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18部分阅读

    y的,我拨马就走!”袁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
    话虽这样说,但心里仍然有些不放心。以自己的身子骨,肯定不是眭固的对手,而周仓的伤势还没有好,便只带着樊氏兄弟跟着去了。当下袁买在前,樊虎樊豹兄弟紧随其后,三骑飞奔,向西寻找那一棵大槐树去了,今夜是否能够通过“滏口径”,就全在这眭固身上了!
    袁买走后,田丰不放心,召唤了一名校尉过来,让他率领三百jg锐紧随其后,以防眭固发难。安排好了之后,方才放下心来,传令全军暂时休息,等待袁买和眭固的谈判结果。
    第七十章反戈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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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前方有棵大树!”樊氏兄弟几乎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
    袁买也看到前面的大树了,隐约看见有一匹马在树下驻足,吩咐樊氏兄弟道:“你二人且躲到一边,让我自己去会会这眭固,他可是提出要本公子单骑前来赴约的。”
    樊氏兄弟心里虽然有些担忧袁买,还是悄悄的躲在了暗处,弯弓搭箭,如果眭固使诈,便先把他shè下马来,再去保护公子。
    “来的可是袁冀州家的四公子?”眭固远远的看到一匹马缓缓奔跑了过来,大声喊了一句。
    “正是!”袁买隔着十丈的距离停下马来,答应了一声,“我正是冀州牧袁本初的四子,袁买袁显雍是也。想必前面的这位便是眭固渠帅了吧?”
    看到袁买气度从容,不慌不忙,眭固翻身下马,施礼道:“小人正是眭固,拜见公子。早有心投奔州牧大人,只可惜无人引荐,今承蒙公子召唤,愿意率部相投。”
    袁买点点头,大声道:“只要你帮我军度过滏口径,便以偏将军的职位相授,绝不食言!他ri等我袁家霸业有成,你便是封侯拜将之中的一个。”
    “好,公子单骑赴约,便知道是守信用之人。我这就回去整理本部人马,假装向张燕献粮,在山坡上和他厮杀在一起,公子率大军随后过谷,黑山贼必然无暇伏击公子的人马。”眭固为了取得袁买的信任,主动献上了投名状。
    “好,一言为定,你在前面假装献粮,我率大军随后过谷!”
    两人约定之后,眭固随即拨马离开,回到本部安排去了。袁买把樊虎招呼过来,和他换了马匹,让他骑乘自己的“穿云乌骓”,快马加鞭的到前方通知郝昭、王双,放眭固的人马过去。
    两个时辰后,天sè已经朦朦胧胧的有些发亮。
    眭固带领部下赶着马车来到滏口径之下,大声叫喊道:“山上的兄弟不要放箭,我们是眭固渠帅的部下,昨夜劫了官兵粮草,前来献粮。”
    张燕听了五鹿的回报,因为官兵轻易的度过了中间这条山谷,两面夹击,导致五鹿部损失惨重,心里气愤不已。派出了多名斥候去打探眭固的消息,却是有去无回,估计都被官兵截杀了。又派了一支轻骑兵去打探消息,也被王双的骑兵拦截,没法通过山谷,因此对于眭固的消息一无所知。
    “来的可真是眭固?”张燕听了,皱眉问道。
    “我亲自去看看便知道真假!”五鹿带着一腔怒火道,一会还要找眭固算账,问问他为何官兵轻易的就从中间的这条山谷通过了?
