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31部分阅读

    来白净的脸上也沾染了一片片的污垢。
    “何事惊慌?”
    曹cao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sè的模样,双手抚摸胡须,沉声喝问。
    李典走到大帐zhongyang躬身施礼:“禀主公,那麴义原来是诈降,趁我军不备,与城中的人马里应外合,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折损了千余人,现在双方已经合兵一处,向北而去!”
    “什么?”饶是曹cao霸气过人,听了李典的话也是大吃一惊。这才与众幕僚明白了麴义诈降的目的,原来是来抢人的!
    “吕布可曾走脱?从城内出来与麴义会合的是那支人马?”曹cao首先关注的是虎狼之徒吕布的踪迹,这次攻徐州,抢地盘是其一,诛吕布也是其一。
    李典报道:“这支人马大约三四千人的样子,打着张、高的旗号,并不见有吕布在军中。”
    “必然是吕布麾下的张辽、高顺二人,跟着麴义北上投奔袁绍去了,真是失策也!咳咳……”郭嘉摇头叹息,面有羞愧之sè。
    在此之前满帐智囊几十人,一个个号称多谋之士,分析来揣摩去,也没有猜明白麴义如果是诈降而来的话,究竟是什么目的?现在总算真相大白,原来是来接应张辽、高顺北上冀州,怎能不让人惭愧?
    只是让郭嘉与身边的同僚不明白的是,区区几个偏将,值得袁绍的儿子冒这么大的险?一个小小的张辽有多大本事?
    “这必是田丰给袁买小儿出的主意!”
    荀攸在下面开口分析道,“袁买身边只有田丰一个人算得上颇有谋略,估计袁买这小儿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如两位兄长,所以派人来下邳拉拢走投无路的张辽、高顺等人。只是逃脱了区区几千人,不足为患,只要擒杀了吕布这头猛虎,东方就此便可一劳永逸!”
    曹cao并没有急着发言,皱着眉头暗自思索。现在的他真不把张辽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吕布手下的一个偏将,量来还不及自己手下的李典、朱灵之流,他要投奔袁绍去就去吧;倒是高顺是个可用的将才,用兵打仗算得上是个好手,比张辽强了许多,被他走脱了有点可惜!
    被张辽和高顺突围而去,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些都在曹cao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只要能擒获了吕布,全据徐州,这次用兵就算大获全胜。
    唯一让曹cao不爽的是,竟然被袁买小儿和麴义y了一把,自己加上手下的幕僚竟然没有猜透麴义的诈降为何而来?这事传出去未免会被诸侯耻笑。尤其让袁绍这自大的家伙知道了之后,不得把尾巴翘上天,还不知道在心里怎么贬损自己呢!
    更让曹cao头疼的是,麴义和张辽撤走的时机抓的真好。要是在攻城之前,他们敢向北撤退的话,用骑兵抄过去在前面拦截,大军在后面包围,绝对可以把这股人马全歼。
    而现在正是攻城之际,此次徐州会战的八万大军,只留下了一万步兵和两千骑兵看防大营,夏侯惇、乐进率三万人马在东门强攻,于禁、徐晃率两万人马攻西门,吕虔率一万人协助刘备攻南门,另外就是李典率领五千人督麴义攻北门,一时之间又去哪里调兵追杀?如果把围城的人马抽调一部分回来追袭麴义、张辽,让吕布趁机突围出去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被袁买戏耍,这口气又让曹cao咽不下去,思忖了片刻之后,作出决定:“许褚、李典,你二人率领营中剩下的两千骑兵火速追击!我再派大军随后支援!”
    “诺!”
    一直守在大帐门前,铁塔一般的虎痴许褚走进帐篷,和李典一起接了令箭,转身点兵去了。
    “文烈何在?”
    曹cao又唤出宗族曹休,吩咐道:“你从守营的士卒中挑选五千人马,另外再去元让那边借五千人,从子和那边借两千虎豹骑,星夜追击,绝不能让麴义和张辽安然离开,就算要走,也要他们付出沉重代价!”
