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袁绍》第4部分阅读

    亲戚修书一封,让他到我手下来,若是有些能耐,我一定会向父亲大人保举他,决不让阿母在娘家面前堕了颜面。”
    袁买端起面前的茶碗,品了一口,面有得意之sè的道。
    “真的?若是如此,我和阿樱便有盼头了……”
    听了袁买的话,郑虞表现的很是激动,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袁买的胳膊问道。对于她来说,目前的袁买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倘若袁买能出头,袁绍故去之后,她和女儿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袁买觉得郑氏有些失态,咳嗽了一声,轻轻挣脱了郑虞的手指。
    虽然自己和她是母子关系,但毕竟不是亲生,而且年龄只差了仈jiu岁,举动如此亲昵,倘若传了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一番,只怕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郑虞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端起茶碗,轻酌了一口:“呵呵……买儿勿怪,阿母实在太高兴了。在这乱世,武职比文职可靠多了,手里有兵权才能活下去。”
    “母亲说的是,不知道你那亲戚如何称呼,我派人去军营里把他找来,帮我招募新兵。”
    见关系已经沟通的差不多了,生怕耽误的时间太久会落人口舌,袁买决定问清楚郑虞姐姐小叔子家的儿子叫什么,然后起身告辞。
    郑虞沉吟了片刻道:“姓郝……名唤什么来着?对了,他的字叫伯道,我倒是记得清楚,此刻正在城南十里处,审配侄子审荣的军营里做马夫。”
    听了郑虞的话,袁买心里先是一惊,然后狂喜,手里的茶碗差点脱手掉在地上,两个字脱口而出:“郝昭?”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就是叫郝昭,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和我这亲戚认识?”郑虞有些奇怪的道。
    这一刻,袁买的心里波澜起伏,心chao澎湃。
    我的郝大将军啊,在陈仓以三千人抗拒“武侯”十万大军的郝昭就在此处!上天真是待我不薄,这一刻,袁买的心里大有霸业可期的感慨!
    “呃……我是根据你这亲戚的字来推测的,我觉得对应伯道这两个字的多半是昭、义、信之类的名字,胡猜了下而已,想不到却被我蒙到了。”
    唯恐郑虞起了疑心,袁买胡乱吱呜了一句,不过却也讲得过去,郑氏并没有起疑心。
    “买儿果然聪颖!”郑虞佩服的夸了一句。
    “阿母是否见过这郝伯道,若是认识,便请阿母修书一封。我派人到军营里把他招来,让他帮我招募新军。”
    袁买此刻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郝昭,这是老天赐给自己的第一个人才,也是将来能够独当一面的大才,倘若不能收归麾下,以后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郑虞急忙提笔修书一封,“见过,见过,这孩子刚来邺城的时候拿着姐姐的书信来找过我,因此认识。倒是一副好身板,个头就和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一般,而且他爹是打猎的,这孩子从小就在山林里打猎,功夫很是不错。”
    听了郑虞的话,袁买想起史书记载的郝昭“身高九尺,为人雄壮,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shè”,和郑虞的描述完全吻合,看来此人必是那个在陈仓之战中威震天下的郝昭无疑了。
    唉,也怪不得袁绍输给曹cao,这么出sè的人才都不知道重用,这郝昭还是你袁本初老婆的亲戚,你不输才怪哪!
    不过,这郝昭运气也的确不好,和他年龄相仿的李典、乐进等人三十多岁就已经赫赫有名,在曹cao手下被委以重任。可这才能不在五子良将之下的郝昭,在曹cao死后,五十多岁的时候,才在陈仓之战中大放异彩。谁知道,魏明帝曹睿刚想重用他,却因病去世,不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袁买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一边窃喜自己得遇良将,等到郑虞写好书信后,接过来装进怀里,匆匆告辞。
    离开郑氏的院落,袁买回到屋里换了一身劲装,然后把墙上的一把佩剑摘下,悬挂在腰间。另外把前几ri买到的一张雕工挂在身上,提了一壶箭在手,以做防身之用。
    又告诉小七一声,自己今晚出门,有可能不回来了,让小七困了就早睡。然后也不解释干什么去,在小七惊愕的眼神中大踏步离开。
    从马厩里挑选了一匹骏马,袁买翻身上马,出了州牧府直奔城门而去。
    这时,天sè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城门正要准备关闭,袁买刚到城门前,就被守门的士卒拦了下来。
    “站住,出城时刻已经过了,任何人不得出入,要想出城,回去等明天吧。”
    袁买心里又急又怒,这种事情一刻也等不得,万一因为这一夜错过了郝昭,只怕这将会成为自己这辈子也解不开的心结。
    “我乃大将军袁本初之子袁买,现任冀州典学从事,偏将军,因紧急公务急需出城,谁敢拦我,定斩不赦!”