    五鹿离开了帅帐,站在一处山石上眺望,下面白马之上的人不是眭固又是谁?立刻回去禀报张燕,“就是这厮,他说劫了官兵的粮草,前来献粮。”
    张燕下令,放眭固及所部过山谷,把粮食统一收缴了,待战事结束之后统一分配。待交割完粮草,请眭固到帅帐里叙话。张燕的命令传下,黑山军挪开鹿角,撤掉拒马枪,放眭固的六千人马押解着粮草车进了滏口径山谷。
    只见滏口径两侧悬崖绝壁,箭楼耸立,山崖下的山谷,最窄的地方仅仅只有丈,绝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恶地形。
    “再把鹿角和拒马枪放回去,提防官兵冲谷!”一名校尉腰悬长剑,指挥黑山贼把防御的物品全部摆回原地。
    “奉袁将军之命,讨伐黑山贼张燕,投降者免死!”眭固突然大喝一声,从背后一刀砍翻了校尉,指挥部下破坏起山谷两侧的防御设施来。
    一时间杀声震天,山谷里火把齐明,刀光剑影闪烁。张燕手下的人马一时反应不过来,被眭固的人砍懵了,不大会功夫就伏尸三百多人。
    “快、快……到到山谷上破坏弩箭楼!”眭固一边挥刀厮杀,一边指挥部下破坏山谷里的防御设施,袁买一句将来“封侯拜将”让眭固心里充满了无尽的动力。
    此刻,袁买的部队已经穿过了谷口,紧随着眭固的部队抵达了滏口径,距离只有五六里,看到前方杀声震天,火光照耀的夜空发亮,就知道眭固已经反了,心里大喜,命令王双的骑兵先行穿过滏口径,郝昭和牵招率领部下前去援助眭固,趁机把滏口径占领了。其他人马,紧随其后,6续的开进山谷。
    张燕听说眭固不但反了,而且竟然前来夺谷,杀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气的暴跳如雷,率领部下jg锐一起围剿眭固部落。
    “所有人听命,不惜一切代价,誓杀眭固,斩其首级者,封渠帅,奖励粮食一万石!”张燕气得浑身颤抖,对部下许诺了最重的封赏。
    张燕的部下人数占优,两万对六千,质量也胜出一筹,刚才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稳住阵脚之后,顿时占了上风,杀的眭固部不断倒退。
    就在这时,马蹄声起,王双率领骑兵冲进了山谷。马蹄声隆隆响,顷刻间就有无数黑山贼士兵丧生在马蹄之下。
    为了尽快穿过谷口,王双下令也不管横亘在道路zhongyang的是眭固的部下,还是张燕的部下,一律横冲直撞过去,先通过谷口再说。
    而山上的防御设施,譬如弩箭楼、投石塔等已经被破坏了一半,剩下的还不敢发shè,因为张燕的部队和眭固的人马纠缠在一块了,如果乱箭shè下,乱石砸下,势必会伤了自己的人。不大会功夫就被王双的骑兵安然无恙的通过了滏口径,仅仅损失了五十多骑,而杀死的黑山贼却有五六百人。
    王双的骑兵通过了山谷之后,郝昭和牵招率领着六千官兵随后杀到,协助眭固部落反击张燕的黑山军,有了官兵的强力相助,战局顿时扭转,本来吃亏的眭固部渐渐的占据了上风。
    这时候袁买和麴义督率后面的人马6续的赶了上来,看到张燕兵力逐渐不支,麴义让袁买和田丰看护粮草,自己率领两千步兵加上田畴的两千兵丁,又涌进了战团。
    官兵jg锐,装备先进,战斗力绝不是黑山贼能相比的。再加上反戈的眭固部六千人,双方兵力几乎接近一比一了,黑山贼顿时完全处在了下风,一阵肉搏战之后,损失了三千多人。滏口径山上山下,几乎被鲜血染红。
    “此番为眭固这叛徒害得不轻!”
    看到官兵越战越勇,张燕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下令全军撤退,顺着滏口径的另一条小道向北方撤退。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争一朝一夕,。
    在张燕的指挥下,黑山军开始撤退,留下最jg锐的部队拖后,双双绞杀在一起,官兵虽然杀死了很多黑山贼,但却无法逾越最后的这道防线,到底还是被张燕的主力逃脱了。
    天亮了的时候,战斗终于结束,滏口径一派大战后的残破景象,尸体横七竖八的堆满了山谷,破落的旌旗低垂着,负了重伤的马儿在地上发出悲鸣,却无人理会……
    一夜的鏖战,暂且不算五鹿部损失的人马,单单只是在滏口径这一战,张燕部下就损失了五千多人,而眭固部也战死了三千多人,官兵仅仅阵亡了八百多人,而且攻占了天险“滏口径”,这一战算是大获全胜。
    退兵之后,张燕有些诧异,驻扎在南面的王当、孙轻的两万人加上张白骑、左校的人马为何没来助阵?
