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5部分阅读

    有力的佐证。
    而且,这陈琳的名头也够响亮,如果他在檄文里夸上自己几句,想必募兵之举一定会事半功倍。
    当下,袁买便带着郝昭出了院子,来到府邸的马厩讨了两匹新马,出了府邸,打马直奔的府邸而去。
    陈琳刚刚从州牧府里议事回来,刚刚换上便服,听说袁买求见,欣然出门迎接。
    “哎呀,公子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袁买的《短歌行》一出,让陈琳佩服的五体投地,说话的时候全然没有文豪的傲气。
    袁买躬身施了一礼,把自己的来意娓娓道来,最后说还请陈主薄帮忙,帮我写一片征兵檄文,如此,感激不已。
    “呵呵……公子大才,琳岂敢班门弄斧,岂不是折煞琳也!”陈琳笑着客气道。
    “陈主薄这是说那里话,买昨ri不过是即兴而作罢了。在文学上的造诣,岂敢和主薄大人相提并论,还请大人不吝赐我墨宝。”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袁买一副恭敬的模样恭维着陈琳。
    听了袁买的话,陈琳大乐,当下慨然应允。吩咐侍童研墨,提笔龙飞凤舞,写了一篇檄文:
    今有公子袁买,系出名门,贵胄之后。兹受命于大将军袁公,发榜募兵,招纳贤才。近为亲兵,护卫在侧,北上讨贼,以建大功。各路英豪,或一技傍身,或胸藏韬略,或勇力过人,或才敏思捷,当踊跃报名,必以器重。夫男儿在世,堂堂七尺,昂藏之身,当戮力沙场,以图功名。如此,方不愧于祖庙列宗!
    拿到了陈琳的征兵檄文,袁买再次道谢,陈琳盛情邀请袁买留下来用过午饭再走,被袁买婉言谢绝。
    离开了陈琳家,袁买和郝昭策马来到了新划的北伐军营,打算借调些人手帮忙募兵。
    此刻,麴义已经带着部下入驻,袁尚调过来的第一批人马两千人也已经入扎了军营。
    捂着屁股逛了一圈,望着队伍里面的老弱病残,麴义心里不停的咒骂袁尚,嘴上却是不敢再大声嚷嚷。
    回到帅帐里,看到跟着的都是亲信,麴义再也忍不住,斜躺在帅案前,用手擂着桌案,低声抱怨着。
    “naai个熊……袁尚这狗崽子,简直是想y死老子啊!这才过来两千人,里面就有四五百老弱病残,要是一万人全过来,估计不能打仗的最少也得两三千人吧?主公还说限我半年内拿下代郡,我拿鸡毛去打啊!”
    站在下面,面目凶悍的孙悍正要劝慰几句,一眼瞥见了外面袁买带着一个大个子走了过来,急忙压低声音道:“将军别说了,昨天那个找我们茬的公子过来了。”
    十六章大营监军
    “哎呦,这才第一天,公子怎么就亲自来了?义有失远迎,公子恕罪!”
    听说袁买来了,麴义顾不得腚疼,急忙爬起来迎出帅帐,一脸讨好的表示歉意。他的十几名亲信将校,一起跟着出了帅帐,拜见新任的监军大人。
    “父亲大人命我们半年攻克代郡,时间紧迫,我过来看看。顺便调派些人手帮我去募兵。”
    袁买也不客气,一副顶头上司的模样,挥手示意麴义不必多礼,把腰站直了说话。
    “还有,以后不要喊我公子了,喊我袁监军吧!”
    袁买觉得如果以后众人都称呼自己“公子”,好像是仗着父亲吃老本的“官二代”,喊监军就不一样了,自己是来监察你这个主将的,奉命行事,职责所在。因此毫不客气的给麴义纠正了过来。
    “是,以后就喊袁监军或者袁将军!”
    麴义有些不甘心的答应了一声,心说你这分明是磕碜我啊,分明是在强调你是管着我的监军。不过,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而且也的确是袁绍指派的监军,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麴义也没有理由反驳。
    只是,在话语的末了,麴义又加了个“袁将军”的后辍,心说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个偏将军,论职位,和我这镇西将军差了一大截哪!
