己的几个儿子全都派到外面掌控一州,现在突然出事了,肯定谁也不会服谁。
    坐镇青州的袁谭,身为袁家长子,难道会向袁尚俯首称臣?在并州风生水起的袁买,兵强马壮,难道会心甘情愿的交出权力?
    袁尚递上这个奏折的意思无非就是名正言顺的讨个封号,然后再去管束他的两个兄弟,如此一来,矛盾不就制造出来了么?
    “那就让他做这个署理大将军好了,哪天要削掉他的爵位,也不过只是浪费一张笔墨而已!”
    想通了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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