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17部分阅读

    事情,谁要是妄想逃跑,看押他们的士卒绝对会毫不留情的一刀砍下他们的头颅!
    看着袁买手下的兵力越来越多,麴义隐约感觉到,或许用不了多久,这支部队真正的主帅将会变成袁买。麴义虽然不甘心,但也无可奈何。而且因为shè杀袁熙这件事,他现在和袁买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倒是让他更希望袁买将来能接掌袁绍的权力,那样说不定自己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北风猎猎,旌旗招展。
    一万两千五百人的队伍,已经全部集结完毕,正在等候主将下达命令,是拔营北上,还是向西穿越太行?
    中军大帐之中,麴义召集了校尉以上的将领参加军议,商讨下一步的动作。是该继续按照原计划向西穿过滏口径越过太行山,出雁门攻袭代郡;还是向北越过中山国,进入范阳境内,再向西攻代郡?
    一番商议之后,支持北上过范阳,进入代郡的人数占据了上风。
    郝昭是支持北上的坚定派,此刻正据理力争:“虽然我军越过范阳城之后,很可能遭到代郡、范阳的两面夹击,但这样肯定比穿过太行山损失小得多。太行山势巍峨,黑山贼人数众多,他们守住山隘,乱箭shè下,滚石砸下,我军要想穿过,不知要损失多少士卒的xg命?我军走范阳,路途平坦,就算田豫出兵拦截,范阳城守军在后面围堵,纵然遭受两面夹击,我们也可以一鼓作气,突破田豫的拦截,到雁门稍作休整,再卷土重来从西方攻击代郡,这样可以把士卒的伤亡降到最低!”
    田畴却持反对意见,反驳道:“你这是建立在能够突破田豫防线的基础上做的假设,万一我军无法突破田豫的防线,被困在中间,遭到前后夹击,岂不是要遭受全军覆没的结果?”
    “显雍,你在哪里看什么?为何不发一言?”
    麴义发现袁买没有参与讨论,反而背负双手,踱步走到营帐面前,向西眺望巍巍太行山,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
    袁买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道:“我在想一条两全之策,一条既可以度过太行,又不会遭受重大损失的两全之策。我虽然愚钝,但却想到了一个办法,诸位可以按照我这法子一试,说不定我军能安然无恙的穿过太行山!”
    第六十六章夜袭
    能以最小的代价穿过太行山,自然要比冒着遭受两面夹击的风险,穿过范阳进代郡好得多,关键能不能做到?巍峨太行,地形险峻,要想安然度过,实在难如登天!
    “显雍将军,计将安出?”麴义摩挲着脸庞上的刀疤,对于袁买的话半信半疑。
    “我这一计就在眭固身上,成与不成,全看眭固的了!诸位将军只管按照我的吩咐行事,说不定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度过太行山。然后顺着并州的官驿大道,兵锋直指代郡!”袁买背负双手,露出神秘的微笑,踌躇满志的说道。
    麴义点点头:“好,既然显雍将军这样说,我就暂且把调度权让给你,看你如何用兵?”
    “所有人暂且在大营里休息,养jg蓄锐,等天sè黑了之后再听我号令。”
    袁买吩咐一声,然后招呼自己的嫡系跟着自己骑马出去转转,到前线观察下地形。于是王双、郝昭、田畴三人带了三百轻骑兵跟着袁买出了大营,向前观察军情。留下牵招在家,负责处理军务。
    元氏城距离太行滏口径大约八十里的距离,那滏口径最窄的地方不过丈,仅能容纳四匹马同时通过,两侧山势险峻,倘若敌人伏兵两侧,要想通过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从元氏城到滏口径八十里的路途,也不是一马平川。要想抵达“滏口径”,有三条山谷可走,皆是东西相向的山谷,组成了一个“川”字,每条之间大约相隔十五六里路的样子。最宽的大约有两百丈,最窄的估摸百十丈左右。也是伏兵的好地方,但比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滏口径却是没法相提并论。
    袁买已经得到探子回报,黑山军的驻兵是这样安排的:三条山谷各有五六千黑山贼驻守,各有渠帅一名负责指挥,最南面的山谷由“五鹿”把守,负责防御中间山谷的则是眭固,最北面的山谷由白绕负责防御。
    一开始,袁买对于稀奇古怪的黑山贼渠帅名字头痛不已,想不明白这些人为啥弄个“四不像”的名字?那白绕姓白还说的过去,这五鹿怎么来的?难不成这世界上还有姓五的?