    等两部人马会合之后方才知道,原来吕旷的先锋部队夜袭营寨,双方绞杀在一起,难以脱身,故此没能赶到滏口径援助张燕。天亮之后,吕氏兄弟率领三万大军6续赶到,王当和孙轻见势不妙,便率军退回了太行山,利用险峻的地势抵御官兵的强攻。
    事已至此,滏口径天险已经丢失,而且各部损失惨重,张燕也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在太行山上蛰伏,静观变化,再图谋良策。
    第七十一章麴义心服
    太行山西面的天sè比东面亮的要晚一些,当晨晖洒在布满了尘土与血渍的将士们身上的时候,一个个脸上写满了疲惫。
    过了滏口径,往北便是官驿大道,再也没有险关要塞,一路坦途直指代郡城下,可谓畅通无阻。麴义心里宽松了下来,传令安营扎寨,让鏖战了整晚的将士们休整一天一夜,明天再向北进军。
    营寨扎好之后,清点人数,所有的官兵折损了不到五百人,而杀死的黑山贼却有五六千人,并且占领了一直被黑山贼控制着的滏口径,这一仗算是完胜张燕!
    “哈哈哈……四公子大才,将来河北霸业有望矣!”田丰手抚胡须,望着正在休整的士兵,和袁买、麴义并肩站立在中军大帐之前,由衷的夸赞了一句。
    听田丰这么说,袁买心里高兴。这话里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比三个兄长强多了,不管他们中的哪一个继承了主公的基业,都不一定能有所作为。而你这位四公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如果将来由你继承主公的基业,或许有可能让河北军团成就一番霸业!
    “先生过奖了,雕虫小技,不足挂齿。”袁买一身铠甲,披着灰sè斗篷,显得很是英姿飒爽,站在田丰身后谦虚了一句。
    麴义伸手摩挲着杂乱的胡须,粗犷的说了一声:“我不会说那么多文绉绉的话,但这一仗打得漂亮!我麴义佩服你!你怎么就算准了眭固不会死战,而且会倒戈的?神奇,神奇啊!我麴义这辈子很少服人,但这一次,我佩服你!比你的三位兄长强多了,若是主公‘百年’之后,由你执掌大权,袁氏的荣耀将来肯定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要是主公眼神不济,挑选了你三位兄长中的任何一个,后果就不敢说咯!”
    听田丰和麴义的意思,因为自己指挥了这次战役,对自己很是佩服,再不趁这个机会拉拢他们,更待何时?
    袁买把斗篷一掀,向田丰和麴义二人深深作揖:“元浩先生,叔通将军。买心中亦有大志,也渴望能干一番事业,光耀我袁家门楣。率领河北豪杰,颍川名士成就王霸之业,青史留名。但我以庶出之身,难得父亲喜爱,蹉跎了十七年的光y,一直寸功未立。父亲寿宴之上,买连一席之地都不曾有,二位也曾见到……”
    说到这里,袁买心中就有些纠结。想想当初的那一幕就有些蛋疼,要不是郑虞挺身而出,邀请自己在她身边坐了,恐怕自己也没有今天。所以,此生若是能有所作为,一定要好好照顾郑虞母女。
    听了袁买的话,田丰和麴义都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俱是唏嘘不已。
    但是当着儿子骂老子又觉得不妥,只好都各自低头在心里腹诽,你老子是有点本事不假,也有人格魅力;但他太爱慕虚荣了,太以貌取人了,太优柔寡断了……
    他不喜欢你这个病恹恹的儿子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磨炼,你却比以前结实强壮了许多,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只能说公子吉人自有天象,自助者天助之!正应了孟圣人那番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g,增益其所不能。公子今番崭露头角,他ri或许会得到主公的赏识!将来或许可以青云直上,扶摇万里也不一定!”田丰在心里腹诽完了,说了一句看似勉励,却更有些拍马屁韵味的话。
    “多谢先生勉励之言,小子一定会铭记于心。”袁买对着田丰躬身一拜。
    都不被主公袁绍欣赏,相同的经历,让麴义又对袁买多了一些好感,跟何况袁买曾经救过他的xg命,这让桀骜不驯的麴义在心里暗自盘算:“这个家伙还行,有手段,有狠心,有谋略,能屈能伸,看起来是个能成大事的人,他只要对我不是太刻薄,不像他老子那样,一直觉得我不如颜良和文丑,我倒是愿意帮他成就一番霸业!”