    袁买急中生智,决定学麴义清晨强行闯门的做法。
    果然守门的若干士卒被袁买这番自报名号唬住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袁买趁这个机会,纵马提缰,一溜烟般冲出了城门。
    第十二章月下追郝昭
    此刻已是酉时时分,城外月明星稀,天高云淡,阵阵微风拂来,让人心旷神怡。
    袁买顾不得欣赏月下的美sè,按照郑虞说的地方,打马直奔正南十里之处的审荣军营而去。大约一盏茶多些的光景,便看到在一个高坡上扎着一座军营,借着月光,依稀可以看清大旗上写着的正是“审”字。
    “看来这就是后来打开城门,出卖了袁家,投靠了曹cao的审荣的军营了,将来有机会一定先拔掉这个未来的隐患。”
    袁买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策马直奔军营大门而去。
    “站住,来者何人,竟敢来夜闯军营?”
    就在袁买距离营门二十多丈的时候,被巡逻的士卒发现,十几人列成一队,弯弓搭箭,高声喝问。
    “我乃州牧大人家的四公子,现任偏将军,典学从事,此番来你们军营特地为寻找一个人,请问你们审将军可是在营里?”
    袁买勒马带缰,让坐骑缓缓前进,一边拉大旗作虎皮,报出了自己今天刚刚获封的官职。
    带队的什长听了顿时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什么偏将军、典学从事的官职,而是因为来人是主公家的公子,当下也不敢询问真假,毕恭毕敬的道:“真是不巧,我们审将军今天进城给主公贺寿,仍未回来。不知道公子要找何人?小的可以给你通传一声。”
    袁买也不想和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见面,心说不在家更好,免得节外生枝:“审将军在不在都无妨。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找一个叫郝昭的人,他是五夫人的远房亲戚。家里有事,阿母托我来带他进城,让他返回老家一趟,处理完了私事,即刻归来。”
    袁买说到这里,唯恐这什长不认识郝昭,又补充道:“好像此人是个马夫,还望这位军爷把他喊来,容我带回去见阿母覆命。”
    听了袁买的话,这什长一脸遗憾的道:“公子说的是那个憨大个啊?真是不巧,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被逐出了军营,背着行囊下山坡去了。”
    “什么?被逐出军营了?所为何事?”
    袁买听了又急又怒,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此良将竟然被逐出了军营,这袁本初要是不败,真是没天理了。
    “小人区区一个什长,怎么敢问为了何事。不过,据说撵走这个憨大个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什长一脸无辜的回答道。
    “唉!”
    袁买叹一口气,猜测多半是因为郑虞今天出头邀请自己在她身边坐下,惹怒了袁尚母子,才会迁怒于郝昭,当下也来不及多想,追上郝昭才是当务之急,也不和这些军卒废话,拨转马头,冲下了山坡。
    下了山坡之后,袁买才发现问题来了,只见面前是一个“十”字路口,正北方向是自己来时所走的路,通往邺城,另外的三个方向却不知道通向哪里。
    此刻,明月皎皎,照耀着大地,道路两旁树影婆娑,不时传来鸦雀的鸣叫声。
    “哎呀,怎么会这样?这郝昭倒是奔那个方向去了?四百千前,萧何月下追韩信,最终奠立了大汉四百年的基业。今天有我袁买月下追郝昭,怎么给我来了个多项选择?这也忒不公平了吧!”