    “末将领命!”曹休答应一声,领了令箭,大步出账而去。
    下邳城中杀声震天,火光映红了黑夜。
    夏侯惇与乐进两路进击,已经杀到温候府门前,吕布兵抵挡不住,节节败退,四散奔逃,此刻只有数百人守在门前,奋力抵抗。
    于禁、徐晃也冲开西门从西向东杀向吕布府邸,沿途追杀败兵,一面派人攻打南门的陈宫,打开城门,放下吊桥,接应刘备、吕虔等人马进城。
    陈宫所部只有两千五百多人,面对着背后源源不断的曹兵,终于抵挡不住,失去阵地,被曹军砍断绳索,放下吊桥,城外的近两万人马,蜂拥而入。
    乱军之中,一将匹马当先,如入无人之境。只见他胯下乌骓马,手中丈八蛇矛,身高八尺,声如惊雷,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所到之处,尽皆披靡!
    “燕人张翼德在此!”
    一声虎啸,张飞便杀到了陈宫马前,虎臂舒展,一下子就抓住了陈宫的腰带,从马上轻而易举的拎了起来,回头扔给身后的士兵,“把这厮给我绑了,交给兄长发落!”
    早有如狼似虎的士兵上前,把陈宫绑了,押解着去见后面的刘备去了。
    下邳城,温候府。秋风细雨,飘零一地落叶。
    吕布得报之后,才知侯成、魏续偷开城门,张辽、高顺弃城而去,陈宫被俘,四门尽失,自知已是穷途末路,在劫难逃。便唤人给自己备马,准备上街厮杀,杀一个算一个,杀一对赚一双,谁知士卒来报,赤兔马也被侯成盗走了。
    “哈哈哈……无马又有何妨?我吕奉先仍是当世无双的头号猛将!方天画戟何在?”
    吕布仰天大笑,早有人呈上了他的方天画戟。接在手中,凝视着画戟刀刃上的锋芒,冷气逼人,杀气凛然。画戟长一丈三,重四十八斤,形如“井”字,可砍、拉、挑、刺、砍、斩。削,变化多端,神鬼莫测!
    十几年来,这条画戟伴随着吕布征战天下,不知多少英雄豪杰葬身在它的锋刃之下,世人谓之“万人斩”……
    凄风苦雨,天空隐隐有惊雷闪电,天地之间一片肃杀之气。
    吕布回头朝着坐在桌案前的正妻严氏,爱妾貂蝉看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两位夫人,可否为夫君抚琴唱曲,为我助兴,看我杀敌?”
    貂蝉和严氏已知今天无可幸免,反而安心下来。齐声道:“妾身愿为夫君助兴!”
    于是,貂蝉抚琴,奏一曲天籁之音,严氏唱曲,唱一首《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吕布手提方天画戟,傲然的走到院中,对着死守大门的士卒喊了一声:“儿郎们,把门打开,你等各自逃生去吧!”
    士兵弃门而去,朱漆大门被轰然撞开,随即有无数曹军冲进了温候府。
    秋风细雨中,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吕布,独自立于院zhongyang,眼神霸气无双,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手中画戟把院子里所有人指了一圈,轻蔑的道:“鼠辈,一起来吧!”
    夏侯惇手提狼牙棒,伫立在门口,望着目空一切的吕布,朝着手下挥了挥手,高声道:“斩杀吕布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早有偏将韩奕、孟骁、岳荣、蔡丁四人一起扑了上去,一人持大斧兜头劈来,一人持双锏袭肩部,一人长枪刺心口,一人朴刀斩双腿,天罗地网,竟然仿佛无可逃避……
    “荷……”
    吕布一声暴喝,迅速出招,手中长戟刺出,后发先至,一下子把对面持枪刺来的韩奕搠了个窟窿,然后猛地把整个人向上挑起,向着手持大斧的孟骁砸去,“啪”的一声,两颗脑袋撞在一起,白花花的脑浆四溅……
    抬腿闪开岳荣的朴刀,由上踏下,一脚踩在岳荣的肩膀上,便似泰山压顶一般,硬生生的把岳荣踩趴在地上,只听骨骼“啪啪”作响,已经骨骼断裂,七窍流血而亡。
    蔡丁心惊胆裂,转身yu走,吕布一脚挑起地上的朴刀,向前飞出,从后背插入,前胸贯出,顿时仆倒在地,一命呜呼……
    “谁还来?”