    “孙悍、张武……都过来见过袁监军,从今以后,四公子就是我们的监军了,接下来的半年,将会和我们一起度过,共同完成攻打代郡的任务。”
    麴义挥了挥手,招呼自己的这帮亲信将校过来拜见袁买。面子上的事,还是要给的。
    孙悍听说这个公子就是新任的监军,心里有些害怕,心说我昨天飞扬跋扈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只怕以后少不了给我穿小鞋,这趟邺城之行,真是倒霉。早知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雁门大营里清闲。便站在最后面,老老实实的行了参拜礼。
    就在这时候,参军田丰也带着几个亲信进了大营,麴义再次向属下引荐,把新任参军介绍了一番。
    随后,众将校簇拥着主将、监军、参军一起进了帅帐,就这样这支北伐军的三大首脑齐聚,算是第一次非正式会议吧。
    由田丰担任参军,袁买心里极为高兴。袁绍手下的这帮谋士,论智力,田丰和沮授是最高的,虽然这家伙脾气臭,说话耿直,容易得罪人,但只要好好利用,一定是个一流的智囊。以后一起行军打仗,自己有的是时间把他笼络过来,当做自己的羽翼。
    “麴将军,半年的时间说短不短,长也不长。我们应该抓紧时间整备队伍,早ri出兵。我可不想陪着你一块掉脑袋!”
    田丰坐在帅案右侧的圆凳上,老实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倒是想早早出兵,只是你看这队伍,老弱病残,这仗该怎么打?代郡有田豫坐镇,驻兵两万,要是带着我在雁门的那支队伍,半年的时间应该能拿下来。但是就凭这支队伍,我看真是悬!”麴义一边揉着依然疼痛的臀部,一边抱怨。
    “叔通此言差矣!”
    麴义在家排行老三,因此表字叔通。以前袁买并不知道,但在昨天的筵席上听袁绍提到过,便记在了心里。
    此刻,袁买称呼着麴义的字站了起来,打断了他消极的话语。这个年代,称呼对方的表字显得彼此亲近些,袁买觉得这样有利于逐步的消除隔阂,为以后笼络麴义打下条件。
    “兵在jg而不在多,将在谋而不在勇。一支队伍要想打胜仗,一定要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以后有谁再敢目无法纪,sao扰百姓,定斩不赦!”
    袁买扫视了一圈麴义的亲信,威严的训斥道。
    麴义知道袁买这话是在指桑骂槐,表面上是在讲用兵的道理,暗地里说的却是自己管教的队伍军纪涣散,昨天在邺城冲撞百姓的事情。
    想起自己昨天在大街上嘲笑袁买的话,到头来还是靠着这个被自己贬的一文不值的公子,才保住了xg命。想起这些,麴义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孙悍更是吓得把头使劲低下去,恨不得塞进裤裆,唯恐这监军大人和自己秋后算账。
    幸好袁买并没有打算深究,只是想要挫挫麴义和他亲信的锐气,又讲了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对孙悍挥了挥手道:“你,出去调遣二十个人,跟着郝校尉募兵去。”
    孙悍闻言,如同大赦,当即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跑到兵营里,一下子招呼了五十个人,列成一队,回来向袁买复命。
    袁买把陈琳写得募兵檄文交给郝昭,吩咐郝昭誊抄几份,四处张贴,募兵点就设在这座军营的东南角,新兵入伍后,就在这座军营里驻扎下来。
    郝昭领命,接过檄文,走出帅帐翻身上马,带着五十名士卒四处张贴榜文去了。
    “叔通将军,让我的亲兵驻扎在军营东南角,我这么安排你没意见吧?”安排完毕后,袁买才扭头询问麴义的意思。
    麴义陪着笑:“当然没意见,你是监军,你的亲兵当然应该驻扎在大营里。”
    这时候,田丰却不乐意了,望着帐外很多无jg打采,面黄肌瘦的士兵,拍案道:“袁显甫简直太胡闹了!怎么可以公报私仇?代郡乃是公孙瓒的产粮重地,常年重兵驻守。那田豫又久经沙场,我们以少攻多,本来就占了劣势。现在又拨给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如何才能打下代郡?主公要杀我们明说就是了,何必让这些将士们白白送死?我这就找主公说理去!”