    面对着岔路口,袁买踌躇不已,重重的一拳打在路边的树木上,自言自语道。
    就在袁买踌躇不前的时候,响起了铃铛的声音,只见一辆驴车由东方而来,似乎是要奔西方去,袁买似乎遇到救星一般高兴,策马迎了上去。
    “冒昧打扰一下,请问这几条路分别是奔哪里去的?”
    听到有人问路,驴车停了下来,车上一老一少,老翁是一个常年贩卖布匹货物的商人,走过南闯过北,有些见识,当下对袁买指点道:“向北是奔邺城的,十里便到,但估计此刻已经关城门了。我来的这个方向是通往馆陶,去青州的大道。向西走,可以去上党,也可奔西北方向的太原郡。如果向南,走二百里路便是黎阳,再往前走就进入豫州地界了。”
    “多谢老人家的指点,晚生再冒昧的问一句,老翁这一路走了多久?可曾看见一个身高九尺的大个子?”
    袁买对老人细致入微的指点很是感激,道了一声谢,又双手比划着郝昭的个头,询问他是否见过这样的人。
    老翁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见到这样的人,随即挥了挥手告辞而去,撵着驴车向西继续赶路。袁买再次向老翁致谢,只恨自己走的匆忙,忘了随身带点五铢钱,否则,怎么也得略表谢意。
    “郝昭啊郝昭,好你个郝伯道,看来想要得到你,不费点脑筋是不行!”
    袁买在月光下勒马伫立,对着头顶的明月感慨了一句,大脑飞快的转动,分析着郝昭的去向,他到底会奔哪个方向?
    刚才那什长说郝昭已经离开了半个时辰,一般普通人半个时辰下来也就是走十里路左右的路程,虽然郝昭身高马大,但背着行囊,两相抵消,估计他半个时辰也就是走十里路上下的样子。
    从军营到邺城的距离正好十里,如果郝昭是奔邺城去的话,自己应该会在城门附近遇见他,但是没有,显然郝昭并没有向北。而且,被毫无理由的赶出军营,郝昭应该也没有理由再进邺城。
    向北是通往青州的驿道,青州是袁谭的地盘,既然袁绍的大本营都没有郝昭的立足之地,那么他应该也不会去青州投袁谭,而且适才指路的老翁也证实了郝昭并没有奔东方。排除掉东方和北方,就只剩下南方和西方,向南是奔曹cao统治区,向西则是郝昭的家乡太原郡。
    “郝昭一定是向南投奔曹cao去了!”
    想起历史上郝昭效力于曹cao,袁买嘴里嘀咕一声,不再犹豫,手中鞭子在马屁股上重重的一击,嘴里吆喝一声“驾”,调转马头,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月明星稀,月光皎洁,照耀的旷野里一片月白sè;宽阔的驿道上撒下的是道路两旁树木的影子,以及飞驰的骏马扬起的尘土。
    纵马扬鞭,疾驰了六七里地,一路上看到了两个村庄。但袁买并没有停下来到村子里询问是否有人借宿的意思,打算继续向前追赶郝昭的脚步。
    历史上的郝昭能够以三千人抵挡住孔明十万大军的进攻,应该是个稳重谨慎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被无缘无故的逐出了军营,他肯定会琢磨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在附近留下来会不会有危险?
    这样一来,郝昭肯定不会在附近借宿,他首先想到的也一定是远远的离开邺城,离开潜在的危险。否则若是打算住宿的话,郝昭还不如直接向北,到邺城里面投客栈住宿省心。
    今夜月sè皎洁,照耀的天地间一片白昼,对于一个习武的人来说,在这样的条件下走夜路,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袁买认为目前顺着驿道追下去,才是最好的办法,凭坐骑的脚力,半个时辰奔跑四五十里路不在话下。如果半个时辰都见不到人影的话,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郝昭没有走这条路,走的另一条道路奔西方回老家去了,另一个可能就是在沿途的这两个村庄里面借宿了。
    而且,袁买也想好了对策,如果沿着这条路追出四五十里地后,仍然看不到郝昭的话,自己马上原路折回,再从军营下面的那个岔路口向西追赶,狂奔一个半时辰,七八十里路,仍然见不到郝昭的话,便极有可能是在沿途的村子借宿了。到时候,自己再返回来,把沿途的村子挨家挨户的问个遍,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郝昭找出来!