    吕布双眼放着猛兽般的光芒,手中画戟再次指了下院子里的所有曹兵,一副傲视天下,目中无人的样子。
    转瞬间就被秒杀了四名心腹偏将,夏侯惇一阵心疼,亦是为吕布的勇悍而折服,不由自主的呢喃一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真虎狼之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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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章缚虎
    虽然他吕布盖世无双,但独眼夏侯惇又怕过何人?便是血溅五步,又有何妨?
    “吕布匹夫,纳命来!”
    一声暴喝,夏侯惇提着狼牙棒扑了上来,一个“泰山压顶”,狠狠的当头砸了下来。冰火!中文
    “徒取死也!”
    吕布轻蔑的道一声,手中方天画戟迎着砸下来的武器磕出,只听“呛啷”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夏侯惇只感到虎口麻,手里的狼牙棒几乎拿捏不住。
    看到夏侯惇落了下风,吕布挥舞画戟就要刺杀夏侯惇,乐进手持双刀扑了上来,嘴里喊一声:“乐文谦在此!”,双刀如同毒蛇出洞,疾攻吕布下盘。
    趁着吕布被乐进缠住,夏侯惇缓了下麻木的双手,挥舞着武器,配合着乐进,双战吕布。你进我退,如同穿花蝴蝶,彼此配合着夹击这头绝世猛虎。
    你来我往,战有二十几个会合,夏侯惇、乐进渐处下风,只有招架之力。门外马蹄声响,一彪人马杀到,一员大将翻身下马,手提大斧加入战团,“吕布匹夫,休要猖狂,河东徐公明到!”
    “哈哈……来的好,还有谁在此?一块来吧!”
    吕布豪气陡升,手中方天画戟砍刺劈挂,以一敌三,独战曹操麾下三员大将,丝毫不落下风,反而越战越勇。
    不经意的一瞥之间,吕布看到了外面马上还有一员大将,被几百名亲兵簇拥着。仔细瞧去,认得是于禁,大笑道:“外面哪个不是于禁吗?下马一块来打呀,我倒要看看曹贼手下的鼠辈,多少人才能伤我!”
    于禁大声招呼夏侯惇等人道:“三位何必和吕布逞匹夫之勇?乱箭射杀他便是!”
    夏侯惇手中兵器挥舞的虎虎生风,朗声道:“这吕布自称天下无双,我们便让他死个瞑目,乱箭射杀,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作为一名武人,能与吕布这样的猛将一战。纵死无憾!”
    于禁悄悄摇摇头。心中道一声“愚蠢,一名真正的大将应该是怎么调兵遣将,而不是像动物那样拼个你死我活!”
    自知武艺低于其他三人,于禁更是不敢下马助战。万一这吕布进入了狂暴状态。只怕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我才不陪这你们死呢,门外站了上千名兵丁,难道让他们看戏么?
    “北门一直寂静无声。实在诡异,我去看看!”于禁撇下一句话,打马扬鞭,率领部下直奔北门而去,走的理由倒也堂堂正正。
    温候府内,刀光剑影不停歇,凄风苦雨更绵绵,貂蝉的琴声悲切,严氏的歌声断肠,为吕布这位曾经的王者,奏着一曲悲歌……
    便是能击退三将又如何?能击退门外的千名士卒么?能击退千名士卒又如何?能击退城里的几万曹军么?所以这一战,无论如何,吕布也是必死无疑!
    “霍……”
    战有五六十合,吕布一戟向乐进劈出,疾若闪电,快如惊雷。乐进慌忙阻挡,手中的双刀竟然齐齐断裂,画戟奔着胸膛刺了过来,幸亏徐晃挥斧磕了一下,把吕布的画戟打偏,乐进方才不死,却也把胸前的甲胄撕烂,撕裂一道伤口,血流不止……
    夏侯惇挥兵器来救,却被吕布反手一击,用戟柄捣在胸口,直觉的一阵胸闷,登时后退四五步,手中兵器拿捏不住,飞了出去,一跤摔倒在地……
    “不好,救二位将军!”