    经过私下里打听,袁买对于黑山贼渠帅的名字才有所了解。原来这不是他们的名字,而是他们的“绰号”。
    这些人也知道造反是诛灭满门的大罪,尤其是在张角、张宝兄弟相继死去之后,黄巾余部也知道推翻汉朝的统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于是便纷纷隐姓埋名,从士卒到渠帅纷纷用绰号称呼……
    譬如张白骑,就是因为天天骑着一匹白马,所以得了一个“白骑”的绰号,又比如“五鹿”,是因为shè猎的时候看到了五头鹿,可惜他一头也没有猎杀,后来传为笑谈,他干脆以“五鹿”为号自居!
    其他的比如青牛角、大洪、于毒、白绕、司隶、李大目……等等,所有渠帅的来历都稀奇怪怪,让人想不到这就是一方渠帅的称号。时间长了,也就没人问他们的真名字了!
    除了三名渠帅各自把守一条谷口之外,张燕自己率了两万人在滏口径左右埋伏,等着袁军过谷的时候发动袭击。除此之外,张燕还派了手下大将王当、孙轻率领两万人马,以及一万多各部黑山贼距离麴义大营五十里的地方扎营,远远的吊在后面,伺机偷袭。
    袁买带着部曲到前线走了一圈,最近的时候已经逼近了中间这条山谷,隐约看到了眭固的旗号,斗大的一个“眭”字迎风飘扬。
    “看张燕这架势,是拼了命要为公孙瓒出力啊!无论我们是过山,还是北上,他都不会善罢甘休!”袁买勒马眺望中间的山谷,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声。
    “公子,张燕有兵力五六万人,而且这还只是出了一半,盘踞在太行山上的贼兵至少还有五六万。张燕已经布置好了口袋等我们钻,要想强行过滏口径,实在困难!依我之见,还是顺着驿道北上,走范阳进代郡方为上策!”
    郝昭策马跟在袁买后面,看到张燕严密的布局,不禁为之头痛。更加觉得强行穿过太行山是一条下下策,因此又想规劝袁买走范阳城下入代郡。
    看到黑山贼的布置,王双也有些头痛。要是两军列阵厮杀,他绝对不会皱下眉头,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可是这些黑山贼他娘的躲在山上扔石头,这算什么玩意?
    “袁公也真是的,就给我们一万兵,能够干什么?打又打不得,过又过不去,走范阳还怕被被抄了后路,真是急死人了!”王双到底没有沉住气,抱怨了一句。
    袁买假装没有听见,这事多解释也没用,弄不好还会和手下产生嫌隙。而且自己心里也在暗自盘算,袁老头这件事做的真不咋样,让张燕十几万人马盘踞在心脏上,将来能打赢官渡之战才怪!
    这可是十几万人马,不是十几个,也不是几百个,也不是几万个,而是他娘的十几万!想想都让人觉得头痛!
    他们黑山军距离邺城不过二百里路,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就可以抵达邺城城下,到时候你大军出征,张燕要是直捣巢|岤,这仗还打个屁!
    虽然黑山军的战斗力不如正规军,但人数多是他们的优势,任何人都不可以忽视张燕的存在,为啥老头子就不想个办法把这张燕解决了你呢?
    “如果我现在处在老头子的位子上,就算不灭公孙,也要把张燕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拔出来!攘外必先安内,这十几万贼兵就在眼皮子底下盘踞,他还四处征战,这袁本初和他手下的文武幕僚是不是白痴啊?”看着山谷里旌旗招展的黑山贼,袁买越想越气,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原先坚持走滏口经的田畴此刻也有些动摇,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要走范阳,很可能会遭受两面夹击;要过太行,也不是容易的事,此事当真棘手!太行共有八径,向北百十里路便是井径,我们可否向北走一程,从井陉过太行?”