    “就是这样了,我的郝伯道啊,我今夜就算把马累死了,也要把你找出来!”
    袁买仰天大叫一声,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摔在马身上,催促着胯下的骏马疾奔。
    马儿虽然已是足下生风,四蹄狂奔,但仍然让袁买感到像蜗牛一样缓慢,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起来……
    第十三章力战群贼
    荒山野岭,阵阵鸦鸣,让人不寒而栗。
    月sè下的树林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体,一个个死状甚是惨烈,都是被树枝生生的刺进胸膛,喷血暴毙的。
    月光下,郝昭红着眼睛,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手里拿着被钢刀削得得越来越短的木棍,和剩下的七八个彪形大汉对峙。
    在他的背部中了一刀,鲜血染红了上衣,幸好伤口很浅,只是皮外伤而已,并不致命。
    已经预料到了留下来会有危险,所以郝昭把行囊丢弃到路边,只带了几件便装和盘缠,全力向南赶路,没想到还是在这个偏僻的路段遭到了伏击。
    对方一行十七人,全部做山贼打扮,但是看他们用的兵刃,郝昭就知道绝对不是山贼,而是正规军使用的兵器,单刃刀和长矛。
    骤然遇袭,郝昭并没有慌张,使用手里的木棍和敌人周旋。
    这根木棍是郝昭在赶路途中用青石打造的,两端用石头凿的很是锋利,用来防身的,没想到此刻成了保命的武器。
    面对着人多势众的敌人,郝昭沉着应战,闪转腾挪,凭借着手里的这支木棍,刺死了七八个敌人。
    只是奈何木头终究招架不住钢铁,被越砍越短,渐渐只有匕首一般长短,慢慢的落到了包围圈中。
    “小的们,大家奋勇向前,割下这大个子的头颅,回去领赏,可是有三万钱的赏钱哪!”
    留着山羊胡的头领手里拿着一把长矛,指挥着手下合围郝昭。郝昭的勇猛,让他心有余悸。
    本来以为十七八个人对付手无寸铁的郝昭,项上人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搭上了七八条人命,才砍了对方一刀,这让他不得不佩服对方是个汉子,只怕自己军营里没有几个人的身手能胜过这大个子。
    不过,看着郝昭手里的木棍越来越短了,这又让他鼓起勇气,指挥着手下围成一圈,把猎物困在了中间。
    “想不到我郝昭功名未立,今天竟然要死在你们这些宵小之辈的手里。要我郝昭的脑袋又有何难?不过,我就算要死,也要再拉几个垫背的!”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眼看对方形成包围之势,而自己手里的武器越来越短,知道自己今天十有仈jiu会葬身在这荒山野岭……
    想到这,郝昭心有不甘,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决心就算要死,也要把这个领头的山羊胡干掉。
    山羊胡被郝昭的吼声震撼,有些畏惧的道:“我说大个子,你也别怪我们,上命差遣。我们不得不奉命行事,要不然我们脑袋不保,杀了你还有赏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你已经杀了我七八个弟兄了,留下脑袋也不冤枉,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们敬你是条汉子,给你留个全尸,选个地方葬了,明年你的祭ri,我们来给你祭拜。”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我与你们的上主人有何冤仇,要置我于死地?”
    郝昭用手里仅剩的匕首一般长短的木棍和敌人对峙,不甘心的问道,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三将军的亲兵,奉命来杀你。至于是怎么得罪三将军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现在知道了原由,就安心的受死吧!”
    山羊胡子一边用真相和郝昭周旋,试图放松他的jg惕,一边用眼神示意郝昭后面的同伙,趁着郝昭分神之际,发起进攻。
    郝昭身后那个剽悍的士兵悄悄点了点头,趁着郝昭注意力集中在山羊胡身上的时候,手里的单刃刀高高举起,奔着郝昭的肩膀就砍了下来。
    就在这一瞬间,一支利箭,破空而来,迅疾如闪电!