    曹军纷纷一声呐喊,挥舞着刀枪,就要上前助战,围攻吕布。
    “哒哒哒……”
    马蹄声起,一员虎将喝声如雷,飞驰而至,“燕人张翼德来战你,三姓家奴休要猖狂!”
    马蹄声未住,人已经翻身下马,一声惊雷,手中的丈八蛇矛兜头劈下。
    看到来将如此凶猛,貂蝉花容失色,手下一时重了,竟然把琴弦弄断,严氏亦是再也唱不出来。
    曹兵上前,搀扶了乐进,召唤医匠来疗伤。夏侯惇倒无大碍,捡起狼牙棒准备再战,被张飞阻止:“哎……俺一个人打就行,一定要让这三姓家奴心服口服!”
    吕布大怒,一边挥戟攻击张飞,一边咆哮:“张三莽夫,你休要得意,某若不是厮杀太久了,定然一戟将你身上刺穿三个窟窿!”
    张飞挥舞着蛇矛遮拦反击,不服气的道:“三姓家奴,你少在这里和俺吹牛,你吓唬别人还行,吓唬俺算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厮杀久了,难道俺老张就是插翅飞进来的吗?俺也是一路厮杀,冲进来的。”
    “贼皮夫,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个真章!”
    吕布恼怒,不再和张飞胡搅蛮缠,手中画戟完全施展开来,砍杀劈挂,挑刺勾挡,招招致命。而张飞却也不遑多让,手中长矛使的虎虎生风,见招拆招,见式拆式,还不时的动反击;论力量和爆力完全不在吕布之下,再加上吕布恶战了一场,力气稍弱了一些。一时之间,二人杀的难分难解,转眼间都斗了一百多回合。
    夏侯惇和徐晃在旁边看了不禁佩服不已,这吕布实乃万人之敌,这张飞也是虎狼之徒,一杆长矛单打吕布百十会合,竟然不落下风,虽然吕布在体力上稍稍吃亏,毕竟张飞遇上的都是喽啰,可是这武力也实在惊人……
    “以后真得提醒孟德,好生提防刘备,他麾下的这两员大将的确凶猛,只怕许仲康也不是对手!若是能从刘备手里拉拢过来,对于孟德的霸业必然是如虎添翼!”夏侯惇手持兵器,站在一旁,一边看一边暗自思忖。
    张飞和吕布都厮杀的有些累了,开始拼力气,出招的度减慢,兵器互磕,双方用出全身的力气拼了一下,只听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张飞脚下不稳,踉踉跄跄的倒退了五六步,一跤坐在大堂台阶上,手里的长矛差点脱手……
    而吕布脚下也是不稳,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三四步,脚下一滑,也差点跌倒,急忙用手里的方天画戟插地,支撑住了身体,背对着大门,整个身体全部暴露在曹军的兵器之下……
    “咴……”
    一匹烈马嘶鸣一声,闪电般冲进了院子。马上一员大将,身高九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美髯长有二尺,威风凛凛,凛然不可侵犯。
    来将正是关羽,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挥,冰冷的刀刃已经架在了吕布的脖子上,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冷冷的道一声:“河东关云长在此,无义匹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关公饶命哪!”
    貂蝉与关羽同为河东籍贯,却是认识,看到吕布被擒,失魂落魄的跑了出来,跪倒在院子里哀求。
    关羽望了貂蝉一眼道:“任夫人请起,我只把他交给曹公处置,却不会杀他!”
    夏侯惇对士卒们一挥手,下令道:“把吕布的两位夫人扣押在府邸中,任何人不许进来马蚤扰。等候主公落!”
    立刻有夏侯惇的心腹士卒上前,把貂蝉和严氏驱赶进一个房间,关押了起来。
    吕布仰天大吼:“我不服!”
    漫天绵绵细雨落下,仿佛在为他落泪一般。
    关羽冷笑一声:“你服不服又有何妨?这是战争,不是演武场比武,只有胜败,没有高低!”
    夏侯惇鼓掌叫好:“云长兄说得好!”回顾左右,“来人,给我绑了!”