    田丰说完,怒冲冲的起身,就要准备进城找袁绍理论。
    麴义乐得有人出头,撺掇道:“就是,就是,元皓你找主公说理去。回来,我摆酒给你犒劳。”
    袁买也不愿意自己的人马里面,老弱病残占得太多,也有意让田丰去告袁尚一状,但又怕田丰说话太倔强,得罪了袁绍。袁绍一怒之下把他杀了,自己岂不失掉了将来的臂膀。
    “元皓,你要去找父亲说理,也未尝不可,三兄这样做实在过分。但你须记得,说话不要太冲了,免得惹怒父亲,在他心里最宠三兄的。”
    田丰感激的望了袁买一眼,抱腕道:“多谢公子提醒,丰会注意措辞。要是你的几位兄长如你一般就好了……”
    说着,不停地摇头,带着亲信上马直奔邺城而去。
    “军中琐事就暂且拜托给叔通了,我回去处理点私事。”
    袁买也起身告辞,嘴里说回去处理私事,其实是想回去补个觉,昨晚折腾了大半夜,此刻疲倦来袭,差点忍不住当着众人打起呵欠来。
    策马离了军营,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只见募兵告示前面人山人海,热闹不已。看来五百人的名额用不了一两天,就会人满为患。
    “到底是名邑大城,招起士兵来太容易了,这么有利的条件,倘若不能成就一番霸业,也实在太可惜了。”
    袁买想着历史上袁绍的惨败,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催马进城。估计明天这个时候,自己的“亲兵队”就可以组建成功了。
    马儿一路小跑,不大会功夫就来到了州牧府。袁买决定走正门,自己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以后再也不走那偏门。
    只见府邸门前停着三辆马车,前面两辆车子上的人已经下了车,一个穿着县令官服的人,正小心翼翼的陪着一个贵妇向府邸里走去,贵妇的身后跟了两个婢女。
    凭借着潜意识,袁买认得这贵妇正是逢纪的妻子张氏。
    那县令看着有些眼熟,好像是昨天筵席上见过。至于他一个小小的县令,为什么能参加郡太守一级才有资格参与的宴会,袁买却想不明白。
    最后的那辆马车旁,此刻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打扮的温文儒雅,相貌清秀,腰间却悬挂短剑,和书生打扮有些格格不入。
    此刻,青年正在催促马车里的人下车:“阿宓,快点。长兄和夫人已经进府了,免得迟了,惹得州牧大人动怒。”
    袁买此刻正好策马从马车路过,便把眼睛望向马车,心说这里面坐了个什么样的人?见袁老头所为何事?
    第十七章有女阿宓
    珠帘挑起。
    从马车里探出一张近乎完美的脸庞,朝外面瞥了一眼。
    这一瞥,竟是四目相对,袁买禁不住有些痴了,一瞬间,想起了昨夜做的那个梦……
    世外仙境般的桃源,芳菲的桃花,醉人的香气,自己在桃树下拥着这绝世美女,嬉笑,拥吻,抚摸……
    这一瞥,少女也是呆住了,刹那间,脸上飞上一抹红晕,百般娇羞,让人无限怜爱。
    “竟然是阿姐?我们果然又见面了!”
    袁买最先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收了失态,抱腕见礼。
    少女嫣然一笑,嗔道:“只怕阿宓没有公子年纪大,当不得阿姐这两个字呦!”
    就在这时,旁边的俊秀青年抢着说话了,对少女训斥道:“阿宓不得无礼,这位是袁公家的四公子。还不快快见礼!”
    说完对着袁买长揖到地:“武安县尉甄尧拜见公子。”
    甄尧?阿宓?
    这一瞬间,袁买的心里不知该怎么形容,一天多来,一直在他心里魂牵梦萦的问题一下子有了答案。
    我终于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甄宓,她就是甄宓!