    “嗖”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举起了单刃刀的士兵咽喉间,一箭贯穿。
    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
    士兵没来的及发出惨叫,便向着郝昭怀里倒了过去。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郝昭顾不上庆幸劫后余生,闪电般劈手夺过倒来的死尸手里的单刃刀,闷喝一声,一刀砍向面前的山羊胡。
    山羊胡子被猝不及防的变化弄傻了眼,不知道这一箭是从哪里shè来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
    被郝昭一刀横砍在颈部,一颗头颅顿时在地上乱滚,鲜血从脖子里喷泉般溅了出来。
    一下死了两个,而且领头的被砍下了脑袋,这突然地变化,让剩余的七个恶卒心惊胆裂,再也顾不得围攻郝昭,齐齐的发一声喊,拖着武器疯狂逃命。
    郝昭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个扫堂腿横扫,生生的绊倒了一人,一跃向前,单刃刀猛地刺入敌人胸膛,立时结果了一个。
    在右手钢刀刺死一人的时候,郝昭的左手也没闲着,劈手抓住了一个逃卒的衣襟,骤然大喝一声,硬生生的把人提起来,狠狠的摔在一株杨树上,登时脑浆崩裂,一命呜呼。
    袁买在十几丈外勒马驻足,看着郝昭在月光下大开杀戒,瞬间就解决了三人,心下震撼不已。
    “在这个年代,郝昭还算不上一流猛将,就尚且有这般武力,要是遇上吕布、关羽这样的强人在此,以一当百,只怕是易如反掌!”
    看着郝昭手提兵刃,对剩下的五个逃卒紧追不舍,袁买心道,要想在这乱世活下去,没有一身强硬的功夫实在困难。罢了,我既然已经开了杀戒,就索xg杀个痛快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生逢乱世,亦不由我!
    弯弓搭箭,袁买连发五支,随着呼啸的风声,五shè四中,中箭者纷纷扑倒在地。郝昭从身后各自补上一刀,全部送去了阎罗殿。
    “唉,还是不行啊,只有几十丈的距离,居然没有全部shè中。更要命的是,没有一个是一箭毙命的,看来要想达到前世的shè箭水平,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看着郝昭在月光下挥刀杀戮,袁买对自己的箭术不满的摇了摇头,苦练了半个月,水平依然不能达到自己的要求。
    十七个人死了十六个,剩下的最后一个几乎魂飞魄散,大呼着救命,没命的向前逃窜。却由于慌不择路,脚下踉踉跄跄。
    郝昭大喝一声,手里的单刃刀向前猛地掷出,不偏不倚的正好从逃卒的后背插入,前胸穿过,登时没了xg命。
    从死神的手里逃了出来,郝昭累的几乎虚脱了,蹒跚的走向马上的袁买,抱腕失礼道:“承蒙壮士援手,小人不胜感激,敢问尊姓大名,容我将来报答。”
    袁买急忙翻身下马,扶住累的几乎虚脱了的郝昭,问道:“我叫袁买,想必壮士就是郝昭,郝伯道了?”
    “袁买?”
    郝昭蓦地听到“袁”字,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挣脱了袁买的搀扶,jg惕的问道:“你也姓袁?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深更半夜为何在这荒野出现?究竟意yu何为?”
    第十四章良禽择木而栖
    早就料到郝昭会有过激反应,袁买也后退了一步,拱手道:“伯道尽管放心,我没有一点恶意。我是受了郑夫人的差遣来寻找你的。”
    “郑夫人?你说的是姨母?”