    “估计张燕没有出动的那五六万人已经在井陉设伏了吧?走井陉和滏口陉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井陉距离张燕的老巢更近,他在哪里经营多年,防御设施必然远胜滏口,要走井陉还不如直接强突滏口!”袁买勒马眺望前方的巍峨太行,若有所思的说道。
    田畴听了,有些无计可施:“若是那样,要过太行真是困难!实在没法子,就按照麴将军和郝伯道他们的意思走范阳吧。或许遭受前后夹攻,更能够激起将士们拼死一战的士气,麴将军善于用兵,或许能够突破田豫的阻击也不一定。”
    “今晚先依照我的计划行事,倘若过不去,再另做打算!回营!”袁买拨转马头,当先返程。
    王双、郝昭、田畴纷纷跟上,二百多骑随后簇拥着,卷起一路烟尘,返回了元氏大营。
    天sè逐渐的黑了下来,夜幕笼罩着巍峨的大山。寂静中暗藏杀机,一场恶战即将来临。袁军吃过晚饭,人缄口,马摘铃,全军开始出动。
    按照袁买的调度,部队分作三路。第一路由郝昭的两千人打头,王双的一千二百骑兵随后,最后面是张武的一千人押运辆运粮车,走中间眭固防守的这条山谷。
    第二路,从麴义的麾下拨出三千人交给牵招带领,走南面这条山谷,田畴率领所部两千人紧随其后。
    剩下的三千人马也分做两路,留下一千人由田丰坐镇大营,另外的两千人由麴义亲自统率,做为援兵,接应两路过谷的人马。袁买带了五百亲卫营和麴义一道出营,在旷野中列开阵势,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变故。
    第六十七章山谷攻防战
    巍峨雄壮的太行山被夜sè笼罩,眭固督率所部驻扎在并列成“川”字的三条山谷中间的那一条,小心翼翼的提防袁军夜间过谷。
    远处忽然亮起了火把,并有马蹄声传来,看样子官兵的骑兵朝这边来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大概是骑兵倾巢扑了过来,这让眭固有点胆寒。
    从大洪溃卒的嘴里,眭固已经知道了官兵骑兵的厉害。这让眭固抱怨自己运气不好,他娘的三条道,骑兵为啥偏偏走中间这一条?
    而且这条山谷比不得“滏口径”那样险峻,最宽的地方接近二百丈,站在山上shè箭,根本shè不到谷底zhongyang,更不用提滚石、擂木了,敌人只要不顺着山壁走,丢下去根本砸不到人。
    而且两边的山并不高,也不陡,与其说是山,还不如说是两座山丘。如果官兵发了狠,往上冲锋的话,眭固觉得自己部下不一定能顶得住。弄不好,自己将会是第二个“大洪”,明天就会从黑山军中除名。
    这是防御xg最差的一条山谷,南面和北面的都比这条好得多。那两条路不仅山谷窄,两边的山丘也要陡峭险峻,易守难攻。
    对于被派来守卫这条山谷,眭固很是不满,只是张燕是黑山军中说一不二的大当家,虽然心中有怨言,眭固也不敢违抗,悻悻的率领本部六千多兵卒前来防御这条山谷。
    “渠帅,官兵马上过来了,是否伏击他们?”一名军候跑上来问道。
    眭固正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观察形势,对于是否出击还有些犹豫不决。出击吧,怕惹恼了官兵,拼死冲上来把自己给灭了;放官兵过去,又怕张燕怪罪,这让他很是为难!
    “驾……”就在这时,斥候快马返回。
    “快快报来,来了多少官兵?”眭固一把抓住斥候的衣服,焦急的问道。
    “一千多骑兵,骑兵后面有两三千步兵,步兵后面是运粮车!”
    “运粮车?”眭固自言自语一句,忽然得意的笑了出来:“官兵这是看着这条山谷好走,欺负我眭白兔哪……”
    片刻间,眭固已经拿定了主意,对身边的军候道:“传令下去,放前面的骑兵和步兵过谷,拦截后面的粮车。夺了粮食,张平难也就怪罪不到咱们了,官兵的jg锐就交给其他部落对付吧!”
    “诺!”