    “但三位兄长已经领兵多年,掌握大权,更有审配、逢纪、郭图、辛评等肱股之士辅佐,我恐怕不能和他们争锋吧?”袁买貌似沮丧,实则用了激将之计。
    麴义果然忍不住了,轻蔑的冷哼一声:“审配、逢纪之流算个蛋?我在邺城掌兵权的时候,他们还是韩馥手下的一个狗头军师,有我在,不必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们现在的形势已经逆转,收编了田畴的两千人,眭固的三千多人,我们已有一万五六千人了。倘若能联合代郡北面的阎柔、刘和等人,共同夹击代郡,说不定真的能拿下来。代郡到手,作为立足之地,壮大实力,就不必再畏惧你三位兄长,仰他们的鼻息了!”
    田丰是文人雅士,说话不会像麴义这么露骨,这样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隐晦的道:“公子尽管遵从主公的吩咐,我相信你做的每一件事,主公都看在眼里。将来由谁继承大业,主公必然会有个交代,如果审配、郭图藏有私心,丰与麴将军也不会坐视不理!”
    袁买对着两个将来的左膀右臂再次一拜:“既然如此,以后还望元皓先生与叔通将军多多提携,从今以后,买与二位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中午的时候,吕旷与吕翔兄弟二人带了一队人马来与袁买、麴义等人相见,能够占领“滏口径”,打通这条连接并州和冀州的咽喉要道,算是大功一件。以后将会极大的方便两个州之间的经商以及军事活动,不需要再绕远路。吕氏兄弟已经派了一名偏将,率领两千人重修防御设施,将这道天堑牢牢的掌控在官兵手里。
    袁买命人置办酒菜,款待了吕氏兄弟。酒足饭饱之后,兄弟二人齐齐上马告辞,拜别的时候道:“买公子尽管与元皓先生、麴将军北征代郡就是了,回到主公面前,我兄弟二人必然会表奏你奇谋夺谷之功。”
    果然吃人家的嘴软,吕氏兄弟回到邺城在袁绍面前猛夸了袁买一顿。直把袁绍高兴的心花怒放,抚须笑道:“此子终不堕我袁家声望也,我总算安心了。”
    北伐军次ri拔营北上,走了天,刚刚进入了太原郡境内,就收到了袁绍的快马文书,在书里面对袁买大加褒赏,不吝赞美之词。加封他为“奋武将军”,此职位相当于各路人马的总监军,有权巡察各路人马,校尉等以下将官有权先斩后奏。
    不知不觉中,袁买的升迁速度已经创下了袁绍麾下幕僚之最。但老子高兴,愿意给儿子升官,况且儿子也争气屡次立功,倒也没人敢持反对意见。于是,袁买在受尽多年的压抑之后,以飞升的速度蹿升到了“奋武将军”的职位。
    第七十三章阳曲县风波
    “将军做主,草民等冤枉啊!”
    大军刚刚过了太原郡阳曲县城,在路过一个山脚下的小山村之时,突然从村里钻出来一百多百姓,妇孺老幼皆有,全都跪在地上叩头不止,高声喊冤。
    听到有人喊冤,袁买的第一感觉是有趣。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到有草民跑出来大喊“青天大老爷做主,草民冤枉呐”,想不到今天竟然被自己遇上了,那就姑且做一回袁青天?
    麴义策马跟在袁买不远的地方,看到有百姓拦截队伍喊冤,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呵斥亲兵道:“百姓喊冤,不去县衙,拦截我军队做什么?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快快把他们轰走,不要耽搁了大队行程!”
    “诺!”几名亲兵答应一声,挥舞着兵器就要准备撵人。
    “慢着!”
    袁买急忙纵马出列,喝止住了亲兵。他麴义可以不管,但我袁买不能不管!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四海之士,莫非王臣。冀州、并州、青州都是袁家的地盘,并州的百姓就是袁家的子民,自己身为他们的父母官,怎能不主持正义?