    立刻有七八个彪形大汉上前,七手八脚的把吕布捆绑了个结结实实。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半夜的激战,下邳城完全落进了曹军手中。一万三千吕布兵,跟着张辽走了四千,战死五千,其余的除掉躲藏进百姓家的几百人,其他的全部被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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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六章妻做人质
    大半夜的鏖战,硝烟散去,锣鼓渐息,曹操终于如愿以偿,拿下了重镇下邳,进一步扩大了自己的版图。
    听闻麴义此来徐州乃是诈降,刘备惊讶不已,对左右道:“就连袁本初的儿子尚且知道寻找良将,我们也得招揽人才,正好我军缺军师,倘若能把这陈宫收服了最好。今日既然落在我军手中,便想方设法的招降他,若是肯替我军出谋划策,必然如虎添翼!”
    糜竺道:“陈宫性格刚烈,恐怕绝对不会投降。”
    刘备成竹在胸的道:“不妨,若是实在没法劝降,再杀不迟!”
    一帮人打定主意,刘备便命简雍把陈宫悄悄的藏了起来,另外找了个模样差不多的人,一刀戳死,然后抛进火中,烧的面目全非。对外谎称陈宫准备乘乱逃跑,被追赶甚急,眼见不能走脱,竟然投火自尽,烧的面目全非。
    再说许褚与李典率骑兵追杀麴义、张辽,赶了三十里地却中了张辽的伏兵之计。虽然曹军是骑兵,但陷阵营的战斗力也非比寻常,而且预先设伏,杀了二将一个措手不及。
    天色昏暗,许褚、李典不敢贸进,折损了二百余骑,暂时退后,等待后面的援军到来。张辽率部乘机走脱,急行军追赶前面的麴义大队人马。
    次日,天气放晴,阴雨连绵了十几天的徐州终于迎来了晴朗的天气。
    曹操率领众将聚会在白门楼,早有刀斧手推上吕布来。
    想了一夜。吕布已经想通了,自己死了的话,两个漂亮老婆就会被人睡了,所以还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曹公神威,吕布已经折服,请饶我一命,从今以后,曹公统率步兵,布替你驱使铁骑。天下谁能与之争锋。霸业必成也!”
    曹操沉吟不语,众将与谋士亦默然。
    吕布心急如焚,实在舍不得如花似玉的貂蝉啊,她床上功夫真的太了。就这样死了。岂不便宜曹操了?
    “玄德兄。你为座上客,布为阶下囚,岂忘辕门射戟乎。何不一言相宽?”吕布望着坐在曹操旁边的刘备,可怜兮兮的哀求。
    刘备霍然起身,向着曹操施礼道:“曹公何必犹豫?如此反复无常之徒留在世上,不过是遗祸人间罢了,君不见丁原、董卓之下场乎?”
    “刘玄德,你个大耳贼,你忘恩负义,你落井下石,你挑拨离间……你、你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吕布暴跳如雷,到最后下三滥的话也骂了出来。看刘备这家伙平时仁厚忠义的样子,想不到关键时刻真给捅黑刀子啊,弄不好因为这一席话,今天自己就挂了!
    刘玄德拂袖冷视吕布:“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当初走投无路,来到徐州投奔于我,众人皆劝我杀你,我力排众议,留你在小沛屯兵。你不思报恩,反而趁着我与袁术交战之际,阴谋夺我徐州,将我驱逐至小沛,是否忘恩负义?丁原、董卓,皆视你为义子,你却亲手弑杀此二人,可否为大逆不道?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留在世上,不过是浪费粮食而已!”
    刘备训斥完吕布,又转身对曹操再次建议:“曹公睿智,似吕布这样的虎狼之徒,决不可留!”
    曹操面目如霜,依旧沉默不语。
    本来在昨夜之前,曹操心里满满的打算都是不能让吕布活下去,可是被袁买这一搅合,又觉得收揽人才实在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袁绍兵力强盛,坐拥三州之地,手下又有颜良、文丑这样武力强悍的武将,自己手下无人能与之匹敌。而且袁买小儿为了拉拢高顺、张辽,竟然不惜让麴义带着七千人深入险境,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且真的从自己眼皮底下把人拐走了,实在让人惭愧啊!他袁家爱才如命,难道我曹孟德就容不下吕布吗?