    军候答应一声,快速的跑去传令,不大会功夫,眭固的命令就传到山谷两边伏兵的耳朵里,所有人都缄口不语,等待着官兵的到来。
    不大会功夫,马蹄声大作,官兵的骑兵已经杀到山谷之下。
    王双一马当先,高声指挥:“所有人靠近山谷zhongyang,不要贴着两边的山壁,五匹马一列,快速通过!”
    随着王双一声令下,四百重骑兵,八百轻骑兵,按照五匹战马一列,秩序井然的穿过山谷,向前疾奔。
    “嘶!”
    “这支官兵的骑兵果然不同凡响,光看这阵列,就比张平难手下的骑兵强悍多了!”眭固躲在一块山石后面,自言自语了一句,庆幸没有对骑兵动手。
    一千二百多骑兵很快的穿过了山谷,不大会功夫,步兵逶迤而来。
    最前面的是五百刀盾兵,再向后是五百弓兵,再向后是五百枪兵,最后是五百大刀兵。只见步兵也是阵列整齐,秩序井然,全军一言不发的快速进了山谷,向前疾奔。
    “呼……这支步兵的战斗力看起来也是不俗呐!真要是打起来,我手下的六千人,就算占据了地利,也不一定是这两千人的对手。”看到步兵快速的通过了山谷,眭固又再次庆幸没有动手。
    就算张燕责怪自己没有伏击他们,最多臭骂一顿,之前劫到的那些粮草不分给自己。可真要是和官兵拼上了,没人来援救自己,弄不好自己就会被灭掉!
    步兵过去之后,响起了“轰隆隆”的车轴声,只见大约一千人左右的队伍,押解着一百多辆粮车,渐渐的进入了山谷。而且,看起来,这支运粮兵的战斗力明显弱于前面的两支部队,秩序杂乱,有的人一边赶路,一边交头接耳的说话,不时的传来笑声。
    不管是为了给张燕一个交代也好,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罢,眭固决定全军出击,劫粮!
    就算穿过山谷的官兵回头来救援也不怕,自己劫了粮车就出山谷向南,直奔王当、孙轻的大营,那边还有左校、张白骑的部曲,大约三万多黑山军驻扎在那里;只要自己和他们会合到一起,就不怕官兵追击,而且劫了粮车,还有面子。
    “全军出击,劫粮!”
    眭固一声令下,埋伏在两边的黑山贼纷纷爬了起来,朝山谷里的运粮官兵发动袭击。一时之间,箭如雨下。
    “全军冲锋下山,夺粮车!”
    眭固一声呐喊,提了斧头,带领三十余骑当先冲了下去,四面八方的黑山贼也跟着渠帅向山谷下冲去。
    能够被推举为一个部落的渠帅,眭固还是有些本事的,只见他斧头挥舞,片刻功夫就砍杀了十几个官兵。并且一斧头砍断了“张”字旗号……
    六千多黑山贼对一千多官兵,完全占据了上风,越战越勇。官兵且战且退,在丢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后,终于抵挡不住,丢下粮车,乱糟糟的逃走了。
    “哈哈……弟兄们,咱们抢到粮草了!”眭固大为高兴,将斧头横亘在马背上,大声狂笑。
    另一条山谷也被夜幕笼罩,杀气渐渐的逼近。
    负责防御的渠帅五鹿同样指挥着部下七千多人在山谷两面埋伏,随时准备伏击过谷的官兵。
    这条山谷比中间的那条要窄一些,最宽的地方也就是一百五十丈左右的样子,而且两边的山峰比中间的山丘陡峭不少,要想攻上来,难度不小。
    “报告渠帅,官兵逼了过来!”
    五鹿啐了一口吐沫,系了下额头上的黄巾,狠狠的道:“等着官兵过来了,就给我狠狠的shè,狠狠的砸,不管是箭头,还是石头,还是木头,全部狠狠的招呼官兵,为‘大贤良师’报仇!”
    官兵显然有备而来,走到谷口的时候停了下来,纷纷举着手里的火把,照亮的山谷红彤彤的一片。
    “给我点火!”牵招看到山谷上有枯萎的荒草,立刻随机应变,改变了战略。
    三千只火把一起寻找易燃物,不大会功夫,山上顿时燃烧了起来,伴随着风声,火势不小,所有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烧了起来,只把埋伏的黑山贼烧的四处乱跑。
    “naai的,官兵真是狡猾!”