    袁买扭头瞥了麴义一眼,朗声道:“既然乡邻冒死拦截大军,必然有天大的冤枉。暂且问问何妨?传令全军休息片刻,再走不迟!”
    “唉……婆婆妈妈的能成什么大事?”
    麴义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实在不明白了,这袁公子怎么有两面xg,对待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袁熙之时,一心要将其置于死地而后快,是何等的杀伐果断,何等的心狠手辣?怎么对待这些素昧平生的贱民之时,又是如此的仁慈和蔼?
    “行事如此怪异,不是疯子就是枭雄!”麴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朝队伍大喊一声,“全军暂停,休息片刻再走!”
    袁买已经翻身下马,走到百姓前面,将为首的一名老者扶起,施礼道:“老丈无需多礼,某乃是冀州牧袁本初的四子,现居‘奋武将军’之职,今ri带兵途径贵地,准备北伐代郡,不知老丈有何冤屈?”
    “原来是袁公家的公子啊,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天下闻名,想必四公子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请公子替我何家庄做主啊!”
    听袁买自报身世之后,老丈再次涕泪,跪倒在地。随着他的跪倒,刚刚起来的一百多妇孺老幼,又纷纷跪倒在地。
    袁买急忙再次搀扶起老人,招呼百姓起身:“老人家及众位乡亲,不必多礼,有冤屈直说无妨!”
    老丈站起身来,擦拭了下眼泪,泣诉道:“小老儿乃是此地何家庄的员外,村庄里平素有五百多村民,男耕女织,倒也平安无事……只是,只是刚才过去的队伍是否是将军的部曲?”
    按照麴义的部署,接近一万七千人的队伍是这样进军的:先锋部队仍然是郝昭的两千jg锐,另外加上负责修路架桥的七八百民夫和俘虏,这支部队距离后面的大军十里左右。
    先锋部队后面的是王双的骑兵,与郝昭部队保持两三里的距离缓慢进军。既可以随时驰援先锋部队,又可以回撤为后面的主力保驾护航,是行军中骑兵最佳的位置。
    王双后面就是眭固的三千降兵,把他们夹在中间,一来为了让他们感受正规军队的军纪,对他们的举止潜移默化,也可以防止刚刚归降的黑山军哗变或有人逃走。估计此刻也就是刚刚过去两三里地。
    再向后就是麴义统率的五千主力加上袁买的五百亲卫营,这是整支队伍的核心,一举一动,是走是停,是扎营还是进军,全部由这里下达指令。拖在最后面的是张武的运粮军,折损之后还有一千五百多人,以及八百多负责苦力的民夫及俘虏。
    粮草已经被劫了一次,袁买和麴义可不想再有意外,虽然过了滏口径,但茫茫太行山就在东面几十里地,谁知道张燕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因此把田畴的两千人安排在了最后面,和张武一道负责押运粮草。
    “是啊,刚过去的队伍正是我的部曲?不知何事冲撞了乡邻?”袁买皱着眉头问道,八成是眭固手下这帮刚刚从山贼变成官兵的家伙闯了祸。
    老丈垂泪道:“适才有一队官兵到村里讨水喝,有一人见何李氏生得貌美,动了非分之念,强行将何李氏jian污了,恰好李氏丈夫归来,怎能容他兽行?便与官兵争辩,那官爷争辩不过,竟然持刀杀人,尔后扬长而去!何李氏丈夫横尸院内,何李氏哭的肝肠寸断,想要寻死觅活,家中孤儿只有三岁,孤苦伶仃,天人共怨,可悲可惨。故此全村乡民,不顾xg命之危,拦阻将军大驾,还请将军做主啊!”
    老丈说着再次哭倒在地,垂泪不起。所有的百姓再次跟着拜伏于地,哭诉喊冤,请袁买做主。
    “什么,竟有此等惨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袁买突然间直感到怒发冲冠。
    这和自己杀袁熙不一样,自己和袁熙之间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还牵扯到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己和袁熙之间的对决,是两个级别相同的对手之间的对决,甚至自己更弱,不存在残忍血腥,只有成王败寇。就算是后来英名传颂千古的唐太宗李世民,不也是在玄武门政变中杀了自己的兄长和弟弟么?