    郝昭是郑虞的姐姐小叔子家的儿子,按照亲戚关系,理应喊郑氏一声“姨母”。
    “正是她,这是夫人写给你的亲笔信笺。”
    袁买用平和的语气化解着郝昭的敌意,一边递上了郑虞的亲笔信。
    郝昭并没有放松jg惕,接过袁买的书信后退了几步,然后才借着皎洁的月光匆匆看了看。
    “哦,原来你是袁冀州家的四公子,可是我就弄不明白了,你们兄弟俩一个把我逐出军营,连马夫也不让我做,还派遣亲兵在半道截杀我。一个却说要重用我,共谋大业,你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把信笺攥在手里,郝昭依然充满jg惕的问道。
    自己此刻已经筋疲力尽,而对方的箭术jg准的骇人,如果对方是来杀自己的,只怕自己断无活下去的可能。不过,对方如果有恶意的话,有何必多此一举?这让郝昭有些猜不透袁买的意图!
    “郝伯道不要紧张,容我把事情慢慢道来。”
    袁买当下把今天的事情娓娓道来,详细叙述了郑虞是怎么在席间得罪袁尚母子的,想必袁尚为了泄愤,所以把郝昭逐出了军营。可能是他担心明着杀掉郝昭会落人话柄,所以才派遣心腹在半路上伏击郝昭。
    末了,为了取得郝昭的好感,袁买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说自己和郑虞对于郝昭明珠暗投,被放到马厩做马夫的事情是如何愤慨,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帮助郝昭不成,反而得罪了刘氏母子。
    “原来如此,适才昭言语鲁莽,冲撞了公子,还请恕罪。公子昔ri恩德,昭无以为报,今ri又冒险救郝昭一命,更如同再造父母,请受昭一拜。”
    听完袁买的话,郝昭的猜忌之心不复存在,当下单膝跪倒,就要向袁买拜谢。
    看到自己取得了郝昭的信任,袁买心里欢喜不已,急忙一把扶住郝昭道:“伯道休要多礼!”
    只是郝昭力气大,袁买愣是没拉住他,郝昭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
    “唉,虽蒙公子搭救,但冀州已无郝昭容身之地。说不得,昭还得南下,去曹丞相军中投靠,以求谋得半寸功名。”
    感谢完袁买,郝昭只觉得身体极累,便在地上盘膝坐了,叹息一声道。
    袁买索xg陪着郝昭一起盘膝坐地:“伯道此言差矣,有我袁买,冀州便有你郝伯道的一席之地。我已经被父亲大人册封为偏将军之职,还担任麴义北伐军的监军,今ri看到你的身手,实在是一员悍将,我这几ri准备招募五百新兵,你来做统领如何?”
    郝昭听了惊喜不已,不过想起今天袁尚对自己必置于死地的举动来,心里又担心不已,很是泄气的道:“多谢公子抬爱。只是那袁尚如此恨我,冀州兵马大权,由他掌握,我只怕连累了公子你和姨母。思前想后,我还是南下投奔曹丞相吧……”
    就在这时,草丛中一只野兔掠过,袁买眼疾手快,弯弓搭箭,一箭shè翻了兔子,对郝昭大笑道:“伯道此言差矣,我已是饥肠辘辘,你我生火烤肉,边吃边聊,听我仔细给你分析一番形势,如何?”
    “好,我行囊中正好有一壶浊酒,咱们就着野兔下酒,痛快。”
    郝昭大笑着起身,寻找到自己的行囊,从里面掏出一个羊皮酒囊来,然后把野兔剥了皮,寻找了一堆干柴,生起火来,两人围坐在一起烤野兔。
    “我听人说四公子身体虚弱,常年多病,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今ri一见,实在是荒谬,公子的箭法实在高超,昭佩服不已。”
    郝昭一边翻烤着野兔,一边由衷的夸奖了袁买几句。
    袁买笑了笑,一脸高深的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氏母子视我为眼中钉,我只能做出那副样子,否则,只怕活不到今天。”
    听了袁买的话,郝昭肃然起敬,对于袁买的城府佩服不已。心想,看他小小年纪,居然胸有城府,再配上这手箭法,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的奇才。这样的人,将来必能干一番大事业。
    郝昭把手里的酒囊递给袁买:“山野荒岭,没有酒杯,公子若是不嫌郝昭鄙陋,咱们就共用囊袋饮酒吧!”
    “好!”