    她就是在后人眼中,和貂蝉比肩,与江东二乔齐名的甄宓,就是让曹氏父子为之心仪,让曹丕、曹植兄弟为之痴狂的甄洛,就是那名垂千古的《洛神赋》里面的洛神!
    “苍天真是待我不薄,竟然让我在她未嫁之前遇到她,我何其有幸!”
    这一刻,袁买的心在呐喊,血脉几乎贲张。
    大丈夫在世,当横刀立马,坐江山,拥美人。不管现在甄宓是什么身份,但是以后,她是我的了!谁和我抢,我就杀谁!
    “知道的,人家早就和公子认识了哟!”
    阿宓笑着回了哥哥一句,朝着有些走神的袁买盈盈一礼:“阿宓拜见公子,再次感谢你昨ri仗义援救之恩。”
    袁买真想伸出手来,再次握一下那柔若无骨的玉手,昨ri那一握,实在让他终生难忘。
    不过,担心这样会被甄宓认为自己肤浅,袁买终究还是忍住了,客气一句:“应该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哎呀,原来昨ri搭救阿妹的便是四公子啊,真是不胜感激!”甄尧听了大喜,向着袁买又是一揖。
    又扭头责怪妹妹道:“阿宓你也真是可恶,公子帮你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和兄长。”
    “嘻嘻……公子都说了嘛,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是不是呀,公子?”
    阿宓调皮的和兄长开着玩笑,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对袁买说话的时候极尽温柔,仿佛在和情人打情骂俏,与上次初见时候的生分疏远,却是天壤之别。
    “你……”
    甄尧被妹妹的话弄得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噎住了。
    看到哥哥这幅囧样,阿宓笑得更加开心,柔波一样的目光落在袁买身上,竟然是含情脉脉。
    看着少女的模样,袁买心里幸福不已,昨ri分手时的那丝惆怅一下子抛到了九霄云外,点头附和道:“的确不足挂齿!”
    “对了,三兄,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个‘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词曲,就是这位公子作的?”
    阿宓望望兄长,瞅瞅袁买,一副求证的模样。
    袁买恍然大悟,怪不得甄宓今天和昨天的态度一下变了十万八千里,昨天眼神里有的只是感激之情,今天却写满了爱慕和崇拜,看来都是拜这《短歌行》所赐。
    诗词歌赋,果然是美少女的大杀器!
    想起历史上记载的甄宓,貌美娴熟,还能写诗做赋,不仅是个美女,还是个才女,在这一点上,要更胜出江东二乔一筹。由此,袁买更可以断定甄宓肯定是听了自己做的《短歌行》才对自己产生了爱慕。
    “这还有假吗,昨天我和兄长坐在下面,对公子的这首大作听得清清楚楚。就连鼎鼎大名的陈孔璋大人也是佩服不已哪!”
    甄尧摇头晃脑的回答着甄宓,仿佛已经在心里背诵起来的样子。
    听了哥哥的话,甄宓对袁买更加崇拜,柔情似水的道:“想不到公子不但心怀仁义,更是才高八斗。阿宓实在是钦佩哟!”
    “呵呵……娘子过奖了,这首词不过是即兴之作而已,算不得什么。”
    袁买笑呵呵的客气道,虽然知道“娘子”这个称呼和穿越前的“小姐”一个xg质,不过从嘴里喊出来,仍是觉着很是享受。
    就在这时候,已经进了门的县令打扮的人,扭头大喊道:“三弟,阿宓,还不快走,若是迟了,袁公怪罪下来,谁能担待的起?”
    “这就来啦!”
    甄宓脆生生的答应一声,扯了下甄尧的衣襟,提醒哥哥快走。
    看到甄尧、甄宓兄妹就要进门,袁买急忙询问:“不知你们兄妹来找父亲大人何事?”
    甄尧正要回答,却被甄宓一把捂住嘴巴,笑嘻嘻的对袁买道:“不用问了啦,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说完,拉着甄尧一溜烟的跑进了州牧府,只留下袁买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三兄,三兄,你说逢夫人给我提的这门亲,到底是州牧大人家的哪位公子哟?大兄真是讨厌,问了他少说也有千遍了,也不告诉阿宓答案,真真是讨厌死了。”
    甄宓一边走着,一边伸手抚摸着青丝扎成的秀辫,心中忐忑不安的说道。
    看到妹妹紧张的样子,甄尧笑道:“呵呵……知妹莫若兄,你这小丫头心里想的什么,三兄我一猜便知。你是不是看上四公子了?”