    五鹿恼怒的骂了一声,下令手下一边放箭,一边撤出山谷。火势越来越大,再不撤就要被烤熟了,反正他们过了这条谷,前面还有“滏口径”这道天堑。张平难已经在那里经营多时,既不怕火攻,也不怕强突,要想过去,就没这么容易了!
    “全军撤退,退出山谷,到滏口径会合张平难的大军去!”
    五鹿翻身上马,提了一口大砍刀指挥部下退出山谷。七千人的部队迅速的下了山,向后撤退,被烟火烧的很是狼狈。
    牵招在外面看到官兵撤退,指挥部下在后面追击,“弟兄们,给我追上去,山上没有大树,只有荒草枯枝,火势一会就灭了。立功之时,就在今夜!”
    随着牵招的一声令下,三千官兵越过燃烧的火苗,向前追击撤退的黑山贼。一时间杀声震天,黑山贼无心恋战,且战且退,不大会功夫,就抛下了三四百具尸体!
    “快、快、快……马上就要出谷了,再向前三十里路就是张平难的大军了。”五鹿横刀立马,督促着部下撤退,黑夜中看不清后面多少官兵,已经无心恋战。
    “黑山贼,哪里走,太原郝伯道在此恭候多时!”
    随着一声鼓响,山谷尽头忽然杀出一支伏兵,正是从中间的山谷快速通过后,按照袁买的吩咐在此伏击五鹿的郝昭所部。
    “给我shè!”
    郝昭令旗一挥,五百弓箭手乱箭齐发,一波箭雨shè进乱糟糟的黑山贼军中,登时有两三百人送命。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黑山贼顿时乱作一团,不少人纷纷跪地投降,失去了抵抗的信心。
    郝昭挥军冲杀,配合着后面的牵招两面夹攻,直杀得五鹿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七千人折损了三千多,被俘虏了一千多人。止剩下两千多残兵败卒,跟随在五鹿的身后向“滏口径”撤退!
    五鹿带着残兵败卒刚逃出四五里地,忽然马蹄声大作,一飚骑兵掩杀而来,“王”字大旗在火把的映照下,隐约可见。
    一员大将,胯下“雪里红”手中“虎啸”大刀,横刀立马,拦住了去路:“逆贼五鹿,还想走吗?陇右王子全奉袁将军之命恭候多时!”
    第六十八章圈套
    “呸,我等受大贤良师指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岂肯受你的蛊惑而投靠官府?”
    五鹿对于王双的招降愤然拒绝,指挥部曲向前疾奔,前往滏口径会合张燕的大军。
    “给我冲!”
    王双策马向前,直扑五鹿,两马相交,战有五六会合,五鹿遮挡不住,拖刀败走。看到主将败阵,五鹿的部曲更是魂飞胆灭,狼狈逃窜,溃不成军。
    王双指挥部下冲击一阵,斩杀了七八百人,并没有再继续追击。因为袁买给他布置的任务是在山谷通往滏口径的中间路段列阵,接应后面跟上来的部队。追杀黑山溃卒,倒在其次,因此王双并没有穷追不舍,放五鹿等人逃生去了。
    中间的那条山谷,此刻一片寂静,透着一丝诡异。
    劫了粮草之后,眭固便招呼部卒下了山坡,准备向南会合王当、孙轻的大部队,避开官兵的反扑。却惊讶的发现杀过去的官兵竟然没有杀回来,对于粮草被劫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这让眭固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
    “已经被劫了一次粮,按照道理来说,官兵不应该把粮草放在最后,应该放在中间才对?粮草对官兵至关重要,麴义不会这么弱智的犯两次相同的错误吧?”
    “嘶……奇怪!”
    一开始的时候,战局千变万化,容不得眭固多想。此刻静下心来,眭固越想越觉的离谱,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急忙下令:“把所有的粮车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粮草?”
    黑夜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黑山军纷纷检查粮草车,在火把照耀下看的清清楚楚,哪里有粮草,一辆辆马车上装的竟然全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头!