    不过,想起吕布白眼狼的品行,曹操心里就有些寒。倘若那天这家伙狂了,趁自己身边没人,或者人少,不一画戟刺死自己才怪,董卓体型彪悍,也是一个猛人,尚且死在了这虎狼之徒的戟下,何况自己这小体格了!
    “吕布,你想活命吗?”沉吟良久,曹操终于圆睁双目,开口问话。
    “曹公饶命,布但求一命!”
    吕布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再也克制不住求生的念头,屈膝跪倒。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交出脑袋不说,还得送出女人,还是做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好,今日但求活命,他日也许能东山再起!
    曹操手抚胡须,高声道:“我可以答应饶你一命,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曹公尽管提出来,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我也答应!”吕布跪地哀求。
    “从今以后,若不是上沙场,你便不许带兵刃,不许穿甲胄,赤兔马、方天戟全部由我差人保管,到有战事之时再赐予你使用。我在许昌给你宅院,你不许擅自走动,有事外出,须先经过我批准。”
    吕布磕头答应:“谢曹公不杀之恩,布愿意答应!”
    曹操面目依然冰冷,挥手道:“等等,还有!”
    “曹公请讲!”
    “若是某招你入府邸议事,进出我的府邸,你必须戴脚镣,以防你心怀不轨!”曹操又抛出了第二个条件。
    进出戴脚镣,虽然待遇与囚犯相近,但吕布也能接受,总比人头落地要好。再次叩头:“愿意听从曹公吩咐!”
    曹操点点头,抛出了最后一个条件:“为防你突然逃走,你必须把二位夫人中的一个留在我的府邸中作为人质。你若是思念,便可用另外一个换回团聚几日,如此循环。”
    说到这里,曹操怕被人误会,解释道:“你尽管放心,某并无他意,只是防备你突然逃走。只要你真心实意为我效力,时间久了,操自会慢慢去除对你的警惕之心。”
    吕布咬咬牙答应了下来:“愿从。先将正妻严氏送入曹公府中做人质便是!”
    谈好了条件,曹操决定暂时留住吕布的性命,命人给他松绑。
    这让刘备失望不已,担心曹操收了一员猛将,如虎添翼,心中郁闷不已。转念一想,也许祸福相依,说不定哪天吕布也像对付丁原、董卓一样把曹操办了。也好,慢慢看戏好了,天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收降了吕布,曹操命令部将车胄掌管徐州,陈珪、陈登父子辅佐,留下两万人马看防,准备克日班师,命刘备、吕布等同行。对于这个父亲丧命的地方,曹操一刻也不愿意多待。要不是郭嘉、刘备苦苦请求,曹操几乎又要下令屠城了。
    李典、许褚已经率骑兵两千追赶麴义、张辽去了,曹休随后提三千虎豹骑,一万步兵也紧随其后。
    对于被袁买使诈之事,曹操依然愤愤难平,又召唤徐晃、曹纯,命二人率领剩下的三千虎豹骑,另外加上两千骑兵随后追赶,就算撵到青州境内,也要大杀一场,绝不能容他这般来去自如。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张辽伏兵杀退李典、许褚之后,一路急行军在天亮之前追上了大部队,已经离开了下邳一百多里路,后面的追兵尚有四十里路的距离。
    前方有一河流,宽约三四丈,幸好河上有桥,因连绵秋雨,导致河水暴涨,已经把桥面淹没,但尚能辨认。扶着桥墩,河水淹没至膝部,虽然艰难,倒也能过河。
    一万多人马,66续续的沿着被河水淹没的石桥过河而去。之后,张辽下令凿断桥面,断了后面追兵的过河途径。然后大军迅向北,直奔青州琅琊国而去。
    一个时辰后,曹休与许褚率领两千轻骑兵、三千虎豹骑逶迤而来,面对涛涛河水,徒唤奈何?只能命人下马搭桥。耽误了行程,只能看着袁军越走越远。
    李典统率步兵又过了两个时辰方才赶到河边,上万人马紧急搭桥,浪费了半天的时间,才修建了一条可以通过的到道路。过河之后,前面的探子快马回报,袁军已经出了东海国境界,进入了琅琊国的土地。
    李典、曹休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还应该继续追击?目前曹操和袁绍还没有正式开战,倘若越境用兵,那就是主动挑起战事了,这份责任不是他们几个人能担得起的!