    袁买答应一声,接过郝昭手里的酒囊痛饮了一大口。虽然不甚好喝,但是袁买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一股豪气,这样才能赢得人心。
    “伯道啊,你方才说南下去投曹cao,我问你,可有引荐之人?”
    袁买把手里的酒囊递给郝昭,一脸凝重的问道。
    郝昭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无引荐之人,郝昭只能去碰碰运气。”
    “伯道啊,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在这里,有夫人的介绍尚且不能出人头地,你去曹孟德哪里,谁又敢保证他一定会重用你?况且,曹孟德手下人才济济,良将如云,谋士如雨,你只身一人前去,要想出头,只怕难如登天。”
    袁买翻动着树枝,对郝昭施展着心理攻势,一心打消他南下投奔曹cao的念头。
    听了袁买的话,郝昭也是叹息一声:“是啊,到了曹cao哪里又会如何?在冀州,有五夫人的举荐,我尚且只能做一个马夫,就算做马夫我也认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这一定是上天在磨练我,只要我用心,一定会有出头之时。谁知道,到最后,他袁尚居然马夫也不让我做了!”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郝伯道如此本事,竟然被发配做一马夫,真是明珠暗投。”
    袁买接过酒囊,豪饮一口,大声感慨道。浑然忘了这是过了五百年后才有的诗句。
    郝昭没听过袁买说的这句话,但是什么“千里马”“伯乐”云云的,听着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来这四公子果然很有学问,郝昭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伯道是个聪明人嘛,一点就知。这个道理你既然能懂,就别去许昌了,留下来帮我,咱们共创一番大业!若是我袁买他ri有出头之ri,必然让你郝伯道封侯拜将!”
    袁买把酒囊递给郝昭,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封侯拜将?语气还真是不小!
    郝昭直听的热血澎湃,心想他是袁绍的儿子,他们老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论人脉,天下无出袁家之右。袁绍现在又身居大将军的高位,督冀、青、并三州军事,麾下二三十万大军,诸侯震慑。将来天下极有可能是他们袁家的。
    虽然这四公子名声不显,少有人知道他的事迹,虽然袁谭、袁熙、袁尚兄弟三人羽翼已丰,但这袁买大智若愚,能够把自己伪装成体弱多病的样子,而暗中身怀韬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能和他的几个兄长掰掰手腕。
    更重要的是,现在他身边缺少帮手,我如果能辅佐他成就一番事业,将来就是元勋级的人物,他ri封侯拜将不在话下,这比跟着谁都强。若是不幸失败了,那也只能怨自己命运不好了!
    “好,既然公子如此看得起郝昭,我就把一身本事酬知己。只是就怕让袁尚知道了,一来我杀了他的亲兵,肯定不会和我善罢甘休,二来,昭担心害得你们弟兄反目,到时候让公子为难。”
    看到野兔烤的差不多了,郝昭用刀切下一条前腿递给袁买,然后自己撕下一块,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第十五章出榜招兵
    干燥的柴枝燃烧的火焰熊熊,插在钢刀上的野兔发出了香喷喷的味道,鲜嫩的兔肉上面不时的有油滴落在火堆上,让火焰变得更加旺盛。
    袁买咬了一口手里的兔腿,香喷喷的直冒油,忍不住夸道,真香,比筵席上的菜肴强多了。
    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伯道尽管放心好了,有父亲大人在,他袁尚现在还不能一手遮天。否则的话,他连军营也不会让你出的,又何必费事的派人在这荒郊野外伏击你?只不过怕授人以柄而已。”
    郝昭点了点头:“公子说的倒是,若是袁尚不怕被人知道恶行,只怕营门也不让我出去,找个罪名就把我砍了。”
    袁买一边吃着兔肉,一边站起来四处瞭望,发现西面不远处有一处乱石窝,指了指道:“我们一会把死尸掩埋到里面,让袁尚的部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就算知道是你把他的人杀了,我猜也不敢声张。”
    “公子说的极是,就依公子所言。”听了袁买的分析,郝昭悬着的一颗心完全放了下来。
    袁买喝了一口酒,又说道:“至于你说的,我和袁尚反目成仇的事情只是早晚的事情,并不会因为是否有你的出现而改变。我和袁尚虽然是兄弟,但却毫无手足之情,甚至还有杀母之恨,这笔账早晚要算。他ri父亲西去之后,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伯道你就更不要因为这个胡乱猜疑了。”
    听了袁买的话,郝昭默然不语。心说想不到他们袁家在外人眼里风光无比,威名显赫,暗里却是如此勾心斗角,甚至手足相残。如此说来,即便荣华富贵,又比寻常百姓幸福多少?