    “naai个熊的,官兵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眭固被搞糊涂了,下令全军就地待命。等自己摸清了官兵的动机后再做决定。
    “驾!”
    “驾!”
    “让开,让开……我等是张平难的使者,速让眭渠帅来见我们!”
    伴随着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二十多骑打着张燕旗号,穿着黑山军服饰的人翩然而至。
    “不好,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张平难的耳朵里?”眭固大急,要是让张燕知道了自己放官兵主力过去,按兵不动,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
    “哎,我在这里哪,几位使者捎来了什么话?张平难有何吩咐?”
    眭固不敢怠慢张燕的使者,陪着笑脸迎了上去,恭敬的问道。黑夜中,这支人马看不太清楚,但又觉得有些面熟。黑山军十几万人,哪个能全部认识?
    当先马上之人,是个体型彪悍的汉子,手里的马鞭一指眭固,叱喝道:“张平难让我来问你,为何放官兵主力过去,让他们前后夹攻五鹿?导致五鹿部几乎全军覆灭,汝意yu何为?想背叛黑山乎?”
    “不敢,不敢,张平难令旗指到哪里,我眭固就杀到哪里!岂敢背叛张平难的命令。只是官兵jg锐,阻挡不住。”眭固陪着笑脸解释道。
    “张平难有令,此战五鹿部几乎损失殆尽,皆因你放官兵过谷造成。几ri后把你的部曲分给五鹿一半,弥补他的损失!”使者手里的马鞭摔的震天响,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眭固听了大急,分一半给五鹿,那么自己将会变成小股部落,地位将会一落千丈。着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使者听我辩解,我虽然没有阻击官兵主力,可是我抢了他们的粮草……”
    “啪!”的一声,使者手里的马鞭又是摔得震天响,不容分说的打断了眭固的话:“既然如此,速把粮草送过滏口径,送到张平难的大营里,由他一块分配!”
    “可是……”眭固更急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他娘的劫了百十车石头,上哪里去给他弄粮草?但这话刚从嘴里说出来,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走人,回去向张平难复命去!”
    使者却不愿意再和眭固搭话,调转马头,一鞭子下去,骏马一声长嘶,当先疾驰,二十多骑紧随其后,扬起一溜烟尘,逐渐消失在夜幕中。
    “哈哈,姜城兄你行啊,这个使者装扮的真像,我都做好了厮杀的准备,只要眭固识破了我们的身份。我就用暗器偷袭他,先下手为强!”
    这支二十多人的黑山贼远离了眭固部落后,逐渐的放慢了马速,为首的两名头领并马同行,议论着刚才的一幕。
    说话的正是当初被郝昭提拔为屯长的游侠儿薛钦。另一位刚才和眭固对话的使者头领也是被郝昭提拔上来的人,骑shè好手姜城是也!
    “嘿嘿,俺做过几天黑山贼,装扮起来当然想!”姜城呲牙一笑道。随即解释:“我可不是心甘情愿的,我是被他们抓到山寨上的,不顺从就砍头,只好伪装从贼,找了个机会逃走了。”
    “你这话说的天衣无缝,眭固肯定把咱们当成张燕的使者了,估计这会正对着石头犯愁哪!哈哈……”薛钦想象着眭固为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城也是忍不住笑意:“哈哈……都是买公子的好计谋,这番对话全都是他提前告诉我的,果然和眭固说的差不多!”
    眭固此刻果然像他俩说的那样,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愁得几乎想要放声大哭!
    放官兵主力过去,不做抵抗,已经违背了张燕的军令。而且这直接导致了五鹿部几乎全军覆没,张燕让自己拨一半人弥补五鹿,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但眭固依然无法接受,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部曲只有两三千人的情景,到那时,地位在自己之下的渠帅肯定会超越自己。
    更要命的是,刚才自己对使者说劫了粮草,这使者他娘的不问青红皂白,不容自己分辨,竟然拨马走了……
    等他们回报张燕之后,张燕及各部渠帅肯定会向自己索要粮草,到那时,自己纵然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辩解说劫到是百十车石头,谁信?弄不好,自己最后会被当做出卖兄弟,私吞粮草的反骨仔,遭到各部落的讨伐唾弃!