    甄宓轻轻的拉了下甄尧的衣襟,尽量的和前面的长兄甄豫以及张氏保持距离,免得自己和三兄的对话被听见。
    “讨厌了啦,人家又没得选择。大兄天天在阿宓耳边叨念,长兄如父,媒妁之言的。好像阿宓不听就是大逆不道似得,听说州牧大人家其他的三位公子已经成婚,我可不想做小妾,呜呜……”
    甄宓越说越是担心,使劲的拉着甄尧的衣襟说道,话语里颇有几分哀求的味道。
    甄家也算的上名门,他们的祖上甄邯曾经在朝廷为相,盛极一时,后来家道中落,没有再出过这么大的官。但是甄家后人多有经商者,收入颇丰,在老家中山国也算是一方巨贾。
    到了甄宓的父亲甄逸,被朝廷任命为上蔡的县令,却在七年前因病去世。甄家的长子甄豫子承父位,花钱继承了县令之职,后来又被调到魏郡的武安任县令。
    甄豫看着弟弟甄尧整ri游手好闲,和一帮无所事事的闲人整ri斗酒练剑,又花钱给甄尧捐了个县尉的职位,兄弟二人在地方很是风光。至于甄家的老二甄俨,因为得了怪病,几年前驾鹤寻找父亲去了。
    在老家中山无极,他们甄家的确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族,但也只是相对普通人家来说;在袁家这样的名门巨族面前,在袁绍这样的一方霸主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因此,当逢纪的妻子张氏前来说媒,要把甄家最小的女儿甄宓许配给袁家公子的时候,甄豫一口应承了下来,而且兴奋的好几晚上没有睡着。
    张氏的娘家就在上蔡,因此张氏知道甄家的小女儿生的貌美如花。刘夫人目前权势炙热,逢纪又是坚定的刘氏支持者,因此张氏便想把甄宓许配给刘氏的儿子。
    张氏起初想做媒把甄宓许配给刘氏宠爱的袁尚为妾,但刘氏有自己的想法,袁尚的正妻是她哥哥的女儿,刘氏生怕袁尚娶了甄宓后,会和自己变得生分,将来大权旁落,因此一口拒绝。
    张氏只好退而求其次,提议把甄宓许配给袁熙做妾,恰好袁熙已经娶妻两年,至今未有子嗣,刘夫人便同意了张氏的提婚,命张氏安排甄宓前来邺城,让自己和袁绍看看,是否配得上做自己的儿媳。这就是甄豫、甄尧兄弟二人以县令、县尉的身份,却能参加袁绍寿宴的原因。
    看着妹妹一脸担忧的表情,甄尧心里不忍,其实他已知道,张氏是要把甄宓许配给袁熙做妾,只是怕妹妹伤心,所以没有告诉她。
    “放心好了,我看你和四公子挺般配的,说不定你们之间真的有缘也不一定。再说了,袁公的其他三位公子,都是人中之龙,一个个英俊不凡,才能卓越,就是嫁给他们做妾,也是件荣耀的事情。再说了,袁公是一方诸侯,他一声命下,谁敢抗拒?为了我们甄家,阿宓你也要听兄长的安排。”
    甄尧和甄宓并肩走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呜呜……不要嘛,阿宓不想做妾。”
    甄宓像只猫儿一样可怜,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命运岂是她一个女孩可以主宰的……
    第十八章无毒不丈夫
    “这兄妹三人来做什么的,现在甄宓和袁熙应该还没有什么瓜葛吧?”
    望着甄氏兄妹的背影,袁买挠挠头,自己问了自己一句,一时想不出答案。
    “显雍,这是准备出去还是刚回来?”
    说曹cao曹cao到,说袁熙袁熙到。问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北将军袁熙,他此刻正带了四五名随从,从自己的宅邸赶了过来。
    “原来是二兄,匆匆赶来,不知有什么急事?”