    而何李氏的丈夫和那个犯案的军官并没有任何瓜葛和交集,既没有利害冲突,也不会构成任何威胁;这狗ri的见sè起意,杀人jian污,简直是罪大恶极,这样的败类怎么可以出现在我袁买的军中,我的部队是王者之师,绝不是黑山贼这样的草莽流寇?
    “老丈莫哭,慢慢说来,是否还记得那杀人的军官模样?你仔细说来,我就算把整支队伍查个底朝天,也要给诸位父老一个交代!”袁买握着老丈的手,钢牙怒咬,恨恨的道。
    “适才匆忙出来喊冤,还未来得及询问何李氏,她此刻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我这就差人把她抬来回答公子的问话。”老丈听了袁买的话喜出望外,垂泪应答道。
    百十老弱妇孺闻听这位年轻的将军要为百姓做主,一个个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抹着眼泪称颂“公子英明”。
    “想那何李氏此刻定然是伤心yu绝,不必劳烦他出来了,我亲自跟着诸位走一趟,到何家问个明白。”
    袁买翻身下马,牵了老丈的手准备进村。回头对麴义道:“传令三军暂且驻足,此案不问个青红皂白,不准行军!”
    说完牵着老丈的手,在樊氏兄弟的护卫之下,带了二十多名亲兵,引领着百十个村民,进了何家庄,直奔何李氏家中而去。
    袁买走后,麴义郁闷的摩挲了下脸颊上的刀疤,嘀咕了一声:“不就是jian了个妇人,杀了个草民么?值得这么小题大做,真是迂腐!”
    不高兴的挥挥手,对传令兵道:“算了,传令骑兵下马,步兵就地休息,等袁将军的命令再决定何时行军!”
    “诺!”传令兵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向各部人马传达命令去了。
    田丰听了麴义的话,反驳道:“叔通将军此言差矣,三军无纪,草菅人命,与土匪流寇何以异?我赞同买公子的所为,正应该严查此事,严肃军纪,以儆效尤!”
    麴义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心说行兵打仗和你们这些文人讲不通,我率兵作战的时候,打下一个地方来,都是让将士们劫掠一番,抢购了财宝,玩够了女人,才稍稍约束一番,否则那个肯给你卖命?
    第七十四章孩童
    第七十四章孩童
    “袁公子里面请,郭李氏正在房子里悲痛不已,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公子勿怪!”郭员外躬身施礼把袁买让进了院落。
    袁买进了院子,打眼扫了一圈。何家的家境还算不错,有四间砖砌的瓦房用来住人,此外还有三间土坯房堆放杂物,院子里还有牛羊等牲畜,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看得出主妇是个勤快人。
    但不和谐的是,一具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的尸体此刻正横亘在院子里,鲜血洒满了天井,已经凝固干涸,而男子却死不瞑目。
    只有一个老者无奈的坐在尸体旁边守着,还有一只大黄狗蹲在门前,摇着尾巴,眼神中竟然也流露出悲伤的神sè。
    “真乃人间惨剧,买带兵无方,还请员外见谅!”
    袁买对着何员外长长的一揖,又对着尸体鞠了一躬,朗声道:“员外及诸位乡亲请放心,我今ri必然给你们一个交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公子,请给奴家做主,我丈夫死得好冤枉呢!”
    听到有当官的进了家门,被邻居抬到了炕上躺着的何李氏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挣脱了几个妇女的拦阻,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跪在了袁买面前,痛哭流涕的哀求。
    “娘,不要哭……等我长大了,杀那狗官,替爹报仇!”
    袁买还没来得及打量下何李氏的相貌,就被一个稚声稚气的声音所吸引。目光扫去,只见一个看上去也就是六七岁上下,长得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小男孩正扶着房门安慰母亲。
    “这孩子倒是有志气,小小儿童竟然说出这般豪情万丈的话来,真是让人惊讶!”
    袁买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孩童几眼,只见孩子虽小,眼神却不懵懂,瞳孔里写满了不屈和倔强,要是换了一般小儿,见到这种血腥的场景,只怕早就吓得蜷缩成一团,泪眼汪汪了。
    这让袁买越看越发的喜欢,心里暗自赞许:“此子将来或许可成大事!”