    想到这里,眭固额头冒汗,召集几个亲信头目一起商讨下一步该怎么走?
    “渠帅,五鹿被灭,张平难已经大发雷霆,咱们再告诉他没有粮草,中了官兵的圈套,劫了一百多车石头,张燕肯定不信,只怕黑山军已经容不下我们了!”一个军候满腹忧虑的分析道。
    “这可怎么办?”眭固抚摸着脸颊的胡子茬,很得咬牙切齿,官兵这一招他娘的太黑了!
    “要不,咱们去上党投奔张扬太守吧,听说他正在招募兵马,咱们又六千人,张太守一定会重用我们!”另一个军候建议道。
    眭固点点头,叹息一声道:“看来只能如此了,黑山已无我等立锥之地!只是不知道张扬太守是否肯收留我等?”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渠帅,抓到了几个官兵,他们说是冀州牧袁绍家的公子派来见你的使者,不知该如何处置?”
    “袁家的公子?他要见我做什么?”眭固有些疑惑,目光中闪动着兴奋的眼神,挥挥手道:“把人带上来,呈上书信一阅览!”
    斥候领命,不大会功夫就带了两个使者过来,与其说被抓到的,还不如说他们主动寻找的黑山贼。其中一个能言善辩着对着眭固施了一礼:“见过眭渠帅,我奉了袁将军的命令来见你,有书信一封呈上,想必渠帅看完后自有定夺!”
    第六十九章反间计
    ps:星期一,求推荐票求收藏,求三江票,求评论,大伙给点信心啊!
    眭固展开书信看了一眼,只有寥寥几行字:“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吾乃冀州牧袁本初的四子袁显雍,现居讨逆将军,督军北上讨伐公孙。久闻眭白兔乃是忠义之人,心下甚是仰慕。公若能反戈一击,助我大军度过滏口径,当以偏将军职位相授!”
    眭固早就有心投靠袁绍,只是袁绍对于黑山贼不重视,一心只想拉拢大头目张燕,忽视了他们这些小虾米,因此眭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眭固正处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对于袁买抛来的橄榄枝,当然会心动。
    “此书信果然是买公子手书?”眭固难以掩藏心头的兴奋,满脸喜悦的问道。
    使者肯定的回答道:“当然是袁将军亲笔书写,我等岂敢冒充!”
    “公子现在何处?”
    眭固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这袁家四公子忽悠着自己反了张燕,最后又不收这支队伍,眭白兔到最后只怕死了都没地方埋,十几万黑山军不把自己挖出来挫骨扬灰,才奇怪了!
    使者指了指东方:“公子在距此十五里的地方驻兵。”
    “你速速回去禀报四公子,就说眭固早就有心投奔袁冀州,只可惜无人引荐。若是公子真心肯收纳眭固部落,我等愿意偷袭张燕,助公子大军过滏口径。只是眭固不曾一睹公子尊容,仅凭书信不知是否果真是公子允诺,心下不安。可否请公子一见?顺着山谷向东,有一颗五百年的大槐树,两人围抱不来,若是公子有心,今夜可与我在树下单骑相见,约定共伐张燕之策!”眭固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使者有些为难:“若是公子应允了,难不成我再回来通报眭渠帅么?”
    “这倒不必!我稍后就动身去那棵大槐树底下等候公子。”
    眭固早就想好了对策,自己先带领几十个人过去隐蔽,要是这袁公子单骑赴约,真心收纳自己,便降了他,要是耍花招,自己也可以先有个防御。
    “既然如此,容我等回去通报公子。”使者允诺一声,上马和同伴一起告辞。
    看着使者走远了,眭固招来几名亲信军候,命令他们暂时统率部队驻扎在山谷里,等自己和这个袁四公子谈完了条件之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安排完毕之后,眭固带了三十多骑心腹死士,朝东方疾驰,寻找那颗大槐树去了。
    就在牵招和郝昭前后夹攻五鹿部落的时候,王当率领三千骑兵前来驰援,却被田畴在山谷上打了一个埋伏,死伤了二百多人,黑夜里不知道有多少官兵,只能暂时撤退,等明天再说。于是,半夜的时间官兵至少打通了两条山谷,可以畅通无阻的抵达滏口径了。
    捷报频传,袁买高兴不已,传令下去,让田丰带领剩下的一千人连夜拔营,准备夜闯“滏口径”。就在前面打仗的时候,田丰火速行动,指挥一千多人,加上两千多民夫,八百多俘虏,半个多时辰就把营寨拔掉,驱赶着粮车向前,会合了麴义和袁买两部人马。
    部队以最小的损失通过了山谷,这让麴义和田丰心里暗自佩服袁买,这个四公子虽然没怎么上战场,但这一仗打的漂亮,他就怎么算准了眭固不会拼死狙击王双和郝昭呢?