    看到袁熙的出现,袁买心里掠过一丝不安,莫非那张氏是个媒婆,正要安排袁熙和甄宓相亲?
    袁熙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随从,整理了下衣襟,说道:“这不是阿母非要逼着我纳妾,说女方是上蔡甄家的后人,让我过来看看是否满意。你说我还等着去雁门接收麴义的军队,哪里有时间成婚啊,真是让人心烦。”
    听了袁熙的话,袁买犹如五雷轰顶,一时不知所措。
    该怎么办?
    反抗?就凭现在的自己,不说是羽翼未丰,甚至可以说连毛都没长出来,反抗简直是自取死路。
    服软?眼睁睁的看着对自己暗生情愫的甄宓嫁给袁熙,成为别人的女人?这比死都难以忍受!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先进去看看再说,咱们弟兄有时间再叙话。”
    袁熙向袁买挥了挥手,丢下随从,径直进了府邸。
    望着袁熙的背影,袁买的眼光中流露出恨意,慢慢的变成了杀气,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计划在他的脑海里悄然浮现。
    “驾”
    袁买突然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朝城外疾驰而去。不大会功夫,袁买又出现在了麴义的帅帐里,吩咐麴义把左右屏退,自己有私密话要和他说。
    “哦,公子你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话要和义说?”
    左右退下之后,麴义抚摸着下巴,一脸不解的问道。不知道袁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袁买不放心的走到帅帐前,把帅帐的帘布拉下来,掩盖的密不透风,唯恐走漏了风声。
    “麴将军,我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想活还是想死?”
    麴义被袁买的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当然想活了,蝼蚁尚且贪生哪!”
    “可是,父亲限你半年内攻下代郡,却只给你一万老弱病残,分明是想置你于死地。半年之后,你还能保住项上人头吗?”
    袁买盯着麴义,一字一顿的逼问。
    麴义一时不知袁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袁绍让他来试探自己的?
    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唉,那也只能怪义自己时运不济了,是我多嘴乱说,惹恼了主公,能多活半年,也算是多赚的了。”
    “糊涂,你那里说错话了,他袁尚的箭术根本就是不值一提!”袁买拍了下桌子,沉声道。
    麴义仍然不能断定袁买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来赚自己话语的,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袁买继续说下去:“父亲大人本来就看不惯你,也看不惯田元皓,当然,也看不惯我。在他心里,只有袁尚这个酒囊饭袋才配做他的儿子。他这么做,不是让你一个人去送死,而是让你,让我,让田丰一起去送死!”
    看到袁买说的气愤不已,麴义觉着应该不是来试探自己的,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嗯”。
    “我倒有个两全之策,不知道叔通将军你敢不敢?”
    看到麴义被自己说的动心了,袁买压低了声音,准备抛出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
    “哦,什么两全之策?”
    “继续掌控你那两万人的部队,加上新拨给的一万人,我们手里就有三万人的军队。进可攻,退可守。进可以强攻代郡,三万人攻打一个城,比起一万人有把握的多吧?我们打下了代郡,父亲自然没有理由杀我们了……”
    袁买捏了捏鼻子,一脸凝重的说道。
    “那退哪?”麴义追问。
    “退可拥兵自重,我们也可以不打代郡,就把军队驻扎在雁门不动。北面有公孙瓒,西面有羌人,我想父亲不敢逼得我们太急,因为他怕把我们逼急了……”
    袁买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用一个暗示的眼神看了下麴义,他知道麴义一定能懂,没必要把话说的这么直白。
    听了袁买的话,麴义气就不打一出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支队伍是我用了一生的心血才锻炼出来的,常年在边疆和羌人作战,不说能以一当十吧,但至少也是久经沙场。而袁……袁公竟然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就生生的夺去了我的兵权。这几天袁熙就要去雁门接收这支队伍了,只怕从此再也和我无缘了,我倒是想把这支队伍拿回来,可是我怎么拿……”
    袁买却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公子笑什么?”麴义有些恼怒的问。
    “你知不知道兵书里面有两个字叫‘伏击’?”