    “平儿,有大官人在此,休要胡言乱语,还得请公子给你娘做主呢!”一个妇人从屋里出来,要拉拽小孩进屋。
    “我不,我就不,我不用谁给我娘做主,我长大了就会给我娘做主!”小孩倔强的抓住门槛,死活不让妇人把自己拖进屋里。
    “不碍事,不碍事,童言无忌,让小孩儿在这里就是了,想必此子也想多看父亲几眼!”袁买莞尔一笑,安抚妇人不必紧张,自己对这孩子倒是欣赏的紧哪!
    不过院子里一大堆人看着自己办案哪,容不得袁买有闲暇心思多想。弯腰扶起何李氏,柔声道:“何李氏请起,天气尚且寒冷,穿的这般单薄,跪在地上对身体不好。你丈夫已经蒙难,请节哀顺变,保护身体,好生抚养孩儿。在下袁买,乃是当今冀州牧之子,姓袁名显雍,官居‘奋武将军’,乃此次大军的监军,麾下犯下如此大恶,我袁买亦有责任,请夫人受我我一拜!”
    袁买说着话,对着跪在地上的何李氏就是弯腰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衣袍长鞠到地。
    在这烽火连天的年代,人命贱如草芥,何来尊严之说?在百姓心里更没有后世法制年代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观念。战乱、瘟疫、灾荒、盗寇等等死亡的因素随时来敲门,百姓的心里已经麻木,虽然不甘心死亡,但遭遇到了也只能认命!
    便是如何李氏这般,丈夫惨死,自己遭到侮辱,也只是悲伤难过,根本想不到该用什么法子为夫报仇。只是听别人说有做大官的要管这件事,这才动了喊冤的念头。
    袁买身为贵族公子,袁家的名声如ri中天,而身为北方霸主的袁绍现在就是并州这块大地上的皇帝,身为“皇帝”的儿子,竟然对自己一介民妇弯腰行礼,由来只是草民对贵族低声下气,忍辱负重,何来达官显赫对草民弯腰作揖?
    故此,袁买这一拜,对何李氏和围观百姓的震撼也是不小,何李氏急忙爬起来,与何员外一道拉住袁买,“公子,万万使不得!”
    袁买抬头,这才看清了这何李氏的容貌,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的确颇有姿sè,虽然粗衣糙裳,但也掩不住成熟的风韵,若是嫁了达官贵人,或许能装扮成一美艳的贵妇。
    有句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果然不假!地上的这男子,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娶了这么一个美艳的妻子,算是祖上修来的福气。但却又因为妻子的美貌招来杀身之祸,难道不是最好的诠释了“塞翁得马焉知非祸”这句话么?
    红颜薄命,古来多是如此,任你力拔山兮气盖世,强大如楚霸王项羽,又能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虞姬横剑自刎吗?就算我袁买两世为人,也不能阻止这妇人被辱,丈夫横死的惨剧,但我却可以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何李氏,你姓甚名谁,你丈夫又唤作何名,因何招来杀身之祸?姑且详细的说来,我必然与你做主!”袁买站直了脊梁,朗声说道。
    妇人泣道:“奴家姓李名璟,丈夫何牧。今ri我夫去田地耕田,止有我和孩儿在家,忽然闯进几个官爷讨水喝,奴家便给他们舀了水喝,谁知道为首之人喝完之后竟然还不走,非要我陪他……奴家乃是良人,自然不从,那厮强行按倒奴家,在几个兵卒的帮助下脱去奴家衣服,强行将我玷污了……呜呜……”
    袁买背负双手,心中怒火中烧,看来是眭固手下的人干的。贼人果然就是贼人,当了兵依然贼心不改,今番不好好收拾你们,让你们知道四爷的厉害,将来谈什么霸业?
    “那军官把奴家玷污完了,还要招呼他手下的恶卒糟蹋奴家,就在这时,奴家丈夫归来,见此情景与官爷争执,竟被挥刀杀了,扬长而去……呜呜,我丈夫死的好冤,好惨!请公子做主!”李氏说完又再次哭倒在地。
    “可还记得哪军官相貌如何?”袁买压住心头的怒火,问道。
    “那军官脸庞瘦削,左脸颊有几颗麻子,我听他手下的恶卒称呼他孙校尉……”李氏哭诉。
    “樊虎、樊豹何在?”