    月sè之下,两人你一口酒,我一口肉,不到半个时辰,便把一皮囊酒喝了个jg光,野兔也吃了个只剩骨头。
    两人打着饱嗝,站起身来,把所有的尸体一具具的抬到西面的乱石窝里,然后在上面覆盖以乱石和枯枝,远远望去,看不出任何端倪。
    此刻还是半夜时分,两人都已疲惫至极,当下也不赶路,重新回到火堆前,围坐着说话。后来困乏了,便并排的躺在枯草上挨着说话,最后酣然入睡。
    一觉醒来,天sè大亮,那匹骏马正在田野里悠然的啃着刚刚露出头来的青草。
    “走,我们回邺城找人写个告示,贴到城门上募兵去。”
    袁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郝昭已经把马牵了回来,当下二人共乘一骑,直奔邺城而去。
    郝昭弓马娴熟,袁买便让他来驾驭。自己坐在后面向他讨教骑马的心得,一路上学了不少驭马的知识。
    马儿驮着两个大汉,颇为沉重,脚力减慢,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到达邺城。此时并无战事,进出的盘查并不严苛,两人顺利的进了城,直奔州牧府。
    进了府邸,袁买带着郝昭径奔自己的院落,对小七简单的介绍了下郝昭,然后吩咐他去膳房弄饭。
    饭菜来后,郝昭又吩咐小七到外面给自己和郝昭各买一身衣服,然后和郝昭埋头大吃一通。
    不大会功夫,小七买了两套衣服回来,试了一下,竟然十分合身。袁买夸了小七几句,赏了他十个五铢钱,吩咐他今天可以回家探亲。
    小七应诺一声,拿着袁买昨天赏赐的钱,兴高采烈的回家看望父母去了。
    “呵呵,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伯道这身衣服一换,果然是相貌堂堂。”
    看着郝昭洗掉脸上的灰尘,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一副器宇轩昂的样子,袁买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然后吩咐郝昭在院子里等着,自己到袁绍哪里给他讨个封号。
    不大会功夫,袁买喜滋滋的跑了回来,对郝昭道:“这事成了,父亲答应让我随意任命一人为赞军校尉,掌管五百名亲兵,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了。”
    昨ri还是个在马厩里伺候战马的马夫,今ri就成了个掌管五百人的校尉,郝昭心里感激不已,单膝跪倒:“多谢公子提携之恩,昭无以为报,必粉身碎骨,为公子效力。”
    袁买云淡风轻的说道:“区区一个校尉而已,不足挂齿。父亲刚才已经传令下去,让袁尚腾出东北的一处军营来,供北伐的一万人马驻扎。待整备些许时ri之后,即刻北上,可能麴义今天上午就会带着他的随从进驻。这一万人马里有八千步兵,一千骑兵,一千押运粮草和供应伙食的杂兵,我在心里琢磨着,过段时间争取把骑兵统领的位子争取过来,由你担任,不知道伯道意下如何?”
    “既然公子抬爱,昭必然竭尽全力!”
    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抓紧时间抢夺兵权才是最重要的,郝昭一口答应了下来。
    袁买点了点头:“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今天先招募五百亲兵去。”
    提起笔来准备写一篇招兵檄文,在将要落笔的那一刻,袁买又改变了主意。
    这檄文应该找个名头响亮的人来夸自己几句,这样才会应者云集,总不能自己夸自己吧,那样太没有说服力。
    琢磨了片刻,袁买决定去找陈琳帮忙,这家伙虽然权力不大,但是能够写得一手好文章,世人无出其右,后来流传后世的讨伐曹cao的檄文,便是有?br/>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