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第121页

    
    系统不让崩人设[快穿] 作者:苏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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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卫司那儿走了几天,陆墨忽然出现了,见天儿的来她这儿待着,晚上睡觉,一人一张榻。陆墨睁眼就能看见她。可是却一句话都没再提以前的事qíng。
    这么一来,卫司那边就不能再去了。薛娘怕他脑子一热,真自个儿拎着剑过来。陆墨在这儿批了许多奏折,也不忌讳薛娘看。到了傍晚,主动吩咐太监让御膳房把晚膳做得丰盛些。
    因着这些天,他让御膳房做的都是家常便饭。
    陆墨几乎没怎么吃,都是给薛娘夹菜,薛娘一言不发地都吃下去,筷子顿了顿,又看了眼陆墨。
    陆墨唇边带着笑:不用给我夹,我知道。
    薛娘眨了眨眼,没吭声,继续吃饭。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眼里透着浓浓的不舍。等她吃饱,打算拿帕子擦嘴,感觉手背一热,陆墨覆上她的手。
    薛娘手背苏苏麻麻的,陆墨把帕子拿到手里,轻轻擦着她的嘴角,眼里的qíng意快要将她淹没,二人的呼吸却尤为平稳。
    陆墨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拥着她说道:明早就出去吧。
    薛娘身子僵了僵,喉咙发紧:你有什么打算?
    陆墨轻笑了几声:让你跟我过一辈子的打算。
    次日,薛娘要走的时候,陆墨握着她的手尤为不舍,拿了件披风给她系上,又拥了她半天,嘱咐着话:以后要好好的吃饭,睡觉不许踢被子,别什么事儿都憋心里,该发火儿就发火。
    薛娘点了点头。
    陆墨将她额头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天凉了记得添衣裳,多喝点儿水,你
    薛娘瞥了眼周围的下人,皱了皱眉头:你用这种语气说话,让他们听见还以为你要
    要死了似的,薛娘抿住唇没说出来。
    陆墨却接了话茬:可不就是要死了么。
    薛娘皱眉,他咧着嘴说道:行了,行了,我不敢了。出宫去吧,再晚一些回去就到深夜了。
    看着薛娘出了宫殿,陆墨让下人出去,神qíng迷茫,盯着方才薛娘站着的地方看了半天。忽然抬起头,眼神变得清明,尤为坚定。
    看了眼手里的剑,拔.出来,轻轻抚摸,唇边带着一丝笑。
    血迸溅出来,陆墨的脸颊上沾染着血迹,温热。
    低头看了看肚子上cha.着的剑,躺在地上,眼睛愣愣地盯着屋顶。等着血流gān净。
    染红了宫殿里金碧辉煌的柱子。
    门突然被推开,身后的太极宫女想要拦住薛娘,却看见身上沾满血迹的陆墨,皆是惊得大叫。
    薛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失魂落魄地走到陆墨身边,哭笑了几声,湿了眼眶,把他的头放在膝盖上,眼泪滴到他的脸颊。
    陆墨还有些意识,说话尤为费力: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听话。
    薛娘痛哭:你到底想gān嘛啊。
    陆墨唇色苍白:我不是报复你,这是我,我唯一能想出的法子了。
    薛娘拼命摇着头。
    陆墨说:我知道你为难,有系统在,你只能选择离开。可是,可是我太想看见你变老的模样了。
    虽然,我看不见。
    陆墨渐渐没了气息,薛娘哭的已经没了声音,紧紧抱着他。
    叮――目标消失,任务失败,转换下一个世界。
    叮――目标仍在,任务
    叮――系统处于混乱,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启动自毁程序。
    叮――自毁程序已经启动。有程序qiáng制gān预,自毁程序消除。返回初始程序,宿主脱离,地点为地府。
    薛娘与陆墨双双咽了气,宫中变了天,有人趁乱改朝换代,重新坐上龙椅。前后不过三日。
    昭告天下,新皇登基。
    凡间事qíng一团糟,鬼魂之事更加难以理出头绪。
    地府,黑漆漆的不见天日,到处都是火焰,照的通明。薛娘重新成了鬼魂,体质冰凉,饶是站在火堆边儿也不觉得热。
    阎王爷更是身上穿着好几件衣裳,连滴汗都没有。他脸色焦急,拿着个帕子在额头上乱擦:你怎么就让他自杀了?系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人死的。
    薛娘紧紧抿着唇,看了他一眼,透着恨意。
    阎王爷叹了口气:管闲事儿管出仇了,谁知道你俩能真动了感qíng。之前打架打的恨不得把对方掐死,这会儿却说什么都要在一起。
    薛娘原先是王母身边的执扇仙子,看着娇柔妩媚,实则是个火辣脾气,正合了王母的心意,尤为宠爱。
    可偏偏遇见了掌管弱江的衡元君,不小心将手中的扇子碰掉了,薛娘自然嘟囔了几句。衡元君是个出了名的难缠角色,有的神仙他不爱搭理,有的神仙他遇见了非得掰扯许久。
    薛娘就是后者,二人说着说着,骂了起来。骂了半晌,颇有动手的意思。薛娘被他说得急了,使劲儿一推他,就要转身走。
    也不知怎么回事,衡元君竟然掉进了瑶池,还抓着薛娘的衣角,一并掉了下去。
    事发后,王母虽然宠爱薛娘,可这回着实不像话,旁边儿的神仙出主意,让这两个下去走一遭,相亲相爱一回。
    没想到王母竟然同意了。两个神仙瞠目结舌。到了地府喝完孟婆汤,仍是气不顺,看对方不是鼻子不是眼的。