    袁买已经按捺不住满腔怒火,转身大喊了一声。
    “小的听令!”
    樊氏兄弟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此刻听了何家的遭遇,也已经怒发冲冠,钢牙yu碎。恨不得生啖了这个孙麻子的肉,喝了他的血!
    “你二人立刻带领三百亲卫兵,前往眭固部所在地,将这孙麻子以及他手下的恶卒抓来,还有眭固,若有人胆敢反抗,就地诛杀,不得有误!”袁买将斗篷一抖,声sè荏苒的大喝道。
    “诺!”
    樊氏兄弟答应一声,迈开大步出了院门,引领了三百亲卫兵直奔眭固部队驻足的地方而去。
    “何李氏,你且起来,与诸位乡亲随我来,我今ri就给你们看看袁家军的规矩!欺压百姓,胡作非为者,必杀无赦!”
    袁买搀扶起李氏,招呼屋里的农妇出来搀扶着李氏,跟着自己一起到村外去,等把孙麻子等人抓回来,再给她们一个交代!;
    第七十五章拿人
    莫名其妙的接到停止进军的命令,眭固正和几个心腹校尉坐在一起喝水休息,忽然看到尘烟滚滚,一队人马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认得前面带头的两个正是袁买的亲卫兵统领樊氏兄弟。
    “呵呵……敢问二位所为何来?”这二人是公子身边的红人,不好得罪,而且带了几百人直冲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眭固小心翼翼的迎上去,笑脸问道。
    “你的手下可有一个脸上有麻子的军官?”樊虎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恶狠狠的问道。
    “脸上有麻子?”眭固舔了舔嘴唇,估计是孙麻子这狗ri的给自己惹祸了,气呼呼的回头朝正坐在地上休息的队伍望了一眼。
    只见不远处,孙麻子正低着头假装打瞌睡。这家伙无缘无故的带人进村,一开始是想买几只鸡吃,打一下肚子里的馋虫。没想到何李氏长得姿sè非凡,便起了歹心,强行把人jian污了。恰好赶上了何李氏的丈夫回来,争执起来,孙麻子毫不客气的给了何李氏丈夫一刀,一刀插入心脏,直接毙命……
    见sè起意,强行杀人之后,这狗ri的并没当一回事。因为他是眭固的拜把子,身居校尉之职,手底下管了五百人的队伍,杀个人玩个娘们,那不是再稀松不过的事情了吗?黑山贼部落里的娘们有的是,自己看上哪个了,只要不是同僚的女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敢管老子?
    只是刚刚归队,走了没有二里路,传令兵忽然打着主将旗号,沿途传令暂时休息片刻再行进军,这让孙麻子的心顿时一“咯噔”,心说不好,难不成这次要出事了?便躲得眭固远远的,和士兵混在一起,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naai个熊的,看老子回头不找你算账,净他娘的给我惹麻烦!”
    眭固在心里骂了一句,但却没有把孙麻子交出去的意思,这家伙身手出sè,有一身力气,打仗勇敢不怕死,而且对自己忠心耿耿,是个难得的人物,除了贪恋女人,嘴馋爱喝酒之外,别的大毛病没有,所以眭固才和他拜了把子,笼络为心腹。
    “呵呵……我这队伍里面有七八个脸上有麻子的呢,不知道二位要找哪一个?”
    眭固打着哈哈,冲着队伍喊了两句:“罗麻子,蒋麻子,蒋二麻子,陈麻子,田大麻子,脸上所有长了麻子的人,全部给老子站出来!”
    随着眭固一声喊,七八个脸上有麻子的人站了出来,这里面除了一个屯长,一个百夫长之外,其他的都是普通士卒,不知道上司找脸上长麻子的干什么?难不成要组建一支麻子军,打仗的时候去恶心敌人吗?
    “我要找的是一个姓孙的麻子!你别拿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搪塞我!”樊虎圆瞪着双眼,不满的提醒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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