    说起来,袁买也是赌了一把。对于眭固这样不入流的人物,他没有多少了解,但前世玩游戏的时候抓住了这么一个俘虏,但又不认识他的名字,于是就百度了一下,这才对眭固多多少少有了一些记忆。
    眭固这个人,给袁买的印象属于不忠不义的那一类,就像受了陶谦所托,护送曹cao的老爹一行回老家却把人杀光了的笮融那样一类的人物,都是喜怒无常,言而无信之人。
    脑后有反骨,打仗的时候肯定有私心,必然会把保存军事力量放在第一位,所以袁买才派了王双和郝昭的主力通过中间这条山谷,赌的就是眭固不会主动出击。果然不出袁买所料,在王双骑兵和郝昭jg锐步兵威慑之下,眭固果然按兵不动,放他们过去了。
    至于粮车里面装石头诱眭固劫粮,这就是袁买自己的杰作了。没想到眭固果然中计,傻乎乎的劫了石头。在行动之前,袁买就吩咐好了姜城和薛钦,等过了山谷之后,留下一部分人守住山谷,不要放任何人来往,再乔装成张燕的使者去恐吓眭固,这样更会让眭固起了动摇之心。
    前面的棋都走完了,最后一步便是劝降了。
    袁买记得前世查到的眭固资料是这么写的:眭固先从黑山张燕,后来投靠了上党太守张扬,再后来张扬被部将杨丑所杀,想去投靠曹cao的时候被眭固伏击斩杀。就在眭固想率领部下去投靠袁绍的时候,又被曹cao派遣部将徐晃、史涣攻杀。
    通过以上这些记忆,袁买认为在眭固的心里并不排斥袁氏,所以相信派人劝降,走投无路的眭固一定会答应,正是由于对眭固有了这种印象,袁买才大胆的使用了这个“反间计”,希望能从黑山贼内部找到突破口。
    就在袁买和田丰、麴义的部队会合了之后,派出劝降的使者回来了,把眭固的话转述了一遍,请袁买自己定夺。
    “公子不可孤身涉险,万一这眭固耍诈,公子将陷于危难中。”田丰虽然足智多谋,但也明白如果袁绍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这颗脑袋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
    麴义对于袁买的死活倒不是那么在意,袁买真要是被干掉了,自己就可以一个人独掌大权。虽然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比不上自己的百战之师,但总算有点本钱了,倘若袁绍真的容不下自己,也可以北上辽东投奔公孙度。
    “眭固带多少人来赴会倒在其次,我关心的是眭固是真心投降还是诈降?万一他耍诈把我们骗进滏口径,让张燕的人马伏击我们,损失就惨重了!”麴义抚摸着胡须,把自己的疑虑讲了出来。
    袁买坚决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眭固突然来降,是真心还是诈降不敢妄下评论,可是现在他被自己的连环计弄得晕头转向;他应该不会再想到诈降之策,把自己的队伍骗进山谷发动突袭这一手,要是那样的话他就不叫眭固,就是诸葛亮或者司马懿了!
    “我相信眭固一定是真心来投的,我这就去会会他。”袁买背上强弓,挂上箭壶,腰悬冲霄剑,准备去大槐树底下会会眭固。
    田丰劝谏道:“公子倘若执意要去,可带领三百人护卫,倘若眭固使诈,恐怕要陷于险境!”
    “不怕他使诈,我的马快,倘若麴义玩y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