    袁买狠了狠心,不知不觉的把麴义引向了自己的最终目的,说话的同时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饶是麴义久经沙场,南征北战,死在他手下的人命数以千计,此刻听了袁买的话,也不仅砰砰心跳,后背直冒冷汗。
    看不出这小子病恹恹的书生模样,胸中竟然藏了一颗如此杀伐果断的心,就连亲兄长也动了杀机。果然“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假以时ri,必成大器。或为成乱世之枭雄,或成开国之霸主,只怕比他父亲还危险,我以后千万不能轻视他……
    看着麴义不说话,袁买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他,逼问:“怎么?你不敢?”
    麴义摇摇头:“不是不敢?我只是不明白,你给我指出这条出路,对你有什么好处?而且目标针对的是你的兄长。”
    袁买一副嘲笑的表情:“叔通将军,我想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不需要我说的太直白,袁熙的确是我的兄长,正因为他是我的兄长,所以我才会如此做。倘若我三位兄长都死了,你说对我有什么好处?”
    麴义不禁无语,如果袁谭兄弟三人都死了,袁买能够得到什么好处,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现在,审配、逢纪等人是袁尚的坚定支持者,郭图、辛评拥护的是袁谭,袁熙虽然差点,但是张南、焦触等人也以他马首是瞻。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无论他们谁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会有你麴将军的好处吗?”
    袁买盯着麴义,把形势向他娓娓分析,一来为了规劝麴义真心实意的拥护自己,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说服他伏击袁熙。袁熙若死,就没人和自己抢“洛神”了。
    听着袁买的话,麴义使劲的摩挲着颌下浓密的胡须,打着自己的算盘:
    弄了半天,你小子是想利用我夺权啊,什么狗屁‘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怕老子连这一朝都保不住xg命,你那喜怒无常的老爹,说不定那天就把我给砍了。不过,你既然帮我想出这个主意来了,我便豁出了。等我把两支队伍集合在一起的时候,我就驻扎在雁门,哪里也不去,拥兵自重。袁绍要是把我逼得太急了,我就一刀把你剁了,然后向北投靠公孙瓒!
    麴义打定注意,站起身来,从帅帐一角提了一坛酒,倒了两大碗。
    “好,既然公子对我如此坦诚相待,我麴义还有什么好说的,稍后,我便派孙悍星夜赶回雁门大营,挑选几百个心腹死士,在必经之路上伏击袁熙。等我重新夺回了军队,一定会拥戴公子上位。为了公子的大业,咱们同饮一碗,将来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袁买诡谲的一笑,知道麴义心里肯定不会这么痛快臣服,他是个骄傲狂妄的人,这种人仗着自己有点本事,目中无人,要想让他死心塌地的卖命,不用点手段是不可能的。不过,时间还有,目前最重要的是哄着他干掉袁熙。
    袁买没有说话,接过麴义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昂首阔步走出帅帐,策马离开了军营。
    棋还没有走完,他还不能停歇。
    第十九章请君入瓮
    邺城脚下不远处便是漳河。
    河宽十丈,一年四季河水充沛,滋润着冀州大地,使得这里物产丰庶,稻谷满仓。
    袁买牵着马,躲在河边的芦苇丛里,监视着不远处的麴义军营,看看他是否真的会排人连夜返回雁门,执行伏击袁熙的计划。
    这个年代的婚姻很简单,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成亲的双方是否满意,就会择个良辰吉ri完婚。
    袁熙这次是纳妾,如果他没有意见,想来用不了几天,甄宓就得过门,不管她是否愿意,这个年代,她根本没得选择。
    留给袁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他不能不绷紧神经,唯恐自己的计划出一点纰漏。
    袁买心想:倘若麴义没有派人返回雁门,便是不敢对袁熙下手。
    那样的话,自己也别无他路,要么眼睁睁的看着甄宓变成自己的嫂子,要么带着甄宓远走高飞……
    回忆着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回想着甄宓眼里流利出来的爱慕之情,袁买相信,倘若自己提出带她私奔,甄宓一定不会拒绝……
    这个美貌绝伦,才华横溢的女孩是个多情的女人,是个善良的女人,一个多情又善良的女人想必不会让他的情郎伤心……
    袁买在心里想道。
    “若是真的这样走了,只怕再没有机会争霸天下。可是,让我放弃甄宓,比死了都要难。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拱手让人,我要那万里江山又有何用?”