    正在犹豫间,徐晃和曹纯杀到,传曹操军令,纵然追到青州境内,也要厮杀一场,不可让麴义等人这般从容离去。众将计议一番,由徐晃、曹纯、许褚率领六千虎豹骑,六千轻骑兵快马追赶,剩下的一万多步兵由李典、曹休统率紧随其后。
    当下,青、徐二州交界之处尘土大起,两万多曹军骑、步兵逶迤而来,浩浩荡荡的开进了琅琊境内。
    琅琊国治所开阳以南三十里的地方,山脉连绵,是个伏兵的好地方。此刻,正有三千多兵力埋伏于山峦之间,迎接归来的袁军,准备伏击追兵。统兵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从河内跋山涉水来到了琅琊国的袁绍四子,袁买袁显雍是也!(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二十七章英雄救名士
    琅琊国位于青、徐二州交界之处,自汉初以来一直属于徐州管辖。
    但在几年前,袁绍长子袁谭在青州境内击败了公孙瓒所置的青州刺史田楷,将青州完全占据,并且南下琅琊把盘踞在这里的青州黄巾赶走,将琅琊国也掌控在了手中。
    袁绍便上书朝廷,把琅琊划归青州,那时候还是李傕、郭汜二人把持朝政,也不敢得罪势力日渐强盛的袁绍,便以朝廷名义准了袁绍所请。自此,琅琊国归青州管辖,隶属青州刺史袁谭治下。
    袁谭的头号谋士郭图与沮授私交甚好,因此举荐沮授之子沮鹄担任琅琊相。袁谭对于既能治理地方,又能统兵的沮鹄很满意,便委任他做了琅琊国相。
    琅琊郡内山脉连绵,再向南便是徐州东海国,两州交界之处经常有黄巾余寇活动,故此琅琊国的驻兵要多于一般的郡国,达到了五千多人的规模,经常入山清剿贼寇。
    自从麴义从河内率兵进入了曹操的地盘之后,袁买生怕田丰的书信不好使,便留下郝昭、王双、田畴等人坐镇河内,自己带了田丰、周仓率领几百轻骑来了一趟琅琊,拜见国相沮鹄。沮鹄是田丰的学生,自然盛情款待恩师一行,对公子袁买更是恭敬有加。
    袁买一边在琅琊等待麴义、张辽的归来,一边派遣各路斥候深入徐州打探消息。前天凌晨得知,曹军已经攻陷下邳。并且麴义已经挥军北上向琅琊方向撤退,但后面有数万曹军紧追不舍。
    袁买与田丰商量一番,从沮鹄手中借了三千精兵,带了周仓来到了琅琊治所开阳南面三十五六里的山谷埋伏,准备接应归来的麴义所部,伏击曹军。
    连绵的秋雨终于散去,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天空不时有大雁向南飞去,出一串清脆的鸣叫。
    这是一个宽十几丈的山谷,道路两侧山峦林立。树木茂盛。虽然树叶已经飘零,青草也已经枯黄。但半丈高的枯草丛之中,仍然十分适合伏兵。
    袁军就散布在草丛之中,准备好了弓箭、乱石、擂木等器械。就等着曹军到来之时。一声鼓响。动伏击。
    从早晨一直等到晌午,仍然不见有军队到来,袁买一边提醒队伍保持警惕。一面继续派出斥候打探队伍的行踪,以及曹军前锋所在的位置。
    百无聊赖的坐在枯草堆上,袁买便开始琢磨徐州的形势,按照历史的展,曹操前天攻占了下邳,估计这个时刻已经把吕布这头猛虎绞杀了吧?一代猛将,终于就此落下帷幕,不免让人有些惋惜。
    其实,在袁买的心里也想过要把吕布招纳过来。穷途末路的吕布面对自己抛出的橄榄枝,想必不会拒绝,只要有地方去,他肯定不想死。但一番思前想后,想着吕布反复无常的心性,袁买终究放弃了这个念头。
    刘备身边有关羽、张飞两大猛将,尚且被他鹊巢鸠占,夺了徐州。自己真要是把他弄到了河内,说不定就引狼入室了。若是这厮哪一天一个暴击,自己弄不好就挂了,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再说了,倘若有吕布在身边,肯定会让张辽犯难,不会死心塌地的为自己卖命。所以,衡量再三,袁买还是放弃了笼络吕布的念头,让历史继续谱写白门楼上的那段故事。
    可惜的是,斥候探听到的消息终究有限,只是知道曹操攻占了徐州,还没有打探到吕布的生死。详细情报正在搜罗中,要知道具体情况,还得过些许日子。
    “按照历史的走势,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已经挂了!”袁买从地上折断一根枯草,在嘴里咀嚼着,喃喃自语了一句,“对了,不知道高顺和陈宫怎么样了?按照历史的展,高顺和陈宫也应该挂了吧?”