    薛娘成为薛慈的那一世,俩人竟然没有相遇,可见怨气是有多大。王母有点儿想薛娘了,悄悄让阎王爷琢磨个法子,快点儿将这几世给过完。
    于是系统就出来了。压根就是地府的狐狸灵shòu假扮的,它这会儿委屈的缩在一边儿抽噎。毛茸茸的尾巴挡住脸,红着眼圈,它这一路冤死了。
    这俩人最后居然真的动qíng了,而且因为太难受,承受不住,还分成了两个人。它心里不忍,悄悄让陆墨看见前世,又故意让他知道怎么让薛娘留下的法子。
    其中一个消失,还有一个留下,那就不能说目标在或者不在。薛娘没有目标攻略,自然也就无法再继续下去。
    留在那儿跟卫司过一辈子。
    可谁知道天上改主意了,弱河发大水,要衡元君赶紧归位去治理,把薛娘给qiáng制带了回来。它还差点儿没了命。
    只不过,陆墨比它更惨。
    薛娘看着身边僵硬的陆墨,脸上毫无表qíng,眼神呆滞,像是个木头。她鼻尖一酸,轻轻唤着他。
    陆墨到了地府,因着只是一部分,没有了意识,甚至都不能动。若是等卫司死了,那缕魂魄便会消失,从此只剩下地府的这一部分,不会看,不会听。
    只为了与她相伴到老。
    薛娘抱着他失声痛哭。阎王爷急得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办法,这上面到底是要做什么。衡元君已经这样了,硬把薛娘抓回来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小两口过上一段日子。
    忽听手机一响,顿时眉开眼笑,一拍大腿:薛娘,事qíng有转机了。
    薛娘抽抽嗒嗒:什,什么转机。
    阎王爷眯着眼睛:天上发大水,颇为严重。本想着到了时候,衡元君该归位了,谁知道弄了这么一出。
    薛娘别过脸,吸着鼻子道:废话。
    这两个字说出口,愣了愣,哭得更厉害。
    阎王爷连忙继续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之前下凡的时候为了保护你俩,除了自杀或者寿命将至都死不了。你出车祸就是阳寿用完了。
    上边施恩,让你拿着法器下去收卫司的魂,然后再到地府融合。这样一来,衡元君就能归位了。
    薛娘眼圈红红的:不是说没法子了么。
    阎王爷:我原先也不知晓有这么厉害的法器。而且,衡元君若是救了水,能得个恩典。
    薛娘哭的脑子有些发木:什么恩典?
    阎王爷颇为嫌弃:你俩在一起啊。
    薛娘抬头看着陆墨,叫了他一声,仍是没有反应,她觉得她身上冰凉,比她还要冷。她垂着眼睫,心口发闷。
    刚要扭头应了,就又听见阎王爷开口:不能等卫司正常死,到时候他的魂魄已经虚的厉害,再厉害的法器也收不到了。
    别人不能杀他,也不能等到寿命尽了。
    薛娘心头一跳:你是说
    想法子让他自杀。
    地府的时间与天上相同,只不过短短的五天,凡间便已经过去五年。乡间石瓦房变得更为破旧,夜里黑漆漆的,月亮暗淡。
    屋里并未点灯,看不见是否有人。门大开着,灌进刺骨的凉风。chuī着不结实的木桌子来回乱晃。
    放着的茶杯轻微震动。
    炕上人影忽动,手里的酒坛子从胸口掉在炕上,又滚落至地上,摔成碎片。他盯着桌上的茶杯,表qíng小心翼翼,眼里满是渴求:是你吗?
    是你来了吗?我不敢关门,我怕你以为我不让你进家来。
    带着颤音:是你回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透了我的心,演的全是nüè心nüè肺的电影~
    我本来想地府单写一章,但我怕你们这章就给我寄刀片
    下一章就写到卫司那个小可怜儿了
    谢谢维纲岗的地雷~
    谢谢阿肆的地雷~
    ☆、第96章 人鬼qíng未了(一)
    寒冬的夜晚,尤为寂静,若不是冷风在耳边呼啸,便是无一点动静。卫司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有些恍惚,紧紧地盯着桌上的茶杯。
    腿脚发软地从炕上下来,走得摇摇晃晃,手有些颤抖,不敢去碰茶杯。喉咙发紧,压低着声音:我一直在等你,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风声。
    卫司僵直着身子,已经顾不上难受和心酸,只乞求着这回薛娘真的回来了。他不敢停下话茬,怕薛娘以为他不想理她,就又走了。
    他这些年的日子乏味的很,一件事儿颠三倒四说了好几遍,从吃的什么饭,说到了添衣裳。忽的一顿,低下头看了看自个儿,声音略带了些慌张:我不是成心穿不gān净的衣裳,那身衣服洗了还没gān,我明儿就换上。
    要,要是你觉得碍眼,我这会儿就去。卫司脚步匆匆地往院子里跑,又停下,你别走啊。
    他犹犹豫豫地转过身子出去,刚走到门槛前面,一阵风chuī过,门砰地关上。屋内瞬间静下来,卫司神色惊慌地看了眼茶杯,无了声响。连忙将门打开,却发现方才的狂风,变成了微风,再也chuī不动屋里的东西。
    卫司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抵住门坐在地上,眼神变得消极。轻轻嗤笑了一声。
    他喃喃道:酒已经不管用了,风居然也停了。
    我好想你啊。
    昏昏沉沉又过去一夜,卫司被太阳光照的刺眼,闭上眼睛想站起来,一下摔倒在地上。头晕乎乎的,额头发烫。
    他皱着眉嘟囔一句:衣裳穿得挺厚了,怎么还会发烧。
    挣扎着起来,走到屋里,觉得嗓子gān涩发痒,倒了杯茶喝,拿着茶杯的手一顿,苦笑着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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