    伸手折断一根芦苇,狠狠的再从中间折断,袁买叹息了一声。爱江山更爱美人!
    好在,麴义并没有让袁买失望。
    半个时辰后,一飚马队走出军营,大约二十多骑的样子,为首的正是孙悍,在他的带领下,向西疾驰而去,转眼间只剩下滚滚烟尘。
    “哈哈,成了!”
    袁买高兴地跳了起来,翻身上马,朝邺城飞奔而去。他还有下一步计划要走,要在袁熙婚事之前,骗他出城。
    不大会功夫,袁买又重新回到了州牧府门前。
    正要下马,蓦然看见甄氏兄妹三人在张氏的陪伴下走了出来。走在前面的张氏谈笑生风,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旁边的甄豫也是陪着笑,大有感激不尽的味道。
    走在后面的甄宓眼睛红红的,夺人的光彩一下子变得黯然无光。陪在旁边的是他的三兄长甄尧,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不想看到妹妹伤心,但又爱莫能助。只能徒惹烦恼。
    看到甄宓这幅模样,袁买心里有点心痛。
    看来阿宓是不愿意给袁熙做妾的,想必此刻她的心里很难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我这个穿越后的袁买,她是否会心甘情愿的嫁给袁熙做妾?
    袁买不知道答案,但却知道此刻自己如果出现的话,只会让大家都觉得尴尬。当下便调转马头,寻找了一个墙角藏起。
    等到甄氏兄妹三人上了马车,袁买便远远的跟在后面,寻思着先找到甄宓的落脚地点,到晚上再来叙话。
    到时候,自己再给她写首诗,深深的烙在她的心扉。既然他爱才华横溢的才子,我便变身成一个多情的才子吧!
    马车转过几个街角,走过几个胡同,在一座规模不大,有些陈旧的府邸前停了下来。这是甄家祖上在邺城置办的老宅,甄氏兄妹到邺城的时候便在这里住宿,平时有四五个仆人负责清扫打理。
    记住了地点,袁买悄悄的拨马返回,准备施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然后,再回去jg心雕琢一首情诗,到晚上再来拜访‘女神’。
    回到州牧府门前,只见袁熙的随从还在门前候着,袁买便把马交给侍卫,准备进去找袁熙。刚走到门槛前,就看到袁熙乐呵呵的向外走来,便做出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直接迎面撞了上去。
    “何人如此莽撞……?”
    袁熙今天心里高兴,正在低着头走路,盘算着洞房花烛的美事,冷不防被人撞了个满怀。当下恼怒的喝问了一声。
    没想到逢纪的夫人给自己介绍了一个貌美如仙的媳妇,这让袁熙心情大好,对张氏感激不已,对于这门婚事自然一口应承了下来。
    袁绍和刘氏看到甄宓的相貌后,立即同意了这门婚事,袁绍直夸“真吾儿媳也”,刘氏也对甄宓的美貌赞不绝口,吩咐就在这几天里选个吉ri,把婚事办了。
    袁熙当然不会拒绝,是个正常的男人谁不爱美女,便决定暂时推迟去雁门接收麴义的军队,等完婚后再去边关。
    甄氏兄妹告辞后,袁买又陪着父母聊了点闲话,这才起身离开。冷不防在门前被人撞了个趔趄,正要发火,才发现是匆匆忙忙的袁买。
    “是显雍啊,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如此不稳重?”
    袁熙整理了下衣襟,板着脸训斥道,不过由于心情好,也不是太严厉。
    “哎呦……二兄恕罪,不小心冲撞了你,还迄海涵。我这不是有紧急大事赶着去禀报父亲嘛,你看我汗都出来了……”
    袁买抬起宽大的袖袍,抹了下额头,虽然并没有几滴汗珠,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
    看到袁买这幅样子,想到他被父亲派去监督麴义。袁熙心里登时一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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