    想到了高顺和陈宫,袁买便惋惜不已。高顺的能力在这个年代算得上出类拔萃,可惜命运不佳,错投了吕布这个无谋的主公;又秉性忠义,宁死不降,最终死在曹军刀下。而陈宫也是个出色的智囊,因为不满曹操的为人而跟随了吕布,可惜吕布不肯采纳他的意见,最终君臣三人共赴黄泉,实在是让人惋惜不已!
    “可惜了这俩人,要是能一块收过来的话,肯定会极大地壮大我军的实力,可惜这俩人都执拗的很,只怕此刻都已经和吕布结伴下了地狱!”袁买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公子,你看下面有人路过。”就在袁买满腹惆怅的时候,周仓轻轻喊了他一声,提醒山谷下面有人路过。
    凝目看去,只见一驾马车正穿梭在山谷之间,马是瘦马,车是破车,显示着主人的落魄处境。马车后面跟着两头骡马,驮着两个仆人,以及一些行李。
    马车前有一个年轻人,一身浅蓝色长袍,头裹藏青色帻巾,一边策马徐徐而行,一边吟唱着:“彼黍离离,彼稷之苗。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摇头晃脑,一副书生模样,对于将要生的战事毫无觉察。
    袁买眉头微皱,吩咐周仓道:“马上派人下去,通知这家人返回琅琊,等战事过后再向南去,若是遇上曹兵,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诺!”
    周仓答应一声,正要去安排人手,忽听从南面传来一片喊杀声,便止步观看。只见一支流寇,大约两三百人的模样,前面五六十骑战马,后面二百多步匪,打着“泰山”旗号,冲杀着扑向了马车和蓝袍士人。
    “不好,遇见贼寇了,大家快往回跑!”
    蓝袍士人大惊失色,勒转马头,招呼着马车的车夫掉转马车,大伙向开阳奔逃。
    只是马车笨重,车夫还没有来得及掉头,就被贼寇的骑兵团团围住,齐声呐喊:“放下马车、财物和女人,饶你们不死,否则,只管杀不管埋!”
    蓝袍士人翻身下马,苦苦哀求:“诸位好汉开恩,我可以把马车财物给你们留下,请放小生和家人一条生路,如何?”
    这贼是泰山寇昌豨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叫做梁柱,一直在东海和琅琊交界的地方打家劫舍,劫掠来往客商。听了士人的话,不耐烦的道:“爷爷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你以为是做慈善的么?今日饶你们主仆一命,已经是网开一面,倘若再不快滚,乱刀砍死!”
    说着策马来到马车前,掀开车帘向里面看去,只见有一年轻妇人,约莫十六七岁,生的颇有姿色,不由得滛笑道:“哇哈哈……好标致的小娘子,从今日起,你便是是我的了!”
    袁买在山谷上面看的真切,朝周仓一挥手,下令道:“带一支人马下山杀散山贼,救人!”
    周仓还没行动,忽然山谷之中马蹄声再起,只见由北向南飞驰而来十几骑,马上俱是少年儿郎,一个个胯下骏马,手挽强弓,背悬箭壶,朝着泰山寇冲了过来。
    虽然只有十几人,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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